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召喚西廠廠花

第六百七十六章帝皇隕落

天穹之上。

鄭銘懸立,修長的身軀沐浴在璀璨的金色光華之中,一襲雪白色的長衣被染成了金黃之色。

手持長劍,皇者之氣宛如天河倒傾,席卷千里。

“司空尚,你還不明白嗎?”

他看著司空尚,淡淡的說道。

司空尚望著鄭銘,陰沉的臉龐上一雙眼眸釋放著令人心悸的厲芒。

“明白什么?”

鄭銘微微搖頭,手中的劍器微微轉動。

“轟”

千里之內,流云倒轉,日月臨空,星辰熠熠生輝。

晴空白日之下,天穹之上竟然布滿了萬千星辰。

這便是天帝。

舉手投足之間,天地大道盡在掌控之中。

司空尚根本就不知道他與鄭銘的差距有多大。

他以為鄭銘同樣是皇者煉氣決第九層,但實際上鄭銘已經完全超越了皇者煉氣決。

諸天無上道極無量造化至尊天帝經。

諸天無上。

現在鄭銘只是獲得了仙地世界的大道本源,自然算不上諸天無上,但他也算是仙地世界的無上存在。

此時司空尚面對的不是大璃帝皇,而是一位掌控大道本源的天帝。

他以為他可以抗衡鄭銘,可是他根本就不明白一位掌控大道本源的存在有多強大。

“既然你如此頑固不冥,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鄭銘微微嘆息一聲,說道。

他還是希望司空尚能認清現實,暫時放棄登仙之途。

畢竟再怎么說,司空尚也是一位將皇者煉氣決修煉至第九層的帝皇。

未來若是開啟誅仙之戰,司空尚也能為仙地世界貢獻一份力量。

可惜,司空尚不愿放棄,鄭銘也很無奈。

隨著鄭銘的聲音落下,他手中的劍器猛然舉起。

無盡罡風奔涌而來,天地蒼茫,云波蕩漾,日月星辰閃耀萬千。

仿佛天地間萬物都在跳動。

“你以為皇者煉氣決第九層就是帝皇的終點嗎?”

“錯了,那只是帝皇的起點而已。”

聲若驚雷,浩浩蕩蕩擴散。

下方,眾人皆是心頭震撼無比。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仿佛受到了莫名的影響,居然在顫顫發抖。

似乎是在恐懼,又似乎是在興奮。

無論是普通人,亦或者是修煉者,他們凝望著懸立在天穹上的身影,都有一種想要屈服朝拜的念頭。

就連玄清和葉刀等登仙級強者都不例外。

“這是如何做到的?”

玄清昂頭望著鄭銘的身影,不由的低聲喃喃道。

以自身道意影響天象變化,對強大的修煉者來說并不是難事。

可是修煉者大多都專注于一種道意,所影響的天象變化也局限在一種之內。

然而此時鄭銘卻影響到無數天象變化,從風云霧波開始,到日月星辰,再到天地間萬物,甚至連萬千生靈的心境都影響到了。

如此恐怖的手段,玄清不但沒有見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天穹之上。

鄭銘的劍器猛然揮出。

萬丈劍光傾瀉而下,徑直朝著司空尚撞去。

司空尚見此,面露凝重的神色。

他知道鄭銘比他強,他也能感受到鄭銘給他帶來強大壓迫感。

但是他依然不會屈服。

在他心中,他是帝皇。帝皇威嚴不可褻瀆,帝皇之身寧折不彎。

別說他面對只是鄭銘,就算是天上仙,他也不會有任何退縮之意。

司空尚揚起手中的劍器,猛然間釋放出無比渾厚的帝皇之氣,朝著傾瀉而來的劍光迎擊而去。

磅礴的帝皇威勢沖天而起,帶著一道道風卷呼嘯。

天際間,兩劍碰撞。

瞬間迸射出無數劍芒。

每一道劍芒都璀璨至極,都帶著強大的力量,貫穿天地。

“轟隆隆”

劍芒四射,將周圍百里的天地都覆蓋在內。

大璃飛舟上,玄清等人紛紛釋放真元,抵擋著飛射而來的劍芒。

下方,萬妖騎兵也聚攏起軍陣,做出了防御的姿態。

仙瀾帝都內,無數強者飛射而去,攔截那鋪天蓋地的劍芒。

這些劍芒只是鄭銘和司空尚戰斗的余波,但是對于一般的修煉者來說就是要命的存在。

哪怕是明道境面對劍芒都不敢硬抗,唯有仙臺境以上的高手才能抵擋。

“璃皇,你也不過如此。”

天穹上,司空尚高聲喊道。

剛剛那一劍雖然攜帶著無比強大的威勢,但還是被他硬抗了下來。

鄭銘冷笑一聲。

“是嗎?”

“那這一劍,你還能擋住嗎?”

一道璀璨劍芒從鄭銘手中直射而出,沒入天穹之上,日月星辰之間。

下一刻。

劍芒再次閃現,懸立在日月星辰之下。

剎那間,方圓千里,無數劍器爭鳴。

帝皇之劍,劍中帝皇,萬劍皆要臣服。

“天外之劍!”

“來!”

鄭銘輕喝一聲,頓時天穹之上的劍芒飛射而下。

煌煌劍威鋪天蓋地。

萬千劍器爭相鳴吟。

下方,獨孤求敗看著那道落下的劍芒,雙眸間綻放出無數的jing芒。

這一劍是他的天外之劍。

但又與他的天外之劍不同。

他的天外之劍的本質是劍道,而鄭銘釋放出來的天外之劍卻帶著帝皇天威。

簡單來說,鄭銘的天外之劍只是在模仿獨孤求敗的天外之劍。

雖然是模仿,但威力卻遠超于獨孤求敗的天外之劍。

畢竟鄭銘背后有大道本源支撐,自然不是獨孤求敗可以比擬的。

劍光落下。

千里山河皆被鎮壓。

司空尚昂頭看著逼近的劍芒,雙手緊握手中長劍。

“來的好!”

“哈哈哈”

他發出一陣狂吼。

身上瘋狂的涌動著皇者之氣。

萬丈虛空之上,仿佛星辰炸裂,金光與罡風激散萬里之外。

萬里之內,無數修煉者皆抬頭望著天空,看著那涌動的罡風和飛射的金芒。

很多人都不明白這是什么。

無數人更是恐慌不安,仿佛天塌下來了一般。

而仙瀾帝都內的百姓更是臉色煞白,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天空上,司空尚的身體倒退千丈,手中的長劍寸寸斷裂,猩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滲出,染紅了他身上的龍袍。

鄭銘身形一動,來到他的面前。

手中長劍凝聚著淡淡的劍芒。

雙眸淡漠的看著他。

“現在明白了嗎?”

他問道。

“明白什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司空尚抬起頭,臉色煞白的看著他。

鄭銘微微搖頭,道:“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皇。”

帝皇,掌社稷之神器,權天下之法度,配億民之貨用,行率土之號令,護國家之安危,利國禍國,愛民損民皆在其一心耳。

當此位者,本應天心所選,民望所歸,

然而司空尚卻放棄了萬民,只求登仙之途。

想求登仙也不是問題,世間無數修煉者都在求登仙之途。

可是帝皇卻不能為了登仙之途,而放棄天下萬民。

司空尚拋棄的是仙瀾皇朝近萬年的傳承,近百億的百姓,以及不顧整個仙地世界的安危。

“朕如何,用不到你來評價。”

司空尚冷哼一聲。

他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強忍著身體傳來的劇痛,挺起胸膛。

哪怕是死,他也要挺直身軀。

帝皇威嚴不容褻瀆。

“你說的沒錯,你不需要朕來評價。”

鄭銘微微點頭。

“那就由朕送你上路吧。”

鄭銘挽起手中的長劍。

“等等!”

司空尚緊緊的盯著鄭銘,突然說道。

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想帶著疑惑去死。

事已至此,他已經明白自己不是鄭銘的對手。

面對死亡,他可以坦然接受,可是他心中還有很多疑問。

鄭銘微微一頓,看著他。

司空尚面色沉凝的問道:“你到底達到了什么境界?”

這是他最大的疑惑。

他明明已經達到了皇者煉氣決九層,按理說應該是仙地中的至強者,但是在鄭銘面前卻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其中的差距太過巨大了。

鄭銘輕輕一笑,搖搖頭,道:“告訴你也沒有用。”

“還是讓朕送你上路吧。”

他已經沒有耐心解釋了。

而且今天就是司空尚的死期,解釋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跟一個死人說再多,也只是廢話而已。

司空尚的臉色一陣青白。

爾后。

他突然暴起,一掌朝著鄭銘拍去。

身上皇者之氣急促的涌動著。

鄭銘見此,眼中綻放出一抹寒光。

偷襲嗎?

想的太美好了。

這天底下能偷襲他的存在根本就沒有。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們之間有多大的差距。”

鄭銘淡淡的說道。

手中長劍緩緩的朝著前方遞出。

劍刃蒼白,帶著凌厲的光芒,雖然沒有磅礴的威勢,也沒有之前璀璨的劍光,但卻透漏著讓人心寒的殺意。

司空尚居然徑直撞在劍尖之上。

他低頭看著那蒼白的劍刃上沾染著鮮紅的血液,滿臉不敢置信。

“怎么會?”

鄭銘徐徐抽回長劍,看著劍刃上的血跡,輕輕一吹,一抹血花綻放開來。

“朕吹得不是雪,而是血!”

他淡淡的說道。

司空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滿心的疑惑。

可惜沒有人會解答他的疑惑。

他眼眸中的生機慢慢退散,變得暗淡無光。

身上那涌動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一代帝皇就這樣帶著滿心的疑惑隕落了。

鄭銘挽著長劍,靜靜的看著司空尚的尸體墜落下去。

“陛下”

仙瀾皇朝的一眾臣子見此不由的發出凄厲的呼聲。

玄清等人看著司空尚的尸體也是一陣沉默。

中天域三大帝尊之一就這樣隕落了。

回想著以前司空尚在中天域的威勢,他們突然之間有些沉悶。

一時間天地間一片寂靜,只有那仙瀾皇朝忠誠的臣子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