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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的話猶如一聲驚雷炸在屋內。
即便沈微慈早已經猜到,可當這話從文氏的嘴里親口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這大宅門里吃人。
她兜兜轉轉千里過來,竟然還是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這般想來,也感嘆命運弄人。
沈榮生更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文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文氏冷哼一聲冷冷憋了一眼沈微慈,又眼神轉向沈榮生:“這個時候了,什么時候的事你還追究做什么?沈微慈嫁去給張廷義可一點不委屈她。”
“你也不想想那陳赫參你的折子,人家可沒想著罷休,皇帝念著宋璋和大房的能壓著一兩次,可不能次次都壓。”
“再你這次要得罪了張廷義,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沈微慈低垂的眉目聽到這里一頓,抬頭將目光看向了父親。
只見沈榮生指著文氏,臉色漲紅:“你這婦人,這樣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與我說?”
文氏又是一聲冷哼:“瞞著你可不是我的意思,可全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說你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瞞著你也是逼著你。”
此刻將所有話都挑明了,沈微慈也終于明白老太太對自己的態度是為何了。
原來從她進府的那一刻開始,全都是算計好了的,難怪老太太會那樣和善的作主沒有為難她。
沈榮生此刻沒了聲音,僵在原地。
文氏看著沈榮生這副樣子,又冷笑道:“這事你還要不要再問下去?不管當著誰的面,總之張廷義今日就帶媒人過來,我也不怕將話都挑明了。”
“至于要怎么選,我可管不了,大不了你自去跟老太太說去。”
沈榮生的臉色又是一變。
文氏都這么說了,沈榮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全是老太太的主意。
他驚疑不定的看了旁邊的沈微慈一眼,又拉著文氏的胳膊挑開簾子往里頭走,低聲呵斥:“去里頭說,別當著孩子的面。”
文氏冷冷一笑,被沈榮生拽著進了簾子。
沈微慈知道自己還是慢了一步,她想著若是章元衡若能夠信守承諾前兩日先來提親,這事或許會有兩種結果,要么文氏和父親大鬧一場,不會答應這門親事,要么父親會念及一絲父女情誼,讓她嫁給章元衡。
總之張府的人還沒來,也算不上多得罪。
可現在鬧出來,加上剛才文氏那番話,她也忐忑父親會怎么選了。
這時候中堂外頭的簾子又被挑開,沈昭昭和沈彥禮過來問安,只見他們見沈微慈一人站在里頭,就一邊解斗篷一邊問旁邊的婆子:“父親和母親還沒起來?”
旁邊的婆子臉色就期期艾艾不知該怎么回,猶猶豫豫的模樣讓沈昭昭瞧出不對,又看了沈微慈一眼,直接掀了內簾往里頭走去。
沈彥禮看著沈昭昭走進去,就側頭看向沈微慈問:“你怎么來這么早?”
沈微慈本沒什么心情回他,但還是輕輕開口:“來了才知來早些了。”
沈彥禮長長哦了一聲,拉著沈微慈去位置上坐:“你一直站著做什么,坐著啊。”
沈微慈看了沈彥禮一眼,又垂眼安安靜靜的坐下。
沈彥禮看了看沈微慈悶著不說話,搭話一句她接一句,也覺沒什么意思,正要也去掀簾子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沈昭昭被母親身邊的貼身婆子請了出來。
只聽那婆子對沈昭昭低聲道:“二姑娘,老爺和夫人正在商量事,您先在外頭等會兒,您看您要喝什么茶,老奴去給您泡來。”
沈昭昭根本不想喝什么茶,只好奇的朝著那婆子問:“父親和母親到底在說什么?怎么聽不得了。”
那婆子微微撇了一眼坐在椅上的沈微慈,又看著沈昭昭低笑道:“您都不知道,老奴哪里知道,您后頭問夫人就是了。”
沈昭昭這才沒問了,又看向坐著的沈微慈,坐在她身邊想到今天她就要和一個快五十的老頭定親,就覺得有些幸災樂禍。
那張廷義的名聲在京師里可謂是無人不曉。
克妻倒不說,卻是極好色,早些年放縱過度身子虧了,這年紀了,折磨女人的其他手段就多了。
那些個被他納進去的妾室,隔一段時間都會抬出去個,那些妾室多是一些家生婢,或是皇帝賞賜下來的領國供奉來的美人,再或是青樓贖的,死了也沒人管。
正經人家的哪里敢將女兒送進去。
她有些同情的看了沈微慈一眼,靠著椅子朝著她說了話:“妹妹今日怎么依舊打扮的這樣素凈?家里來貴客了,你就不好好打扮打扮?”
沈微慈聽著這話,再看沈昭昭那副面孔,眼里生了諷刺,又垂下眼去不語。
沈昭昭看沈微慈竟然敢不回她的話,先是錯愕了一下,接著就是朝著沈微慈皺眉道:“我問你話,你是沒聽見還是怎么的?”
社微慈看了沈昭昭一眼,即便那眼里不如尋常溫和,但從來平和的人說話依舊帶著幾分雅致:“二姐姐不必掛心我的裝扮,貴客也不一定在乎。”
這話堵的沈昭昭一愣,幾乎沒反應過來。
沈微慈幾乎沒有敢拿話堵她的時候,平日里不管說話做事都是讓著她,今日卻一反常態不將她放在眼里,不由漸漸有了些惱怒。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沈微慈:“你敢這么和我說話?”
沈微慈身形不動,看了沈昭昭一眼,頭疼的不想理。
還是文氏身邊的婆子見狀過來攔著,扶著沈昭昭小聲道:”里頭老爺和夫人在商量要事,這會兒鬧起來了不好。”
“再說上午還要來人,二姑娘忍著些吧。”
沈昭昭聽了這話才歇了氣,也是,沈微慈待會兒就要被母親帶去見張廷義,這時候鬧起來了,的的確確不太好。
她忍下脾氣,朝著沈微慈冷冷一哼,又坐了下去。
對面的沈彥禮朝著那婆子問:“怎么說了這么久還不出來?”
那婆子就朝著沈彥禮笑道:“興許沒一會兒了。”
沈彥禮就意興闌珊的靠著椅子慢悠悠的喝茶,想著今日還邀了好友出去醉香樓里小聚,聽說那里又新去了幾個會彈曲兒的清倌,這會兒心癢癢的,幾乎快沒什么耐心等了。
想著回去就換身好看衣裳,用了早膳就帶著隨從出去。
站在沈微慈身后的月燈擔憂的拽緊了沈微慈的衣袖,沈微慈沒動,看向了簾子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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