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峽谷內河道兩旁較為平整,但叢林里的河道一般都是梯田式的,也就是像階梯一樣的,河道的兩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只有蕭軍和陳然兩人的時候,走起路來,自然沒什么影響,但現在多了穆校花,白冰燕,王珍珍,陳慧珍還有時髦女郎郭海他們,行走的速度也就慢了一些。
不過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那就是熱鬧了,河道兩邊叢林密布,河道就像是一線天似地,這樣的環境自然有些陰森,要不是有這么多人,幾個女生肯定會感覺到害怕的。
整個隊伍蕭軍和蕭天鴻還有徐輝和時髦女郎遠遠的走在最前面,然后就是陳然這一群人了,他們這一群人倒是熱鬧的很,一邊說笑著一邊走著,至于周成那些士兵走的比較散,跟著蕭軍他們的也有,中間的也有,跟著陳然他們的也有,最后面跟著的也有,保衛著整支隊伍.
這樣的地方雖然兇猛的野獸很難見到了,但偶爾竄出來一條蛇,蟒,青蛙之類的卻是再正常不過了,就像現在紫麒麟就在追著一只癩頭皮的,癩頭皮也就是蟾蜍,或者說是癩蛤蟆,這只癩蛤蟆一跳一跳的往前跑著,紫麒麟就在后面追著,王珍珍跟在后面嘻嘻哈哈的給紫麒麟打著氣喊著加油,只是顯然紫麒麟根本沒把她當回事,這完全是逗著這只癩蛤蟆玩著呢。
“你們看這些花好漂亮。”見到紫麒麟跑遠了,王珍珍這才停了下來,看到到河道邊上長著許多的粉紅色的花,這些花花瓣很隨意很夸張的舒張著,她沒見過,回頭沖著白冰燕她們叫了一聲,就高興的跑了過去,惹得一行人都望了過去。
王珍珍跑過去,伸出小手,就想要摘一朵這樣的花的,只是她手剛伸到了一半,就聽到陳老漢叫道:“小姑娘,這花可不能摘。”
王珍珍被嚇了一跳,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回頭望向陳老漢:“大爺,這花有毒嗎?”
陳老漢擺手說道:“這花叫死人花,有毒沒毒不知道,就是在俺們這里很不吉利。”
聽到這花叫死人花,幾個女生都被嚇了一跳,叢林里本來就陰森,碰到的這么漂亮的花竟然叫死人花,頓時讓她們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心里也有點隱隱的不安起來,王珍珍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在死人花旁邊蹲著的,被嚇得連忙掉頭跑了回來,硬是擠到了白冰燕和陳慧珍的中間。
“這么漂亮的花怎么叫死人花?”
郭海對王珍珍老纏著自己媳婦可是不滿的很,看到把她嚇成這樣,心里倒是暗爽的很,表面上卻奇怪的問起來。
“叫死人花那是因為只有死人的地方才長這樣的花。”陳老漢砸了咂嘴,大大咧咧的說道,他這話一出,別說幾個女生了,就是郭海心里也發毛起來,王世恩就更不用說了,要是換個地方,在喧囂的大城市里,見到了這樣的花,又聽了這樣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害怕的,反而還會感興趣,但現在卻是在這樣陰森的環境里,難免就有點發虛了。
“難道這里有……”王珍珍被嚇得臉都發白了,望望白冰燕,又望望陳慧珍,顯然是害怕的很,沒等她把后面的話說出來,白冰燕就惡狠狠的瞪了她了一眼,雖然她腦海里也情不自禁的蹦出了這個念頭,但心里想是一回事,說出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王珍珍被白冰燕瞪了一眼,也就連忙閉上了嘴巴,只是卻望都不敢望那個方向了。
“小姑娘,別怕,這花不吃人的,別去摘它就行。”陳老漢看到小姑娘被他嚇住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陳老漢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讓他們就更害怕了,雖然說的是不吃人,但吃人這個詞實在是太顯眼。
看到他們被嚇得不輕,陳然有些好笑,搖頭說道:“這是以前的說法了,現在都知道是瞎說的了,早就沒人在意了,呵呵,以前上墳的時候,在墳上經常能看到這種花,所以才叫死人花,其實這種花,你們應該也都聽說過,也就是彼岸花,現在已經是很常見的花了,只不過是在我們這里很不吉利。”
陳然知道這種死人花是彼岸花還是有一次突然想起家鄉的死人花一時興起就查了一下,結果發現他們老家的這種死人花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彼岸花,當時他還稀奇了好一陣呢。
“這就是彼岸花?”王珍珍本來被嚇的臉都發白了,聽陳然這么一說,立刻從害怕轉變成好奇了。
除了陳老漢和一路之上都不怎么說話的陳陽之外,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氣,穆校花還后怕的拍了拍她那已經發育起來的胸脯,隨即就好奇的張望了起來。
顯然陳然這樣一說立刻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死人花他們沒聽說過,但彼岸花無疑就再熟悉不過了,特別是她們這些小姑娘們聽過太多的彼岸花的傳說,對于她們來說彼岸花還是挺神秘的,以前沒見過,現在見到了,倒是想看看。
其實彼岸花并沒有傳說中的那樣神秘,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花罷了,在很多地方都是可以種植的,一些山坡上野外也都能見到,它就是一種被賦予了傳奇色彩的普通的花。
“還真沒葉子。”
郭海這家伙還特意的跑過去看了一下,看到花上沒葉子之后,就回頭大大咧咧的說了一聲,惹得王世恩和白冰燕她們也都圍了上去,就是穆校花也站到她們身后探頭張望了起來。
“花葉永不相見,現在開著花的,當然沒葉子……”王珍珍這會倒是不怕了,估計要不是陳老漢的話,她都想摘一朵了。
“好了,趕快走吧,想看回來好好看。”看到他們圍著彼岸花還議論開了,陳然嘆了口氣,搖頭說道,這會走在前面的蕭軍都把他們甩很遠了,只好提醒他們一聲了,畢竟還有正事要辦的。
穆校花全部心思都在他身上,聽他這么一說,就回到了他的身邊,郭海他們雖然站起來了,但腳步卻沒動,直到陳然拉著穆校花要走了,才一邊說著一邊跟了上來,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幾個女生戀戀不舍還好說些,真不知道郭海和王世恩兩個大男人也跟著湊什么熱鬧。
“陳哥,二叔蕭哥他們在上面的,蕭哥說讓您到了就上去找他們。”
一行人走到泉眼處的時候,蕭軍他們已經到了好大一會兒了,徐輝和時髦女郎在泉眼處的大石頭上坐著休息的,見到陳然走過來了,徐輝連忙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一邊笑著和陳然打著招呼,一邊給陳然伸手指了指。
陳然望了望,發現蕭軍他們爬到了泉眼旁邊右側的山頭上,拿著望遠鏡朝著遠方望著的,顯然是在觀看地形的。
點點頭,陳然招呼他大爺爺和小叔郭海他們先在泉眼處玩,就朝著這座山頭走了過去,泉眼是在峽谷內,整個峽谷的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左邊還要好些,都是山頭,而右邊這邊就都是懸崖峭壁了。
“陳哥。”
陳然走到蕭軍他們所在的懸崖下,守在這里的兩個士兵就齊齊的叫了一聲,經過早上的事情,這些士兵也都敢和他說話了,他們叫蕭軍就是叫蕭哥,所以叫陳然也跟著叫陳哥了。
“嗯。”陳然沖著他們點了點頭,就讓他們把繩索綁在他身上了,綁好之后,兩個士兵朝著上面揮了揮手,上面的士兵就拉動繩索起來。
“怎么樣,有進展嗎?”這座山頭就是有些陡峭,爬的時候有點難度,倒也不算是懸崖峭壁,陳然被拉上去露出一個頭的時候,就被周成和蕭軍聯手拉了上來,陳然解開身上的繩索,問了一聲之后,就打量著眼前的環境起來。
這座山頭,山頂上倒是平整的很,只是長了一些雜草,山頂下面長的是一種不高形狀有點像桃樹一樣的樹木。陳然也不知道這種樹木叫什么名字,但他知道這種樹木在附近的很多山頭上都有,結一種青色的蘋果大小的果子,這種果子不能吃,味道很苦,割開以后里面都是很黏的像鼻子一樣液體,可以當做膠水使用,小時候可沒少拿著這種果子吭人。
這種樹不高,所以站在這座山頭上,沒東西遮擋著視線,望的也就遠。
聽到陳然的話,蕭天鴻唉聲嘆氣了起來:“有什么進展?毫無頭緒啊,說不得真要調人來一座山頭一座山頭的找了。”
蕭軍明顯也有些苦惱,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了,他倒不怕時間長,怕得就是以他祖父現在的身體撐不到找到的那一天。
陳然也沒什么好說的,接過蕭軍遞來的軍用望遠鏡朝著遠方望了望,根據他的觀察,他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地圖上標記著血手印的地方應該是在這座山頭翻過兩座山頭的地方,當然,具體的方向肯定是不對的,起碼不是正對著的。
陳然在拿著望遠鏡觀看著的時候,蕭天鴻摸著下巴,沉吟著分析了一下:“根據當時的情景,我們可以猜測一下,徐輝的外祖父帶著大伯從外面逃進深山里,沿著這條路線逃到了這里,也就是到了這個泉眼之處,當時兩人肯定在這個泉眼處躲藏了一段時間,后來可能是暴露了,就又逃到了這個血手印的地方,大伯受了槍傷,這個槍傷一定還挺重,徐輝的外祖父帶大伯逃亡的時候,多少要有不便,逃的時候有些地方肯定走不了,我們就先順著這個思路查下去,先派人把四周的地形全部勘察一下,隨后我們再研究研究徐輝的外祖父帶著大伯從這個泉眼之處逃到這個血手印的地方可能經過的路線,找到了路線,沿著這條路線查下去……”
蕭軍和周成都點了點頭,這個方法顯然他們也都贊同,沒辦法,這是目前他們唯一的辦法了,畢竟他們現在有的線索也就是這張地圖和知道蕭軍大爺爺受了重傷,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陳小哥,你有話要說?”蕭天鴻看到陳然放下望遠鏡似乎有話想說,就瞧向陳然隨口問了一聲。
蕭軍和周成怔了怔,隨即望向了陳然。
陳然把望遠鏡遞給蕭軍,想了想,望向蕭天鴻和蕭軍,點點頭說道:“二叔,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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