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430.攔路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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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仁和段二帶著一個排的兄弟朝著公路那邊走去,跟著月松學習,屋子補給不靠大部隊提供,而是要找鬼子搶去,在這一點上冷酷仁已經嘗到了甜頭,加上全殲了荒木中尉的偵察中隊,導致現在偵察連的物資補給嚴重短缺,也迫使冷酷仁不得不想辦法對鬼子下手了。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在叢林里的艱難行軍,終于遠遠看見了從代卡伊通往密支那的公路。

冷酷仁舉著望遠鏡,看著山間彎彎延延的公路,目之所及的地方,沒有人煙,沒有鬼影兒,更沒有鬼子的車隊,冷酷仁不禁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段二,你看看那個公路急轉彎兒的地方。”冷酷仁把望遠鏡遞給段二,指著遠處說。

“是。”段二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營長,您是想在那兒劫鬼子的車隊吧?”

“不搶白不搶,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現在是彈藥嚴重不足,又傷了那么多兄弟,醫藥也緊缺啊。”冷酷仁拿回望遠鏡,掛在脖子上,一手提著卡冰槍,一手捏著自己的下巴頦。

“可是得有鬼子的車隊從這兒過才行啊。”段二說。

冷酷仁望了望天,說:“那是,攔路搶劫的土匪,也不是每天都有生意的,走,過去埋伏起來,邊歇息邊等鬼子送物資過來。”

“是,兄弟們,跟我走。”段二說著帶著兄弟們朝著那個彎道過去了。

到了彎道邊的山坡上,兄弟們都在段二的指揮下埋伏好了,路面上的炸藥也埋好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著鬼子的車隊過來了。

段二陪著冷酷仁坐在一棵大樹下,百無聊奈,轉眼都倆小時過去了,整條路上別說鬼子的車隊了,連一輛老百姓的馬車都沒有看見過,好像這一帶的山林里,就只有偵察連的這一個排在這兒似的。

“營長,咱們這么守株待兔行不行啊?”段二問。

“狗日的兔子都學精了?還是鬼子們各個要塞據點戰略物資都儲備好了?最近就不怎么運輸了?”冷酷仁一連幾個問題,問得段二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怕是營長這一仗把鬼子們打怕了吧,一個偵察中隊被一個偵察連全殲,老鬼子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所以窩在狗窩里懶得動彈了。”張龍說。

“哈哈,你這話老子愛聽,等老子養養精神之后,趴在狗窩里不動也不行,老子帶著偵察連到狗窩打老狗去,哈哈哈。”這一冷不丁的遭遇戰雖然讓偵察連也傷亡不小,物資消耗嚴重,給后面的偵察帶來了不小的困難,但是這戰績也是夠冷酷仁吹一輩子的了。

“營長,這一仗打得是漂亮,可是咱們現在困難重重,不禁缺物資,而且把鬼子惹惱了,飛機墜毀的地方一點音訊都沒有,您還笑得這么開心。”段二愁眉緊皺。

“著急有啥用,再等等,鬼子的車隊還不來,咱們就順著公路往前找,我就不信,這山里的公路沒有過河的地方,有河就有橋,有橋就可能有鬼子的據點,有據點就有吃的喝的槍支彈藥還有藥品。”冷酷仁越來越自信了。

“行吧,再等半個鐘,不行了就順著公路找去吧,總比守株待兔希望大得多。”段二無奈地答道。

半個小時不出意外地過去了,鬼子的車隊也不出意外地沒有來,鳥兒到是飛過去了幾只,只是長得太瘦,也不值得開槍打下來熬湯,冷酷仁只好讓段二派人下到路面上去,把埋下的炸藥給挖了出來,順著公路繼續往前走,找鬼子的據點去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又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跋涉,終于看到了一條小河,小河河面上有一座小橋,小橋的一端有一個孤零零的鬼子的碉堡像一個煞筆一樣立在那里。

“段二,你說,鬼子在這兒建一座小碉堡,是不是專門兒為咱們儲備物資的啊,哈哈。”冷酷仁看著鬼子的碉堡開心極了。

“強攻還是智取啊?”段二問。

“你猜?”冷酷仁還賣起了關子。

“鬼子都知道咱們偵察連在這一帶活得,深山里的一座小碉堡,肯定是偵察連攻擊的首先目標,鬼子碉堡里的指揮官不是傻冒的話,就一定會加強警戒,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段二說。

“屁話多,你這回答了我的問題嗎?”

“強攻難免傷亡,還費子彈,可是智取怎么取啊?深山老林的,我估計一只兔子路過鬼子都會盤查半個晚上。”段二越說越沒信心。

“段二啊段二,我把你從班長提拔成排長,你怎么職務越來越高了,膽子卻越來越小了呢?”冷酷仁敲著段二的鋼盔說。

“不是膽兒小膽兒大的問題,你有什么辦法智取,你告訴我。”

“張虎,把那什么福島吧,對,就那被我砍了腦袋的福島的軍裝拿過來。”

“是,營長。”張虎從背包里拿出來了福島準尉的軍裝。

冷酷仁接過軍裝,三下無去二地就穿上了,站在段二面前,說:“怎么樣?就這身,就我這一口流利地北海道日語,混進碉堡里去沒問題吧?”

“營長,就只有你有這一套鬼子軍裝,你打算一個人混進去,就單槍匹馬搶鬼子的一個碉堡啊?”段二驚訝地問。

“是啊,你不信我的本事?想當年我跟騾子兩個人,喋血雙雄,就我們倆,身子貼在鬼子運輸彈藥的卡車底下,混進了鬼子的山洞彈藥庫,大鬧一番,然后從崖壁上的山洞口跳進竹蓀湖里,剛跳出來就被鬼子的汽艇追,不照樣完好無損地完成了炸毀鬼子武器庫的任務。”冷酷仁說起了跟羅月松哥倆的英雄事跡。

“聽說過,沒見過。”段二說。

“那今兒就讓你們長長見識。”

“可是,營長,您身上這軍裝上還有血跡啊。”張龍指著冷酷仁身上的軍裝說。

“打仗的軍人身上有血跡不正好嘛,張虎,搞點泥巴來,我還要把身上搞得更臟呢。”

“啊?搞泥巴往自己身上抹啊?”

“是,快去。”冷酷仁朝著張虎屁股上踢了一腳。

“你這準尉軍銜也太低了吧,進了碉堡有沒有話語權啊?還有,你把自己搞得臟兮兮地,打算怎么糊弄碉堡里的鬼子指揮官呢?”段二有些不信。

“屁大點兒的一個碉堡,我猜著鬼子頂多派一個軍曹來帶隊看守,我這準尉夠比軍曹大了。張虎,去把繳獲的拿支百式沖峰槍給我拿過來,好像還有三個彈夾吧,全部拿來。”

“是,營長。”

一番武裝之后,冷酷仁把軍裝上搞得臟不拉幾的,臉上也抹了點泥巴,腰里掛著王吧盒子,身上背著百式沖峰槍,還斜掛著三個彈夾,在兄弟們面前轉了兩圈兒,問:“咋樣,到了碉堡門口,我就亮出福島的這個證件,說偵察中隊遭遇中國偵察連,打得就剩下我一個了,在林子里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碉堡,不就得了?”

“那我們呢?我這一個排就在外面看戲?”段二問。

“你們當然有你們的任務,等我進去之后……”冷酷仁交代了一番,段二不斷點著頭。

看著冷酷仁歪歪斜斜地朝著碉堡走去,段二和兄弟們還是替營長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