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第八章下餌
第八章下餌
晚回來一日,報歉努力補更
“是誰?”雨嫣興奮地盯著蕭峰,手緊緊地抓住蕭峰的衣袖,見蕭峰故作神秘的賣弄,心急地催促道:“快講呀”
“張廣林”蕭峰面帶得色得說一個人名。
雨嫣一怔,完全陌生的名字,難不成是長安城最新崛起的人物?“何許人也?”
“丞相之子、皇后嫡親兄弟、長安張家的長子長孫”蕭峰淡淡一笑。他為人憨直,卻不愚笨。聽完雨嫣的條件,他多少能猜出她的妙計。
“皇后的兄弟?人品如何?”如此顯赫的頑绔,未曾聞名,可不能誤了好人
“張廣林自幼體弱,被張家送到華山習武,前些日子才學成歸來。”蕭峰語氣平靜,只是嘴角的不屑卻瞞不過雨嫣。見雨嫣滿臉疑惑,他只好繼續說道:“學了些花拳繡腿,自恃天下無敵,在長安城內欺男霸女,時常出入ji坊。倒生了副好皮囊,很是合適……”
“一代新人換舊人,長安城內的新貴果然不同凡響”雨嫣無限鄙夷地撇了撇嘴。
蕭峰寵溺地將她摟進懷里,“臭魚配爛蝦,也算是一樁良配”他難得心情愉悅的開起玩笑。
嫣然一笑,她環上他的腰。“既是良配,不妨做一回沒有媒人禮的紅娘”二人交頭接耳,一陣秘謀,時不時的爆出低低地笑聲……
張廣林得意地自綿軟的身體上爬起,便再也不看方才還和他同赴烏山的小寡婦。雙腿落地,有些腳軟,差點跌倒。
真他的夠勁兒差點被這小寡婦榨干若不是他武藝了得,只怕如今已趴倒地她的床上張廣林帶著幾分得意看了看,床上的癱軟如泥的小寡婦。那副狐媚的模樣,他恨再大戰三百合,只是……
“公子……”小寡婦媚眼如絲的纏住張廣林,“夜深了,就歇在奴家這里……明早再走……”
掐住她嬌嫩的小臉,親了親她紅艷的香唇,他差點就應了。轉念想起自家老子的家法,他輕輕一顫,還是算了吧“小心肝……今晚實在是有事,等明晚本公子再好好疼你……”捏了捏她嫩細的下巴,他略帶遺憾地穿好衣服,晃晃悠悠地走出小寡婦的院子。
小寡婦本就是長安城內一有名的暗娼,就住在離長樂坊不遠得的巷子里。張廣林自恃有功夫傍身,身邊極少帶小廝,一是不方便,二是容易被自家老子發覺他的去向。
哼著小曲,間或打著哈欠,他信步打巷子里出來,懶懶地往家的往向走去。路上見到站街、拉客的娼/ji,也會與之調笑兩句。張廣林相貌出眾、身材魁梧、穿著不凡,自然引得眾多女人的垂愛。
“公子讓奴家陪公子飲杯酒吧……”一陣香風飄過,芬芳四溢的身體撲上來。
張廣林下腹一緊,可看看天色,只得惋惜的推開她。“本公子今天晚有事,明兒一定來尋你”
“公子……”帶著哀怨,無奈的嬌嗔道:“明兒公子可一定要來,奴家是百花樓的綺紅,千萬要記得來尋奴家,奴家等著公子……”
“好……綺紅本公子記下了”他愈發自滿得擺了擺手走了,孰不知黑暗處早有兩雙眼睛盯上了他……
張廣林自嘆桃花運太旺時,對面走來蒙著面紗的一個少女,身姿豐腴,舉手投足間帶著無限的風情,看得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雖看不清她的容貌,可看她明眸善睞、仿佛帶鉤的眼神,任他閱女無數,還是忍不住動心,似丟了魂兒般跟在她身后。“姑娘……夜深人靜,街上不太平,獨自一人出門實在……讓在下送姑娘回家如何?”
“撲哧——”少女轉身一笑,眼帶嬌含情的望著他。“有勞公子,小女子先行謝過……”施施然行了禮,迷得張廣林差點流出口水,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自家的老子當然更是丟到了九霄云外。
兩人轉身來到一處僻靜昏暗的巷子里,張廣林畢竟習過武,覺察腦后邪風一陣,剛要回身抗敵,卻覺得腰間一麻,動彈不得。腦后被重重一擊,直接倒在地上,人世不醒。
“怎么就在這兒動手了,萬一被人看到如何是好?”碧玉揭下臉上的面紗,板著臉訓斥道。
而身后的假男人卻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在巷子口守了著,不會有人看到”說罷,輕輕地吹了一記口哨,自巷子口竄過來一個人影。二人左右架著張廣森直奔巷子停著馬車而去,并未發現地上剛剛多了一塊小石子。碧玉緊跟在身后,見有人走過,便嗔怪道:“非要貪杯,如今爛醉如泥,回去非得讓老爺好好敲打、敲打”三人的腳步未停,在外人看來,再尋常不過。
見大功告成,守在房頂上的齊虎拍了手上的塵土,微微勾了勾嘴角。“幸不辱命”趁著月色,遠遠地跟在馬車之后。
張炳業坐在書房里,聽著窗外傳來的更梆之聲,面色越發陰沉。“不孝子來人去把那不爭氣的小畜生找回來”
丞相府撒出大批的人尋找張廣林,可這人仿佛憑空消失,全無音訊。原本只以為張廣林貪的張府,在找了三日全無消息之后,才驚覺張廣林極有可能身處險境。張炳業再也坐不住了,直接進宮去求皇后。
長安城的錢府尹最近比較煩,好好的長安城中,竟一連失蹤多名成年男子。先是應試舉子韓東江來報同窗朱懷仁失蹤,之后又有數起男子失蹤,事主多是外地的考生或是商人。起先他并未放到心上,直到四日前張丞相之子張廣林不知所蹤,皇上在朝議時大動干戈,他差點被革職查辦,最終限他在五日之內破案。他這才將府衙之內的捕快都撒出去尋人,可如今都過了快兩日,卻還是一無所獲。
錢府尹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府衙之內急得團團轉,長安府的丁捕頭神色匆匆地打外面跑進來。“老爺、老爺……”
見丁捕頭要行禮,錢府尹連忙擺手。“虛禮就免了吧,可是查探出什么消息了?”
丁捕頭平了平混亂的氣息,“方才小的去長樂坊一帶查訪,有人在那附近見過張公子……”
“后來呢?”錢府尹眼前一亮,“可找到張公子?”
丁捕頭搖了搖頭,“不過……有人說見過兩男一女扶著一個喝醉的人上了馬車,往城門方向而去。”
錢府尹神色一黯,“這有甚稀奇,還是快去打探張公子的下落吧”
“老爺莫急,那人后來回想,發現了些蹊蹺之處。一是當時并未聞到幾人身上有醉氣,可蒙面女子卻在斥責醉漢,二……二就是蒙面女子同二個男子并不是附近的住房或是商戶,最近卻時常出現在長樂坊一帶,而他們出現的時間,恰好是長安城內開始有男子走失前后,就是韓東江報朱懷仁失蹤的時間……”丁捕頭憑著多年的經驗,竟依據沈氏小伙計的只言片語,查對了方向。
“也就是說,那一女兩男極有可能就是整樁事的罪魁禍首?而張公子極有可能被他們圈禁在城外某處?”錢府尹總算聽出些頭緒。
“正是”丁捕頭極為自信地點了點頭。
“這城外如此之大,到哪里去尋?”錢府尹徹底絕望了,天下之大,到哪里去尋張廣林?
“老爺千萬莫急依小人打探,馬車極有可能是由東門出城。他們做案如此頻繁,賊窩應該不會超過一日的路程。”丁捕頭細致地分析其中的關節,“小的這就帶人出東門去尋,城內尋找的人應該盯住長樂坊。當初韓東江便報朱懷仁是尋歡,才一去不復返得。”
“也只有如此了,丁捕頭一有消息,馬上回稟”錢府尹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小的明白……”
蕭峰正拉著雨嫣玩她“發明”的象棋,原本以為無聊的他,此刻已完全投入進象棋。當中的擺兵布陣,一點不比戰場來得少
相較與蕭峰得全情投入,雨嫣卻不住地往院口望去,應該有信來報了。
“將軍”蕭峰洋得意將了雨嫣一局,卻不想她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他頓時失了大半得興致。“不必著急,有齊虎、齊豹他們,出不了錯。”
“可為何至今還未收到消息……會不會……”她的話音未落,王音兒興沖沖地來雨嫣身邊,激動的說道:“主子有信了齊豹已將那些捕快引向她的農莊……”
“真得……太好了”雨嫣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等著看戲吧夫君咱們再殺一盤,上把不算”
尹捕頭出了東門,延著管道一路向東而來,可走了近一個時辰,還是未找到異常情況。將近午時,眾人又饑又渴,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棵參天的榆樹,便走了過去。想用些干糧、清水,下午接著再找。
捕快們東倒西歪地在樹蔭下坐好,準備吃午飯,突聞一聲高喊:“卜卦問吉兇不靈不要錢——”
眾人一怔,仔細尋找,才發現在榆樹的另一頭,一個瞎眼老頭擺了卜攤。“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不靈不要錢”
“好大的口氣”其中一個捕快不忿地來到老頭近前,伸出手在老頭跟前晃了晃,見老頭未有異常,才又說道:“老頭——那就先算一算,爺幾個是干什么的吧?仔細點算,若算對了,定有賞;若算錯了,小心爺幾個砸了你的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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