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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蜻蜓悠悠的把目光轉了過來,定定的落在潘云豹身上,“相公,麻煩你說清楚一點,我為什么就不能吃了。”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潘云豹臉都紅了,一半是著急,另一半也是覺得丟臉。媳婦怎么當著大庭廣眾之下,跟他鬧脾氣了,這讓他多沒有面子?豹子的急脾氣也給激了出來,“你這人是怎么回事嘛?”
一屋子人,臉色都變了,新媳婦進門第一頓團圓飯,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公然發起了脾氣,這確實是有些不象話了。
只有潘茂廣,早坐在一旁喝起了茶,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穩如泰山。
潘云龍剛想上前勸解,盧月荷卻把他的衣襟暗自一拉。潘云龍心中奇怪,妻子素來行事穩重,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攔著他,必然有她的道理吧?他想了想,退了下來。
但潘于氏已經大呼小叫的嚷了起來,“云豹媳婦,你這是做甚么?”
張蜻蜓冷笑連連,“我現在就是想問問,相公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就不讓我吃飯了?若是養不活我,就實話實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
“二媳婦,你這話可過了”小謝夫人冷著臉站了起來,“就算是云豹問了你一句又怎么了?值得你發這么大的脾氣?這兒別說我們了,還有爺爺奶奶在呢你這樣子是做給誰看的?難道章府就教出你這樣的閨女么?”
這話罵得很過份了,張蜻蜓也站了起來,“婆婆,我們章府教出的是怎樣的閨女難道您沒提前打聽清楚么?那您是怎么三媒六聘的把我接進門來的?”
這一句話,可把一屋子全都震翻了。連潘茂盛都陰沉著臉站了起來,“云豹媳婦,你可不要太無禮了”
張蜻蜓嗤笑,“我竟不知,我究竟是什么地方無禮了。我好好的在這兒吃飯,也沒招誰,也沒惹誰,可奶奶就說,我吃得多了,養活我一個比養活其他人要貴。然后相公接下來問我,‘你還要吃么?’我就會想,他這豈不就是嫌我吃得多了?我不過是想問個清楚,可我不知,為什么大伙兒就都對我發起了脾氣。甚至婆婆,還嫌我們家沒有把我管教好。就算我是吃得比大嫂多,比三弟妹要多,可也不算這桌上最多的吧?為什么眾位長輩非要挑我一人的理呢?”
潘云祺站了出來,先裝模作樣的對她行了一禮,才開始說話,“二嫂,你這話就不對了,明明大家都是看到你先跟二哥發脾氣,各位長輩才好言相勸的。可是你不僅絲毫不領情,還把事情越鬧越大,娘這才出言教訓的你。作為長輩,她又何錯之有?可你不僅不思悔改,反而連奶奶也公然指責了起來,難道你這就是對的么?”
“云祺說得好”潘茂盛力挺侄子,“云豹媳婦,你還不快跪下認錯?”
張蜻蜓睜大了眼睛,“我都不知道我錯在哪里,要跟誰跪下認錯呢?三弟,咱們再把方才的事情回述一遍。首先我是好言詢問相公,并沒有拍桌子,也沒有大吼大叫,怎么就成我發脾氣了?大哥讓相公跟我道個歉,婆婆插了話進來。我先跟婆婆道了歉,然后再問的相公,是相公先激動起來,然后大伯母又插了進來。接下來大伙兒全覺得我不對,開始挑我的理。我沒有說錯吧?三弟,你憑什么這么指責我?”
潘云祺擺出一臉正氣,“就算是你一開始并沒有要發脾氣的意思,但身為,應該柔順貞靜第一,就是二哥跟你著急了,你也應該忍耐,為什么要在眾人面前逼問他?”
“算了”潘云豹急了,見大家都圍攻媳婦,他又心疼了,“這事兒全是我不對,你們別罵她了”
“不行”小謝夫人斬釘截鐵的道,“云豹,娘平時怎么慣著你都可以,但今兒這事必須得說清楚”
“對身為,就應該出嫁從夫,二嫂你應該向二哥認錯才對”潘云祺義正辭嚴。
葉菀瑤幸災樂禍,佯裝好心,“二嫂,今兒好好的日子,你看你干嘛弄得這么雞飛狗跳,讓全家人生氣?象我,就謹記著三從四德,從來不敢忘記。這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就應該從夫……”
張蜻蜓哈哈大笑,“說得好女子出嫁,是應該從夫。可我記得還有一句老話,叫做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今兒這事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吃飯鬧起來的。因為我吃得比你多了幾口,所以才招來了閑話。相公,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我沒有”潘云豹真是急了,恨不得賭咒發誓,“我養得活你”
“是么?”張蜻蜓仰著小臉盯著他,連珠炮般的追問,“你憑什么養活我?你有官職么?你有俸祿么?你能犁地種田么?還是說,你有商鋪地租的?”
潘云龍聽及此,心頭一動,看著盧月荷,卻見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潘云龍心下了然,放心的只作看客了。
潘云豹卻給問得大窘,結結巴巴的道,“可我……我家有錢”
張蜻蜓不肯放過他,“那我是嫁給你家,還是嫁給你的?”
小謝夫人出聲了,“你是我們家接了來嫁給云豹的,當然該我們家養活。就算是我們沒得吃,沒得穿,媳婦你不必擔心餓著凍著”
張蜻蜓笑了,“婆婆,你這話就太過了。身為媳婦,怎么能讓您們這些長輩為了我這做媳婦的凍著餓著呢?”
她掃了潘于氏一眼,“方才大伯母也說,這個家支撐起來是極度不易的。三弟妹還說要把她的嫁妝交給婆婆您來打理,婆婆您也夸了她懂事來的。不過身為媳婦的我,卻覺得此事似乎不大妥當。”
“這有什么不妥當的?”葉菀瑤忙忙的插進話來,“我們既嫁入潘家,自然該跟潘家一條心,凡我們的嫁妝,都是潘家的,就是全都交給婆婆又如何?難道你還藏著什么私心不成?”
就知道你們今兒裝神弄鬼的目的是為了這個張蜻蜓早就看破了,就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借題發揮而已。好不容易那頭蠢豹子自己送上門來,她要不好好利用,等著小謝夫人把她的嫁妝全部蠶食殆盡,那才是十足的大傻蛋呢
張大姑娘毫不掩飾的承認了,“我是存著私心卻與你的私心不同,我這是一份孝敬長輩的私心。正如方才婆婆對奶奶所說,奶奶偌大年紀了,若是讓她來管家,婆婆會覺得沒臉見人。對于我們年輕人來說,婆婆的年紀也不小了,還時常頭疼。那我們做媳婦的,若是不能讓替婆婆分擔家務,還讓婆婆多操一份心,是不是也該覺得沒臉見人哪?”
葉菀瑤臉色一變,“你想當家?”
嘁張大姑娘還沒被糊涂豬油蒙了心,“我可沒這個想法,別是三弟妹你自己有這意思吧?”
“你胡說”葉菀瑤漲紅了臉,“我可從來沒這么想過”
“你沒想過,你說什么?我就說不出你這樣話來。”
葉菀瑤一時語塞,潘云祺忙替她解圍,“那二嫂你究竟想怎樣?”
張蜻蜓呵呵一笑,“我也沒什么大主意,就是覺得婆婆當家太累了,所以咱不能替您分憂,至少也別跟某些米蟲似的,成天混吃等喝的要好。”
潘家長房的人聽著都有些臉紅,潘云祺故意把話往歪里引,“你這罵誰呢?難道你是嫌棄爺爺奶奶么?”
張大姑娘很不高興,“我說三弟,你和三弟妹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變著法兒總想往我身上抹黑?孝敬老人是咱晚輩該盡的義務,我有說是他們么?我說的是那些年輕紀紀不干活,只知道白花錢的人。比如——”
她毫不客氣的將目光轉向潘云豹,“相公!”再把目光轉回來,“還有你”
潘云祺臉唰地白了,惱羞成怒,“你胡說”
“難道我說錯了么?”張蜻蜓可一點也不畏懼,“既然成了親,那就都是大人了,憑什么還讓家里白養活著?咱們這個家,當然,不包括大伯一家,除了大哥,還有誰有俸祿的?還有誰實實在在干了事的?”
小謝夫人忍不住了,替兒子辯護,“云祺正在用功,他來年是要參加科舉的”
是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蜻蜓把目光轉向潘云豹,“那相公呢?婆婆有打算讓他也參加科舉么?是打算從文啊,還是從武啊?”
小謝夫人面上一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潘云龍的目光變得極其復雜,拳頭攥得極緊,卻半天沒有抬頭看繼母一眼,只是轉身望著自己的親弟弟,是那么的心痛,又那么的無奈。
而大房的人,再看向張蜻蜓的目光,都含了幾分懼意。潘茂盛眼珠一轉,在潘秉忠耳邊低聲道,“二房的事,我們不好摻合,先回去了。”
“我也回去睡午覺了。”潘高氏假意打個哈欠,跳下椅子,連瓜子也不要,就往后門快步出去了。潘秉忠出來瞧見她躲在窗下聽著墻腳,想把她拉走,可潘高氏反把他一推,潘秉忠沒好意思留下,自己走了。
(1W2的催更票,偶米看到偶米看到桂子不是超人,不能天天這么爆發滴,身體受不了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