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財妻

368章 求神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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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章求神祛病

聽說要去看曲二太太,袁瑜蓉一臉為難的看著他,曲瀚文著道:“你怕什么?我跟你一起去,寸步不離!”

袁瑜蓉嘆口氣:“好吧·……我也該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了。”

曲瀚文看她答應了,笑著點點頭。

曲瀚文剛剛叫掌廚現在過來,袁瑜蓉看著已經很晚了,問道:“明天再說廚房的事吧,一會兒各院門該關了。”

“叫來叫來!用不了多長時間!”曲瀚文道:“把今天御醫給的調養方子給我。”

袁瑜蓉只好拿出來給他,命丫鬟把掌廚叫進來。

御醫給曲瀚俠的調養方子,袁瑜蓉看過,她倒是覺著這個挺有用的,比吃藥強,想著這個方子留下,今后就算是沒生病,常常吃也有好處。

曲瀚文看了看方子,上面寫著藥材名字和應該多吃的菜品,根據這個方子,袁瑜蓉已經定了菜單,基本上都是海鮮和豆類,翡翠魚骨小豆腐、竹筍燒海參、海參桂圓燜豬展、銀絲枸杞扇貝、歸地海參等等這一類的,他抖著方子道:“看這方子,就知道大哥這一次是真的虧了身子。”

袁瑜蓉道:“幾乎每道菜都有一味藥,定下這個菜單,一定能把虧損的補回來。”

曲瀚文也不嫌嗦了,一道一道的定了每日的菜單,按照每個人的,曲瀚俠的菜是哪些,方氏的是哪些,邱澤媛的是哪些,就連袁瑜蓉的都給定了。掌廚鼻尖都冒汗了。

“就按這個菜單每個小廚房各做各的。”曲瀚文道:“不能有一點閃失。”

掌廚急忙磕頭答應了,拿著菜單去了。

這邊兩人這才收拾進內室上床睡覺。

第二天兩人起身,袁瑜蓉換了一件淡藍織錦緞交領對襟衫,一條繡著蝴蝶蘭的如意月裙,吃了飯吩咐了筱{好好寫字,叫奶娘看好了筱蕊,兩人出門坐車,往城內而來。

“別擔心,母親現在真的是轉了性子了。”曲瀚文看袁瑜蓉紅殷殷的嘴不自覺的微微撅著一臉的無奈和擔心,不由好笑,伸手將她的手握住輕聲道。

“我沒擔心。”袁瑜蓉有點訕然的道,她不承認自己擔心了,曲二太太這兩年確實沒有找過她的麻煩。

曲瀚文失笑,不在跟她辯,只是輕輕的婆娑著她的手。

馬車還沒有進城門,突然前面一陣喧嘩,銀鐲在外面大聲道:“哎呦,這么多人!二爺、二奶奶……”

曲瀚文已經掀開簾子看只見城門口黑壓壓的人群正在往外走,有些還打著幡兒。

曲瀚文急忙的喊:“往邊上讓讓!”

車夫急忙的往路邊讓,袁瑜蓉從曲瀚文掀起的車簾子往外看。那彩幡五顏六色的,一張張精致漂亮,彩幡上面畫著各種觀音菩薩的圖像,有些是踩著蓮花,蓮花瓣兒粉嫩嫩的嬌艷欲滴,有些是凝神禮佛,身后的胳膊漫天飛舞的千手觀音,有些是踩著祥云手持凈瓶往下點

有的懸著鮮艷的流蘇,有的垂著長長的飄帶,彩線滿繡的流云海水隨風飄舞,艷麗至極。

而擁著這些幡兒的百姓們,穿的也是衣著光鮮,顏色鮮艷亮麗。就這樣的隊伍從面前浩浩蕩蕩的過去了。好像是被特意的分割了一般,隊伍后面跟著的一叢人,依然是擁著前面觀音畫像的百姓,但是這一叢,卻衣著普通大部分都是粗衣布裙短打扮的窮苦人。

這樣兩隊人浩浩蕩蕩過去了,袁瑜蓉等吵雜的聲音小了這才問曲瀚文:“剛剛那是做什么?”

“拜觀音菩薩的······”曲瀚文遙望著走遠的隊伍奇怪道:“一般是求雨才有這樣的場面,不過看著舉著觀音菩薩的畫像那是求什么,這么多人?”

“算了,別管了,去看婆婆吧。”袁瑜蓉看他還在看著,便道。

曲瀚文搖搖頭:“還是進城打聽一下,咱們做生意的人,不能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么事。”

袁瑜蓉聽了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好,那就進去問問吧。

曲瀚文皺著眉頭放下了車簾子,馬車進了城,一進城門,就覺著跟往常不一樣,既不是年節,也不是趕集,城里的人卻格外的多,城門附近布棚林立,小販云集,各種賣小吃點心的攤子星羅密布。各種吆喝聲嘈雜無比。

馬車靠邊停下,曲瀚文下了車去一個賣菱花鏡的攤子前,因為這個攤子人少,他問那攤販:“今日什么日子?剛剛那拜觀音的是些什么人?”

攤販聽他的口音也是本地人,便道:“這么大的事小官人竟然不知?”

“什么大事?”

“咱們宣城好些人得了一種怪病,大部分都是孩子,也有大人,久治不好,死了兩個孩子了,那些得病的人家,今日一起去西山靈華寺求神拜佛,求菩薩保佑家里得病的人早日康復。”

“病?”曲瀚文心中一沉:“什么病?!”

“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說是怪病,大夫也不知道······”

袁瑜蓉看到曲瀚文臉色怪異的上了車,急忙問道:“打聽出了什么事?”

曲瀚文皺眉沉吟著道:“說是求神祛病的······很多人得了種怪病。”他看著袁瑜蓉道:“我懷疑跟大哥的病有關。”

袁瑜蓉道:“一會兒去回味居問問伙計吧,他們應該知道,不知道叫他們打聽打聽,回府給咱們回稟一下。”

曲瀚文點點頭:“對!就這樣。”

這半個來月,曲瀚俠病了,曲瀚文除了請大夫和買藥根本就沒有進過城,而各個鋪子的掌柜和伙計也知道大爺病了,小事都自己處理了就是去回稟一些處理不了的大事,也沒有說有時間閑聊,說說最近城里出了什么新鮮事。

因此這些天,他們就好像是與世隔絕一樣。

兩人都是帶著怪異的心思來到了曲二太太的府門。曲瀚文命門房把側門打開讓馬車進去,門房還猶豫了一會兒,直到銀鐲上去厲聲呵斥:“大膽!二爺的話你竟敢怠慢?!”

那門房這才去開了側門,曲瀚文心里一直惦記著剛剛那求神祛病的事沒有責怪,而且他今天來也不是來吵架的。

扶著袁瑜蓉下了車·袁瑜蓉就吩咐銀鐲:“你去找幾個人把車上的料子搬下來。”

銀鐲會意,立刻就跑到院門上喊婆子:“來幾個人!快快快!把料子搬下來……你們幾個不夠,在找幾個!”

她在那邊大聲嚷嚷,果然不但有婆子來幫忙,別的院的丫鬟也有探頭探腦出來張望的。

曲瀚文和袁瑜蓉佯裝不覺,兩人直接進了曲二太太的院子,來到屋門口,曲二太太的丫鬟將簾子掀起來笑著道:“二爺、二奶奶來了!”

曲瀚文和袁瑜蓉進了屋,看到曲二太太依然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經書·此時剛剛合上,好像他們來之前正在看。

兩人上前行禮,曲二太太神情淡然,點頭道:“坐吧。”吩咐丫鬟:“上茶。”

袁瑜蓉笑著道:“好久沒來看婆婆了,婆婆身子可還好?”

曲二太太點點頭:“很好。”

“這個月的月錢給婆婆帶來了,還帶了十幾匹料子,想請婆婆選選,做下一季的衣裳。”袁瑜蓉笑著道。

曲二太太矜持的點了一下頭,外面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就放在廂房吧!對,就這里!”是銀鐲刻意提高的嗓門·曲二太太頓了頓道:“何必大呼小叫?”

袁瑜蓉怔了怔,沒想到曲二太太連這樣的聲音都嫌吵了,她急忙道:“我去說說她。”站起來出去了。

來到屋門口房檐下站著·對銀鐲道:“聲音小些。”

銀鐲急忙福身:“是!”

袁瑜蓉看向院門,銀鐲的大嗓門已經起到了效果,那劉王氏帶了兩個花枝招展的婦人正在進門,看到她一點也沒有退縮,笑著迎上來:“弟妹!好久沒見了!”

袁瑜蓉冷聲道:“什么弟妹?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劉王氏臉色一變怒道:“劉慶是你相公的表哥!你竟然不認?!”

“一個打秋風的,說什么表哥?!張狂成這樣······”

外面的婦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曲瀚文不動聲色的看著曲二太太,曲二太太屁股下面又被放了針·扭來扭去的極不自然·聽著劉王氏聲調越來越高,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來走了出去。

“吵什么呀?當著下人的面,一個個的還有點主子的樣沒有?”曲二太太板著臉說道。

袁瑜蓉扭過頭來給曲二太太行禮:“婆婆責怪的是·媳婦失禮了。”

曲二太太一聽她承認了錯誤,臉色緩和了,點點頭轉身想進屋,袁瑜蓉急忙的叫住:“婆婆!料子已經搬進來了,您去選選吧?”

那劉王氏就好像是演變臉一樣,剛剛還怒氣勃發的準備大吵一架,此時卻立刻火氣全無,笑著對曲二太太道:“是啊,姑母,兒媳婦給您送了來,您就去選選吧。”

曲二太太腳步頓了頓,有些無奈的進了廂房,袁瑜蓉在旁邊也是不動聲色的看著,看著那劉王氏率領兩個弟媳婦緊跟著曲二太太的腳步走了進去。

十幾匹料子,也是袁瑜蓉精心選的,她還記著,曲二太太以前喜歡穿鮮亮惡俗顏色的衣裳,她選了緋紅、蔥綠、靛青幾種,又選了幾種影青、墨紫等她現在長穿的顏色,然后選了幾種正常婦人喜歡的顏色,月牙白、清水藍、洋紅、茶青、紫羅蘭色等等。

袁瑜蓉進屋站在門口處看著,果然見曲二太太拿了匹影青的布料正在看,那劉王氏和兩個弟妹好像給自己選衣裳一樣,幾個人嬌聲笑著,互相的問著:“嫂子,您看這匹顏色如何?”最小的那個將一匹洋紅色的絲緞斜比在身上,笑著問劉王氏。

劉王氏上下的打量著,笑著道:“這顏色,還是冬天做襖子好,若是秋季的衣裳,還是嫌鮮亮了些。”

“嫂子年紀也不大,做什么只看那灰的、白的顏色?”

劉王氏笑著道:“這你們就不明白了,這鼠灰色,乃是正經的尊貴人穿的顏色!好料子才有這樣的顏色,一般的棉布,染不出這樣正宗的鼠灰……”她笑著看袁瑜蓉:“你說是嗎?弟妹?”

袁瑜蓉不置可否的一笑:“尊貴人穿什么顏色的衣裳都尊貴,不是因為衣裳,而是本身的氣質,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棉布料子穿在身上,也依然氣質高雅。”她看那小一點的弟媳婦不由的在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裳,抿著嘴一笑道:“就好像那些打秋風的,穿的料子再好,也畏畏縮縮鬼鬼祟祟,形容猥瑣一樣!”

劉王氏的臉一下子又變得紫漲,大怒的正要回嘴,曲二太太很煩的道:“挑料子還是吵架?吵架就別在屋里,出去吵去。”

袁瑜蓉抿著嘴急忙福身道歉:“婆婆責怪的是,兒媳婦錯了。”

劉王氏勝利的哼了一聲,斜睨了袁瑜蓉一眼,好像是自己把袁瑜蓉斥責了一頓一樣,繼續去挑料子了。

袁瑜蓉也不說話,笑著看著。

“鼠灰色的不錯,洋紅的也可以留著……”劉王氏喃喃的說著。

袁瑜蓉看曲二太太眉梢微微在抖動,心里忍著笑一直沒出聲,那劉王氏和兩個弟媳婦百般的挑揀著,為了一匹清水藍的,兩個弟媳婦幾乎爭了起來,劉王氏將兩人說了一頓,叫兩人:“一人半匹!這樣還爭不爭!”

兩個弟媳婦這才不爭了,各自再去看別的。挑挑揀揀,袁瑜蓉看那劉王氏的意思,最好全都留下算了!

曲二太太摸著影青的道:“就這……些吧。”她看了看劉王氏雙手劃著的圈,除了一匹蔥綠的沒要,其他的都收下了。

袁瑜蓉笑著點頭一揚手:“來人,把料子搬上車去!”

銀鐲進來很清脆的答應了一聲,她帶的丫鬟玉鐲、嘉鐲就好像是地底下冒出來一樣,全跑了進來,將所有的料子一批不剩的搬到了車上。

別說劉王氏和兩個弟媳婦呆了,就是曲二太太都有點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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