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陳一聞也還是沒有和丁詩媚一起逛成青大,其實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丁詩媚的三個大學同學黃麗等人早就混在人群里遠遠的觀察兩人了。
徐藝寧道,“我這始終沒搞明白,兩人到底是在耍朋友還是沒耍呢?”
她們雖然是丁詩媚室友,而且和她關系不錯,但大家反應過來這做室友的一年多時間里面,丁詩媚性格倒像是個男孩子,平時有什么事情找她幫忙,她總是很爽快,不知不覺就依靠她了。可到頭來才發現,她們對她的內心世界知道的并不多。
方才使勁在這邊看呢,估計周圍典禮堂出來的人中,猜測兩人真正情況的也不在少數。
但兩人偏偏并沒有表現出像是情侶的樣子,至少沒個親昵的動作,這就讓人疑惑了。
“哎哎,丁詩媚踢他了,踢他了!”
“踢他又不能說明什么……”
“可丁詩媚好像也沒這么對過其他人啊,和她關系好的羅慶,王東華都沒有吧?”
“這倒也是啊。”
“還有啊,丁詩媚為什么會給他配作品的女主角音啊,而且剛才當全典禮堂說,沒點關系會允許嗎?”
“這倒也是,說不定兩個人因為這事交流上了,剛剛有點苗頭也不一定。”
黃麗道,“不管怎么樣,肯定丁詩媚對他是比較特殊的。兩人可能是剛剛談朋友,也可能是互有感覺,但無論哪一種,都沒關系。我們可以套路他們。”
另外兩個人都豎起耳朵了,“噢,怎么說?”
“他們要是還不穩定,直接問,肯定是不會承認的。”黃麗眼珠子轉了一下,“我們反過來,我們就阻撓他們,我們就去給他們兩個設障礙,搞事情,不相信他們在一起。讓陳一聞今天請客!一方面看看他人品。另一方面,要丁妹看不下去了,肯定站出來,那時候不管他們是剛剛有點苗頭,還是互有好感,都大可能因此更進一步!”
“主意真絕妙,可那我們就要惡人了?那陳一聞人還不錯,別到時候對咱們有意見?”
“怎么,小向,你不是之前對陳一聞意見最大嗎?聽了他一場感謝詞演講,這就意志不堅定了?要不要給丁妹說你對陳一聞有好感了啊?”
“怎么可能呢!又不是我喜歡的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羅慶那種的,當然我也不是說喜歡羅慶,低調內斂,但是能有能力,羅慶當然還要差一截!”
“哦耶,果然不愧是我們409寢室的丫頭!連學生會副會長羅慶都看不上眼。”
“所以啊,要陳一聞性格有問題,咱們正好幫丁妹給他把把關,檢驗他人品的時候到了,為了姐妹,我們只能當惡人了!”
三人眼看著兩人正準備離開,就趕緊過去裝作偶遇和他們撞上了。
三人都笑吟吟的出現在丁詩媚面前,“耶,丁妹,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丁詩媚還有些奇怪三人如此的熱情,黃麗熱情能說的過去,可徐藝寧向來對男生不大搭理,向思齊又是個文藝女青年,經常能從她口中聽到毒舌的驚人之語。
不過丁詩媚也不疑有他,把陳一聞和她們相互介紹了一下。
陳一聞一看這丁詩媚的三個朋友就像是來者不善的,彼此之間眼神交流中空氣里就彌漫著狡黠的光芒,反倒是丁詩媚燈下黑了,陳一聞下意識就認為這三人是護犢子來的,就怕自己把丁詩媚給拐帶跑了。
得了,本來打算和丁詩媚單獨逛逛青大,試試有校花作陪溜達一圈這所全國前幾大學的壯舉,生生給三人打破了,有些煩,好在丁詩媚寢室顏值都比較高,三人都是美女,這惡感稍稍減低了一點,陳一聞就狠狠多看了兩眼,算是拿點利息。
三人本來還打算調戲調戲陳一聞,結果就看到他那雙眼睛不住盯著三人,誰開口說話,他都一副笑吟吟關注你等你說的樣子。目光灼灼,但并不猥瑣,卻透著著男性對女性的欣賞和打量。
她們是409寢室,這個寢室在宿舍樓C舍區是出了名的神仙寢室,所謂四朵金花,顏值出眾,各有千秋。
丁詩媚為首不說了,黃麗是大眼睛鵝蛋臉,性格活潑,沖動,很多人很喜歡這一型。徐藝寧高水平藝術團舞蹈隊隊長,出了名的大長腿白天鵝。向思齊寫得一手好字,全國拿了獎的那種,長發飄飄,文藝女神,在哪個教授的教室里一坐,保證讓對方課堂男生上座率浮高一層。
三人又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女生了,從小到大,再遲鈍也知道自己長相出眾,見多了跟自己多說兩句話就會臉紅的男生,收的情書也以打計算,追求者不斷,各種各樣的都見過。自信建立在大部分男生在她們面前都有羞澀和怯意的基礎上面,哪怕是定力較好的男生,稍微撩撥一下,對方保管也會紅了臉。
然而面前的陳一聞,這丫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以能讓你領會到的欣賞目光盯著你看,更別提他其實長得有一股子慵懶閑逸的氣質,這模樣就像是清晨起床旁邊朦朧紗帳有這么一男的滿臉欣賞的打望你。
這誰頂得住啊!?
搞得三人竟然破天荒第一次躲一個男生的眼神。
面紅耳赤。
陳一聞看著三個突然就羞澀起來的小女生,心想還是稚嫩啊,先給你們上一課。這就像前世自己去面試別人的經歷,要有面試官惡趣味的瞪你,是在給你心理壓力,看你如何應對,千萬別露怯,他瞪你你瞪他,把他搞到不好意思,你氣勢上就贏了,就憑這股自信,保證對你印象深刻,打分都會高一截。顯然面前的這幾個女生未來還要很多年的歷練,才可能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三女很快重整旗鼓,調整戰略,提出一起去吃傳媒學院這邊的一家好吃冰淇淋,丁詩媚也正好不知道如何招待陳一聞,便說“那家挺出名,我請你嘗嘗!”
一行人往冷飲店過去的時候,由黃麗和向思齊主攻丁詩媚和她聊天問事情,把注意力轉移開,徐藝寧則單獨和陳一聞說話掰扯,雙方拉開一個距離。
徐藝寧這才對陳一聞瞇瞇眼,露出一副拷問模樣,道,“陳一聞,你今天在臺上說我們丁妹名花有主什么意思?你和她耍朋友了?”
陳一聞心想真是窮追猛打啊,還得過兩招,眼下假裝一副無知表情,“啊,你覺得呢?”
徐藝寧仔仔細細看他,“沒有耍?”
“你是這么認為的啊……”
“什么意思,那你們耍了?”
“也不能完全這么說。”
徐藝寧恨得牙癢癢,看來這陳一聞比想象中難纏,根本不給準信,但她并非沒有辦法。
她干脆直接沖前面的三人喊道,“丁妹!陳一聞說你和她談戀愛了!”
丁詩媚轉過頭就看到的是陳一聞一臉愕然的表情,而只是通過分析陳一聞這個表情,丁詩媚就大概串起來了三人為何熱情,為何把她和陳一聞分割開來,此時徐藝寧更是干脆直接利用囚徒困境在詐他們倆。
然后三人就失望的看到丁詩媚即沒有斥責陳一聞胡說,也沒有干脆直接承認,而是看著三人,露出一個讓他們猜不透的迷茫微笑,道,“你們覺得呢?”
“啊!”三個女生齊刷刷抓狂了。
丁詩媚和陳一聞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里默契的笑意。
室友三人不懷好意,所以兩人可以不妨和她們玩個游戲。
這個游戲就叫你永遠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