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第545章 婚事

第545章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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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蘭舟受傷的事養心小筑上下人人皆知。binhuo牛山和張義既然奉命留守,自然會將情況據實傳給韓肅。

韓肅收到傳信時,正在書房練字,放下毛筆,將奏報看過了兩遍,嘲諷一笑,轉而問景升,“可還有梁城來的信?”

“回王爺,沒有。”

“是么。”韓肅眉頭輕蹙,在圈椅落座,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他此刻,多希望這封信是阮筠婷寫來的,就算是問他刺客到底是不是他派去的也好啊。可是阮筠婷沒有來信。

景升見自家王爺的表情,就知道韓肅等的是阮筠婷的信,他不知道梁城發生了什么,卻知道主子的心思除了在朝政上就是在郡主身上,若是爺不快,他們這些下人也不好過。

思及此,景升道:“王爺不要多想,端陽郡主身子素來不好,說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

韓肅一愣,緩緩站起身來。景升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阮筠婷和君蘭舟出門時候遇到刺客,君蘭舟受了嚴重的刀傷,阮筠婷是不是也傷到了?

拿起剛才被他丟掉的字條,韓肅又上下看了幾遍,并沒見上面有“郡主受傷”的字樣。韓肅越發擔心,是不是牛山和張義忘了寫?筠婷到底有沒有事?她身子不好,這次他悄悄回去時,就發現她比從前身體弱了許多,會不會受了驚嚇病了?

人在惦念另一個人的時候,什么事情都不往好處想。

韓肅背著手在地上來回跺步,此時此刻,他真恨不能肋下生出雙翼來,飛回梁城去看看她,就算只是見個面,問候一句。讓他能看見她本人,看到她的氣色也是好的。他更害怕她將他當成逐名角利的叛徒……

“景升,給本王備馬。”

景升見韓肅面色突然興奮起來,心中很是疑惑,可王爺的命令他那里敢不從,忙應是吩咐下去。

當景升將韓肅的坐騎預備妥當,就等著韓肅前來時,卻見韓肅穿的不是平日的衣裳,而是換了一身細布的尋常直裰,頭發用竹簪固定。打扮的如同尋常的老百姓。

景升的心理咯噔一下:“王爺,您這是要回都城?”

“嗯。”韓肅接過韁繩,將隨身佩帶的佩劍綁在馬身。

景升聞言連忙勸說:“王爺。這可使不得,您現在不能回去啊。”

“不能?”韓肅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景升。到了如今,他已經很少遇到人跟他說不能。

景升打小就跟著韓肅,知道他的脾氣秉性。更知道他的每一個小動作代表了什么情緒,可就算是惹他生氣了,有些話他也不能不說。索性跪了下來,道:“王爺,原本您的大事奴才是不該過問,也不用知道的。奴才只想著對您盡忠,死而后已。可是您這次真是沖動了,您難道忘了。這次咱們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平平安安到了南疆?上頭那位疑心重,巴不得您出事啊。您回梁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說到此處,景升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韓肅,見他并無動怒的跡象。才敢繼續說道:“王爺您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因為一個女子傷害到了自己。您想想。您當初是為了什么走了這一步?原本可以做個閑散的貴族享清福,卻因為一個端陽郡主而走入官場,到現在,您的難處,奴才都知道,您心里的苦奴才也知道。奴才斗膽說一句,其實您若真的喜歡端陽郡主還不容易嗎?只要您成功了,別說是端陽郡主,什么樣的人您得不到?但前提是您要活著,要成功。奴才說的這些都是肺腑之言,若是惹了王爺不快了,求王爺責罰。王爺若是一定要回梁城,那就帶上奴才吧,奴才誓死保護您的安全。”

韓肅望著景升,目光深沉,眼神變了幾變,最后才嘆氣,道:“你這小猴兒崽子,敢管起本王的事了。”雖然是責怪的話,卻并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景升咧著嘴笑:“王爺,奴才就知道您明白。”

“是啊。”韓肅便輕輕的撫摸著馬頭,道:“就是因為明白,才覺得無可奈何。”罷了,就由他們去吧。若要懷疑,就盡管懷疑好了。

“走,咱回去。”

“是。”景升蹦跳著起來,去牽馬。

就在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臺階時,卻又由一匹快馬趕來,一人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將牛皮紙的信封雙手奉上:“王爺,密報!”

韓肅接過信展開來看,臉上的笑容就僵了。

信上分明寫著,大梁國時辰出訪西武,在裕王爺長子韓熙與西武端陽郡主的婚事上幾經波折,達成共識,大梁不日將向西武下訂為二人訂婚,待守制后完婚。

韓肅心里的某處,好像有一處漸漸龜裂坍塌,他分明聽得到破碎的聲音,腦海中還有另一個聲音不停的再說:

筠婷要嫁人了。

筠婷要嫁給他的弟弟了。

他當初走入官場,就是為了能得到權力,將來有掌控命運的到她的一天,可到現在,她卻要屬于別人了。

西武國。

阮筠嵐回到大都之后首先去見了端親王,笑著行禮后,將在大梁國的所見所聞細細的稟報過后,道:“這么說,皇伯伯真的同意姐姐和蘭舟的婚事了?”

端親王聞言,疲憊的揉揉眉心,嘆息了一聲道:“大梁皇帝的這一招夠毒辣的。”

“怎么?”阮筠嵐不懂阮筠婷的婚事上到底有什么問題。

端王爺就道:“如今大梁國正鬧內亂,那裕王小小年紀就敢明目張膽的擁兵在外,梁國皇帝正是捉襟見肘的時候,你說,咱們西武附庸了兩國這么多年,何曾有近來這樣輕松過?你皇伯伯的意思是最好不要參與到梁國的內亂之中,最好讓梁國皇帝和裕王爺打起來,咱們這邊才能取其平衡,繁衍生息。”

“可若這樣,姐姐和蘭舟不就……”

“是啊。”端王爺道:“理智上,現在的確不適合于梁國聯姻,會被他們牽扯進去。可感情上,我卻不愿意你姐姐受委屈。當年我就是太在意事業,才忽略了你們的母親。”

端王爺說到凌月,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咸澀感覺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