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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臰大帝這幾天心情很不好。
一條一條規制龐大的運輸船從太臰天魚貫而出,通過專門設立的星門航道,從太臰天直達神腹地,直達鎬京大陸上空。
每一條運輸艦中,都堆滿了珍稀的仙材神料,堆滿了帝錢神丹,堆滿了各色各樣珍稀的資源……這些玩意兒,可都是太臰天這些年來,在太臰大帝兢兢業業的打理下……或者說,是在他勤勉的刮地皮下,好容易積攢起來的家當。
不要以為,到了太臰大帝這一步,對于修煉資糧就沒有訴求了。
反而是到了太臰大帝這一步,能領悟的大道已經領悟了,能凝聚的帝璽道果已經凝聚了。他的出身,他的血脈,他的根腳,他的底蘊,所能決定的,他的實力和修為的天花板極致,他已經觸摸到了。
想要突破這個天花板,想要讓自己擁有更強的修為,更強的手段,就只能用水磨工夫,耗費無窮歲月,耗費無量資源,強行的將自家的修為堆砌上去。
更加上,太臰天有這么多華族精英要養,有這么龐大的軍隊要養,那一張張嗷嗷待哺的小臉蛋,那都是一個個附在太臰大帝身上吸血的吸血鬼啊。
是以,看到這些堆積如山的資源,不斷的被送入鎬京大陸,太臰大帝心痛如絞。
“憑啥呢?”
相比這些修煉資源,還有各色各樣其他的珍稀材料,從太臰天中運送出來的,那些普通的生活物資,那些普通的‘凡人百姓’,太臰大帝就好接受一點點……才有鬼了!
那些普通的生活物資,也只是在太臰天才是普普通通。一住9biqu
放在外界,哪怕是對于令狐氏、獨孤氏這樣的天閥巨族,那也是數得上的好東西。而那些‘凡人百姓’,固然沒有修為,但是他們全都是血脈濃厚、精純無比,從沒有受到過任何后天污染的‘天人一族’的‘純血土著’。
這些‘純血土著’,血脈之力極其濃厚,如果不是天地枷鎖的存在,這些人全都是生而知之,剩下來就能啟靈成功,開啟眉心天眼,掌握天賦神通的妖孽天才。
這些人,太臰大帝耗費了無數心力,才維持了他們的血脈純正,才讓他們在太臰天繁衍生息,孕化出了一個極其龐大的族群。
這些人,是太臰大帝為自家的華族準備的。
太臰大帝發現,自家的子嗣兒女,那些華族,若是內部通婚嘛,血脈會逐漸‘渾濁’,逐漸‘崩散’,甚至有時候會有‘異類畸形’、‘妖孽怪胎’孕化而生。
而一旦華族的子嗣們,若是和那些純血的‘天人土著’繁衍媾和,孕育兒女,那么他們繁育下來的子孫后代,血脈之力會變得極其‘精純’、‘雄厚’,生下來的華族個個堪稱精英,無論是修煉速度,還是對大道法則的參悟、感悟,都比尋常族人要強出百倍。
這些純血的天人土著,每一個都堪稱珍寶。
就太臰大帝所知,偌大的無上太初天,也就太初大帝和太瞐大帝手下,分別養了這么一群天人土著。在無上太初天的其他地方,其他的天人族群,血脈都已經被外來的血脈污染,不是這么純凈了。
畢竟,無數年來,天庭外派各地的鎮守府,一座座邊疆城關,都在不斷的辦法拓荒令,不斷的向外擴張領地,將無上太初天周邊自然孕育而生的小型天地,不斷的拖拽進來,一次強大無上太初天的天地本源,讓整個天地不斷的孕化強大。
這等行徑,不僅僅是為了擴張地皮,更是為了用外來小天地的天道法則,一遍遍的沖刷和洗煉無上太初天的本土大道,方便太初大帝更好的掌控天地大道,更好的禁錮天地法則。
在這過程中,一如盧仚在那天外小陸塊,收服了僬僥小人兒等幾個智慧族群,有無數稀奇古怪的智慧族群融入了無上太初天的社會體系。其中,就有好些族群的外貌和天人土著近乎一般無二,但是內部血脈,卻有著極大的不同。
無數年來,各族相互通婚,一通繁衍下來,整個無上太初天,天人土著的血脈幾乎都混雜了。
為了保持這些天人土著的血脈純凈,太臰大帝無數年來,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
但是現在,因為白娘子的一聲令下,太臰大帝只能心頭滴血的,看著自家辛辛苦苦養育強盛的天人土著,被一船一船的運來鎬京大陸。
太初大帝動用極其卑劣的手段,在垣和白娘子的婚典上,破碎了整個鎬京,更將鎬京城內數以萬億計的黎民百姓轉化為太初大帝的‘異變分身體’。
偌大的神,偌大的鎬京,若是沒有足夠的子民,難不成真個要讓白娘子應了她手持的那件至寶的名字一般,死靈塔,死靈塔,讓她和垣,守著一群亡靈死鬼過日子不成?
填補鎬京,而且是用精英人口填充鎬京,就成了白娘子給太臰大帝的命令。
真個要說精英,自然沒有什么族群,能夠和太臰大帝這些年辛辛苦苦培養、維持的,這些純血的天人土著來得更好了。
當日大戰,被打得稀碎的鎬京,在令狐氏等大家族派出的精干人手的操持下,城區重建工作早已完成。如今一座座空蕩蕩的街坊,一條條光溜溜的街道,一座座寂寞的府邸,正等著新主人的入駐。
一條條體型巨大的大肚子運輸艦,在令狐氏等大家族派出的干員指揮下,錯落有致的降落向了一座座街坊。運輸艦的艙門開啟,大隊大隊的純血土著以家族為單位,小心翼翼,又無比好奇的走出了船艙。
死靈塔高懸虛空。
白娘子站在死靈塔的頂部,傾盡全力催動這座無上太初天開天辟地的伴生至寶。
一道道靈動的幽光倒卷而下,死靈塔調動了鎬京大陸上空的天地大道,一條條巨龍法相冉冉浮動。死靈塔放出一道道幽謐的淡黑色雷光,無聲無息的轟向了虛空中一條條巨大的天地枷鎖,轟得這些天地枷鎖火光四濺,不斷裂開一道道細小的裂痕。
這天地枷鎖,是當年白娘子、太初大帝、太瞐大帝,連同一眾共同覆滅了爛陀圣地的頂級大能加持鍛造而成。無數年來,白娘子的修為固然突飛猛進,但是其他大能修為同樣在飆升。而這些天地枷鎖和這些大能的修為息息相關,每一尊大能的修為進步,這些天地枷鎖的強度就會提升一大截。
尤其是天地枷鎖本身,拋開鑄造它們的大能修為進步這個因素,這些天地枷鎖自身也是可成長的異寶,無數年來,它們也在吞噬大道道韻,不斷的提升自身的強度。
是以,哪怕手持死靈塔,白娘子也無法破除這些天地枷鎖。
她用盡了手段,也只能在這些天地枷鎖上破開一些裂痕,但是這已經足夠。
大道道韻、法則氣息,伴隨著滾滾雷鳴,從天空化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靈光暴雨傾瀉而下。鎬京大陸,此刻成了整個無上太初天的大道道韻最為濃厚的修煉圣地,甚至就是天庭開辟的,動用特權調動大道道韻,化為星光瀑布倒卷灌輸,專門用來培養天庭精銳大局的那些場所,其大道道韻的濃度,也不足此刻鎬京大陸的一成!
這些走出運輸艦船艙的天人土著們,被那大道道韻所化的靈光暴雨當頭一潑,只覺渾身一陣清涼,體內血脈驟然躁動,眉心被天地枷鎖一代一代封印的天眼驟然張開。
這些天人土著們睜開天眼后的第一時間,源自本能的抬起頭來,瞪大了眉心天眼,朝著虛空中那一道道顯形的大道巨龍法相望了過去。
這一方天地,深藏在大道法則核心處的本初運轉規律,被觸發了。
這些天人土著的天眼噴出絲絲縷縷神光,急速掃過一道道蜿蜒扭動的大道法相。虛空中,四億八千萬顆太初星辰放出淡淡光輝,祂們感應到了這些天人土著的啟靈成功,祂們慷慨的將自己的本源星力從無上虛空中垂落。
每一個天人土著,都對應一顆太古星辰。
絲絲縷縷的星光從極高的天穹深處降落,罩在了這些天人土著的身上,融入了他們的身體。每一顆太古星辰的力量屬性,對應的大道法則都不同,這些天人土著身上,也就蕩漾起了不同的力量波動,出現了諸般奇異的影像。
有人眉心天眼噴出絲絲電光,體內傳來雷鳴巨響。
有人眉心天眼驟然放出血光,身軀一陣模糊朦朧,有化為血影的趨勢。
有人眉心天眼化為一團火焰,他的毛孔內噴出一絲絲的火焰,衣衫都被燒成了灰燼,最終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更有極光,有寒冰,有颶風,有毒云……
還有人身軀急速巖石化,身軀膨脹到百丈高下,通體都由堅固的巖石鑄成,揮拳踢腿,輕松轟爆了空氣,發出雷鳴巨響。
還有人身軀直接金屬化,他們‘嗆瑯’有聲的緩步行走,或者放開腳撒腿狂奔。他們相互用金屬拳頭問候對方的軀體,火星四濺,巨響陣陣,好似打鐵。
各種異象層出不窮,這些剛剛踏上鎬京大陸的天人土著,在白娘子破開了天地枷鎖,釋放了一部分大道道韻之后,他們直接啟靈,直接從太古星辰中獲取了他們原本應有的力量。
如果不是彌勒強行破開無上太初天,更改了天地運行的根本模式。
如果不是太初、太瞐、太臰等一眾大能,當年鍛造天地枷鎖,禁錮死了整個天地的大道法則……
這些天人土著,原本就應該是如此。
生而知之,天生就開啟天眼,天生就掌握一門或者數門神通。
他們天生就應該……‘人人如龍’!
天人土著們的氣息在提升,在飆漲。
很快,第一批落地的天人土著們,平均氣息都突破了天兵九階的水準……隨后,超過八成的天人土著,氣息直接突破了天士級……不多時,突破的天士當中,又有七成人氣息猛地一漲,直接踏上了天尉的門檻……
天空中,太古星辰垂落的星光愈發明亮。
于是,數個時辰后,突破的天尉當中,有三成人的氣息暴漲,踏入了天校境界。
又是大半天時間后,突破的天校中,有將近兩成的人,直接擁有了天將級戰力。
而天將,放在天庭,也已經是中堅骨干級的戰力。
在盧仚這群人飛升無上太初天之前,在原本天庭那個嚴苛而戒律森嚴的體制中,天將的數量都受到了極大的壓制。一尊天將,放在天庭,也都是可以帶著大隊人馬,招搖過市,在星空中橫行霸道,足以鎮壓一方星空的強橫存在。
而現在,這些天人土著,這些純血的天人土著,僅僅是白娘子開啟了一部分大道枷鎖,僅僅是感受到了大道的氣韻,就擁有了如此的成就!
垣站在鎬京宮城的南門城門樓子上,張開雙臂,朝著那些身上氣息微微平息下來的純血土著放聲大喊:“爾等,是吾的臣民!”
天庭,南天門外,太初大帝面皮扭曲的朝著這邊望了過來。
隔開無比漫長的距離,太初大帝依舊能看清此刻鎬京大陸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曜咣微笑著,他對說服太初大帝,讓太初大帝傾力的配合自己,又多了幾分把握。
鎬京城內,無數周身光芒隱隱的純血土著下意識的看向了垣所在的方位——他們此刻血脈、神魂、氣運,甚至是他們的命軌,都隱隱和某一顆,或者某幾顆太古星辰隱隱契合。
他們,無論男女老幼,無論聰明還是愚笨,無論是善良還是兇惡,無論是淳樸還是奸詐,他們如今,都受到了太古星辰的影響。
他們看向垣。
他們看到垣。
他們眉心天眼光芒閃爍,莫名的就覺得,那個站在城門樓子上的男子,怎么能如此的英俊瀟灑,如此的英偉神武,如此的慈和慈愛,如此的威嚴莊嚴。
如慈父,如神靈。
高高在上,卻又和他們的血脈,他們的命運,隱隱相連。似乎,他們可以為了他,拋頭顱灑熱血,將自己的一切都為了他而犧牲掉。
無數純血土著膝蓋一軟,‘咣’的一聲跪倒在地。
一如那些工蟻為了蟻后。
一如那些野狼見到狼王。
源自血脈的忠誠,無條件的忠誠,化為一枚枚大道烙印,‘咣咣’幾聲,就狠狠的砸在了這些純血土著的神魂中。
“你們,是吾的臣民。”垣放聲大吼。
“吾等,是陛下的臣民!”無數純血土著也在放聲大吼。
一股可怕的氣息沖天而起。
就連正在死靈塔上忙乎著的白娘子,都因為這股氣息而花容失色,下意識的低頭向下面看了過去。
調來太臰天的純血土著,以他們填補空乏的鎬京,這是白娘子的提議。
強行破開鎬京大陸的天地枷鎖,讓大道法則的道韻滋養這些純血土著,激活他們的先天血脈,為他們強行啟靈,讓他們迅速成長,這同樣是白娘子的提議。
不管是否愿意,神,已經站在了天庭的對立面。
不管是否愿意,垣,已經成了太初大帝的敵人。
白娘子琢磨著,自家這邊的實力,自家這邊的底蘊,想要對付天庭,想要對付太初大帝,還是略微有點落下風的。
太臰天,原本就比天庭弱一點嘛,不然的話,怎么是太初大帝做了天庭的至尊呢?
是以,釋放這些純血土著的血脈之力,讓他們快速成長,快速的夯實神的底蘊,這是白娘子作出的,不得已,卻又最明智的決定。
而且,她心中,對于這些純血土著,還有一些希冀,還有一點點推測。
如今,她的希冀成真,她的推測實現了。卻沒想到,這一點點希冀,這一點點推測,居然是如此的驚人!
隨著無數天人土著的跪拜,漫天太古星辰再次不講理的閃爍起來。
垣體內,四億八千萬處竅穴齊齊閃爍。
伴隨著一聲轟鳴巨響,垣的氣機開始異樣的提升。他的氣息宛如火山爆發一樣瘋狂膨脹,而那些天人土著的吶喊聲,他們凝注在垣身上的天眼目光,則好似無窮無盡的地火,無窮無盡的地胎烈焰,為他這座大火山提供了源源無窮的能量。
于是,垣的氣息在飆升,他體內積蓄了越來越濃烈的法力,越來越磅礴的道韻。
他的身軀開始發光,開始發熱,漸漸變成了一尊五顏六色、散發出無量高溫和高熱的光人。漸漸地,垣整個人也緩緩的騰空。
虛空中,一縷縷來自太古星辰的星光再次垂落,一根根極細的星光化為流光,注入了垣體內的各處竅穴。垣張開嘴,宛如抽風一樣嘶聲大吼,其吼聲堪稱慘絕人寰。
實在是,四億八千萬條大道在他腦海中涌動。
無窮無盡的道韻奧秘在不受控的向他神魂中瘋狂的填塞……垣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只是一只剛剛從蛋殼中孵化的小鴨崽子,而那些太古星辰就好像一群熱情過度的飼養員,在瘋狂的將各種高熱量的優秀飼料,不斷的往他肚皮里塞。
自己只是一只小鴨子,還承受不住這等瘋狂的灌胃啊!
“凝神聚氣,找準一條大道!”白娘子在厲聲呵斥:“找準一條,你覺得最熟悉,最喜歡,最親近的大道……先凝聚帝璽道果,讓自身修為和肉身突破,再去做下一步打算!”
白娘子的話提醒了垣。
他下意識的,就沖著無數瘋狂涌入神魂的大道中,最熟悉,最喜歡,最親近,最合乎他心意的,一條帶著淡淡的粉紅色旖旎氣息的大道擁抱了上去。
一聲巨響,鎬京大陸上空,無數粉紅色,散發出誘人幽香的天花墜落。
在無數純血天人土著突破只是,帶來的大道法則的潮汐灌輸下,在無數純血天人土著熱切凝視的目光提供的磅礴信力、念力的抬舉在,在無數純血天人土著虔誠的祈禱和膜拜帶來的奇妙氣運加持下,垣稀里糊涂的,完全沒有任何征兆,更沒有任何計劃的,凝聚了一枚帝璽道果。
粉紅色,散發出馥郁迷人的幽香。
虛空中有奇異的粉色光芒在流動。
有輕盈的曼妙的少女笑聲在飄蕩。
鎬京大陸上,無論男女老幼,無論飛禽走獸,無論蟲豸游魚,此刻全都心頭生出了一股子邪火……
“呃!”垣站在半空中,他感受著自身體內那一股絕強的力量,下意識的問道:“白娘子,吾似乎……”
白娘子的面皮一陣漆黑。
雖然還沒正兒八經的辨析、剖析垣凝聚的這一門大道究竟是什么來頭,但是看這虛空中的異兆,顯然這不是什么正經大道啊!
天庭南門外。
曜咣笑了:“看,他已經凝聚了第一枚帝璽道果……以他的根腳,他未來凝聚帝璽道果的效率,只會越來越高。他,很輕松的,就能將你,取而代之……哦,錯了,不是取而代之,而是拿回原本就屬于他的位格和命軌!”
“你,還在猶豫什么?”曜咣輕聲道:“和本座合作,最差最差的結果,無非是本座成為了本尊后,你被本座拿捏,拜入本座門下,供本座驅遣,僅此而已。”
“而本座,無心俗務。”曜咣幽幽道:“換句話說,本座只管高高在上,參悟無上大道,以求達到彌勒都沒能得到的那無上功果……這權柄,是你的;這天下,是你的;這無垠的疆土,是你的;這無數的子民,依舊還是你的。”
“你只是多了一個名義上的,上師而已。”曜咣笑得賊燦爛:“甚至,遠比你現在被青帝暗制,更要來得舒心,來得穩妥,你還在猶豫什么呢?”
太初大帝眼眸一陣閃爍。
他再次想起了剛才那一支洞穿了太初鐘至強防御,讓自己幾乎無能反抗的漆黑指骨。
雖然曜咣看似催動那指骨,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但是……
人家只是吐幾口血而已,而自己要付出,卻是生命,生命啊!
再看看鎬京大陸上空,渾身籠罩在粉紅色神光中的垣,太初大帝呼出了一口氣:“如此,要吾做什么?”
他狠狠的指了指鎬京大陸的方向:“吾與此獠,勢不兩立!”
曜咣笑得很燦爛:“你要做什么?你要做的,很簡單……嗯,你能將太臰那廝,邀約過來吧?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暴力也好,口才也罷,我要他的一滴精血。一滴就可以,不需要太多。”
一大早爬起來,罰站式寫了這一章。汗。
在外參加活動,活動的酒店里,沒有適合的辦公桌,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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