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看看周圍圍觀的人,見到這些人里面既有各個宗教使團成員,也有錫金百姓,宗教使團成員各個眉頭緊鎖,而當地百姓無不驚慌失色。
陳飛轉頭對彭賢勇道:“這里不是話的地方,走,咱們回營地去。”
陳飛帶著彭賢勇回到了營地,這里都是自己人,無所顧忌,陳飛對彭賢勇道:“現在告訴我吧,昨晚上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彭賢勇先是點點頭,然后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我在印度教使團駐地外面當暗哨,我突然看到有什么東西翻墻進了印度教使團駐地,我急忙過去,不過那個東西已經消失在圍墻附近了。”
“我猜測是人進去了,就去找營地外面的衛兵,可是這時我發現,駐守在營地門口的廓爾喀士兵已經全都睡著了。”
陳飛眉頭一皺,道:“你什么?衛兵睡著了?”
彭賢勇鄭重地點點頭,道:“不錯!衛兵們都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我走到他們身邊他們都沒反應,這件事情我也非常納悶,聽林帥的通報上,廓爾喀士兵各個英勇善戰,怎么能犯在放哨的時候睡覺這樣低級的錯誤?”
陳飛苦笑一聲,道:“這些廓爾喀士兵只是英勇善戰的武士,不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所以在執勤的時候睡覺也沒什么不能理解的,你接著吧。”
彭賢勇了聲“好”,然后道:“我看值班室里沒有參謀,我又不懂廓爾喀的語言,再我也不敢肯定跑進去的是人,就沒有叫醒哨兵,就這樣過了半個時,我又看到一個東西從營地里面翻墻出來,這回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個人,身材嬌,看不出男女。”
陳飛眉頭一皺,道:“既然你看到了竊賊,為什么不出來?”
彭賢勇面露為難之色,道:“那是因為這個人跑進了就錫克教使團的駐地,然后下落不明,如果我剛剛把這件事情出來,印度教使團的人肯定認為竊賊來自錫克教使團,這兩個宗教之間本來就有敵意,現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們肯定要去找錫克教使團興師問罪。”
“還有,今錫克教使團剛剛和不丹喇嘛教使團發生了沖突,正在氣頭上,見到印度教使團前來,不定會采取過激的舉動,到時候事情就沒法收場了。”
陳飛滿意地點點頭,道:“你的大局觀很好,這件事情對誰都不要。”
彭賢勇答應下來,告辭走了,陳飛心中十分奇怪,想道:“這個詭異竊賊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跑到印度教使團的駐地,卻什么都不偷?他會是錫克教的人嗎?”一連串的疑問盤桓在陳飛腦海里,陳飛隨即決定,到辛麗婭那里去暗中查訪一番。
陳飛完就去找烏蘭蘇婭,讓她和自己以藝術交流的名義前去,這樣能夠掩人耳目,此時蘇娜的高燒已退,所以她的心情很好,聽到陳飛的請求便答應了。
路上陳飛還不時“調戲”蘇婭:“一會兒你可別胡攪蠻纏不講理!”蘇婭想起了昨的事情,羞得面紅耳赤。
兩人很快來到錫克教駐地,陳飛向門口衛兵明來意,衛兵便把陳飛和蘇婭帶了進去,見到了辛麗婭。
辛麗婭這次帶來了十幾個年輕姑娘,都能歌善舞,她們一起住在一間大帳篷里,辛麗婭在帳篷門口見到了陳飛,陳飛在辛麗婭的心中一直是父親加導師,所以辛麗婭見到陳飛格外親切,她熱情地拉起了陳飛的手,道:“走,到我們的住的大帳篷里去聊。”
陳飛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可是個大男人,這個不太好吧。”
辛麗婭哈哈一笑,道:“沒關系的,進來吧。”完又伸手拉起了蘇婭,三個人一起走進帳篷,陳飛一進帳篷就愣住了,蘇婭一進帳篷就發出了驚呼,只見帳篷里空無一人,被褥和個人物品擺放得十分整齊,那些個人物品顏色樸素極了,絲毫不像女孩子用的,整個帳篷完全是一座軍營,而不是十幾個年輕姑娘的閨房。
辛麗婭拉過兩把椅子,放在陳飛和蘇婭的面前,道:“你們先坐一會兒吧,她們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呢,其實跳舞什么的我也懂,要不你們和我聊一聊?”
陳飛問道:“她們干什么去了?”
辛麗婭呵呵一笑,道:“當然是訓練了。”
蘇婭一愣,道:“我是從排練廳來的,怎么沒有見到她們?”
辛麗婭輕聲一笑,道:“她們不是去訓練跳舞技能了,而是去訓練軍事技能了!”
蘇婭又發出了一聲驚呼,陳飛眉頭一皺,問道:“訓練軍事技能?為什么要訓練軍事技能?你們來這里又不是來打仗的?”
辛麗婭見到陳飛的語氣里帶上了責備,面露慚愧,委屈地道:“這個不能怪我們,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們感覺得到,不丹使團對我們充滿了敵意,尤其是使團里面的幾個男人,經常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們……”
辛麗婭在到“那樣的眼神”的時候,不經意間露出一抹羞意,陳飛隨即明白了她的深意,他沉聲道:“你盡管放心,有我們在,一定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陳飛完順勢問道:“對了,昨晚上有沒有人進來過?”
辛麗婭怔了一下,問道:“您為什么想起來問這個?”
陳飛沒有出實情,而是道:“你不是不丹使團不懷好意嗎?我擔心他們半夜進來。”
辛麗婭一聽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自豪地道:“我們錫克教的姑娘可不是嬌滴滴的弱女子,他們要是敢來,哼哼……”辛麗婭著著“錚”的一聲抽出半截鋼劍,嚇得蘇婭“呀”地尖叫一聲,辛麗婭接著道:“他們要是敢來我們就把他們切碎。”
陳飛察言觀色,知道辛麗婭這些人沒有察覺有人進來,這讓陳飛更加奇怪,就在這時,只聽見一片鶯鶯燕燕的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來,辛麗婭笑道:“是姑娘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