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引出背后的那家伙,最好的辦法是自身現出重大漏洞,他可不想這么做,別反倒把自身陷入危境。
那就只有下一個辦法,讓兩個和尚之一生死一瞬!
現在的廣昌菩薩,化身持佛幡的護法神,幡旗飄揚,抖動中,佛力蕩漾,攻守兼備,走的是比較普通的佛法路子,但勝在佛力扎實,規規矩矩;像他這樣的護法神像,毀一個基本沒用,立刻就能化身另外一個法神,方才婁小乙已經斬了他一個持活蛇的,現在立刻就變成持佛幡的,而且他很懷疑,如果有必要,持活蛇的護法神像還能繼續化出。
到底斬哪個,才是廣昌的致命所在?還是命根可以在九個護法神之間來回切變?或者九像合一體?他現在暫時還不能判斷!
所以也只能把心思放在就是一座金光大佛的宗巴喇嘛身上。
金光大佛,他在劍氣嘗試中也分別用各種道境嘗試過,很是神奇,有一種道境不侵,諸法不入的感覺,尤其是佛頂上的十二個肉髻,有很明顯的轉化之功,唯獨對純粹的力量,不會消弱,這是實戰的嘗試,騙不了人。
這兩個和尚,都是修的大乘之教,也是上古最流行的佛法,和現在主世界流行的小乘佛法還有不同,最根本的,就是對功德的應用還沒那么深入,這讓他的功德力量有些無從下手!
雙方你來我往中,婁小乙驟然發力!
身形一縱,已經擺脫了廣昌護法神的糾纏,同時數十萬道劍光一斂,沒有道境,就純粹是力量的聚合,對著金光大佛粗暴一斬!
劍光閃過,大佛金光黯淡一閃,隨即恢復如常,只是十二個肉髻中的一個,消失不見,但若仔細觀察,就還能看劍原來頭皮肉髻處在緩慢鼓包,想來只需一段時間后,肉髻自然恢復如初。
凡人看佛像,對佛頭上的一堆疙瘩就總有誤解,以為是辮的發髻,這是不對的,這東西不是發髻,是肉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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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是皮膚病,瘌痢頭。
佛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那么佛頭上的“疙瘩”就是三十二相之一,在三十二相之中稱之為“肉髻”。
肉髻:梵名烏瑟膩沙,也稱作肉髻相、髻、頂髻、佛頂、頂上肉髻相、頂髻相、頂肉髻相,因骨肉隆起,其形如髻,故稱肉髻,乃尊貴之相,是佛三十二相之一。
真正的大佛當然是疙瘩無數,但以宗巴現在的境界層次,能把法相搞出十二個疙瘩已是實屬不易,是一輩子修行的精華所在;他這樣的戰斗方式,和塔羅有些相像,失了些陰詭莫測,卻多了些堂皇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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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既出,再不停頓,身形瞬間出現在另一個方向,同時再次分化出數十萬道劍光,再次聚合一斬,又斬沒了一個疙瘩。
一看這種打法,就知道劍修是想在疙瘩恢復如常之前,把這十二個給斬沒了,倒要看看宗巴還有什么其它的手段!
是斬得快?還是長得快?
這是對付宗巴這樣的古佛路數的最好方法,就只能實力破實力,卻不能像對付塔羅那樣取巧,以宗巴的性格道統,他也永遠不會像塔羅那樣劍走偏鋒,去把自己搞成一只虱子。
能不能快過疙瘩生長速度,大家都是眼明心亮,照宗巴這樣的疙瘩培養,怕再來十二個也是一樣會被斬沒的!兩個和尚都沒想到,劍修的劍上威力會這么重,重到無法承受!
當婁小乙斬沒宗巴大佛佛頭上的第三個疙瘩時,就連廣昌都不能坐視;宗巴的作用看似雞肋,就像個大擺設,但實際上的意義也很重要。
有他在,金光之下,劍修的劍跡就總是有跡可循;還能吸引劍修的絕大部分火力;如果換成廣昌一人應對,斬的就該是他的法神體了,別看他有九個法神體,可恢復起來的速度也比宗巴強不到哪去!
于是放棄了佛幡像,改為持寶劍像,立定自身,既然追不上那就干脆不追;身一立定,雙手揮舞,降魔寶劍上騰出大片的劍光,雖然比不了劍修的劍光分化,但也是一揮上萬道,格外的凌利!
既然也是劍光,婁小乙縱的再快,也不得不分心他顧,調用部分劍光抗衡,換句話說,宗巴佛頭的壓力就要小了很多,也算是一種很好的牽制。
佛光劍影?這還是婁小乙第一次見識!分出劍光一對,也就明白了廣昌持劍護法神的威力,其實很不錯,能消去他近一半的劍光威力!
但這樣的干擾還不夠!劍光分化之于他,早已融入血脈,雀宮空間震動,出劍頻率更加的快捷!
廣昌赫然發現,他只不過牽制了劍修數息,很快的,劍修就通過更高的劍頻把節奏重拾起來,雖然還是沒有一開始那樣斬的痛快,但也沒慢下多少,宗巴滿頭包仍然在堅定的往下消!
這就是婁小乙的節奏!連續暴力摧毀!放在以前是做不到的,但現在嬰近九寸,給他帶來的最大變化就是可以一直爆發很長時間!
比如斬疙瘩!要一劍分化出數十萬道劍光,再聚合斬下,再分化,再聚合,理論上要連續十二次才能看出宗巴的最后應手,這還是在平汝全力的阻止之下!
一個包二個包,五個包六個包,在宗巴碩大的佛頭就只剩二,三個包時,終于有人撐不住了!
宗巴有些撐不住,因為他全身本事就在這十二個包里!他自己用佛法扛,平汝幫他扛,都擋不住被斬的節奏。于是頭一次的,有了移動的跡象,但他自己都很清楚,他的移動對劍修來說就沒意義!
除非他放棄金光大佛法相跑路,終于做又會把廣昌一個人扔在這里。
廣昌也有些著急,持寶劍護法神像明顯牽制不夠,于是又換了一種形態,重面像!
重面像,又稱化身像,一像守定,一像撲擊;這種撲擊不是實物撲擊,而是精神類的撲擊,視線之內,無法躲藏。
還有一個沉不住氣的,就是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道人!
他也不是在看熱鬧,沒那么膚淺,只不過是覺得兩個僧人的聯手,自己再湊上去就形不成合力,道佛之間很難配合。
但現在,不容他再觀望,宗巴真出了事,再上去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