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島附近,妖魔海域,鮫人族族地。
這幾年鮫人族在與清瀾島的合作中,賺取了大量的利益,整個族群都變得富裕了很多。
每年十幾萬靈石的收益,不但給他們帶來了富足的生活,還讓鮫人族的族人獲得了大量的資源,有了足夠資源,鮫人族的族人們的修為提升的非常快速。
本來鮫人族只有族長滄真一位明道境強者,而現在滄池也突破了,成為了鮫人族的第二位明道境強者。
不只是鮫人族,其余五個與清瀾島合作的海底妖魔族落的實力提升同樣突飛猛進。
如今清瀾島附近的這六個海底妖魔族落已經是周圍數千里海域的霸主。
也因此,清瀾島在海底妖魔世界也有著很大的名聲。
再加上,之前鄭銘命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聯合六個妖魔族落共同組建海底妖魔軍,清瀾島的實力也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海底妖魔軍只有三千多將士,其中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擔任主帥和副帥,其次六個族落各派出一位通玄境后期的高手擔任領隊。
雖然數量只有三千多,但實力卻遠超大璃內的眾多軍隊。
鮫人族作為第一個同清瀾島合作的妖魔族落,也是清瀾島最堅定的支持者。
此時鮫人族的族地中。
滄真卻滿臉沉凝的坐在主位,滄池等幾位鮫人族高手也是一臉沉重。
“妖圣宮的使者離開了?”滄真問道?
“已經離開,不過他們說過段時間還會再來。”滄池說道。
“再來!”
滄真冷哼一聲,道:“這些妖圣宮的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
對于妖圣宮,他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妖圣宮是這片海域的霸主,也可以說是統治者。
萬里妖魔海域,無數妖魔族落,都要臣服在妖圣宮的麾下。
“明年就是獻貢之年,妖圣宮顯然是想從我們身上狠咬一口。”滄池說道。
獻貢之年就是各個妖魔族落想妖圣宮獻貢的一年,每隔十年一次,每次妖圣宮都會派遣軍隊前往各處索要貢品。
以前鮫人族沒有多少油水,妖圣宮只是走走過場,索要一點資源意思一下。
可如今鮫人族與清瀾島合作,整個海底妖魔世界都知道鮫人族富得流油,妖圣宮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走走過場。
“妖圣宮!”滄真眼中閃爍冰寒的目光。
他可不甘心將族中的資源白白獻貢給妖圣宮。
不過妖圣宮實力強悍,勢力龐大,比之以前大盛都強大很多。
千年前,妖圣宮入侵大盛皇朝,其實只是妖圣宮給臨近海岸的部落下的征伐令,總共才出動了百萬妖魔。
可大盛卻舉國而戰,就連皇族老祖都拼命抗爭。
最終大盛雖然擊退了妖魔,但實際上是妖圣宮懶得再跟大盛浪費時間。
妖圣宮之強,遠不是大盛皇朝能比
自然,現在的大璃也不是妖圣宮的對手。
滄真不想給妖圣宮的獻貢,可他也不敢真正的跟妖圣宮為敵。
“派人去問問蚌妖族、龜靈族他們。”
“另外將此事傳達給清瀾島,看看清瀾島意思。”
他想了想,說道。
想要對抗妖圣宮,單憑鮫人族自然是不可能。
若是拉上其他的族落和大璃皇朝,或者可以嘗試一下。
滄真想看看其他族落和大璃的反應。
妖圣宮和獻貢之年的情況很快就傳到了鄭銘的案桌上。
謹仙上的奏折,講明妖圣宮和獻貢之年的具體細節,同時還將六個妖魔族落的意見表述了一番。
總體來說,六個妖魔族落都不愿意給妖圣宮獻貢,意圖拉著大璃皇朝反抗妖圣宮。
鄭銘看著奏折后,眉頭緊皺。
海底妖魔世界的復雜程度不比陸地上的人族世界,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雖然有意插手海底妖魔世界,但并不是現在。
如今大璃局勢剛剛穩定下來,他自然不希望再生波瀾。
可是,如果不管此事,清瀾島附近的六個妖魔族落怕是會心生不滿。
這六個妖魔族落是未來大璃插手妖魔海域的基礎,可不能放棄了。
而且他還懷疑這妖圣宮極有可能是沖著大璃來的。
“小福子,去請賈詡來一下。”鄭銘吩咐道。
片刻之后,賈詡匆匆而來。
在聽鄭銘講明事情之后,賈詡沉吟了許久。
“陛下,此事可大可小,如果陛下不想與妖圣宮交惡,可以讓鮫人族他們獻貢,我們再給與鮫人族他們些許補償,如此鮫人族他們也不會對我大璃不滿。”
“不過就怕妖圣宮貪婪,不會滿足于十幾萬顆靈石。”
賈詡徐徐說道。
鄭銘輕敲著桌面,說道:“獻貢是不可能的,如此做會顯得我們害怕妖圣宮,以后妖圣宮很可能會得寸進尺。”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大璃在仙地初立,不能表現的太過軟弱。
“那就只能強勢拒絕。”
賈詡說道:“正好借此機會,將清瀾島附近的妖魔族落收入大璃。”
鄭銘捏著下巴沉思了片刻。
因時而變,因勢而變。
之前他不想讓大璃再生波瀾,可時勢如此,他也不能一味的躲避。
大璃既然取代了大盛皇朝,在這仙地中立足,就要做好接受各方勢力的挑戰。
與天御宗結盟,與妖圣宮交惡,都不過是因勢利導。
“朕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微臣告退。”賈詡躬身退出書房。
而鄭銘則伏案書寫。
“小福子,讓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帶著此信去找謹仙。”
謹仙一直負責清瀾島上的事宜,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最近都留在京都之中。
既然要與妖圣宮交惡,那鄭銘自然要做好準備。
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暫時先去清瀾島幫助謹仙處理妖魔海域中的事務。
獻貢必須拒絕,但接下來會如何,就要看妖圣宮的決斷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無論妖圣宮如何,大璃都會接著。
處理完此時之后,鄭銘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一上午的忙碌讓他感到有些疲懶。
走出書房,他來到偏殿。
鄭承明和鄭清寧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拜見父皇。”兩小乖巧的拜道。
鄭銘露出慈父般的笑容,道:“等急了吧。”
“兒臣不急。”鄭承明一板一眼的說道。
鄭銘啞然失笑。
這小子被魏語培養的太過沉穩,少了幾分孩童的活潑和稚氣。
就連清寧這丫頭也比以前乖巧多了。
不過在鄭銘看來,魏語如此教育顯得太過了。
孩子就要活潑,就應該鬧騰。
鄭銘也理解魏語的想法,魏語是拿著承明當皇位繼承人來培養的,要求難免嚴苛了些。
不過那是以前,現在鄭銘將這兩個小家伙接過來,就是想要親自調教他們。
“走,父皇今天帶你們出宮玩去。”
“真的!”小清寧雙眸一亮,說道。
“當然,父皇什么時候騙過你們?”鄭銘笑道。
“太好了,父皇,快走快走!”小清寧蹬蹬蹬跑到鄭銘身前,迫不及待的拉著鄭銘的袖子。
這丫頭估計是憋壞了。
鄭銘笑呵呵的道:“不急,不急,我們先換身衣服。”
“嗯,出宮之后,不能叫父皇了,要叫爹爹,明白嗎?”
小清寧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清寧知道,這是微服出巡,出去玩自然要穿便服。”
鄭銘啞然失笑。
這小丫頭是個不安分的主,以前在九域神州時就是個小魔王,經常鬧著要出宮玩。
雖然現在長大了,變得乖巧了很多,但還是那般好玩。
隨后,三人換上便服一同離開皇宮。
經過一個多月的復蘇,京都城差不多從之前的戰亂中平復下來了。
雖然依舊充滿了破敗的景象,但已經開始煥發新的生機。
寬闊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車馬如龍,喧鬧非常。
仙地之內以修煉者為尊,但其實大部分百姓還是普通人,哪怕是京都之中,也是以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為主。
畢竟修煉者還是少數,而洞神境之上的修煉者更是少之又少。
整個京都城占地方圓百里,居民超過千萬,是一個超大型城池,繁華程度不比前世的北上廣差。
緩步走在長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鄭銘心中充滿了放松的情緒。
如果不是承明和清寧跟在身邊,他說不定要放飛一下自我。
“朕其實不想做皇帝,朕更想做一個成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
“帶七八個狗腿子,邀三五個狐朋狗友,在這大街上調戲一兩個小美女,咳咳,胡作非凡才是朕的理想。”
鄭銘心里丫丫的想著。
“爹爹!我要糖人!”
結果,小清寧一聲爹爹把他拉回了現實。
鄭銘低頭看著兩小,心中無奈的嘆息一聲。
紈绔弟子怕是做不成了,不過紈绔子弟的爹還是可以的嘗試一下。
鄭銘咧嘴一笑,說道:“爹爹買給你。”
說著,他走到旁邊的攤位前,看著攤位上的小糖人。
糖人是一種手工技藝,由蔗糖加熱、塑形、冷卻而成,呈棕黃色,按照其制作工藝的不同,可分為吹糖人、畫糖人和捏糖人三種。
面前這個攤位的老板是一個小老頭,手藝十分不凡,捏出的糖人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