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憨夫

第七章 誤會?

家有憨夫卷五尋仇第七章誤會辰泠妍

家有憨夫

卷五尋仇第七章誤會

要見小姐?

曾家父子俱是一楞,四目相對,又同時轉向程明林。“不知程公子為何要見東家?”曾管家的厲目盯在程明林臉,生怕放過他最細微的表情。程明林微微一笑,“蕭程兩家同在杭州經商,云霓裳經營有道,讓許多前輩均側目而視。在下有結交不知蕭東家是否方便。”

聽他言語誠摯,雖不知真正目的,可也不好當面卷了他的面子。曾管家亦是淡淡一笑,“程公子過譽了,都是養家糊口罷了。只是今兒個東家并未在店中,待回府回凜東家,改日再見如何?”“改日不如明日,明日巳時正在茗香樓相見如何”似聽不出曾管家的推拖之辭,直接定了相見的時辰、地點。“請代為轉告,那就不打擾,告辭。”不等別人回話,程明林便匆匆離開,生怕曾家父子會拒絕。看著程明林遠去的背影,曾運危險地瞇著眼睛,“爹,程家不會看出什么,或是打算下黑手了吧?曾管家思量片刻,“若是看出什么,只怕早就動手了。云寬裳出現的時機太巧,程家人有所懷疑,想要一探虛實。”“那明日嫣妹究竟要不要去?”曾運可不放心讓雨婿去涉險,在他看來程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料。“回去再商量。”約得地東家,當然得告知小姐。只不過若程家人不老實,妄圖傷害小姐,那他們程家全都得把脖子洗凈等著被斬首。曾家父子都眼神冷厲的瞪著程明林離開的門口,前面的賬房先生有事要回,才一露頭,就被他們父子冰冷的目光嚇得又把脖子縮出回去。“有什么事?躲起來做什么?”曾管家冷冷地聲音響起,賬房又乖乖地走出來,對著兩人傻傻地笑著。

“程明林?”雨婿也是一怔,這么快就找上門,莫不是露了什么風聲?“曾管家如何看?”“想是出現的時機太巧,程家又被搶了生意,想一探虛實罷了。”曾管家講出了自已的猜測。雨嫣點了點頭,“也許是想知道蕭東家與林心恰有何關吧?”“要擺明車馬同程家正面交鋒嗚?”曾運聽得有些熱血沸騰。“程家在沈氏眼中,不值一提。”“擺明車馬,也未嘗不可。如此一來陳氏只怕又要氣炸肺腑了。”雨嫣眼底閃過冷意

“既然他來探底,就把底曬給他看,未嘗不可。曾管家思忖半晌,“既然要擺明車馬,事先一定要做出成全的淮備。”起碼院子里的守備應該加強。

不過從早先,他們就做了萬全的防備。他們每日出入得蕭府氣派的宅院,只不過是虛設的門臉,里面住著沈氏的暗衛。他們想回家還得通入暗道,才能回到一巷之隔的三層令院。t

若程家人妄想行刺雨嫣,只會掉進張網以待的陷阱,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不過為保萬一,曾管家還是決定將王音兒、齊虎齊豹兄弟,調到小院來。

次日,雨婿頂著王音兒新做得一張平凡少年臉,換上男裝。領著換了裝的音兒小衙和保膘曾運,通過暗道,來到蕭家宅大大方方地踏出蕭家大宅,坐上馬車,直奔西湖釁的茗香樓

剛過巳時,程明林便早早地出現在茗香樓二樓的雅室之內。叫了一壺好茶,看著窗外的街景,心不在焉地喝著杯中茶。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看到遠處趕的馬車前端坐著昨日在云霓裳看到年青男子。馬車果然在茗香樓前停住,先跳下了個短打的小屑,隨后一少年郎扶著小屑的手,自馬車上下來。他會是蕭東宗?程明林暗吃一驚。雖隔著一段距離,看不請面容,但感覺蕭東家極為年輕。原本以為最少應與他年齡相仿,不想會如此年輕。直到聽見有人走上樓梯的響動,程明林才定了定神,站起身。

雨嫣真正走進雅室,面對他時,他還是吃了一驚。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看他的年紀應該還未到十八歲。卻想不到年紀小小竟掌管云霓裳,且經營得有聲有色。程明林打量雨婿時,她也在評議他的相貌。聽曾管家講,程明林的相貌有八分與程書懷相似。可任她如何看,程書懷的相貌完全沒有爹爹英俊,娘親嫁給爹爹,實在最明智的決直到迎上雨婿品評的目光,程明林才拱手施禮。“在下程明林,有禮了!”雨嫣淡淡地彎了下嘴角,“蕭雨。”吐了兩個字,還禮。兩人雅室內坐定,命伙計換了壺茶和茶點,雅室內剩下兩人時,程明林才感慨頗多的說道。“英雄出少年,看到蕭東家,程某突然感覺自己老了。”

“程公子過謙了,正是春風得意時,何淡老字?”雨嫣端起茶碗,細細品味西湖綠茶的溥香。“與蕭東家相比,可不是老了?蕭東家年紀小小,經商有道,程某汗顏。”程明林自覺找上門,卻極有可能落個以大欺小的惡名。“云霓裳哪里是蕭雨的功勞,多是跟隨父輩的掌柜們的功勞,蕭雨只不過是坐亨其成罷了。”口中滿是綠茶的清香,雨婿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看程明林的舉止,倒哼幾分君子的意味。“能讓老掌拒們忠心相待,蕭東家定是有過人之處。”思及自家的情形,若不是還有祖父的余威,只怕程家早就四分五裂了。想來將來他要做得,還有許多許多。見程明林九自險入沉思,雨婿也不催促,繼續慢慢味茶。待程明林回神,自覺夫禮,連忙拱手賠罪。“抱歉、抱歉,實在是有些忘情“無妨……”雨嫣微笑著放下茶杯,“不知今日程公子相約,是為何事?”

“也甚大事。人常說,同行事冤家,程某卻不以為然。商行之人,不過只為求財,哪里來得冤仇。云霓裳短短三個月,就在江南經營得風生水起,程某想向蕭東家討教一、二。”程明林的話半真半假,聽著象是回事。“程家徑營幾代,幾十年,哪里有向黃毛小兒的討教之說?說笑了!”雨嫣被逗笑了。程明林被人當面戳破,臉色泛紅,清了清嗓子。“咳咳……讓蕭東家笑話。實在是……其實…“今日請蕭東家一見,只是想問蕭東家一句話。”“一句什么括?蕭雨愿聞其詳。”雨婿心頭一緊,終于要開始正題了。

“蕭東家可曾聽說過一個人名,林心怡?年齡大約在四十左右的絕色婦人……”程明林問得小心翼翼,眼疇沒離開過雨婿的臉。

“不知這個林心恰同程公子……沾親帶故?”雨嫣不急著回答,倒是反問了一句。程明林自覺有門,“并非沾親帶故,是家父的一位故友……與程家有些誤會……”不好直說,只得舍糊不清的帶過。“誤會?”雨嫣嘲諷的笑了笑,看向程明林的目光帶著一絲寒氣。“不知什么樣的誤會,讓程家對此人念念不忘?”程明林一時語塞,找不合適的回答,只得結結巴巴地說道:“都是上一輩的事情……詳細的原由,程某也不甚請楚。”

“原來如此……”雨嫣故作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林心怡…“好象在哪里聽說過……甭著急,想一想……林心怡……想起來了。”她抬了個響指。“數年前,與家父跑海船時,偶遇風暴。到一島嶼避風時,曾在島上見過兩座墳,其中一個的墓碑之上正是刻著林心怡。算算墓碑上的日期,她去世也有五六年了。”雨婿故弄玄虛地編了個故事。“去世了?”程明林一楞,“那另一個墓碑上刻得人名是……”“碩春林!”雨婿淡淡道。“碩春林?”魏五不就曾講,林心恰嫁給了碩姓男子嗎?全都對上了?只是蕭東家真得只有見過林心怡的墓碑,與她毫無瓜葛?他懷疑……“島上倒有一個守墓人,是林家的忠仆。他逢人便將林家小姐坎坷身世,及她同顧春林生死不離的故事講拾大伙聽。”雨嫣意味深長地說道。

“故事?程某最愛聽人講故事,不知蕭東家可否講一講。”程明林笑著說道。“一定很精神,不然也不會讓蕭東家,銘記于心。”

“刻骨銘心才對。”雨嫣淡淡一笑。“那林心怡原是醫神林遠山之女,林神醫早年曾求過江南某名門公子的命,為報恩兩家結了親家。兩家人每年都會在那戶名門家中相聚。可林家人想得太過簡單了……”雨婿的故事講得繪聲繪色,程明林額角沁出一層薄汗,由別人口中再聽一遍自己至親的所作所為,他心里越發覺得羞傀。“可惜…“好好的絕色女子卻中了三個毒婦的奸計,待林遠山趕來救女時,那林心怡卻只剩下半條命……”打她口中,講敘母親的故事,雨嫣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成拳,恨不能沖進程府,活剮了兩個毒婦。

程明林見雨婿目露兇光,輕聲追問道:“后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