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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二日晚上七點,一輛日軍卡車向海岸上的一個小漁村疾馳,卡車上正是昏迷不醒的乃木希典和一直護送乃木希典的水木長田,這時一個參謀對水木長田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乃木將軍救醒?”
水木長田搖頭說道:“不可以,將軍一但醒來,一定會要求重返前線殺敵的!”
參謀無奈地點點頭,時候不大眾人便來到一個小漁村,漁村里面已經空無一人,岸邊扔著幾條破舊的漁船,水木長田看看眾侍從說道:“你們有誰會開船?”
其中一個參謀說道:“我曾經在海軍供職,我大概懂一些開船的事情。”
水木長田指指天空說道:“現在天都快黑了,你能順利地把船開回本州島嗎?”
參謀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水下的情況,萬一船撞上了礁石,后果不堪設想……”
水木長田搖頭說道:“那你就不能開了,我們不能拿將軍的生命做賭注!”
參謀說道:“我看不如我們去大分縣吧,到了那里找到當地的守備部隊,然后讓他們送將軍過江。”
水木長田說道:“絕對不行,大分縣一帶到處是林遠部隊,萬一我們被發現,咱們這些人肯定不是對手,就算我們不被林遠部隊發現,將軍也會在半路醒過來,以將軍的性子肯定不會讓我們帶他離開,我們必須趕在將軍醒過來之前把他送回本州島。”
參謀說道:“那可怎么辦?我們不會開船,又不能把將軍送到別的地方。”
眾人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天便慢慢地黑了,水木長田等人便把乃木希典從車上抬下來,來到了一間小屋子里,參謀這時說道:“水木君,我看我們還是把將軍弄醒吧,好好勸一勸將軍,讓將軍回心轉意。”
水木長田輕輕搖頭,說道:“我很了解將軍,他是不會回心轉意的。”
參謀說道:“水木君,我們的部隊已經大敗,如果我們把將軍救回去,別人難道不會說將軍貪生怕死,臨陣脫逃嗎?”
水木長田眼睛一瞪,怒道:“混蛋,你是想讓將軍死在這里嗎?”
參謀被水木長田一呵斥,嗯啊了幾聲便不再說話了,正在這時,門口的哨兵突然進來說道:“參謀長,外面有人。”
水木長田聽完這話便緊張起來,伸手把槍掏了出來,對哨兵說道:“走,去看看。”
水木長田跟著哨兵悄聲輕步來到外面,哨兵用手往遠處一指,小聲說道:“躲在樹林后面了。”
水木長田小聲說道:“應該不是林遠部隊的人,如果是林遠部隊的人,早就開槍了,你帶兩個人從東邊過去,別弄太大的聲音出來。”
哨兵點點頭,端著槍向遠處走了,水木長田則留在原地繼續看著遠處的樹林,時候不大就看見兩個哨兵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水木長田看到躲在樹林里的人是當地百姓,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兩個哨兵帶著那個男人來到水木長田近前,水木長田說道:“你是什么人?”
那個男人用手一指屋子,說道:“我是這家的主人,回來想拿一些東西。”
水木長田問道:“你既然是這戶人家的主人,為什么不在屋子里住?”
男人苦笑道:“這不是打仗嗎?我就帶著全家躲到野外了。”
水木長田點點頭,說道:“那你就進去拿東西吧,我們只是在這里借住。”
男人笑了笑,算是答謝,看了看水木長田,說道:“您是軍官?”
水木長田答道:“是的,我是軍官。”
男人眼神里閃過一絲興奮的神采,說道:“那您認識山本太郎和山本次郎嗎?”
水木長田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于是搖頭答道:“我沒聽說過這兩個人,他們是什么人?”
男人說道:“他們是我的兒子,是我們家僅有的兩個男孩,前些天參加了皇軍,好像在什么101師團,他們還好嗎?”
男人說到這里眼神中閃出一絲驚慌,好像是害怕水木長田說出這兩個人的死訊,水木長田心中一酸,說道:“對不起老先生,軍中人很多,我并不認識這兩個人。”
男人眼圈一紅,抬手擦了擦眼淚,說了聲“好吧”然后往屋子里走,這時參謀在一邊小聲對水木長田說道:“水木君,這個老人也許能把我們送到本州島去。”
水木長田眼睛一亮,緊走幾步來到老人近前,說道:“老人家,您是這里的漁民,那您一定會開船吧?可不可以送我們到本州島去。”
男人想了想說道:“你們是打支那人的英雄,我這就把你們送過去,你們跟我來吧。”說完便往海邊的漁船上走,水木長田說道:“您不去和您的家人商量一下嗎?”
男人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現在我的兩個兒子在戰場上,所以全家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男人說完便往海邊走去,水木長田對部下說道:“把長槍都留下,帶上短槍,把軍裝都脫掉,換上老百姓的衣服。”
過了片刻眾人便把衣服換好,也為昏迷中的乃木希典換好了衣服,隨后登上了一艘漁船,水木長田看看漁船上面的柴油機,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種小型民用柴油機還是中日關系正常化期間從中國購買的呢,現在竟然成了我們大日本帝國乃木希典將軍的救命稻草。”
這時男人啟動了柴油機,柴油機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音,帶動著螺旋槳推動漁船遠離海岸,向對面的本州島駛去,那個參謀這時對水木長田說道:“參謀長,海面上還有林遠的全新艦隊呢,萬一他們遇見我們怎么辦?”
水木長田說道:“這么小的漁船根本運不了多少人,林遠部隊不會在意的,如果林遠部隊真的注意到了我們,我們就和他們拼了!絕不能落在林遠部隊的手中。”
這時男人在一邊笑道:“你們不用把事情說得那么嚴重,我聽說林遠艦隊是不理會我這種小漁船的。”
水木長田禮貌地笑了笑,轉頭去看遠處的大海和海對面的本州島,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一個星星點點的燈光出現在海面上,水木長田的心驟然收緊,因為那個燈光,正是林遠全新軍艦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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