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俞致遠頷首說道:“這些罪犯因為遭受了酷刑,在不堪忍受之時,眼中便會出現幻覺,幻象著自己置身于天堂。所以把他們的眼睛煉制后,其中出現的幻象便會留存下來。我們剛才進入的幻陣,便是它在起作用。之前看到墻壁上刻著的天國圖案,我就該想到這一點。可能在那個時候,我就受到了幻陣影響,所以才沒有察覺。”
俞致遠意念一動,“青吟”的劍身上也出現了一個大眼睛:“我擊殺冒充者后,他雙眼組成的這顆大眼睛,是幽藍之色;相應的,那個敵人可以操縱冰。‘影將’上的大眼睛顏色火紅,結合你的發梢好像被火燎過,你遇到的冒充者應該會控火。”
翻眼看了看俞致遠,林宇不由說道:“看著你臉頰被凍傷的痕跡,我也能猜出那個敵人會玩冰。說到幻象,在遇到冒充我的敵人之前,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幻象?”
“這這個”
俞致遠變得吞吞吐吐,“你呢,看到了什么幻象?”
林宇神色一暗:“我看到了去世的母親。雖然知道是幻象,心中還是十分傷感。”
“抱歉詢問這件事。”
俞致遠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此看來,我們看到的幻想,都是心中的執念。你是希望母親能夠死而復生,所以才會看到她。”
林宇點點頭:“那么你呢,心中的執念又是什么?”
“這”
遲疑了一下,俞致遠咬牙說道:“既然你坦誠相告,我也不能隱瞞。我喜歡如萱姑娘,也希望得到她的青睞,所以看到了她。不過,那個幻象雖然十分逼真,卻不該挑撥我與你之間的關系,也不該哭訴受到你的虐待;因為我清楚地知道:如萱姑娘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你也不是欺負女性的惡徒!”
望著俞致遠。林宇感嘆道:“其實想想,我還是蠻欣賞你的。不說其他,能夠公正客觀地看待別人,這點我就該向你學習。”
“受到你的夸獎。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放棄如萱姑娘的!”俞致遠站起身來,“體力恢復了,我們去救翁預前輩吧。”
看到俞致遠起身,林宇急忙阻攔道:“一根筋。等一下為受到幻陣的影響,我之前與你打賭,說誰慢一步找到翁預前輩,就不得靠近如萱”
“我明白,這個賭注自然不算。”
俞致遠擺擺手,開始向前走去:“還是按開始時所說,看誰先救出翁預前輩。若是我贏了,就繼續追求如萱姑娘;若是我輸了,就放棄對她的追求!”
望著俞致遠的背影,林宇心中暗道:“言出必行。實乃君子。不過,卻是個一根筋的君子!”
通過呼應石的感應,俞致遠與林宇一起,來到了大廳的正前方。
大廳的正前方,是一扇緊閉的大門。望著這扇大門,俞致遠皺眉說道:“真是詭異之前的石質大門不同,這扇門竟是由片片黑鱗構成。讓我試試這些黑鱗的硬度。”
“當!”
隨著金石相擊的聲音,俞致遠手中的“青吟”,竟只刺入了一個指甲的長度,便不能繼續深入了:“這些黑鱗」如此堅硬!”
“俞太虛,你先退回來。我有辦法破開這些黑鱗。”林宇說話的時候,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洶球。
退回林宇身旁,俞致遠指著他手中的洶球:“這是什么東西?也是你的任務獎勵?”
“不錯。這是我進入轉瞳境后,才能兌換的物品。”林宇解釋道,“它是袖珍版的震天雷。與一般的震天雷相比,它的爆破范圍縮小,但是威力卻得到提升。”
俞致遠點點頭:“震天雷我倒是聽說過,北宋時便已流傳。成為攻城的利器。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它的威力。”
林宇設定好爆炸時間,對俞致遠提醒道:“我扔出三秒后就會爆炸,記得捂朵。”說完這句,他便向黑鱗大門那邊,擲出了袖珍版的震天雷。
兩人捂朵的同時,心中都在默數著:“三、二、一”
“轟!”
雖然捂住了耳朵,林宇和俞致遠仍然聽到了巨響。響聲如此劇烈,就連他們身下的地面,都微微震動了一下。
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兩人根本看不清黑鱗大門,只看到升起的滾滾濃煙。
“咳咳!”
被飄來的煙塵嗆得直咳嗽,俞致遠不禁看向林宇:“怎么不提醒我,連口鼻也一起捂上?”
“咳咳我疏忽了。”
林宇咳嗽著回答:“看來下一次,得準備幾個口罩。咳咳!”
兩人等了一會兒,煙塵終于慢慢散去。他們立刻看向黑鱗大門處:只見大門的中間位置,被炸出了一個不規則的大洞,其他地方也是千瘡百孔。
“我們走吧,從被炸出的大洞鉆過去。”林宇率先起步。
俞致遠跟隨的時候,喃喃自語道:“總覺得從洞里鉆過去,不是君子所為。”
林宇與俞致遠破除幻陣之時,蔣剛強那邊又起了變化。
望著不斷擊殺喪尸的蔣剛強,黃勝男對衛杰說道:“杰杰,你以后別老去泡妞了,有時間不如多練練箭術。這一次若不是蔣剛強,我們倆可就兇多吉少了。”
“唉,身為弓箭手,本就需要戰士的保護。”
衛杰嘆了口氣:“不過回去后,是得增強實力了。起碼要創出個絕招,不求一箭斃敵,起碼能夠重創敵人。”
“回去之后,確實得創出個厲害的絕招。”黃勝男點點頭:“對了杰杰,你不是與‘乘風號’的司機梁信通過話,讓他聯絡山莊派援軍了嗎?問問他援軍出發了嗎?要是再來一個守衛隊長那樣的強敵,我們可就危險了。”
衛杰剛要掏出腰側的通話器,卻聽見背后傳來了聲音:
“不用擔心,援軍已經到了。”
聽到這句話,衛杰與黃勝男嚇了一跳,兩人趕忙看向身后:
一個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的男性站在后方。這個男性身穿布衣布鞋,雙手背在身后。正注視著擊殺喪尸的蔣剛強。
“梁信?”
黃勝男不由驚道,“你怎么來了?援軍到了,他們在哪呢?”
看向神色泰然的梁信,衛杰皺眉說道:“所謂的援軍⊥是他自己吧。”
“恩?”
黃勝男挑起了眉頭,“杰杰,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可樂!梁信他就一個司機,又不是什么絕世高手。”
“能無聲無息地出現我們背后,就證明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司機。而是”
衛杰突然止住了話語。
黃勝男不由追問道:“而是什么?”
“而是一個不普通的司機!”
衛杰肅然道。
“我去!”
黃勝男瞪了衛杰一眼。右手伸向了他的耳朵:“這里又癢了是不是?”
撥開黃勝男伸出的右手,衛杰注視著梁信說道:“你這樣不對啊。既然身懷功夫,就該早點顯露出來嗎。你就是一個司機,又不是潛伏里的余則成,隱藏那么深干嘛?”
負手而立的梁信露出了微笑:“看來,是不需要我出手了。”
“杰杰,他這是啥意思?”
聽到梁信的話語,黃勝男不解地問道。
“他不是說我們,是說剛強哥一個人能對付喪尸。”
衛杰低聲說道,“一般武俠片里的高手。不都喜歡說這樣的臺詞嗎。這貨是豬鼻子栓大蔥,裝象呢。”
沒有搭理衛杰的吐槽,梁信望著揮動金屬爪,殺得興起的蔣剛強:“實力增強了不少啊,是覺醒血脈能力的緣故嗎?我很好奇,你的血脈能力是什么。”
喃喃自語的時候,梁信突然面色一變,朝蔣剛強高聲喊道:“心!”
“什么情況?”
衛杰與黃勝男迅速轉頭,看向了蔣剛強那里。
聽到了梁信的提醒,蔣剛強雖然沒發現危險。卻也下意識地做出了側移。
“撲哧!”
蔣剛強剛剛左移,右胸就傳來劇痛之感。低下頭去,他不可置信地看到,自己的右胸竟然被穿透了!
穿透蔣剛強右胸的。是一個滿是鮮血的利爪。鮮血之下,是一片片黑鱗。
看到這個布滿黑鱗的利爪,蔣剛強喘息著說道:“不,不可能不是”
“死了對嗎?”
蔣剛強的身后,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伴隨著這句話語。說話之人抽出了長滿黑鱗的利爪。
鮮血從右胸的傷口處噴出,蔣剛強不禁倒在了地上。
蔣剛強倒地之后,偷襲他的敵人顯露了身影。
“是那個守衛隊長!”
不遠處,黃勝男發出驚恐的喊聲:“他怎么又復活了?”
一旁的衛杰也是面露驚色。不過在驚愕的同時,他迅速回頭喊道:“梁信,快去救援!”
“人呢?”
衛杰回頭之時,卻發現身后空空如也。
與此同時,守衛隊長伸出舌頭,舔了舔右爪上的鮮血:“哈哈,味道相當不錯啊。這一下,算是對你刺穿我左胸的回敬。真是可惜,我的心臟并不在左胸位置。你的心臟在哪呢?既然右胸已被我穿透,就只剩左胸了。”
說話間,守衛隊長一個前撲,右爪向著蔣剛強的左胸抓去。
重傷之下,倒地的蔣剛強連移動都困難,更是無法做出躲避。他眼睜睜地看著,襲來的利爪急速放大。
“咚!”
伴隨著踹擊的聲音,守衛隊長的身體竟飛了起來
“哐!”
被一股強大的沖擊力帶飛后,轉眼間,守衛隊長就撞擊到后方的大巴車上。大巴的車頭,已經被撞得凹了進去。
收起了前踹的右腿,梁信取出一個丹藥,給倒地的蔣剛強服下:“這是護心丹,能夠暫時續命。可是你的傷口流血不止,若不及時止住的話”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