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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和兄弟們很快就爬到山腰了,可是再要往上面爬,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隊長,草根兒說前面爬不了了,是不是往南邊走啊?”雷航問月松。
“我看到了,不往南邊走,還能上天入地啊?”月松懶洋洋地答道。
“哦,是。”雷航轉身往前走了十幾米,對另一個兄弟說了,讓他往前傳話,隊長說就往南邊走。
月松站在那里,抬頭看前面的山峰,坡度已經達到了80度以上了,而且很清楚地看見,上面的樹木已經枯黃了,再往上看,甚至還能看到少量白色的雪痕,早知道這高黎貢山海拔高,沒想到,一山從下到上,就差不多是一年四季了,看來后面的偵察,艱險是不用說的了,不過,小鬼子在上面長期駐守,也不會容易。
“走啊,隊長!”雷航看著月松看著山峰發呆,而前面的兄弟們已經開始前進了,就招呼隊長跟著隊伍前進。
月松剛準備答話,就聽到一聲悶響,是爆炸聲,聽上去距離很遠,可見爆炸的強度是很大的。
“隊長,什么聲音?鬼子打炮了還是咱們的大部隊炮擊鬼子了?”雷航問。
“不是炮聲。”月松靜靜地聽著。
“不是炮聲,那是什么聲音?”雷航不解。
“墜毀了,幸運的家伙們的飛機還是墜毀了。”月松說。
“啊?就剛才飛得很低的那架美軍的飛機啊?”雷航問。
“應該是,但愿上面少坐著幾個兄弟,飛機沒了,還可以再買再造,人沒了就買不到也造不出來了,‘噗’,就像一縷青煙,飄走了,什么都沒了。”月松伸手,在空中做了一個飛散的手勢。
“隊長,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變得多愁善感了?”雷航訝異地看著月松問。
“不是我多愁善感,是我知道,已經戰死了很多兄弟,后面還會有很多兄弟要戰死。”月松邁開步子,邊走邊點上一支煙,慢慢抽著。
“隊長,聽說駝峰航線墜機是常有的事兒,再說了,那些兄弟是咱們中國軍人,可是咱們也不認識啊,既然不認識就顧不了那么多,咱們先顧著自己身邊這些兄弟就夠了,想想從前,戴師長一個少將都顧不了自己的兄弟,杜軍長一個中將都顧不了自己的兄弟,戴師長更是連自己都沒有顧住,你一個才升任中校的軍官,而且手中只有幾十個人的部隊,就不要想太多了吧,想太多了,累!”雷航明顯是在勸慰羅月松呢。
月松一手提著狙擊步槍,一手拿著香煙,抽了一口,說:“是,我一個中校,算不了什么,很多死去的兄弟,我也都不認識,他們也都不認識我,可是我們的偵察做得越細致,總司令部那邊的作戰計劃就可能做得越有針對性,等到大規模進攻開始了,不就能少死一些兄弟嗎?”
“隊長,道理我也懂,你這不是帶著我們正在努力嗎?你可是為了偵察,深入鬼子戒備森嚴的要塞,咱們這些兄弟,也都個個是毫無怨言地跟著你出生入死,咱們盡力了,捫心自問,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中間無愧于父母兄弟,差不多了。”雷航繼續勸著月松。
“你小子,什么時候學著文縐縐的了,什么‘仰’呀‘俯’呀的,不會是跟著瑛子學的吧,據我所知,瑛子書是讀了不少,可是那不是個喜歡文雅的主兒啊?”月松說著,把煙屁股丟在地上,狠狠用腳給踩滅了。
聽著隊長說話的味兒,雷航就放心了,隊長只是看著飛機好不容易拉起來了,最后還是墜毀了,心情一時的有些低落,才說那些話。
“隊長,我就喜歡你這勁兒,誰他媽的干死了老子的兄弟,老子就干死他;誰他媽的干死了老子倆兄弟,老子就干死他四個。”雷航學著月松的語氣說著。
“哈哈哈,死東西,學我啊?還真有幾分像啊,老子這就山上去,干死他鬼子一個小隊,給飛機上那些兄弟報仇,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月松喊了幾嗓子,感覺心情好多了。
“對,此仇不報,老子們都誓不為人!”雷航也跟著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