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真仁的話語,色僧的面色劇變:“我已失去一臂,體力也所剩無幾;此時與實力不俗的真稚戰斗,根本就是送死!師叔,這不公平!”
“我就說,真言宗如此興師動眾來抓色僧,怎么可能隨便放他歸去。”
望著不遠處的真仁,晦光一郎心中暗道:“這個和尚,內心明明已經動了殺機,卻還是滿口仁義道德。他法號真仁,真的是仁慈之人嗎?”
聽到色僧的話語,他面前的真仁眉頭一皺:“公平?因為垂涎真稚妹妹──真秀的美色,你把她誘騙本能寺外,行過茍且之事后,又殘忍地殺死了真秀:這對她公平嗎?”
聽到真仁的話語,一旁的晦光一郎內心恍然:“怪不得,那個真稚見到色僧,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色僧叛逃本能寺,便是因為此事吧?之前他應該一直被本能寺追緝,才會加入黑蛟會藏身。”
“呵呵,所謂公平,一向是掌握在強者手中;而現在我為魚肉,說什么也是枉然。”
色僧苦笑道:“真仁師叔,有一事請您解惑。我明明設置了結界,求救訊號根本發不出去,你們怎么會趕來這里?”
指著色僧,真仁解釋道:“你身上的血甲,是從寺中竊取的木魚所化吧?此木魚為你師傅遺物,他雖去往樂土,肉身卻凝為舍利留存寺中。可能被你師傅長期使用的緣故,此木魚一旦吸收大量鮮血,且不出筑地的范圍;舍利便會發出血光,并指示出木魚所在的位置。”
“原來如此。”
色僧點點頭,臉上露出追憶的表情:“我不到十歲便成為了孤兒,即將餓死之時,是師傅收留了我。并授我武功。如今因為他老人家的舍利,你們才尋到這里;恐怕是師傅看到我為非作歹,而做出的懲罰吧。既是師傅的懲罰,我自當坦然面對!”
說到這里。色僧毅然站起,向站在右側的女僧真稚走去。
盯著走過來的色僧,真稚咬牙切齒地說道:“為妹妹報仇的這一天,我整整等了十年!接下來的一分鐘內,若不能將你肢~解。我便立刻自裁!”
“哼,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自大。”
色僧的左手中,出現了一把戒刀。
從腰側的刀柄中,真稚緩緩拔出了利刃:“自大?那便用我手中的刀證明吧。”
“這是……”
從真稚手中的利刃中,晦光一郎感到一股銳氣撲面而來,讓他不得不伸手擋在面前,以免被銳氣刺傷眼睛:
“刀勢嗎?”
不僅是晦光一郎,他身旁的其他人更是或掩面,或轉頭,以避免直視銳氣。
“當當當……”
雖然眼睛沒有直視。但通過聽到的聲音,晦光一郎知道,真稚與色僧的戰斗開始了:“我明白了!剛才真仁對色僧的那番言語,是為了激發他與女僧真稚戰斗的勇氣。只有這樣,色僧的內心才會對真稚產生殺心;只有這樣,真稚擊殺色僧后,才不會遭到系統的懲罰。
這樣說的話,為何在露西慘死時,色僧沒有受到懲罰呢?是因為他只是用邪法控制對方,沒有直接出手的原因嗎?”
晦光一郎沉思之時。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此時,武器相擊的聲音已經停歇。
感覺到之前的銳氣消失,晦光一郎放下擋住面前的左手,向著右側看去:
“這禿驢……竟然還站在那里。身上也不見什么傷痕。叫真稚的女僧不是很強嗎,不應該啊。等等,那禿驢身上的生機,正在迅速消退!”
注視著面前的真稚,色僧嘆了口氣:“唉,我輸得不冤。沒想到相比之前。你的刀法精進了這么多。是因為仇恨的緣故嗎?”
沒有回答色僧的問話,真稚迅速收刀回鞘,轉身向晦光一郎等人走去。
在背向色僧之時,她已伸出手來,拭去了眼角流出的淚水:
“妹妹,終于替你報仇了。那個畜生,已經被我肢解!”
真稚心中暗道的時候,色僧的身體各處,猛然噴涌出道道血線。
這些血線,很快就變成了血柱;而色僧的身體,也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了塊塊碎肉,紛紛墜落地面。
看到這一幕,淺川石嶺已經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是因為真稚出刀太快,所以色僧被肢~解時,才會出現延遲的現象。這種出刀的速度,我只有激發赤輪之印,使出瞬斬才能達到;可惜赤輪之印是禁術,不能經常使用。”
“滴,宿主協助擊殺色僧……子系統獎勵宿主‘神性’6極。”
晦光一郎的腦海里,出現了子系統的提示聲:“沒想到擊殺人類,竟然也能獲得子系統的獎勵!不對啊,對于擊殺人類的行為,子系統都會給予懲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恩……剛才子系統再次說明,與系統認可的敵人戰斗時,若是宿主通過自身努力,對其造成了一定傷害,就會獲得神性獎勵。這樣看來,色僧因為某種原因,被子系統認定為我們的敵人。是因為他之前所犯下的罪孽嗎?哼哼,這小子系統的規則,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一郎,早智子受傷了!她全身都是血!”
晦光一郎沉思之時,突然聽到五十嵐結花焦急的喊聲。
他轉過頭去,看向了不遠處的地方:
只見被結花抱著的早智子身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傷口;從傷口中滲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襟。
“看來傷得很重,是被之前弧形刀氣爆炸波及的嗎?”
晦光一郎想到這里,迅速從忍具袋中取出一個小瓶,擲給了五十嵐結花:“倒出里面的凝血粉,先給她止血。”
五十嵐結花給美智子止血之時,女僧真稚已走了過來。
望著雖然滿身傷口,卻依然沒有哭喊的美智子,她不禁問道:“很痛吧,小丫頭?為何不喊出聲來。這樣心里也許會好受點。”
因為傷口痛得厲害,美智子的小臉已變得刷白。
她攥緊雙手,硬是沒有讓眼眶里的淚水流出:“少主,不。主上說過,只有弱者,才會哭喊著乞求別人憐憫!美智子,不想……做弱者!”
“是這樣嗎?”
真稚微微點頭,腦海里閃現出二十年前的畫面:
望著修行刀法過后。傷痕累累的柔弱女孩,二十歲的真稚忍不住說道:“妹妹,你還是轉修真言咒,成為法僧吧。想做武僧,身體就得不斷的受創,不適合你……”
“別說了,姐姐!”
未滿十歲的真秀著說道:“既然你可以成為出色的武僧,我為何不可以?雖然全身都很疼,但是我可沒有哭喊一句。姐姐你不是答應過,只要我能忍受住痛苦。不哭不喊,便同意我修行刀法的嗎?”
記憶回轉,真致腦海里的那個柔弱女孩,竟然與眼前忍受傷痛的早智子重合。
迅速拭去眼角的淚水,真稚俯下身來,把一粒丹藥塞入早智子口中:“吃下它,你的傷會好得快些。孩子,想成為強者,除了要有決心與勇氣,還需強大的實力。而若有合適的師傅指導。便能迅速提高實力。你愿意成為我的弟子嗎?”
吃下了丹藥過后,早智子的面色開始有了紅潤。
她皺眉想了想,便搖頭說道:“雖然我想做個強者,卻不愿意離開主上……”
“快答應真稚大師!”
晦光一郎走了過來。打斷了早智子的話語:“只有你成為強者之后,才能幫到我。不然留在我身邊,只是拖累罷了。通過剛才的戰斗,你應該已經體會到了這一點。”
轉頭望著身旁的晦光一郎,真稚冷冷地說道:“竟然把這么小的女孩當做工具,你還真的忍心嗎啊!”
“在這個末世里。工具至少還有價值,不會被輕易拋棄。”
面對真稚的嘲諷,晦光一郎面不改色地回應道:“早智子,為報答大師的救命之恩,你一定要好好聽真稚師傅的話,努力修行;如此,才能不斷變強。”
看到早智子點頭,真稚把她背在身上:“二十年前的時候,每次妹妹因修煉而虛脫時,我都是這樣把她背在身上。沒想到如今,竟還能擁有這樣的感覺!”想到這里,真稚對晦光一郎說道:“我這次來,是為妹妹報仇;所以你說的救命之恩,只是順手而已,不必太過在意。”
“大師的真性情,令我受教。”
晦光一郎躬身道。
“雖然不喜你的做事風格,卻不得不承認,你這樣的人,確實更適合在末世生存。今天我收得良徒,你畢竟有勸說之功,日后若是有事相求,可來本能寺尋我。”真稚幽幽說道。
聽到這句話,晦光一郎的內心一喜:
“目的終于達到了。”
此時,真稚已漸漸遠去;只是她背上的早智子還不停回望。
望著一臉不舍的早智子,晦光一郎笑著揮揮手:“好好跟師傅修行,日后我去本能寺看望時,會檢查你的實力提高了多少。”
“主上放心,早智子絕不會讓你失望!”
說出這句話之時,早智子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望著遠去的早智子,五十嵐結花不禁拉住愛人的手:“一郎,你的心中,還是很不舍吧。”
“是啊。”
晦光一郎輕輕嘆了口氣,“惹上了黑蛟會這個龐然大物,早智子跟在我身邊很不安全;去本能寺學藝,對于她來說,是更好的選擇。”
“若不是為了我,一郎你也不會擊殺朝岡卓人,而與黑蛟會結仇。”五十嵐結花低下頭去,面露自責的表情。
用雙手抬起愛人那美麗的臉龐,晦光一郎皺眉道:
“結花,你在說什么傻話!身為大丈夫,我難道會懼怕黑蛟會?哼,就算它是真正的惡蛟,我也一刀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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