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轟轟烈烈的沖境證君,徒然變的沉重起來,仿佛有一座座大山,死死的壓在幸存的修士心中!
到目前為止,曾經墊君的二十八名元嬰已經走了十九名,平衡派全軍覆沒!
剩下的還剩九個趨勢派的,也不知道今次他們還有沒有一顯身手的機會?
當賈州城上空出現了第五次失敗跡象,再沒有一個修士走出去搏運氣!不管未來這墊之兩派會如何分歧,但在今次,平衡派大敗虧損,趨勢派揚眉吐氣!
然后,賈州城上空開始出現了第六次的陰戮幻滅雷!
婁小乙所接受的最后一個道境陰神體,是五行陰神體!次序為什么是這樣,他一時間還沒完全搞明白,但猜測是,因為現在的五行大道仍然存在!
因為五行大道沒有崩散,所以陰戮幻滅雷中的五行力量格外的強大,比之前五次都要強大得多,這是最后一次的考驗,顯然,該定真章了!
五行大道,是婁小乙修行以來耗時最久,投入精力最大,在金丹初成時就開始著力的方面!其中也有機遇幾個,對他在五行上的成就都有絕大的臂助。
金丹時他在五行飛劍上下的功夫更非其它道境可比,那基本上是日日不忘,仗仗不缺的基石。如果一定要從他所有的大道中找出一個掌握最深的,非五行莫屬。
而天道加諸在幻滅雷上的五行力量也是最大,于是,針尖對麥芒,一場五行道境上的爭奪就在陰神體上展開,互不相讓。
婁小乙的五行陰神體被從八成一直壓到危險的三成,再反擊到七成;再被削,再膨脹反擊,整個過程就是對五行大道理解的較量,顯然,天道并沒有因為這段時間已經失敗了二十余次就對婁小乙放過一馬,反而格外的兇厲,而且沒完沒了。
這不僅是實力的較量,也是意志的較量,是天道對可能超出它認可標準的強大生物的最后的限制!
天道規則從來也沒大方過,尤其是對那些有可能挑戰到它權威的存在;對弱者,對普通修士,對沒有威脅只是濫竽充數的,在大道崩散的前提下它不介意網開一面,但對那些極少數的潛力無窮者,它從來也沒改變過態度!
那就是,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盡量扼滅他,絕不放水!
婁小乙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因為天道規則已經從他別具一格的上境方式中意識到了某種風險,如果任由這樣的風險存在,未來是有可能傷害到天道基石的!
所以,在阻止上不遺余力!
……賈州城上空的陰戮幻滅雷一直陰晴不定,格外的強大,預示著這一次的上境可能就是決定成敗的最后一次!
對此,在周圍國度遠遠旁觀的修士們都是心知肚明,這個人究竟是誰,大家都很好奇?但形勢發展至今,已經沒有湊近一觀的可能,稍微靠近,就要面對天譴的懲罰,誰沒事為了好奇心來找這樣的不自在?
好在,修士從來都不缺乏耐心!他們靜靜等待,只為這決定性的一墊!
安康看了看師弟,雖然還有些沖動,但這位師弟的判斷和敏銳很值得稱道,
“師弟,接下來的情況,你怎么看?”
少康雙眼冒光,“就一句話!豁出去干!”
安康挑眉,“何解?”
少康充滿了自信,“師兄不知你看沒看出來,這神秘修士此前五次失敗,五次再來,有沒有可能是天道根本就沒認可他已經五次失敗?
也有可能天道承認的不過是他一直在過程中,成敗未定!所以那十九個墊的就毫無意義!不是他們十九人在墊神秘人,而根本就是神秘人在拿他們十九個當墊片啊!”
安康若有所思,“有道理,接著說!”
少康意氣風發,“我以為,成敗在此一舉!
我無法判斷神秘人最后的結果,這是天道的事,我等修行人無法琢磨,但我們卻可以選擇接下來該怎么做!
神秘人敗,這次就是真敗!所以就可化身平衡派,賭下一次的成功!當然現在平衡派已經全軍覆沒,這沒什么意義。
神秘人成功,就是趨勢改變!那當然要化身趨勢派,賭趨勢成立!不可猶猶豫豫!
所以我說,不管這神秘人是成是敗,我估計剩下這九個修士,都會一窩蜂的沖上去博個前程!”
安康點點頭,“好分析!師弟,若非師兄我離證君還差了些打磨,現在這種情況就連我都有點忍不住想上去一試身手了呢!大道之賭,一竟于斯!”
少康卻有些悶悶不樂,“如果我在師兄你第一次問我時就這么回答,說明我的判斷了得,大道無礙,可現在已經是第二次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修真界的生死又哪里是可以重來的呢?”
安康呵呵一笑,“是啊,生命不能重來,可新人卻會加入!看著吧,我預計這可能是一次天擇大陸讓人津津樂道的證君盛典,也可能是一場天擇有史以來的墊君慘劇!誰又說的清楚?”
婁小乙和幻滅雷的較量一直持續了半年之久,在這個過程中,外界的變化卻讓他始料不及。
他化嬰花了一年的時間,這個時間就給了賈國周圍元嬰一個充分傳播,準備的時間,于是湊了二十八人墊君蹭運!
之后他在所謂連續失敗中又花了數月時間,再加上最后和五行糾纏的半年時間,這又是一年!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又有二,三十名更遠國度的元嬰修士趕來,一水的元嬰后期,站在證君的大門前,正等待墊片從天而降!
他們在了解了整個上境證君的全過程后,大部分人,義無反顧的加入了等待的過程中,把這次事件視為自己的機遇!
就是安康口中的新人的加入!
誰也沒想到,包括始作俑者,在這里會形成一個大型墊君現場,也可能是翻車現場。
少康就皺了皺眉,“這人是不是太多了點呢?任何判斷都會有一個范圍前提!我怎么就感覺好像正處于一個失控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