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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強自己都覺得,僅憑丁遠白派來的一個人,就想打聽到丁遠白那樣的化勁高手的消息,可能性不大。
不過,好不容易才有一點丁遠白的線索,就這么放棄,云強又不甘心。
“沈先生,那你叫我來……”
“你去跟跟那個人,想辦法打聽他跟丁高手是什么關系。”沈天和道。
強哥二話不說,往外便走。
“等等。”沈天和趕緊叫住他。
沈天和從辦公桌后面繞出來,將一張卡遞給云強,“我這條命,是丁高手救的,如果那人真是丁高手派來的,幫我把這一百萬轉交給他。”
頓了頓,沈天和又叮囑道:“不管那人跟丁高手是什么關系,讓他暫時都別跟我聯系,要是讓那邊的人知道了,他會很危險。”
強哥接過銀行卡,快步出了辦公室。
回去的時候,凌辰沒有打車,反正也不趕時間,干脆步行回悅誠酒店。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錢。
雖說歡姐承諾過,悅誠酒店對他永久免費,可除了住之外,很多地方都要用錢,現在沒有經濟來源,能省一點是一點。
從悅誠酒店過來的時候,出租車司機抄了一段近路,經過了一個尚未完工的建筑區,凌辰對西川市的道路也不熟悉,只得按著來時的路線返回。
幾分鐘后,凌辰來到了未完工的建筑區前。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這個建筑區今天沒有開工,幾乎看不到什么人。
凌辰也不怵,暗勁實力在古武界是沒人在意的小蝦米,但在世俗世界,對付十來個普通人不是問題。
再說,這個建筑區也不算大,即便凌辰不刻意加速,三四分鐘也就穿過去了。
但凌辰剛走進去不到兩百米,兩棟大樓之間突然駛出一輛黑色福特城市越野車,嘎的一聲停在道路中間,車門開處,跳下四個身材健壯的青年。
四個青年都在三十歲上下,穿著黑色緊身短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展示了他們爆炸性的力量。
每人手中都握著一根半尺多長的橡膠短棍,手腕一抖,短棍就變成了將近三尺長的甩棍,表面硬烙寒光閃動。
四人一字排開,森寒的眼神盯著凌辰,毫無疑問,四人是沖著凌辰來的。
凌辰這就納悶了,辰哥這才剛來西川市,也沒招誰沒惹誰啊,怎么莫名其妙就給人堵上了?
兩秒之后,越野車副駕上又下來一個人,看到那個人,凌辰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人西裝革履,大腹便便,頭頂那不毛之地,是他最明顯的特征,凌辰一眼就認出,正是昨晚在“暗夜精靈”酒吧門口對蘇靜意圖不軌的禿頭!
馬蛋,昨天晚上辰哥已經手下留情,死禿子居然不識好歹,給辰哥堵上了,那就成全你唄。
那四個青年身強力壯,還帶著家伙,但凌辰看得出來,不過就是幾個經常打架的混子而已,辰哥要是怕了你們,兩年多的古武界算是白混了。
嘴角噙著一抹不屑的冷笑,凌辰夷然不懼,迎了上去。
“小子,昨晚敢壞葛爺好事,知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禿頭肥臉上浮出一抹猙獰,眼中露出狠毒之意。
“什么后果?”凌辰微微瞇眼。
見凌辰那滿不在乎的吊樣,禿子氣不打一處來,沖那四個青年道:“哥幾個,給我廢了他雙手雙腳,別死人就行,完了帶你們去金碧輝煌開洋葷!”
凌辰心里暗嘆一聲,說好的法制社會呢?怎么隨便出來個禿子就敢揚言廢人四肢?
好吧,既然你們要來真的,那辰哥不客氣了。
辰哥這是自衛。
聽到“開洋葷”三個字,四個青年眼中露出一絲歡喜的邪笑,但馬上斂去笑容,以眼神招呼一下,揚起甩棍朝著凌辰沖去。
幾乎是同時,凌辰也動了。
沖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掄起甩棍,一個砸向凌辰頭部,另一個橫掃凌辰腰間。
凌辰擰身側踢,正中甩棍中間,甩棍頓時飛了出去。
而凌辰的雙眼,始終盯著正面那人,對方的甩棍高高揚起,還沒來得及砸下,凌辰跨前半步,一把抓住對方甩棍的橡膠部位。
手臂一振,暗勁勃發,那青年掌心吃痛,松開了手。
一個照面,凌辰就將甩棍奪了過來,手腕飛快抖動,甩棍上的寒光閃了兩下,正好敲在對方雙手肘部,痛哼聲中,那青年雙手軟軟垂下,踉蹌后退。
甩棍在手,凌辰更是如虎添翼,鐺鐺兩聲,另外那兩人的甩棍也被擊飛。
接下來的五秒鐘,慘叫聲接連響起,禿頭帶來的四個人,全被凌辰放倒,兩個斷手,一個斷腳,還有一個更慘,手肘和膝蓋都被凌辰敲斷。
“禿子,昨晚辰爺放你一馬,你居然還敢來找辰爺麻煩,知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凌辰將禿頭剛才的話還了回去。
禿頭一臉驚恐,不住往后退。
親眼見到凌辰舉手投足間就將自己帶來的四個打手放倒,再回想起昨晚險些就喪生在凌辰手下,禿頭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禿頭后退,凌辰一步一步逼過去,臉上帶著淡定的笑容,眼神卻冷得像是遠山上的雪峰,看得禿頭心里寒氣直冒。
本以為帶著四個打手堵住凌辰,必定能給凌辰一個狠狠的教訓,出了昨晚受辱的惡氣,哪知,四個在道上都小有名氣的打手,在凌辰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問題是,現在怎么辦?
這個建筑區的開發商因為資金鏈斷裂,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開工,就是呼救也沒人。
而那個年輕人眼神森寒,出手狠辣,就算光天化日之下不敢真的殺了自己,但打斷自己的雙手雙腳,恐怕在所難免。
就在這時,引擎轟鳴聲自凌辰身后響起,一輛寶馬X5疾馳而來。
凌辰停止逼迫禿頭,回過身去,冷眼看著駛來的寶馬。
那個斷腿青年就躺在路中間,X5在距那青年還有五米的時候猛地剎車,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撓胎聲,終于在即將碾上斷腿青年的剎那穩穩停住。
車剛停穩,駕駛位車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衣黑褲的寸頭男人跨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