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315.勝利會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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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鍋大尉聽到百田上樹少尉那邊響起了激勵的槍聲,自然知道情況不妙,心里這會兒正犯難呢,帶著部隊打過去,自己和埋伏的另外一支小隊就全部暴露了,埋伏羅月松的計劃馬上就泡湯了;可是不過去呢,百田上樹肯定招架不住,聽槍聲,那么多支湯普森近距離沖殺,皇軍士兵的三八步槍距離近了根本不是對手。羅月松的中國特戰隊還是人不是人,明明一個小時之前還跟自己在要塞的北面糾纏,怎么現在又這么快就來到了要塞的南面,而且出現在了百田上樹的身后,這種隊伍實在是太難纏了,太難纏了!

真鍋這時候真的就是熱鍋上的螞蟻,圍著一顆大榕樹轉了三圈兒,還是拿不定主意。

“哇呀,哇呀呀——”真鍋抽出武士刀,一刀砍在大榕樹上,榕樹的氣根被鋒利的武士刀砍削之下,紛紛掉落在地上。

金光少佐站在松山要塞防務地形圖前,眼睛死死地盯著27號高地,此時的金光少佐心里變得越來越沒底兒了,羅月松居然從坑道打到山頂了,還占領了山頂最大的碉堡,又從碉堡里順著戰壕往山下打,聽著隱隱約約的歪把子機槍的聲音,金光少佐不覺得是皇軍士兵在用歪把子掃射羅月松,而是羅月松的人搶到了皇軍的歪把子機槍在自己的要塞里橫沖直撞,這簡直是太不像話了,你們造不出像樣的機槍來,造不出威力堪比跑炮彈的手雷來,就跑到我的要塞里來搶,搶了還毫不吝嗇地招呼到我的士兵身上來了,羅月松啊羅月松,今生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金光少佐拿起電話,撥通了27號高地的電話,居然還有皇軍士兵接聽了電話。

“報告戰況。”金光單刀直入地問。

“報告少佐,我們剛剛奪回了碉堡,可是羅月松剛從碉堡里打下山去了。”

“嗯,不惜一切代價,追擊,給我追擊!”金光對著話筒狂吼著。

“嗨!”

金光少佐急匆匆地回到防務地形圖前,看著要塞南邊的滇緬公路,心里開始叨念起真鍋大尉來,真鍋君啊真鍋君,現在是該你為天黃效命的時候了,羅月松馬上就要像鴨子一樣被趕到你那里去了,你可務必要給我截住羅月松,殺死他,把他的頭顱給我帶回來,帶回來!

真鍋大尉聽到百田上樹那邊的槍聲已經停止了,心頭馬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完了,百田上樹少尉被羅月松的特戰隊吃掉了嗎?不行,肯定是完了。

“皇軍勇士們,跟我出擊!”真鍋揮舞著武士刀,帶著埋伏著的皇軍士兵們,開始向百田上樹所把守的位置前進。

一路奔跑了幾百米之后,百田上樹手下的軍曹還帶著部隊埋伏在中間的那個山口附近。

“那邊槍聲大作,難道你聽不到嗎?”真鍋看見軍曹向自己敬禮,氣得怒吼著。

“聽到了,是百田少尉那邊跟敵人打起來了。”軍曹回答道。

“聽,你聽,你好好聽聽,那些可都是湯普森沖峰槍的聲音,聽到了聲音,你為什么不帶隊過去支援百田君?”真鍋責問著軍曹。

“報告大尉,我得到的命令是在這里伏擊羅月松……”

“啪啪”軍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啪啪啪”地被真鍋大尉扇得火辣辣的。

“嗨,嗨,嗨。”軍曹只有越被打得厲害,喊聲就越高的份兒。

“立即召集你的士兵,跟我殺過去!”真鍋怒吼著。

“嗨。”軍曹不能有半點兒的委屈,但是軍曹的心里確實是很委屈,可是也只能跑步招呼士兵們起身,跟著自己朝著百田上樹少尉的位置殺過去。

在軍曹的帶領下,二十多個士兵打頭陣,可是在距離百田上樹少尉的位置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敵人的步槍沖峰槍還有機槍都響起來了,士兵們一個個倒下。

“嘎嘎滴滴!”軍曹不敢回頭看真鍋大尉,硬著頭皮帶著士兵們往前沖,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往前沖,這完全是送人頭,當炮灰。

一顆子彈飛過來了,軍曹聽到自己的鋼盔“當”的一聲響,瞬間軍曹就失去了意識,仰面倒地,再也不會有人間的煩惱了,下輩子投胎可要注意了,投胎到中國做一頭豬,都比投胎到小日本做一個只能無腦沖鋒的皇軍士兵要舒坦得多,幸福得多。只可惜,軍曹和身邊的這些士兵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

真鍋大尉看著前面的皇軍士兵死傷大半,指揮著機槍向敵人平明掃射,“噠噠噠噠”的槍聲根本沒有辦法突破敵人的火力網,反倒是一顆子彈飛過來,打穿了機槍手的鋼盔,機槍手頭一歪,就此一了百了了。

真鍋大尉眼看著羅月松和特戰隊的主力會合了,現在自己這點人馬,不僅已經失去了埋伏著突然發起攻擊的隱蔽優勢,反而是在火力上也遠遠不及羅月松特戰隊的美式裝備了。

“啊——”真鍋大尉趴在地上,也不敢撿起地上的機槍掃射,只好無奈地像一條渾身被咬得遍體鱗傷的野狗一樣狂吠著,別無他法。

羅月松他們終于沖下了山,沖出了松山要塞。

在與彪子會合的時候,彪子正帶著特戰隊的兄弟們在與真鍋大尉交戰,好在彪子他們火力兇猛,真鍋大尉帶領的鬼子發起了三四次沖鋒,都被彪子帶著兄弟們收割了不少人頭,加上超哥下山之后,順手一槍就撂倒了鬼子的機槍手,鬼子們不敢再沖鋒了,只是停留在原地,無可奈何地望洋興嘆。

“彪子,準備撤!”月松拍著彪子的肩膀說。

“你先撤,擦屁股的事兒,還是交給我吧。”彪子說。

“行,姆媽你來當,老子先走了。”月松說著,從雷航手里接過自己的狙擊步槍,把手中的歪把子機槍丟給朱隊長,“朱隊長,說了給你歪把子機槍,這挺你先拿著,只是沒想到,你的同志損失如此慘重……”

“隊長。”說到損失,鳴鶴突然帶著哭腔喊著月松。

“咋地?”月松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這個。”鳴鶴把慧能的佛珠遞給月松。

“這不是惠能的嗎?惠能?惠能,惠能!”月松呼喊著。

“隊長,惠能犧牲在碉堡里了。”仁先說。

“什么?你們怎么搞的?”月松抓著仁先的領口,大聲喝問著。

“隊長,不能怪孫排長,鬼子向我們扔手雷,我和孫排長趴下來了,惠能在碉堡里面,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塊手雷破片就劃破了惠能頸部大動脈,等我們倆發現的時候,惠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鳴鶴低著頭說。

“媽的個疤子,怎么就那么巧,惠能跟著我出生入死,什么場面沒見過,就一個手雷破片,就要了他的命?老子不信,雷航,給我上山!”月松“咔嚓”一聲拉開步槍槍栓,就要往回沖。

“羅月松,你覺得還鬧得不夠大嗎?”瑛子一把拉住月松,大聲喝問著。

“什么鬧得不夠大?整個要塞我們都偵察了一遍,我們完成任務了。”月松怒目圓瞪。

“羅隊長,咱們損失已經夠大了,二十多人的游擊隊,就剩下我們八個了,惠能同志是好樣的,可是咱們不能為了一個已經犧牲的惠能,就再殺回去啊!”朱隊長指著自己身邊的游擊隊員們說。

羅月松回頭看著眼前的游擊隊員,看著已經疲憊不堪,渾身是傷的特戰隊兄弟們,從鳴鶴手里搶過惠能的佛珠,塞進口袋里,大喊一聲:“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