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耶維奇眉頭一皺,怒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聽人說廢話的,我讓你帶我去就趕緊帶我去。”
‘侍’從知道尼古拉耶維奇的脾氣,不敢再勸,說道:“議長大人,我這就帶您去。”
‘侍’從說著就帶尼古拉耶維奇前往冬宮里的一處宮殿,這座宮殿是原來沙皇用來關押犯錯的仆人的,尼古拉耶維奇的手下就把巴達耶夫關押到了這里。
尼古拉耶維奇走進那間屋子,看到屋子里連‘床’和椅子都沒有,巴達耶夫正一臉奈地坐在墻角,尼古拉耶維奇揮揮手,讓自己的‘侍’從出去,然后關上了屋子的‘門’。
巴達耶夫看到尼古拉耶維奇走了進來,急忙站起身來,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么話,只好愣愣地看著尼古拉耶維奇。
兩個人都不說話,安靜了足足十分鐘,尼古拉耶維奇才笑道:“尊敬的巴達耶夫教授,請原諒我剛剛的禮,我也是沒有辦法。”
巴達耶夫一愣,問道:“議長先生,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尼古拉耶維奇笑了笑說道:“您可能也已經聽出來了,我是有心找林遠求和的。”
巴達耶夫想了想說道:“我剛剛也想到了,如果您完全沒有求和的意思,是不會說出‘不知道該怎么和林遠聯絡’的話的。”
尼古拉耶維奇說道:“那您明白我為什么要用槍指著您嗎?”
巴達耶夫試探著問道:“您是害怕如果求和,會被英國和德國暗中加害?”
尼古拉耶維奇輕輕點頭,說道:“沒錯,英國和德國都不是好心的圣誕老人,他們的付出是要有回報的,他們還沒從我這拿夠回報,不會放過我的。我如果去找林遠求和,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的。”
巴達耶夫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明白了。”
尼古拉耶維奇歉然一笑,說道:“尊敬的巴達耶夫教授,現在這里沒有別人了,請您和我說說聯絡林遠求和是否可行,我又該如何聯絡林遠。”
巴達耶夫說道:“聯絡林遠是完全可行的,在東南亞戰役中,荷蘭就投入了中國的懷抱,林遠也沒有追究其在殖民地迫害華人的事情,再往前面說,中國內戰的時候,林遠的部隊推翻了清廷,不是也沒有迫害滿清舊臣嗎?”
“曾經的光緒皇帝現在成為了紫禁城博物館的館長,翁同龢成了書法家協會的會長,袁世凱成了當地富商,您向林遠求和,林遠肯定也不會加害您的。而且您比滿清舊臣強得多啊,林遠加不會傷害您了。”
尼古拉耶維奇眉頭一皺,問道:“我比滿清舊臣強得多?這話是什么意思?”
巴達耶夫笑道:“林遠素來喜歡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戰果,您的手中還有一支‘精’銳禁衛軍團呢,如果林遠硬要打您,那他就要付出不小的傷亡,所以他也想把您給拉攏過去。”
尼古拉耶維奇點點頭說道:“您說的很對,那我該怎么聯絡林遠呢?”
巴達耶夫笑道:“聯絡的方式很簡單,您在禁衛軍團中有親信,讓他們去和中國的西伯利亞方面軍商談不就行了嗎?”
尼古拉耶維奇眼睛一亮,說道:“您說的太對了,我這就去準備。不過我現在不能釋放您,還要讓您在這里委屈一會兒,不過我不會虧待您的。”
巴達耶夫笑道:“我能理解您的苦衷。”
尼古拉耶維奇轉身走了出去,叫過看押巴達耶夫的軍官說道:“巴達耶夫畢竟是個有名望的博物學家,你們一定要善待他,明白了嗎?”
軍官高聲答道:“屬下明白!”
尼古拉耶維奇滿意地點點頭,叫過一個‘侍’從,問道:“鮑威爾大使和史瓦特大使現在在什么地方?”
‘侍’從答道:“我剛剛給大使館打過電話了,他們說鮑威爾大使和史瓦特大使還沒有回來。”
尼古拉耶維奇一愣,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都已經下午三點了,是下午茶的時間,這兩個大使從來都不會錯過下午茶的時間,今天這是怎么了。”
‘侍’從言以對,尼古拉耶維奇也沒有再說什么,帶著‘侍’從來到指揮中心,這里有很多臺發報機,可以直接和前線的禁衛軍團通信。
譯電長見到尼古拉耶維奇親自來了,急忙把他請進自己的辦公室,譯電長能夠看到所有往來于前線和冬宮的電報,是俄軍里面掌握機密最多的人,所以譯電長是尼古拉耶維奇的絕對親信。
尼古拉耶維奇對譯電長說道:“我要發一封電報,你親自來譯碼。”
譯電長一驚,問道:“什么電報需要我親自譯碼?”
尼古拉耶維奇眉頭一皺,冷聲說道:“你原來可沒有這么多問題!”
譯電長嚇出了一聲冷汗,急忙說道:“是是是,是屬下多嘴了,我這就給您譯碼,請您把明文內容寫下來吧。”
譯電長說完拿出電報紙和筆,畢恭畢敬地擺在尼古拉耶維奇面前,尼古拉耶維奇在紙上揮筆寫下:“親愛的兒子,立刻與西伯利亞方面軍高層軍官接洽,我要親自同林遠商談重要軍情。”在前線領兵的禁衛軍團司令就是尼古拉耶維奇的親兒子——杜拉諾夫,尼古拉耶維奇只有把兵權‘交’給自己的親生兒子才放心。
在尼古拉耶維奇寫下這行字的時候,譯電長正回身去拿密碼本,等到他拿出密碼本,回身看到那句話的時候,驚訝得把手中的密碼本“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尼古拉耶維奇眉頭一皺,譯電長急忙說道:“議長大人,您要找林遠談判?”
尼古拉耶維奇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我們保住‘性’命和財產的唯一辦法。”
譯電長顧不上伏身撿起密碼本,而是站得筆直,朗聲說道:“議長大人,屬下全力支持您的每一個決定!”
尼古拉耶維奇哈哈大笑,說道:“我怎么能不信任你呢?不用多說了,趕緊去發出電文吧,這件事情有多機密您應該明白吧?”
譯電長高聲答道:“明白!”
尼古拉耶維奇擺擺手,讓譯電長出去,這時‘侍’從走了進來,對尼古拉耶維奇小聲說道:“大人,鮑威爾大使和史瓦特大使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