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蒼穹

第21回 試攀千丈崖

凱若特可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凱若隆的教誨他只當耳邊風。即使凱若隆已經告訴他,要攀巖千丈崖,必須內功要練至第7階段。以他現在的功力要想嘗試攀上千丈崖是不可能的,至少要等好幾年以后——他也不當一回事——要等幾年年也太久了吧?凱若特可不信這個邪。

每次少年來到千丈懸崖陡壁前,抬頭望著懸崖邊上不遠的那顆小樹,他的心中會一種攀援千丈崖的沖動,總想著有一天會攀沿上去:千丈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百丈崖高一些么。

這天,與往常一樣,凱若特又來到了千丈崖的陡壁前,不同的是,今天出現了特殊情況——他的手指套失靈了!無論怎樣嘗試,都無法打開眼前的大門。

少年很快陷入著急的狀態中,時間一點一點地虛耗,再這樣下去,今晨在金塔修煉的計劃就要泡湯了。習慣性地抬頭撇了一眼巖壁一側的小樹,就這樣,倔強的凱若特決心冒險攀巖千丈崖!

這千丈崖的確險峻,從上到下落腳的地方少之又少,懸崖陡峭,很難生長樹木,沒有高強的輕功、深厚的內力和堅韌的耐力,是根本沒法攀援上去的。

只見,凱若特一個健步騰空而起,抓住了抬頭所見的那棵小樹,將他在地球上練就的一身攀爬滾打本事用到極致,敏捷地攀援至千丈崖的一小半。這時他開始發現難度加劇,更高處基本無樹木可攀。陡峭的崖石光禿禿的,連草都很難生長。

凱若特只能靠手抓住崖石凸起處,腳蹬崖面微突的石塊,一步一步地,謹慎又小心地,往上攀。要不是他從小就習慣在石崖、森林里摸爬滾打,練就了一身相當的靈敏度和絕佳的身體素質及耐力,恐怕他早就失去往上攀登的力氣和勇氣了。

徒手攀援陡峭的懸崖的確是相當耗費內力和耐力,不一會兒,凱若特已經滿頭大汗。他越往上攀,越是難——大塊大塊的巖石被風刮平,光溜溜的,幾乎難以下手落腳。卡在一段極難的地段,凱若特幾乎使用全身的肌肉貼平在巖壁上,用內力吸住山石,才沒讓自己掉下去,可如此一來,對于身體的消耗實在巨大,很快就進入了略感疲憊的狀態。好容易,他發現頂頭的右上方不遠的十幾米處有一顆小樹,只有躍至那顆小樹,抓住樹干,從那邊攀援要比這邊容易得多。

于是,少年憋足了勁兒,用腳使勁一蹬,發動輕功朝著那棵小樹躍去。險些抓空,一絲不差地剛好抓住了小樹最外沿的樹干。然而,沒有算好的是,那棵小樹的根基尚淺,無法承受凱若特的身體重量。凱若特雖然抓住了樹干,卻把小樹連根拔起,連人帶樹一同往懸崖下墜去……

這下墜的感覺極快,又糟糕,凱若特根本來不及反應,更不要說試圖去抓住崖壁上的落腳點了……他感覺這下子要完了,從這么高的懸崖上墜落,肯定粉身碎骨,必死無疑……

然而,天不絕他,就在他已經絕望地閉上雙眼時,突地,有人在半空中把他輕輕托起,不知不覺間慢慢地協落在了地面。

凱若特好半響才緩緩地微瞇起眼晴,在確定自己沒死之后,他一個躍身落地,定眼看向“救命恩人”——此人雖然蒙著臉,但身材凹凸有致,顯然是個女人。

少年雙手抱拳,行禮:“謝謝高人出手相救!”

蒙臉人顯然對凱若特擅自攀崖十分不滿,厲聲說道:“你真是不要命了!你這么淺的功力居然膽敢攀這千丈崖,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凱若特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解釋道:“我的手指套失靈了,無法打開千丈崖的大門,所以……”

蒙面人的口氣依然帶著長輩的嚴厲:“你再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拿生命冒險!”說著,她遞上了一個手指套,看著凱若特戴上,“你原來的那個指套以后可以不要用了。”

凱若特還有些搞不清狀況,只是“啊、嗯。”著。

蒙面人卻一把拿過了少年早前的指套,放在手心上,雙掌揉了幾下,頓時指套一下子就粉碎,飄散在空中。凱若特看得目瞪口呆,只覺得這人的內功實在太厲害了。

“你就當今天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吧。”蒙面人語氣雖然輕描淡寫,但其話內含的份量還是讓凱若特感受得到。她接著說,“今天的事你要最好能保守秘密,別說你遇到了我,更別告訴任何人說你的指套更換了,包括你的師傅。聽明白了嗎?”

“嗯,明白。”凱若特應允道,他問:“高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話音還沒落下,蒙面人已經“嗖”地一聲,轉瞬間不見人影了。

凱若特對著已然空蕩的四處,不禁自言自語地說:“什么時候我有她那樣的身手就好了。”

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少年莫名地感覺這個身影有些眼熟的,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具體……

糾結一小會兒后,他回歸今天的正題,用蒙面人給他的指套,點開了通往金塔的千丈崖的大門,按照往常的線路進入了通往金塔的通道,直奔修煉場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