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選這塊了,陳會長,這塊的皮色表現好是好,不過好像是切過的廢料啊。”看到陳然挑選的這塊石頭,張樹春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奇怪的問了一聲。
陳然挑選的這塊原石卻是買大運柜子里最底下一層塊頭比較大的一塊,這塊原石的表皮表現也算馬馬虎虎了,只不過從上面的兩處切面就能看出來這塊原石明顯是被切過兩刀還被打磨過了,這樣都還沒出瑪瑙,那無疑已經算是廢料了。
別說張樹春奇怪了,就是黃尚在拿著強光手電對著切面看了看之后,也連忙給陳然使了個眼色,他和買大運不熟,自然要親陳然這邊了。
“陳會長,你還是挑選其他的吧,這塊是我在內蒙賭的一塊料子,結果賭垮了就沒敢切完,回來的時候也帶回來了算是做個紀念。”看到陳然挑選這塊廢料,買大運挺不好意思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了,陳會長看出來了,就不好意思挑選好的了,只挑選了一塊廢的。
這塊毛料是他去內蒙的時候,賭的第一塊石頭,也是唯一的一塊,沒切之前,這塊石頭非常大,足足花費了他三百多萬,當時的他可是很看好這塊石頭的,對這塊石頭抱了很大的期望,結果都快切完了還是一片灰白,連最差的灰白色的瑪瑙都沒見到,別提他多心疼了,看到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沒出瑪瑙,他就不敢切了,沒有接著切下去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留個念想,二是怕真的切垮了不吉利,他是做生意的,也就很在意這個,所以才留了這么一塊的廢料,后來還帶了回來,放在了柜子里,他倒沒想到陳然竟然挑選了這塊料子。
“就這塊吧。”
陳然搖了搖頭,很干脆的彎腰把這塊被稱為廢料的石頭給抱了出來。
張樹春哎呀一聲:“哎呀,別啊,陳會長,你挑選的這塊是廢料,肯定不會出瑪瑙的,你還是挑選這塊吧,我敢打賭這塊肯定能出瑪瑙的,還是高端瑪瑙。”
說著,他就把剛才那塊被買大運最看好的石頭給抱了出來。
“就這塊了,玩玩就是了。”
陳然微笑著搖了搖頭,張樹春抱著的這塊表現非常好的石頭,他已經看過了,根本就是空架子,別說出瑪瑙了,里面連個毛的顏色都沒有。
“那好,咱們賭一把看誰能賭漲,陳會長,你挑選這塊廢料,輸了可別怪我們啊……”張樹春嘿嘿笑了起來,他也是直爽人,看到陳然就是要選這一塊,也就不再多說,反正這玩意也就是玩玩,他們還真都沒指望這個掙錢,再說賭石本就是十賭九輸的事,不管挑選什么料子贏了就不說了,輸了其實都是一樣的。
“老買,這塊石頭多少錢?”陳然呵呵一笑,轉頭望向了買大運。
“哎,陳會長,別提錢不錢的,您到了我這里,哪能讓您掏錢,您是第一次來,老買我先送您一塊玩玩,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呵呵,只送這一塊啊,下次您再要玩,可就收錢了。”
見到陳然沒有要那塊讓他最好的那塊毛料,買大運也松了一口氣,聽到陳然問價錢,他就笑了起來,不說陳然的身份在這擺著的,只說陳然挑選的這塊廢料,他哪會收陳然的錢,陳然挑選了這塊廢料,就讓他挺不好意思了。
“陳會長,你來他這里玩那是給他面子,還給什么錢。”張樹春也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反正他是沒有一點給錢的覺悟的。
“那好吧。”
陳然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不是不知變通的人,要是選了其他的好點的料子,那他肯定要給錢的,但現在是他選了這塊根本不值錢的廢料,這塊廢料還真不值幾個錢,他要是再堅持給錢……
“老買,你自個不挑一塊?”陳然也挑選好后,張樹春和黃尚就迫不及待的要出去切石了,看到買大運空著手,張樹春就丟給了買大運一個鄙夷的眼神,好似再說,大家都玩一把的,你不切一塊豈不是很掃興。
“我就……那好,我也選一塊吧。”買大運苦笑著擺擺手,他是干這一行的,對這一行里的貓膩最清楚不過了,也就沒了見到石頭就想賭一把的欲望,本來他是沒打算自己也切的,但既然張樹春都這樣說了,他干脆也選一塊算了。
“你就把那塊切了吧,看看這塊會不會出高端瑪瑙?”張樹春顯然是算計好的,立刻教唆著買大運把那塊表皮表現非常好的那塊給切了,他明顯是惦記上這塊的,雖然自己賭不成,但買大運當場切開了,和他自己切開也沒多大的區別。
猶豫了半晌,最終買大運還是苦惱著搖著頭挑選了這塊,說實話,他的心思還真是被張樹春給勾了起來,要是不把這塊給切開,恐怕就要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當然,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塊石頭明顯是被張樹春給惦記上了,為了避免被張樹春給惦記跑了,還是自己先切開吧,省的便宜了這家伙。
“老買,你切這塊和我們賭可就不公平了啊,你要是賭漲了,可要我們再都挑選一塊啊……”張樹春看到買大運真的挑選了這塊,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買大運瞪了張樹春一眼,翻了翻眼,沒好氣的說道:“行啊,只要能賭出高瑪瑙來,別說一塊就是兩塊都行。”
他這話倒也不算是氣話,要是真的賭出了高端的瑪瑙,那他還真不在意再讓陳然幾個人挑選一塊。
“那可說好了,賭漲了就讓我們每個人再挑選兩塊。”張樹春敲詐勒索買大運慣了,買大運剛說了氣話,他這邊就給定下來了,把買大運氣得差點吐血。
黃尚也高興的笑了起來,買大運的這塊石頭賭漲的可能性很大,賭漲了能再讓他挑選兩塊,這樣的好事他自然熱乎。
陳然卻好笑的搖了搖頭,張樹春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買大運這塊表現好的石頭只是一個空架子罷了。
四個人都挑選好了石頭,說完話就興沖沖的抱著石頭去院子里解石了,院子里人不多,暫時沒解石的,看到有人要解石,那十幾個人都湊了上來,聽到賭的是瑪瑙原石,還都挺稀奇的,甚至還有人問怎么沒在院子里見到賭瑪瑙的原石啊。
“我先切。”張樹春倒是動作快的很,把切石機的插頭插到電源里,就把自己抱著的有兩個碗這么大的石頭放在了切石機上給加固上了。
“你小子倒是快點啊。”張樹春的動作快,但到了真要解石的時候,卻磨蹭了起來,還把自己貼身的護身符給掏了出來求佛告奶奶起來,惹得買大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陳然也好笑又好氣的搖了搖頭,這樣做有用嗎?只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他放出能量光圈看了一下,看過之后,就搖了搖頭,這家伙選得這塊出瑪瑙是出了,但出的卻是一塊白色的瑪瑙,還不如紅瑪瑙的,百十塊錢而已,要是掏錢買下這塊石頭賭的話,非賠個血本無歸不可。
看了張樹春的石頭,陳然興奮的心又淡了一些,看來他想靠賭石發大財的想法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能發財是能發財,但想要發大財恐怕就難了,不過想到自己選的這塊,倒是把他淡下來的心情給點燃了起來。
“急什么啊。”祈福被買大運給打斷,這讓張樹春很是不滿,瞪了買大運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足了表面功夫,這才開始解石起來。
就像陳然探測的那樣,根本不需要磨石,幾刀下去,他這塊石頭就見了底,望到切出來的拳頭那么大的白色的瑪瑙,不但是張樹春搖頭罵了一聲我操,周圍的人也都跟著嘆息了一聲,這明顯是賭垮了。
“老買,現在就看你了,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賭漲了可要再讓我挑選兩塊。”張樹春也不是第一次賭垮了,加上他本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倒也直爽,沮喪了一下,就振作了起來,嘿嘿笑著把主意打到了買大運的頭上,等著買大運賭漲了,他也好再切兩塊,他就不信他賭不漲。
“德行。”見到這家伙賭垮了,買大運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笑著望向了陳然和黃尚:“陳會長,黃老板,你們先切吧,我這塊留到最后。”
雖然嘴里沒有說什么,他這句話的意思無疑再明顯不過了,顯然是很看好他這塊石頭,把他這塊石頭當成壓鑄的。
“老黃,你先切吧。”陳然淡淡一笑,擺手說道。
“好,那先看看我這塊。”黃尚早就等不及了,也沒和陳然客氣,抱著石頭放在了切石機上。
黃尚還算比張樹春幸運,才切了一刀,就出現了瑪瑙,只是可惜是紅瑪瑙。
“可惜是紅瑪瑙。”買大運嘆息著搖了搖頭,這批瑪瑙原石都是他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挑選出來的,一連兩塊都沒切出高端的瑪瑙,讓他著實有些失望,現在只能看看他這塊能不能出了。
“看看多大的量。”陳然在一旁提醒道,瑪瑙的價值除了和顏色種類有關,還和質量形狀有很大的關系的,就算是紅瑪瑙,那要是搞出來一個特級的,一樣價值不菲,要是弄出來有特殊意義形狀的,那就更值錢了。
黃尚這塊石頭里面的紅瑪瑙,他看過了,有沒有一級他不知道,但二級肯定有的,至于形狀還不好說。
“好。”出的瑪瑙是紅瑪瑙,黃尚雖然心里有點失望,但卻也沒沮喪,畢竟賭這塊石頭本來就沒掏錢,出的瑪瑙也比張樹春的好,人呢,就有一個比較心理,要是張樹春出的瑪瑙是高端瑪瑙,他肯定就不滿足了。
“還算不錯,有一級了。”黃尚打磨了幾下,石頭里的瑪瑙就露出了大半,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都還算振奮。
等把整塊的瑪瑙取出來后,黃尚墊了墊,就有些興奮起來,雖然這塊紅瑪瑙就算是一級的,也只是值個七八萬塊錢,七八萬塊錢要是平時的話,他還真不會放在眼里,但在這種情形下得來的,無疑就令人高興的很了。
“這塊瑪瑙賣不賣啊,我出價五萬塊錢。”這么大的一塊紅瑪瑙,說實話看著還是挺喜人的,旁邊圍觀的一位老者忍不住出價了。
“不賣,不賣。”黃尚連連擺手,他就是玉器商,哪會轉給別人。
“唉,早點我選那塊大的了。”
嚴格說來,其實黃尚也一樣是賭垮了,只不過是黃尚是免費賭的,要是掏錢賭的話,還真就不好說了,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比張樹春強多了,張樹春那塊也就百八十塊錢,這會卻是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陳會長,現在看你的了。”
張樹春心里不平衡就想拉著陳然一起心里不平衡了。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也都朝著陳然望了過來,看到陳然腳下的這塊石頭,頓時一愣,接著卻都是搖了搖頭。
顯然,在場的諸人都不看好陳然選得這塊石頭,陳然選的這塊石頭根本就是一塊廢料,無論是從什么角度看都不可能再出瑪瑙了。
陳然微笑著點了點頭,神情泰然自若的把石頭放了上去,雖然已經知道了石頭內部的情況,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依靠著能量光圈賭石,所以不知不覺的還是有些緊張的,除了緊張之外,那就是期待了。
九月的最后一天了,月初大病了一場,搞得頹廢了一個月,下個月就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