侍從一愣,問道:“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林遠笑道:“我早就考慮到破壞珊瑚礁這種事情不光彩,所以事先進行了嚴格的保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現在既然有人把這件事情捅了出來,不用說,一定是英國人察覺到我們的動作,這才利用輿論向我們施壓。”
侍從點點頭,然后問道:“那我們應該怎么辦?”
林遠想了想,說道:“去找幾個專家,就說我們這樣做是在保護環境,你把我的意思傳達下去,具體怎么做專家會想辦法的。”
侍從答應下來,告辭出去,林遠心中暗笑,有趣的英國人啊,竟然想和我玩輿論戰和心理戰,我玩這個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干什么呢。
林遠正在想著,這時侍從跑了回來,站在林遠面前說道:“報告林帥,我已經聯系到相關專家了,他們都說,這個沒法弄。”
“沒法弄?什么意思?”林遠詫然說道。
侍從無奈地說道:“是這樣的,他們都說用拖和炸藥破壞珊瑚礁,是無論如何都沒法和保護環境聯系起來的,他們實在是沒法做。”
林遠面露難色,然后展顏一笑,說道:“沒關系,既然專家們沒法幫忙,那我就用一些別的辦法。”
侍從躬身說道:“林帥,需要我做些什么?”
林遠笑了笑,說道:“你去讓對外聯絡辦公室發一份聲明,就說我已經在關注這件事情了,正在進行調查。”
侍從眼睛一亮,說道:“您的意思是,先敷衍一番,然后再考慮后面的事情?”
林遠笑著點點頭,說道:“對,沒錯,先這樣弄,等到水道都開完了,再看看國際社會的反應,如果國際社會沒什么反應,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咱們就當它沒發生過,如果國際社會的反應強烈,我就免了幾個官員的職,平息一下他們的怒意,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侍從說了聲“明白”,告辭出去,開始了各項準備工作,按照林遠的要求,一份林遠已經關注大堡礁被破壞的通報被發出,林遠的發言人還表態,林帥正在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
溫斯伯格當然看到了這些通報,他冷笑一聲,把通報遞給面前的伊斯特羅,說道:“看到了吧?林遠有多無恥。”
伊斯特羅一愣,問道:“這份通報有的是林遠的反應,我看都很正常啊,有什么無恥之處嗎?”
溫斯伯格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伊斯特羅將軍,您是一個軍人,不懂得政治,林遠這樣做分明就是在敷衍塞責,等到這一陣風頭過去,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伊斯特羅想了一會兒,這才明白過來,說道:“總督大人,那我們該怎么辦?是不是讓我們的報社寫出關于這件事情的文章,然后再刊登在報紙上。”
溫斯伯格輕輕搖頭,說道:“公眾不可能長時間關注某一件事,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我們做什么都沒有用,其實我使用輿論戰手段,也沒想過要把中國人擋住,不過是想給林遠找一些麻煩,如果把和林遠的爭斗比作一道大餐的話,這場輿論戰不過是一道開胃菜,現在開胃菜吃過了,該吃大餐了。”
伊斯特羅的眼睛一亮,說道:“我們給林遠準備了好幾份大餐呢,不知道先給他們奉上哪個?”
溫斯伯格輕輕一笑,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張信紙,遞給伊斯特羅,伊斯特羅接過信,剛掃了一眼便恍然大悟,說道:“我現在就去準備。”
轉過天來,林遠和雷云在滄海艦上指揮部下繼續在珊瑚礁中開出水道,正在這時,雷達室突然報告:“報告司令員,漁船隊西側,海岸方向,出現大批雷達回波,距離在二十公里左右,目標具體性質目前還不清楚。”
雷云眉頭輕輕一挑,說道:“二十公里?怎么這么近才發現?”
雷達室報告:“司令員,目標的雷達反射截面積應該非常小,所以我們才在距離二十公里的地方發現的他們。”
雷云輕輕點頭,然后說道:“加緊觀察,滄海艦,起飛一架直升機,對雷達發現的目標進行視距內偵察。”
一架直升機騰空而起,想著土人的小木船飛去,很快直升機發回消息:“報告司令員,已經偵察清楚了,向我們駛來的目標是當地土人的小木船。”
小木船的雷達發射截面積自然不大,所以發現距離短也很正常,這個時代的澳大利亞,還是有不少土著人的,他們雖然不像新幾內亞島上的獵頭族人那樣吃人肉,喝人血,用人骨頭制造樂器,可是也像獵頭族人一樣處于茹毛飲血的野人階段。
雷云想了想問道:“能不能看出這些土人的意圖?”
飛行員答道:“報告司令員,從我們這里來看,根本看不出他們的意圖。”
雷云思索片刻,把通訊頻道轉到對漁船編隊的通訊上,說道:“現在有土人的小木船在向你們高速行駛,請立刻做好應對準備。”
漁船隊的身后有兩艘瀕海戰斗艦,是由胡振興親自率領的,胡振興在得知土人的小木船駛來之后,立刻命令部下做好了戰斗準備,艦炮的苫布都被打開,炮口對準了土人的方向。
時候不大土人的小木船出現在了海平面上,這些小木船在距離瀕海戰斗艦還有相當長的距離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只有一艘小木船單獨行駛過來,胡振興覺得很奇怪,命令部下提高警惕,眾人立刻把槍都拿了出來。
很快那艘單獨的小木船便來到了瀕海戰斗艦面前十幾米遠的地方,船上一個酋長模樣的人用英語沖瀕海戰斗艦高聲喊道:“我們是這里的主人,你們的首領是誰?帶我去見他。”
胡振興冷笑一聲,暗想你們一群土人還想見我們的雷司令和林帥?于是胡振興冷冷地說道:“我就是首領,你們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