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2月20日,一個星期天。
再過幾天,就是平安夜和圣誕節了,整個歐洲都彌漫在節日前的輕松氛圍中。
蘇黎世東北遠郊、博登湖畔的一處高山草場私家莊園里,一個五十來歲年紀的貴族氣派老者,正在跟幾個朋友打高爾夫球。
博登湖是一個風景非常優美的人間仙境,這里地處瑞士、德國和奧地利三國交界。
從湖的東南角,再往南翻過一道阿爾卑斯山中的小山梁,大約十幾公里路程,還可以到另一個著名的歐洲小國列支敦士登。
列支敦士登個盧森堡一樣,都是曾經的神羅帝國旗下的諸侯國,最后躲過了德國統一的大潮,所以至今依然保持了傳統的貴族體系。
雖然列支敦士登國土過于渺小,才160平方公里,只有盧森堡的十五分之一(盧森堡的國土面積跟蘭方群島一樣大),不過人家的貴族頭銜可不低,列支敦士登的君主頭銜,是跟摩納哥人一樣的,都是“親王”,而盧森堡才是跟蘭方一樣的“大公”。
博登湖畔的這處私人城堡莊園,屬于南非大亨魯伯特家族。
此時此刻,在莊
對不是屬于窮人的田園牧歌,而是統統被各大歐洲豪門大族把持的私有莊園、城堡。
魯伯特家族的城堡莊園,雖然不敢比湖對岸的巴伐利亞王室宮殿新天鵝堡,但是在約翰心中,他可是一直以新天鵝堡那樣的傳奇莊園為目標,來建設自己的渡假領地的。
“啪”地一聲利落脆響,約翰魯伯特優雅揮桿,打出了一記小鳥球。
在場的其他人,自然是不約而同地或諛詞如潮、或真心點贊。
約翰意氣風發地喝了口水,稍歇一會兒后,又揮出一桿,再次直飛下一個洞的果嶺。
于是他一個眼神,旁邊的電瓶車就悄悄開了過來,接上一車的人,直奔下一個洞而去。
這也是高爾夫這項運動適合談生意的主要原因之一很少有上了年紀的球手,在打出一桿上嶺后,會徒步走去下一個球洞的果嶺的。
因為高爾夫球場的每個洞之間,近的也有將近300碼的距離(三桿洞,也就是“標準狀態下默認打三竿能打進這個洞”的意思,下文的四桿洞、五桿洞同理),遠的能有400多碼(五桿洞),差不多快一里路
高端交易中心。
所以以范比爾松和索菲雅之前的身份,經常在費森出沒也是很正常的。在跟顧鯤合作之前,這票人基本上就是海牙、蘇黎世和慕尼黑三個地方跑來跑去進貨兜售搞拍賣。
約翰魯伯特喝了一口車上擺的香檳,輕蔑一笑“估計比爾松那家伙又是收了人好處,想給人領路了,可千萬別領什么配不上我們身份的下流社會暴發戶進來。”
安東尼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他是剛才老爸專心打球的時候偶然接到的電話,便說“那我回絕他也行。”
約翰抬手示意“也沒必要,聽聽是誰吧,實在不入流,就把其他幾個尊貴的客人帶到一邊,別污了他們眼。”
約翰魯伯特一起打球的客人,身份都是非常尊貴的,德、意、瑞、奧等國的正要都不少。就說如今南德地區叱咤風云、上升勢頭很猛的基民盟的那個女樞機,就是經常跟魯伯特一起打高爾夫的。
那些一起在阿爾卑斯莊園聚會的照片,在未來基民盟上位、女樞機成為首相后,可是沒少被歷峰集團高層拿來作為炫耀自己人脈底蘊的證據。(基民
含糊地拿過桿子,也開了一個球,這才徐徐解釋“其實也不是新貨了,都出水好幾個月了——是迄今為止,東南亞海域最豪奢的古代沉船,‘南洋一號’上面的東西。
您知道的,這條船比我之前開過拍賣會的任何一條亞洲船都更古老、上面的東西也更有歷史底蘊。只不過,這條船是屬于華夏的,華夏人保護文物非常嚴謹,所以不會拿來拍賣。
但是我那位朋友,他還是取得了船上一些不屬于古代唐人的東西,那都是古代阿拉伯人的,他也就可以合法地自由處置、完全符合國際海洋法的發現先占原則。”
聞弦歌而知雅意,
范比爾松把這段話說得詳細到這一步,約翰這種老狐貍早已反應過來
“他想介紹我認識的那個朋友,不會就是撈船的顧鯤吧?那人名聲倒是挺大,可惜是個暴發戶,跟咱的圈子格格不入。”
一念及此,約翰也不耐煩繼續聽下去了,直接打斷確認道“你今天想介紹我認識的,不會就是那個到處插一杠子的大明星顧鯤吧?那種暴發戶,錢倒是不少,應該不可能愿意給我們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