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財妻

362章 審案

正文362章審案

正緊要關頭,聽見外面突然的大亂!有人喊著:“官兵來官兵來了……”

院里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院里已經大亂了!后面的人被一個個的拽出院門,一班子衙役沖了進來。葉子悠悠[].

最外面的,基本上都是來看熱鬧的,人越多越氣勢盛,能壓住姓曲的氣焰,因此五奶奶娘家人把能鼓動來的全鼓動來了,不過一看到官兵來了,這些人頭一個就跑了,他們還害怕被牽連進了官府呢!

三個人一組,用水火棍一橫,將幾個人就給堵到了墻上動彈不得,大家一看真的是穿著皂服的衙役,都不敢反抗,就這樣一會兒,院里的人全被制住!

幾個衙役沖到中間打架的焦點位置,毫不客氣粗暴的將大家分開了,對曲瀚文兄弟當然客氣的很,因為大家都認識他們。

張家的人這樣大鬧,心中是肯定曲家不敢鬧到官府的,因為曲瀚寅休妻的理由是五奶奶和他們府的四爺私通,這事鬧開了,五爺、四爺全都沒臉見人了。

而且私通的事到了官府,這就是‘和奸,,男女都要用刑,還要戴枷游街示眾。曲家怎么著也不可能把四爺給搭進去!因此他們才敢來人大鬧的。

可現在真的看到真的衙役來了,全都嚇傻了,領頭的十幾個人都反應不過來。

眾人正在愣神,曲瀚文突然看見門口走進來一個四十來歲個子不高的男子,一身的官服,身后的衙役還搬著大案和椅子,竟是胡茂元!

曲瀚文急忙就跪下去:“草民參見知府大人!”曲家兄弟全都跪了下去。

別的人一看到曲家兄弟喊‘知府大人,,俱都是一驚!沒想到知府親自來了!張家的人趕緊的跪下了。

衙役將椅子擺好,胡茂元坐下,威嚴的說了一句:“你們且起來,本官今日就在這里設堂,一個都不準走!本官今天就問問這刁民滋事的案子!”

曲瀚文等人站起來·衙役們搬來大案,又往案上擺驚堂木、官印、傳簽筒等等物件。

曲瀚文看著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子蹭著墻走了進來,正是自己跟前的小廝,悄沒聲的蹭到自己跟前·輕聲喊了一句:“二爺······”

“怎么回事?”他輕聲問。

“胡知府是二奶奶親自去請來的……二奶奶這會兒車子在門口呢,這是二奶奶叫小的給您的。”說著塞給曲瀚文一張紙。

曲瀚文沒先看,而是著急的低聲道:“她怎么來了······這兒多危險?!”

“二爺放心,胡夫人也在車上陪著二奶奶呢,周圍······二十個衙役護著呢。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曲瀚文著急的心‘咚,的落回原處,大出了口氣,急忙偷偷的拆紙條。胡茂元在上面看到了·也裝沒看見。

紙條上寫著:通奸,兩敗俱傷。休妻,多言。

曲瀚文一看就明白了,意思是在堂上不能承認通奸,休妻的理由只能是多言。他當然明白袁瑜蓉的意思,看了一眼胡茂元,胡知府還在慢悠悠的收拾大案,似乎給他時間一般·他趕緊悄悄的走到曲瀚寅身邊,低聲道:“五哥,這事你怎么看?”

曲瀚寅被打的嚴重·跌坐在地上,正恨不能官府的人來了將這幫人全都抓去了打一頓才好!因此狠狠的道:“他娘的他們家的人偷人,還敢鬧到我的門上,我叫他們全都抓到衙門打板子!”

“你是想當堂承認五嫂·……那女人和四哥通奸?”

“嗯!”

“那樣的話,全宣城府的人都知道五哥頭上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五哥今后怎么見人?把四哥打板子拉去游街,那是他咎由自取,可曲家族人跟著丟臉,在族人那里,五哥也不好交代·今后再有事,誰還來幫五哥?”

曲瀚寅轉頭看著他:“你想怎么樣?”

“不是我想,而且五哥你要想清楚,今天這么一鬧,咱們和張家徹底翻臉,你今后進進出出的危不危險?沒有咱們族人護著·你單槍匹馬是他們的對手嗎?”

曲瀚寅不說話了,曲瀚文說的很有道理,張家在宣城也是有勢力的,他要是休妻,張家的人能饒得了他?蒙麻袋打悶棍的,什么手段做不出來?自己要是對老四不松松手,族人沒準就有見死不救的!

“四哥那兒左不過就是九十刑杖,弟弟給你保證,這件事過了,我把族長還有大家伙兒叫到祠堂來,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打四哥九十刑杖還你公道!可今天五哥萬萬不能承認四哥和那女人通奸!”

曲瀚寅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可是你說的!老四要是被輕饒了……”

“放心吧五哥!記著,休了那女人,是因為她多言!與妯娌不和!”曲瀚文仲手拍了拍曲瀚寅。.

胡茂元看他們貌似協商完了,立刻驚堂木一拍,喝問:“雙方人等帶上堂來!”

曲瀚寅自己過去跪下了,那邊那幾個領頭的還在猶豫,胡茂元再一拍驚堂木,衙役直接上去將剛剛跳得最高的兩個人給抓來按的跪下。

那兩人卻不是五奶奶的親兄弟,他們一看升堂問案了,五奶奶的親兄弟不出頭了,反而把自己兩個給拱了出來,當然不可以,扭來扭去的找五奶奶的三個兄弟。

胡茂元驚堂木大力一拍,厲聲道:“將這兩個藐視本官的刁民帶下去每人杖責十棍!”

那兩人嚇一跳,抬頭一看,一只簽子扔到了面前,兩人正呆著,四個衙役上來不由分說把兩人拉下去,就在二院門口擺上長條凳,將兩人按住,‘噼里啪啦,打了起來。

那兩人殺豬一樣叫起來,喊著五奶奶親兄弟的名字,大罵:“你們他娘的不夠意思!”

等把兩人打完了拖回來,他們一指五奶奶的親兄弟三個:“他們才是主謀!我們都是他們仨招來的!”

曲瀚文一看開始鬧內訌了,不由得在旁邊雙肩抖動‘嘿嘿嘿,的笑。

胡茂元又一拍驚堂木命把那三個兄弟拉來,順便瞪了一眼曲瀚文:這是大堂上!你悠著點!

曲瀚文趕緊的繃住。

兄弟被拉了來跪下,胡茂元這才開始審案:“大膽刁民!因何聚眾鬧事?!”

三個兄弟中的老大急忙磕個頭道:“啟稟老爺,小人等也是無奈。我妹妹張氏嫁與曲瀚寅十一年有余,有子有女·如今最大的十歲,最小的也五歲多了。我妹妹在曲家任勞任怨,上孝順父母,中友愛妯娌·下養育子女!可姓曲的竟為了一些閑言碎語,要休了我妹妹!大老爺,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他們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妹妹與人通奸,打板子戴枷子上街示眾,張家的臉也好看不了!

胡茂元轉而問曲瀚寅:“曲瀚寅!張氏兄弟所說你俱都聽見,如此說來,你妻張氏賢良淑德·是個難得的賢妻,你為何也休了她?!”

這些話聽在曲瀚寅的耳中,無疑就是天大的諷刺!他不由得冷笑一聲:“大人!休聽這些往自己臉上貼金!那張氏鎮日與我們住在一起,他們如何得知賢與不賢?張氏既不孝順父母,也不友愛妯娌,確實育有子女,但是對小人妾室所生之子每日非打即罵!實在是個惡婦一名!小人休她,實是對此惡婦不能容忍!”

“你胡說······”

“大膽!再敢咆哮大堂·拉下去再打二十大板!”胡茂元喝住張氏兄弟,轉頭問曲瀚寅:“怎么說是個惡婦?可有實例?”

“小人家前些日子分家,族長、老族長俱在·老夫病倒在床,強撐病體,哪知這個惡婦竟然闖了進去,咆哮大鬧,氣的老夫昏厥過去,族長老族長氣走,家也沒分成!”

“哦?可有人證?”

“有!我們曲氏族長在此!”

胡茂元便問:“曲氏族長出來回話。

曲瀚俠便出來,跪下道:“回稟大人,老五曲瀚寅所說句句屬實,長房分家·張氏確實闖入大鬧,氣昏大老爺,氣走了老族長和小人,這樣的婦人,怎么能說孝順?實在是惡婦!”

胡茂元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原來如此。”他轉頭問張家兄弟:“你們還有何話說?”

“大人!”張家兄弟急忙道:“他們人證都是姓曲,原是一家人·自然是向著他們姓曲的,污蔑我妹妹!”

胡茂元便轉頭問曲瀚寅:“張氏兄弟所說,你有何話說?”

曲瀚寅頓了頓,曲瀚俠道:“大人,婦人有七出,婦多言、不順父母、妒等等這幾條都是休妻之理,而這些,都是在夫家之言行,若是照張氏兄弟所說,難道這些條都要找旁人證明不成?那婦人鎮日不出門,如何找旁姓之人證明?”

胡茂元點頭:“卻也有道理。”

張氏兄弟急的大叫:“大人!這些確實是曲家兄弟的一面之詞!我妹妹絕無這等事情!”

胡茂元沉吟起來,曲瀚寅急的道:“大人!張氏在過年過節與妯娌多有口角,這些我們曲家兄弟妯娌都知道!”

“那好!就叫你們妯娌來作證!”張氏兄弟立刻道。

曲瀚寅登時被問住,胡茂元一拍驚堂木:“胡言亂語!無罪婦人如何上堂?便是那張氏,本官念在一介婦孺,都未傳訊,你若再敢咆哮大堂,本官絕不輕饒!”

張氏兄弟不出聲了,不過神色中有得意。

他們當然知道這位胡知府和曲家的關系,只不過人家是知府,今天這事確實在人家的管轄范圍之內,因此,他們也不敢質疑胡知府的目

現在把胡知府和曲家的人為難住,他們當然得意。

胡知府沉吟起來。

張氏兄弟趁機磕頭道:“大老爺,這些確實是曲瀚寅的一面之詞,還請大人明察!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判了曲瀚寅休妻,小人等不服!”

曲瀚俠也有些著急起來,去看曲瀚文,曲瀚文皺著眉頭低著頭在想,這時他的小廝卻又鉆了進來,手里又拿著一張紙條塞給他。

曲瀚文急忙打開,看見上面寫著:三不去之,守孝。

曲瀚文這時才發現,這字跡工整端秀,卻不是蓉妹妹那拿不出手的一筆字。不知道是什么人寫的,不過他也沒空想,馬上思考上面寫的意思,一想,又明白了!

做妻子的有三條做了,就可以免于被休。其中一條就是給父母守過孝的不能休棄,大老爺如今已經是在數日子了,張家這是要拖,拖到了大老爺去世,五奶奶戴了孝,曲瀚寅在想休妻,那就難上加難了。

曲瀚文明白了,卻怎么提醒曲瀚寅呢?再說,現在張氏兄弟咬住就要自己家拿出證據來,難道還真的叫妯娌誰上堂來拋頭露面?!為了張氏那個爛婦,未免太不值得了。

著急的想著,突然看到胡知府旁邊的趙二了,這小子這幾年跟著胡茂元也是水漲船高,一身的綢緞衣裳,站在那里好像個師爺一樣。

曲瀚文輕輕咳嗽一聲,趙二便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沒回頭,而是打開扇子搖了搖,又把扇子合上。

“大人,此事關系小人妹妹的名節聲譽,若是就這樣叫他們不明不白的休了,小人的妹妹只有一死以證清白!大人,這可是一條人命啊大人……”

張家兄弟還在說著。

趙二的扇子背到了身后,曲瀚文將那紙條放在他扇子上,趙二拿過去并沒有看,而是從旁邊真的師爺那里拿了一本書,翻開了,將紙條夾在書里給胡茂元送了上去。

胡茂元低頭看,里面一張字條,于是打開,下面的人看著他好像在看書一樣。胡茂元一看那字體,突然渾身一激靈!這是自己夫人的字體!

再想想,明白了,張家兄弟這是要拖!

沉吟了一下,想了個主意,將驚堂木一拍,怒道:“住口!分明是胡攪蠻纏!婦人鎮日不出門,婦德婦言自然是婆家人說了算!你等須知,休妻不但是于婦人不利,休妻之男子也名聲有虧!若不是實在難忍,一般男子怎么會休妻?!你等不比再說,本官就判,曲瀚寅休妻!”

張家兄弟大聲喊冤枉!曲瀚文伸著耳朵聽著,果然,后面傳來一聲尖利的吼叫:“有人跟曲家就是一丘之……就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這分明是偏向!奴家冤枉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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