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第471~472章

第471472章

一行七人在瀑布巨大的轟鳴聲中走向黑暗的山洞深處,手的火折子那一點幽暗的光全然不夠照明,眾人只能小心翼翼,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里頭走去。(天天中文)

越往前走,原本震耳欲聾的瀑布聲音就越小,前方似乎有光照射進來,迎面吹來的風打著旋,吹的人汗毛直豎,阮筠婷的大氅方才淋濕,不得已仍在了瀑布那邊,現在只能搓著胳膊自己取暖。

君蘭舟一直拉著她的手,見她顫抖的厲害,便脫下素白長袍和夾襖披在她肩上,又擁著她的肩膀,將溫暖源源不斷的傳遞過去。

阮筠婷忙搖頭,要脫下長袍:“我不冷,你別凍著!”如此陰冷的山洞,他只穿一件中衣如何使得,鐵打的人也要凍壞了。

君蘭舟卻搖頭,摟著阮筠婷的手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臂,在黑暗密道中顯得格外明亮的雙眼警覺的打量四周的動靜。

阮筠婷的目光也被前方越來越明亮的出口吸引,“前面果真有個出口。”:

“卻不知里頭是不是有危險。”蕭北舒道。

“不可貿然前去,龍脈所在之處,為防有人侵入,必然會布置重重機關。”皇帝走在隊伍的最后,隨后吩咐一侍衛向前探路,另外兩名侍衛一人隨身保護,一人盯著蕭北舒。

阮筠婷與君蘭舟對視一眼,精神更加緊張了。沒有人知道密道里的機關是如何設計,誰知道下一個轉角處會不會有淬了劇毒的弩箭等著他們。

不多時,一行人走出約有兩扇門寬的洞口,望著眼前景色,眾人都是呆愣。

入目的,是一個碧草如茵的小山谷,大約方圓十丈,呈橢圓形,草地上開滿不知名的淺紫色和黃色的小野花·彩蝶翩翩起舞,四周陡峭的爬滿藤蔓的山壁,高約二十余丈,將碧藍如洗的天空格距成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

“朕簡直不敢相信這里地處蟲山之中!”皇帝禁不住驚嘆。

一行人皆如此驚嘆·山谷之中一切景物一目了然,并有發現野獸等物。撲面而來的是帶著花香的暖風,阮筠婷身上才披的夾襖就有些穿不住了,額頭上泌出一層薄汗。

“外頭寒冬臘月,此地溫暖如春,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墨蘭色的蝴蝶翩翩然落在她肩上。阮筠婷禁不住欣喜而笑。不等伸手觸碰·蝴蝶又飛舞著到了她發間。

“藏寶圖上所表示的確實是此處?”皇帝回頭看向蕭北舒。

方才在山洞之中,路都看不清,當然也看不清蕭北舒的臉色,此刻在陽光下,才發現他一條左臂上包扎之處,有許多鮮血滲透出來,已經干涸成褐色的痕跡,臉色更是青白中透著暗黃·原本很是英朗的一個人,如今面上卻透著死氣。

阮筠婷擔憂的上前扶著他,“蕭大哥·你沒事?”被野狼咬傷,焉知沒有什么病毒?古代又沒有疫苗,且又傷及大血管······阮筠婷便有些愧疚,若不是他幫她擋了那一下,現在受傷的就是自己。

“沒事。”蕭北舒欣慰一笑,輕輕拂開阮筠婷的手,背脊挺直傲然而立,輕蔑的看著皇帝:“如果不信我,皇上自個兒去尋寶藏就是了。”言語中絲毫沒有他現在被皇帝俘虜的自覺。

皇帝冷笑一聲,道:“朕自然是要尋的。你們去看看。”

“遵旨。”

一名侍衛留在皇帝身邊·其余兩名便從洞口右側開始沿著山壁找尋過去,山上被碧綠色的藤曼植物覆蓋著,兩名侍衛小心的用佩刀撩起植物檢查山壁,又蹲下來檢查草地,一寸都不肯放過。

阮筠婷便與君蘭舟一起注意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不多時·卻見兩人停留在一處,高聲道:“皇上,此處有機關!”

皇帝聞言,先行大步奔了過去。阮筠婷、君蘭舟和蕭北舒三人隨

兩名侍衛斬斷了藤蔓,將一閃緊閉的石門顯露出來,門上有凹凸不平的圖騰刻印,像是一種古老的花紋。

皇帝和蕭北舒都是大喜,兩人眼睛都亮了,一左一右到了石門前,也顧不得門上是否有臟污灰塵,親自仔細的檢查花紋上是否有機關。

“這就是龍脈所在?”阮筠婷回頭看著君蘭舟。

君蘭舟點頭,疑惑的道:“這與我原本猜測的完全不同。”

“你猜測的?”

“既然是龍脈,必定守備森嚴,可是你看,這山石門無非是選擇了個隱蔽之處而已,周圍什么機關暗器都沒有安裝,咱們除了隨北哥兒進了瀑布之后是機緣巧合之外,其它一點麻煩都沒有遇到。若不是創造龍脈之人對這隱蔽于瀑布之后的山洞的隱蔽極有信心,就是他肯定沒有人能打開這扇門。”

君蘭舟回過頭,望著幽靜安逸的山谷,幽幽道:“這里哪里像是掩藏寶藏的地方?倒是想隱居之所。”

“是啊。”阮筠婷也有同感,這個山谷周圍有天然屏障,水草豐足,若是蓋上三箭茅屋,種植一些菜蔬,再養一些家畜,平日到外面去采購,那才是真正的幽靜享受。

“這里有機關!”

正這么想著,皇帝突然驚呼一聲,只見他奪過侍衛手中的佩刀,砍斷了石門右側垂落的藤蔓。

阮筠婷和君蘭舟快步到了近前,就見一個方形的凹陷區域中上端是一些指甲大小的小方塊,方塊上刻印著奇怪的符號,下面卻有一個圓形的凹槽,凹槽中所雕刻的凹凸之處,正與蝠紋玉佩吻合。

“這是什么符號?”皇帝疑惑的蹙眉。

“瞧著眼熟。”君蘭舟喃喃上前,指尖輕觸那些染塵的符號,發現那些小方塊似乎是松動的,可以順著里面的滑道移動,而滑道下面有一個凹槽,正好并排容納七枚刻有符號的方塊。

蕭北舒也發現了這一點,道:“這些符號我曾經在古書上見過,好像是繡妍娘娘那個時代流傳下來,代表著吉祥之意。”

“不·我看著這些符號倒有些象大伊國的文字。”君蘭舟詢問的望著阮筠婷:“婷兒,你覺得呢?”

阮筠婷抿著唇,猶豫著沒有言語。她剛才真的是被驚呆了,因為那些在古代人看起來奇怪的符號·卻是現代人熟悉的花體大寫二十六個英文字母。

難道寶藏的秘密,與大伊國人有關?阮筠婷陷入沉思。

“管他呢!”皇帝已經急不可耐:“既然有鑰匙,就能打開石門。還等什么!”

皇帝一聲令下,兩名侍衛便將蕭北舒制住,從他身上搜出了青玉符文玉佩交給皇帝,隨后一左一右將蕭北舒押起來。

蕭北舒刺客臉色已經成褐色,渾身無力·眼前陣陣發黑,想要掙扎已是不能夠了,可他仍舊不甘心,嘿嘿笑道:“留神,仔細鑰匙放上去會有暗器。”

“地圖上這樣寫?”皇帝厲聲問。

蕭北舒把眼移開,看向阮筠婷,還似惡作劇成功了一半咧著嘴歡快的笑了起來。

阮筠婷不知為什么,突然覺得傷感。若說她不恨蕭北舒要殺君蘭舟·那是不可能的。可蕭北舒方才救了她的命。

而且,他若不受傷,現在或許不會被皇帝鉗制。理智上·她覺得皇帝取勝對韓肅和君蘭舟的復仇來說會是好事,因為蕭北舒若勝了,朝堂政局就會產生轉變,或許會有不利于他們的發展,局面就會失控。而感情上,她覺得蕭北舒是因為救了她才導致現在重傷,失去了對抗皇帝的力氣。

皇帝不理會二人,大步向前。侍衛見狀忙要代替皇帝,皇帝也不推辭,將玉佩交給侍衛。

那名侍衛小心翼翼的將蝠紋玉佩對準了圖案的凹槽·這凹槽雕刻的果然精細,玉佩剛好嵌入其中,完全契合。

所有人都緊張的退后,目不轉睛的望著石門,可等了片刻,山谷中中卻傳來一陣滴滴答答的金屬聲音·石門卻紋絲未動!

“怎么回事!”皇帝推開侍衛親自上前預取下玉佩,懷疑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錯,可饒是他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指甲都摳的劈開,玉佩仍舊紋絲未動,完美的鑲嵌在空襲之中,好似一只就是如此。

大門就在眼前,鑰匙也放進去了,可門就是不開!

皇帝心中的氣惱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怒沖沖的抓住蕭北舒的衣襟:“說,還有什么步驟沒做!你說!”

蕭北舒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山谷中,蓋住了那一直重復的“滴滴答答”的聲音。

“你是當朝皇帝,九五之尊,竟然會問我這個叛賊龍脈如何打開?你叫大伙兒聽聽,好不好笑!?

“你!”皇帝的臉漲的通紅,仿佛天天中文被埋藏在記憶深處那些不堪的回憶都一股腦的涌了上來,目光便的癡狂:“朕是皇帝,是大梁國的主人,這天下都是朕的,龍脈自然也是朕的!”

“是嗎?是你的,太上皇傳位給你的時候為何不告訴你龍脈開啟的方法?為何你沒有鑰匙和藏寶圖?!你謀害我父親,又害死蘭舟的父親,從你的兄弟手中得到江山,卻不知道感激,反而恩將仇報!你也配做人君,配當個這天下的主人?!”

“你住口,你父親是叛賊,你就是叛賊之后,朕現在就要殺了你!”

“那你就來殺啊!且看看你殺了我,到底還有誰會推翻你的江山!”

叔侄兩人爭執的面紅耳赤,這是第一次,皇帝當著外人的面前,間接承認了當年篡位登上大寶的事實。

那三名侍衛故意離開很遠,不去聽皇家的秘密。他們只知道自己效忠的是皇上這個主人就夠了。

君蘭舟卻發現,在皇帝和蕭北舒爭執的時候,阮筠婷都在側耳傾聽。

原來,在玉佩放入凹槽之后,那滴滴答答的金屬聲音一直都沒有停止,只是生聲音漸漸的弱了。

“婷兒,你……”

“噓。”

阮筠婷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面走向石門,一面細細聆聽,隨后,她像玩華容道一樣,開始挪動上面那些指甲大小雕刻有英文字母的的小方塊。

阮筠婷并不是什么博學多才的大儒,只不過在現代時喜歡看偵探推理小說·里面經常提到一種密碼——摩爾斯電碼,一段時期,她曾經研究過一些雜書中的摩爾斯電碼,知道其表達的原理·雖然并不熟練,可山谷中回蕩的聲音,一只在反復著幾種聲音,分別標識著字母H、ON、G、XI、U且在玉佩上訪方,的確有一個容納七個小方塊的凹槽。

皇帝和蕭北舒停止了爭吵,和君蘭舟一樣·緊張又奇怪的看著阮筠婷擺弄上面的那些奇怪的符號,漸漸的,她先將H挪了下來,放在七個凹槽中的第一個位置,隨后是O、N·····

待到七個位置都被填滿,那一直回響的滴滴答答的聲音戛然而止,石門后傳來陳舊的機關轉動的聲音。

“吱嘎,吱嘎……”

“門開了!”皇帝驚喜的大叫·阮筠婷的身上果然藏有秘密,她既然懂得如何開啟石門的密碼!

蕭北舒則是用奇異的眼神看著阮筠婷,他知道阮筠婷有一些奇思妙-想·可他如何向得到,她不但擁有進入龍脈的鑰匙,更知道開啟石門的方法,要知道方才他一直是在故意氣皇帝,開門的方法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君蘭舟擁著阮筠婷退后,其余三名侍衛則是護著皇帝。

石門緩緩升起,漸漸露出門內整齊的黑色大理石地面,皇帝、蕭北舒,君蘭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已經沒有時間去疑問阮筠婷為何能打開石門。

帶到機械的聲音完全停止·石門已經完全上升到頂端,皇帝波不急待的催促侍衛現行進入,自己隨后,蕭北舒再次,最后才是阮筠婷和君蘭舟。

走過鋪著黑色大理石地面的前廳,面前約有一丈寬一丈深的臺階。越是往下·光線越是昏暗,隨后,眾人來到了方形的洞穴。大廳四面角落擺放著座角宮燈,燈座上放著的均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盡職盡責的散發著綠色的光芒,將洞穴之內的景物朦朦朧朧照應的清楚。

阮筠婷看到這一切時,已經完全呆愣住,傻傻的站在臺階上。洞穴內古代人看來奇奇怪怪的東西,卻是她極為熟悉的。

紫檀木的組合沙發,一看就是現代的款,茶幾,電視柜也制作的惟妙-惟肖,電視柜上是木頭雕刻的液晶電視機,旁邊的紫檀木電腦桌上,放著木頭雕刻的筆記本電腦、手機、數碼相機······墻腳立著紫檀木的組合大衣柜,衣柜上還鑲嵌著落地穿衣鏡,不是這個時代所用的銅鏡,而是真正的鏡子,在衣柜旁邊,是木制的縫紉機······

室內的所有擺設,都是現代物品!

或許因為年代久遠,這些木制家具都已經散發著發霉的味道,甚至有些已經腐朽,但是他們活生生的立在那里,在向阮筠婷昭示著一個事實,傳說中龍脈的主人,絕對是一個現代人!不是現代人,誰會想到門鎖要用摩爾斯電碼?誰會將山東布置成現代的臥室和起居室的模樣?

“寶藏呢?寶藏在哪!?”皇帝急切的轉遍了整個山洞,都沒有發現他所期待看到的東西:“‘千里鏡,呢?‘震天雷,呢?怎么一樣都沒有?!”

和皇帝一樣,蕭北舒也目露癡狂,四處找尋。

突然,牽頭一名侍衛道:“皇上,這里還有密室!”

“快打開來讓朕看看!”

侍衛徒手推開在組合衣柜后掩藏的雙扇石門,門內卻沒有了夜明珠。皇帝索性命人取了三盞鑲嵌了夜明珠的宮燈照明,幾人一同走進了內室。

內室顯然是一個墓室,地當眾并排放置著三口棺槨,正當中的棺槨呈現碧綠透明狀,散發著朦朦霧氣,兩側放置的,則是普通的石棺。

“寒玉棺!”君蘭舟驚呼出聲。

“你認得?”阮筠婷仰頭問。

君蘭舟點頭道:“我曾在師傅的醫書上看到過關于寒玉棺的記載,據說是師祖見死不救從極北之地取來千年寒玉鍛造而成的,人死之后放置于寒玉棺中,可保尸身千年不朽。”

“真的?”

“快,快將夜明珠都取來!”

皇帝一聲令下,三名侍衛來回幾趟,將外頭照明的夜明珠都拿到了內室,原本內室的面積不大,此刻更是被綠色的光芒照的明亮此刻幾人才看清,墓室的墻上掛著三幅肖像畫,繪畫的技法神乎其神,將人描畫的甚為逼真就仿佛人在眼前那般,讓皇帝、蕭北舒和君蘭舟這三個精通繪畫之人都自嘆不如。

阮筠婷知道,那是素描。

最左側的肖像上,描繪著一個柳眉鳳眼的俊俏男子,眼角眉稍帶著三分病弱氣息,唇角笑容卻有些老謀深算的意味,笑容很是寵溺幸福。當中的肖像是一美貌女子眉如遠山,眼若秋水,露齒而笑,讓人覺得格外可親可近。女子肖像的右側,卻是一劍眉入鬢,目光憂郁的美貌男子肖像,這三幅畫的落款上,都用丟比少劃的字寫著“何妍”二字。

阮筠婷也知道那是簡體字。

“難道這三人便太祖皇帝、繡妍娘娘和神醫見死不救?”君蘭舟道。

幾人一同走向當中的寒玉棺,棺蓋蓋著,且寒氣升騰霧氣繚繞讓人看不清里面人的面目,但依稀可見里面躺著的,是一個身著錦緞華服的女子。

皇帝便要去推開棺蓋。

“慢著。”阮筠婷道:“逝者已矣,既然棺中的很有可能是繡妍娘娘,皇上何必驚擾了她?咱們闖了進來,已經是對他們大不敬了。”

“如果里面有制作神兵利器的秘籍呢?!”蕭北舒卻是不贊同阮筠婷的說法。

皇帝也是這樣想,這個墓穴之中在沒有其他密室,可見什么龍脈,寶藏一說都要成泡影,他們惦記著寶藏和傳說中的神兵利器那么久如今終于找到地方,卻是這樣的結果,如何會甘心?

皇帝一揮手,三名侍衛立即上前,用袍袖或者衣服下擺墊著,奮力推開了寒玉棺的棺蓋一陣寒氣撲面而來,待到冷氣散去,卻看清其中躺著的,是一個看起來約四十出頭的美貌女子,她身上是正紅色的九雀翟衣,頭上戴著寶翡翠珍珠鳳冠,因為寒玉棺的作用,她的尸身被保存的完整,如同剛剛合眼去世一樣,眉毛和鬢角上都凝聚了寒霜,卻絲毫不掩她秀麗的容貌和臨逝之前滿足幸福的笑容,仔細瞧五官,正是畫中之人。

“繡妍娘娘!”

皇帝退后幾步,鄭重的跪下行了叩拜大禮,蕭北舒和君蘭舟也是如此。

這三抬棺槨之中,有一雙夫妻,正是開國皇帝的父母,當年隱居在奇山之中的韓少行和諸葛紅繡,另外一個棺槨之中停放的,是制作出繡妍丹的第二代神醫見死不救,姓姬,名尋洛。

他們三人的故事是一段不為人知曉的傳奇,其中細節無人得知,可坊間早有傳聞,姬神醫癡愛繡妍娘娘,終身未曾娶親,一生踏遍大江南北,找尋藥材也只做成了兩顆繡妍丹,本來是要給所鐘愛的女子夫婦服用的,可繡妍娘娘夫婦卻拒絕用藥。諸葛紅繡去后,夫婿韓少行抱著其尸身癡坐一日,含笑而終,姬神醫料理過兩人身后事后,也自覺而亡。他們三人的陵寢,是由開國皇帝和鎮寧公主親自監督操辦的。

那些原本都是傳說,不足為人取信,可看到這死后同穴的三座棺槨,看到寒玉棺中尸身保存完好的諸葛紅繡,皇帝、君蘭舟和蕭北舒三人都為之動容。

他們都是繡妍娘娘的血脈,君蘭舟又是姬神醫的曾曾徒孫,其中淵源自然不足為外人道。

阮筠婷望著棺槨中人,嘆了一聲,那些曾今她覺得奇怪的細節,現在終于想通了。原來,穿越這等事并非是發生在她和阮凌月的身上,這位締造了一代傳奇,到現在在大梁國還極有影響力的繡妍娘娘,竟然也是個現代人。

幾人行過禮,皇帝綱要吩咐蓋上棺蓋讓繡妍娘娘安寢時,卻見寒玉棺里放著一本手札。

“快拿出來朕看!皇帝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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