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第二百二十二章 :誤會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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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彌漫著神秘夜色的可怕靜謐,更使得人們的心惶惶不可安生。偶爾幾聲鳥兒展翅的聲音,也能讓秦府的守衛如驚弓之鳥一般四處查看。

福壽園里,冷彤冷凝守在主臥房外,而月成也幸免于難,在尤子君的命令下沒被冷彤冷凝綁起來。不過,冷彤冷凝看著月成的目光,也是讓月成感覺到從未有所的難受便是。也許月成此時才明白,要做成一番大事,須得有何樣的狠毒及鐵石心腸……

已是四更天了,秦漫悠悠轉醒,仿佛覺得經歷了一個很是讓她痛苦的夢境。她也希望,醒來之后什么都不會再擔心,也不會再害怕了。但當她隱隱透過月光,看見床前站立的高大身影時,她心涼的知道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夢,那是真的。

“子君……”開口之后,她才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是如此沙啞及顫抖。她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是怕他殺人時的那種冷酷?還是怕他怪罪她之前所做的事情?

但他既然能找著尤姑娘,想必也知道她安排秦書昱的人去狼沿邊境之事了。以他的性格與身份,必定會認為她背叛了他吧?可實際上,皇甫漫的身份也確是臥底,她雖不是皇甫漫,可她該如何解釋?而盛怒之下的他,又會聽她解釋嗎?

尤子君沒轉身,也沒動,只是以平靜的語氣說道:“對于秦天,你有什么要說的沒?或者,是對于尤姑娘之事,都行。”他在給她機會,他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了他反叛的事實,那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秘密,那么她是否也該將她的秘密告訴他了?

秦漫渾身像被抽走了力氣似的難受,她也不知為何會如此難受。但她已然決定,將事情和盤托出。秦天已經在尤子君手上了,她不會傻到認為尤子君不知道那晚的事情。難怪當時她腦中閃過一剎那的迷惑,可她當時卻不知那種迷惑到底是什么。原來那晚尤子君也沒有被迷暈,而二日他之所以表現得那般沖動,是要確定她是否跟秦天行了芶且之事……

“我……有話要說。”秦漫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在尤子君的這種氣勢下說出實情很艱難。她感覺自己像一個犯人,正被警察逼問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辦……,

尤子君沒來由的松了口氣,轉身借著月光看她的眼睛,稍后他還是決定坐在床沿,并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那就說吧。“希望,她所說的,是他想聽的。

秦漫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突然就有了勇氣。是啊,她在怕什么呢?他已經抓僂了秦天,想必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可他還是要問她,這說明什么?說明他仍然期待著她不是那個處心積慮要對付他、背叛他的人!

都如此明顯了,她怎會還看不出來?她咬了咬唇,繼而松開,徐徐地說道:“據秦天所說,我應該叫皇甫漫,沈姑娘是我的姐姐,六王爺與秦倩柔是我的……雙親。“至于穿越的事情,她還是將這些爾虞我詐之事與他分析清楚后,再解釋吧。

尤子君身軀一震,眉尖驟然立起:“皇甫漫?六王爺的女兒?”怎么會這樣?不對,他為何從來沒聽說過六王爺還有一個女兒叫皇甫漫?若她真是六王爺的女兒,那呂皓又為何會派她來對付他?難道她在騙他?不,還是聽她先說完。

想到此,他逼迫自己平靜下來,說道:“你繼續往下說吧。”

“嗯。

“秦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按照秦天所說,我和他當年在秦家大火時,被呂皓同時救出火海。而后呂皓見月成前來救我,便帶著秦天離開,月成這才陰差陽錯將我救出。至于月成會帶著我進入秦青府中,后來秦青又與尤老爺談妥我們的婚事,應該都是呂皓從中安排的。“

尤子君微微頜,這倒是與他的猜想相同。當年呂皓必定是派人對月成耳提面命,告訴她唯有投奔秦青,未來才有保障與出路。之后秦青將秦漫嫁入尤府,必定也是呂皓安排了人唆使秦青為之。

“那晚,秦天將我從王府密道擄出府去,也就是告訴我這些。”秦漫想到那日的事情,也有一絲迷惑:“不過我覺得很奇怪,秦天口。聲聲問我,為什么會是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是呂皓派來秦府的,他也應該知道呂皓安排我嫁給你了,不是嗎?可他的言語及神情,都表明他并不知道此事,而且知道內應是我的時候還很震驚,或者說……,憤怒。”

尤子君冷哼一聲,點開了她的榆木腦袋:“當日他隨呂皓離開,后來呂皓安排你在我身邊,他必定不知情。因為他喜歡你,所以才在知道內應竟然是你皇甫漫的時候,如此震驚與憤怒。“接著他臉色一沉:“你別想蒙混過關!呂皓既然派你做內應,你焉有不知之理?”

秦漫一怔,什么?秦天喜歡她?不不,秦天喜歡的也不是現在的她,而是以前那個皇甫漫。總之,跟現在的她沒有任何關系的。

待聽到后面尤子君怒,秦漫急忙說道:“我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啊,算了,這個問題待會兒再跟你解釋,現在還是先說眼前的事情。”

頓了頓,她見尤子君沒反對,便繼續往下說道:“我一直在猜想呂皓會將大軍停在狼沿邊境的原因,但也只猜出他不是因為反叛,而是因為要等什么事情。直到秦天出現,我才明白,呂皓要等的應該就是你。我不知道他跟你之間有什么恩怨,他要冒這么大的險將你擒獲,而且是要生擒。因為秦天告訴我說,讓我在這邊安排,將你迷暈后經密道送給他,他會將你帶到他的地方,而后想辦法將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送到狼沿邊境去。”

尤子君皺眉道:“那晚他便有機會,為何沒有動手?你們根本不知我沒有昏迷。“

秦漫不以為然地道:“按照他的意思,我得先將尤子君扶住下巴,嘴中頓時嘗到了血腥味。人說樂極生悲說的沒錯,他的舌頭——唉。

“啊?子君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想到很重要的事情。”秦漫慌了手腳,連連問道。她是真的想到太重要太重要的事情了,也許這件事情跟呂皓之所以要對付尤子君有關呢!

尤子君撇過頭去,吐掉嘴里的鮮血,緊接著便吻住了她,抵死纏綿。末了他松開她說道:“一道傷口換一個吻,你賺了。”

“什么啊…………,秦漫紅著臉嘟噥。緊接著又想起方才想要說的話,她也就拋開了此時的濃情蜜意,急急地問道:“對了子君,你跟六王爺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秦天會說你是我的殺父仇人?”

尤子君臉色一肅,頓時也正經起來,反問道:“你說什么?秦天說我殺了六王爺?“

“沒錯,秦天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他說如果我愛上了你,會遭天打雷劈。,!秦漫肯定地點頭:“而且我對要害你一事有所猶豫,他還說呂皓要是知道了,會綁著我去六王爺墳前,向六王爺請罪。”

秦天對尤子君的憤怒,似乎都是由六王爺而引起的。而秦天總說尤子君是她的殺父仇人,那不就是說尤子君害死了六王爺嗎?可尤子君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對六王爺很尊敬,對六王爺的女兒沈玉涵也是愛護有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漫兒,你的這個消息似乎很有用。“尤子君沉吟了片刻,說道:“會不會是呂皓跟我有什么誤會?他難道不知道,我之所以反抗朝廷,就是因為六王爺么?”

秦漫又是呆了呆,尤子君反抗朝廷是因為六王爺?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這里頭果真是糾纏不清帆……,

“其實六王爺當年并不是自己喝毒酒死的,他是被文帝害死的。“尤子君嘆了口氣,緩緩敘說:“當年文帝策反時,大軍其實是由他的弟弟六王爺掌管的,所以開國功臣其實是六王爺。不過六王爺無心帝位,順理成章的讓給了文帝,誰知文帝嫉典六王爺功高蓋主,處處刁難。后來,更是因為秦倩柔與六王爺反目。”

“可是秦倩柔是六王爺的妾啊,文帝怎么能真的去搶呢?他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嗎?”秦漫實在不解,那文帝應該沒有這么傻吧?再說了,六王爺又怎么會毫不反撫呢?

尤子君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道:“因為六王爺也有錯,當時秦倩柔其實是有夫婿的,秦家對這個女兒極為疼愛,所以有招贅。六王爺無意間對秦倩柔驚鴻一瞥,又見其夫婿待她不好,到處尋花問柳,這才動用了權勢將秦倩柔搶了過來。說起來,也許這是六王爺這一生中做過的唯一錯事吧。“

啊……,秦漫明白了,原來六王爺自己就是奪人之妻,難怪文帝要搶秦倩柔,他不敢作聲。不過,也是六王爺太過磊落,才會被文帝以這唯一的錯事給掐住了命脈吧。若是她的話,那秦倩柔的夫婿本就待秦倩柔不好,搶了就搶了唄!因為那秦倩柔,似乎也很愛六王爺,否則就不會不反抗,這件丑事也不會被遮住了。

“呂皓也是十分忠心六王爺的,我原以為他擁兵自重后,起了異心。

現在看來,他并不是如此,而是因為誤會六王爺被我所害,又以為我是要自立為王,才要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尤子君淡然笑道:“其實他不知道,六王爺是被文帝強迫喝下毒酒而死的,甚至連秦倩柔也是。當時我與玉涵在外游玩,回到宅院時才現火光沖天。我們也以為他們是想不開,自盡了。誰知后來六王爺的部下找到我,說他看見了文帝派來的人逼迫六王爺服毒的全部經過,因為文帝派來的人數目眾多,他才強忍憤怒,沒有打草驚蛇。“

“也就是說,文帝并不愛秦倩柔,秦倩柔只是個幌子,用來讓六王爺內疚,對付六王爺的幌子?”秦漫輕輕拍著他的手,既是安慰也是轉移他的悲傷。

尤子君平復了一下心情,點頭道:“不錯。六王爺待我親若父子,所以我要替六王爺報仇。從那時開始,我便聯絡了六王爺的舊部,逐漸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只不過近些年邊境國犯亂,呂皓屢屢出兵平叛,導致我們一再推遲計劃口原本等呂皓此次班師回朝,我們便要開始行動,誰知呂皓卻突然停在狼沿邊境,讓我們腹背受敵。”

“可是現在看和……,“秦漫分析道:“呂皓他并不想自立為王,他對六王爺也還是忠心的,那么他和你之間就全是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解除就沒事了,尤子君也不會腹背受敵。該怎么辦,還怎么辦,一切按原計劃行事。這皇帝被椎翻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天下太平。秦漫欣喜地想道。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你怎么會是六王爺的女兒。“尤子君自然知道誤會可以解除,只不過他仍舊想不通秦漫的身份問題。

“這好辦,問過秦天不就知道了?”秦漫俏皮一笑,拉著他就要起身去找秦天。秦天當初說親耳聽見皇甫漫的身世秘密,那么他肯定知道來龍去脈的。

尤子君按住她,呢喃著說道:“不急,我覺得我們今夜還是該談談感情問題。你知道嗎?這些天來我是茶飯不思,看見你又愛又恨又疼又氣。想靠近你,卻想掐死你;想折磨你,卻又心疼你。你說,你要怎么補償我?”

秦漫重重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歉然說道:“大局為重,你這么多個,又,字,我都記在心中了。等大局穩定之后,你要我怎么補償,都行。可是現在,我們應該去找秦天,將這件事情弄個清楚。”

尤子君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即站起身來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可別忘記你今日所說的話。”

秦漫淺淺的笑出了酒窩,她怎么會忘,怎么敢忘?他對她的好,她是一輩子也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