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主神掛了

第十二章 埋伏

在小院藏了幾天,程劉二人還好,有陳勝預備下的酒肉,吃喝有了著落,便不覺得如何憋悶。

做下這么大的事情,按著江湖經驗,怎么也要多躲些日子,才能把風頭避過。

陳勝卻有些呆不住了,他要是有這耐性,當日就不會一個人溜出去了。

而且好久都沒有練功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退步。

自從得了這紫之鏡神功,只有最開始幾個月技師沒斷,啊呸,是苦練不輟。

自從來了上海,時不時就要斷一下,雖然技師...生活質量提高了,功夫卻落下了。

陳勝做好偽裝,便不顧程劉二人的勸誡出了小院。

然而就在二人擔心陳勝會不會出事,連累到他們時,就見剛出去沒多久的陳勝,又懨懨地回來了。

陳勝腎力無處發泄,沒心情說話,把拿回來的報紙往桌上一扔,就坐在邊上,自顧自地喝起了酒。

“沙兄弟,你拿張報紙回來做啥?上面的畫倒是挺有意思的,就是字太多,看的人頭暈。”程千鈞和劉三都不識字,也不知道上面寫的什么東西。

只是覺得報紙上畫的小人挺有意思,三個小人拿著刀,兇神惡煞的,邊上倒了一地火柴人。

“西北三兇猛龍過江,青幫高層死傷慘重。標題就是這個,那三個拿刀的畫的就是咱們。”陳勝灌了口酒,意興闌珊的道:“上面還有青幫登的重金懸賞,買咱們的消息,估計全上海的人都在瞪大眼睛找咱們。”

“西北三兇?這名號起的一般,還不如我的仙人指路好聽呢。沙兄弟,這報紙不都是文化人寫的嗎,這名號怎么沒什么文化,是不是他們做事不用心?這群讀書的一直都看不起咱們練武的。”

“報紙上都登了,那咱們的名頭是不是天下人都知道了,我這算是光宗耀祖了吧?上面寫沒寫清楚我斷刀客程千鈞的名頭?”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姓張的是我殺的,姓陸的是沙兄弟殺的,你就是個湊數的。”劉三搶過報紙,小心疊好收進懷里。

“怎么沒我的事,街口那群人不是我砍死的?一群拿槍的,全讓我用刀砍死了,還不夠威風?”程千鈞紅著臉爭辯道。

“那算什么,我對付的可是拿沖鋒槍的,沖鋒槍見過沒?噠噠噠槍口冒藍光,子彈跟下雨似的,能把人打成篩子。你是沒看到,那場面老兇殘了,結果全死我手里了。”劉三揚著脖子道。

陳勝看著爭的面紅耳赤的兩人,腦殼有點疼。

關注點是這個嗎?

被青幫懸賞追殺一點也不在意的嗎,青幫幾十萬幫眾一點排面都沒有嗎?

這就很刀客。

為了一百大洋的安家費,就敢來上海和地頭蛇做對;和陳勝幾頓酒的交情,就敢幫他一起弄死青幫大佬。

在他們這里,人命是小事,無論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上了報紙,名傳天下才是大事,以前職業巔峰就是威震西北,現在被他們拉高了上限,就很興奮,感覺人生達到了高潮。

陳勝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他同樣不怕危險,大不了就是回歸,只是不能快樂的練功,他憋得難受。

這種事開了葷,再想戒就很難,而且手動和自動差別真的很大。

陳勝向來都是個安分守雞的人,干草埔那種環境,他都能宅幾個月不挪窩。

要是他現在呆在渡部的密室,他也能老老實實藏很久,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那邊是倆妹子,這邊是倆糙漢子。

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待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輾轉無眠的陳勝換了身深色衣服,一個人出了小院。

一路避開所有亮著燈光的街道,盡量讓自己一直行走在月光的陰影里。

好在深更半夜街面上一個行人都沒遇到,順利來到安全屋附近。

剛想走出陰影區域,淡淡的危機感傳來,陳勝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陳勝的精神步入超凡,雖然沒有如同孩哥那樣覺醒念動力,可以神魂御物,但是五感變得無比敏銳,閉上眼睛都能模糊感知周圍的環境,而且有了類似野獸的直覺,對危險有本能的警覺。

陳勝拿出槍,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腿都快站麻了,也沒發現危險到底來自哪里。

對于自己的直覺,陳勝還是很信任的,沒有貿然前進,而是小心的向后退去。

直到退出街道,陳勝才停下來思考。

有危險說明附近有人埋伏,埋伏的誰?哪方勢力的人手?

這里是東瀛人的安全屋,能率先找到這里的大概率是東瀛人。不過陳勝在屋內設置了詭雷,這種陷阱如今還很新鮮,被識破的可能很小。

所以找到這里的東瀛人應該是觸發了詭雷,手雷的爆炸聲會引來很多人。

而張先生正是死于這種大威力手雷,所以勢必會引起青幫的關注。

那么密室肯定會被青幫打開,文玉和小六也就落到了青幫的手里。

文玉和我的關系,青幫應該是知道的,當日在紅姐處,漢子是來追殺我的,聽到文玉的名字卻明顯很激動。

所以這里的埋伏是針對我的,人手是青幫的。

想清楚這些,陳勝還是決定抓個舌頭,一來這些都是陳勝的推測,二來他也需要確定文玉的生死,活著的話,人在哪等情報。

陳勝小心的圍著街道轉了一圈,終于在街道一處隱蔽的角落發現一個埋伏的家伙。

這人靠著墻一晃一晃的,明顯是在打盹,若非如此陳勝很難走到這么近的距離。在此之前,對方就能先一步發現他。

對方所處的位置非常巧妙,可見安排這次埋伏的絕對是個高手。

可惜再完美的布置,執行者不給力也是白瞎。

“別亂動,否則我手一抖,你下半輩子就得蹲著撒尿了。”陳勝一手捂住他的嘴,手槍頂在他兩腿中間。

對方明顯有點懵,剛打個盹,牙都沒刷,就要面對這么殘酷的現實嗎。

“我松開手,你別出聲,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問完我就走,絕不傷你性命。要是同意你就眨眨眼,要是想當好漢,我也成全你。”

陳勝等了片刻,詫異道:“你這一直閉著眼,又不反抗是啥意思,非暴力不合作?”

“嗚嗚嗚,嗚嗚...”(我眨了,眼小...)

埋伏者欲哭無淚,只能努力把眼睜到最大,再閉上,再睜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