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色僧竟然吞下露西的心臟,除了陷入癲狂狀態的阿瑟,其他人均是一臉震驚;五十嵐結花更是一臉不忍,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用手指按在露西的額心位置,色僧獰笑著說道:
“真是遺憾,不能好好享受這具美麗的身體!不過沒有辦法,畢竟我也要用它來恢復體力。”
晦光一郎看到,露西身上的黑色印記迅速褪去,逐漸被色僧的手指吸收:“八嘎!憑此邪法,這個禿驢竟能恢復體力。兵糧丸已經用完了,我沒有體力再戰,虛弱的結花更不用說;僅憑淺川石嶺與阿瑟兩人,能夠戰勝強敵嗎?”
想到這里,晦光一郎不由轉頭,看向滿臉恐懼,身體發抖的川村千里:“唉,即使覺醒了血脈能力,這個懦弱的家伙始終不堪大用!”
這時候,色僧身周的殺氣漸漸散去。
阿瑟看到,身上的黑色印記完全消失后,露西的身體竟然變得干癟;她那原先光潔的皮膚,也布滿了深深的皺紋。
雖然身體失去了活力與生機,但露西卻恢復了理智。
臨終之前,她望著對面的阿瑟,眼神中充滿了留戀。
一滴眼淚,從露西的眼角滑落。
她張開嘴巴,想對阿瑟說著什么。
雖然發不出聲音,但是從口型判斷,阿瑟明白了露西的意思:
“謝謝你,阿瑟。”
看到阿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露西帶著微笑,離開了人世。
“露西!”
阿瑟發出了悲痛欲絕的吼叫聲。像野獸一樣盯著對面的色僧,阿瑟一字一句道:
“斥風加身!”
銀色的斥風,一下包裹住了阿瑟的全身。
與此同時,他的臉上青筋曝露。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似乎忍受了很大的痛苦。
穿上銀色的“斥風鎧甲”后,阿瑟徑直朝著獰笑的色僧奔去。
被銀色的斥風包裹后,阿瑟的速度提升了不少。他拼命地用手中的軍刺,刺向色僧的各處要害。
不過,色僧體表的血甲太過堅硬,軍刺根本刺不進去。
對于這一點,阿瑟卻恍若未覺。依舊發瘋似的刺個不停,以在發泄內心的悲憤。
趁阿瑟拼命發泄的時候,色僧一抖手臂,用金剛杵把他猛然擊飛。
“咚!”
被擊飛的阿瑟倒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便迅速起身。顧不得口中吐出的鮮血,他再度徑直沖向色僧。
望著再次沖來的阿瑟,色僧心中暗道:“這個異藩人雖然失去了理智,防御能力卻增強不少;受了我用巨力揮出的金剛杵,竟然還能繼續戰斗。是被那銀色氣流包裹身體的原因嗎?”
“阿瑟已經失去了理智,石嶺君。你快去幫忙!”
晦光一郎皺著眉頭,對一旁的淺川石嶺吩咐道。
看到淺川石嶺也沖向了自己,與阿瑟交手的色僧嘴角翹起,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異藩人已經失去理智,這一點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不顧阿瑟刺向自己的軍刺,色僧迅速抓住他的衣領,把其使勁擲向沖來的淺川石嶺。
“不好!”
看到色僧的舉動,后方的晦光一郎與五十嵐結花同時皺起眉頭。
色僧有意控制了投擲的方向,讓阿瑟恰好向著淺川石嶺的武士刀飛出。
面對這種情況,淺川石嶺不得不減速收刀。以免傷到飛向自己的阿瑟。
淺川石嶺減速收刀的剎那,色僧的兩手一抖,改為雙手握住金剛杵,狠狠揮向阿瑟與淺川石嶺。
“小心!”
看到這一幕。體力透支的晦光一郎只能高聲提醒。
改為雙手握武器后,色僧揮出的金剛杵速度更快,力道也更大;而淺川石嶺躲避之時,還得用手抓住阿瑟,以免他的后背遭到攻擊。
這樣的結果卻是,淺川石嶺與阿瑟雖然避開了要害。兩個人卻一同被金剛杵擊中。
“咚咚”兩聲,阿瑟與淺川石嶺落地后,滾到了晦光一郎的身旁兩側。
兩人同時吐出大口鮮血,身上被擊中的地方也滲透出血跡來。
看到阿瑟與淺川石嶺已經站不起來,色僧咧嘴笑道:“哈哈,可真沒趣,我還沒盡興,你們就全軍覆沒了。”
用金剛杵指向五十嵐結花,色僧露出猥瑣的表情:“美人,我可還有很多精力需要發泄,就讓你陪我泄泄火吧。”
“禿驢找死!”
聽到這番話,晦光一郎用“村淬”撐著地面,一下站了起來,把五十嵐結花護在自己身后。
望著一臉憤怒的晦光一郎,色僧不由嬉笑道:“看來,你對身后的美人很是關心啊。古華夏的孟子說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不如把你的美人分享出來,讓本僧也讓樂呵一下。”
“唰!”
晦光一郎氣得面色發白,用“村淬”指著色僧怒道:“禿驢,別光在那叫囂;若是有膽,你現在就過來。就是拼著同歸于盡,我也會用最后的絕招把你斬殺!”
聽到這句話,五十嵐結花也努力站起身來,堅定地說道:
“誓與君共進退!”
望著晦光一郎視死如歸的表情,色僧的內心卻產生了猶豫:“這家伙若真有什么拼命的絕招,我倒犯不著與他較勁。還是想想有什么其他的辦法,看能否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逼他就范。”
想到這里,色僧不禁轉頭,看向了另一側:
那里,美智子依然處于昏迷,面帶恐懼的川村千里則在發抖。
“哼哼!”
色僧咧嘴一笑,身體猛然沖出。
看到色僧不是沖向自己,晦光一郎緊繃的心豁然一松,但很快他便皺起了眉頭:“不好,他奔去的方向是……”
色僧奔去的方向。正是昏迷的美智子。
望著依然在沉睡的小女孩,他在心中暗道:“待本僧抓住了她,便可以要挾其他人就范。”
看到色僧奔來,川村千里下意識地就想后退。
無意中。他看到了胸前佩戴的晦光徽章:“之前就是因為膽怯,我才被主上剝奪了這枚徽章;難道,我還要再膽怯一回,再變回那個被眾人嘲笑的膽小鬼嗎?”
“我不要!”
內心發出吶喊的同時,川村千里毅然上前一步。握緊了手中的武士刀。
迫近美智子之時,色僧正欲伸手抓向對方,卻看到川村千里突然竄出,擋在自己身前:
“這個混蛋,之前就是他吐出了惡心的粘液,弄臟了我的僧袍。實力這般弱小,竟還敢跳出來阻我!”
心中生出怒火,色僧迅速揮出金剛杵。
根本來不及收刀阻擋,川村千里便感到,右肩處傳來撕裂的痛楚。
“啊!”
情不自禁發出慘叫之時。川村千里握著武器的整條右臂,已經被金剛杵一下砸斷。
鮮血,從川村千里的斷臂處涌出,噴染在對面色僧的身上。
看著這一幕,不遠處的晦光一郎心中一震:“沒有想到,川村千里竟然敢站出來;可惜,他的實力太過弱小,阻擋不了色僧多久。我還是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恢復體能。”
色僧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臉上被濺射的鮮血。對慘叫的川村千里說道:“你的血液里,充滿了恐懼和膽怯。快滾開吧,弱小之人,你不值得我殺。”
望著色僧那蔑視的表情。川村千里忍受疼痛之時,卻在心中暗道:“就是這幅表情!上級對我露出這幅表情;同伴對我露出這幅表情;如今,就連敵人也對我露出這幅表情!”
“我不是膽小鬼!所以,絕不會再逃避!”
拼命吼叫的同時,川村千里的左手不再捂住流血的傷口,而是握緊拳頭。揮向對面的色僧。
注視著川村千里的舉動,不遠處的晦光一郎眉頭一挑:“沒有想到你竟有這般勇氣,千里君!”他在心中,已經對川村千里使用了敬語。
晦光一郎對川村千里改變了看法,色僧卻被他的舉動徹底惹惱:“既然急著找死,我便立刻成全你這個廢物!”
隨著色僧再次揮動金剛杵,川村千里的左胸,被一下穿透。
鮮血,比上一次噴涌地更加猛烈,把對面的色僧澆了個透。
他的雙眼,也被的鮮血給迷住了。
劇痛,比上一次更加難忍;所以川村千里的吼叫,也被上一次更加震耳。
他瘋狂地吼叫著,撲到正伸手揉眼的色僧身上:
“我不是廢物!”
猛然被川村千里摟住,色僧變得怒不可遏,他不禁大吼一聲:
“殺氣臨身!”
色僧的身周,再次出現殺氣;相比以前,這一次的殺氣更加濃重,范圍也更小。
所以,正在沉睡的美智子并沒有受到影響,只有川村千里被殺氣完全覆蓋。
被濃重的殺氣覆蓋之時,川村千里的身體竟開始膨脹。
即將死去的瞬間,他低頭看了眼胸前的晦光徽章,然后用僅存的力氣喊道:“鮮血粘液!”
“砰!”
川村千里的身體,很快便膨脹到極限,一下子猛然炸開。
色僧的身體周圍,突然下起了雨;不過,卻是血色的雨。
在這降下的血雨中,一個金屬徽章掉落地面。
望著掉落地面的金屬徽章,不遠處,晦光一郎深深呼出一口氣:“千里君,很抱歉,之前是我錯怪你了。你雖身死,精神卻溶入了掉落地面的晦光徽章。這次我若能脫困,日后訓誡部下時,等會給他們講述你的事跡!”
晦光一郎感嘆之時,色僧的左手現出了一件干凈衣衫。
邊用左手的衣衫去擦身上的血液,他邊喃喃自語:“哼,沒想到這弱小的家伙挺有膽量。咦,怎么回事?”
色僧突然感到:左手的衣衫觸碰到身上的血液時,竟然被牢牢黏住了。
不僅如此,那血液浸透衣衫后,把他的左手也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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