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第一百四十九章 :離開牢籠

古代言情

一切都很順利的進行著。從各地被聚攏來的秦家人在尤府門口鬧著要見宰相大人,質問為何要讓一女子接任秦家族長之位。尤老爺自然已經知曉這是的安排,所以也任他們鬧去,吩咐門口家丁不予責罵,讓他們鬧個四五日再說。

秦漫聽說了之后便嗔怪尤子君騙秦家人,說她要接任族長的位置。尤子君只是笑說這樣一來才更有效果,秦家雖已沒落,但這些頂著‘秦’姓之人卻斷然不會讓一女子當上族長。他們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后,沒有尤子君多加安排,自發的要來宰相府‘討公道’。

后來秦漫就有些感慨,他們既要借她之手將秦家的旗幟重新豎起來,卻又不準她從中撈到一丁點好處,這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社會。不過,她早晚會讓他們明白,誰才是說一不二的主子。

尤老爺在第六日依照的建議,匆匆進宮面圣去了。原本皇帝說好十日之后下詔,賜一座新府邸,讓秦漫與尤子君帶領秦家人去發展。而這日尤老爺便將秦家人聚眾鬧事的事情稟告給了皇帝,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終于使得皇帝平息了怒火,開始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情。

秦青是生怕尤老爺變卦。因為他在朝中僅僅是一個宦官,縱使目前皇帝重用著他,指望他的東廠能將反對朝廷的人一網打盡,然而他始終擔心身后無有力的家族背景做靠山,有朝一日會鳥盡弓藏。

所以秦青很堅決的反對著尤老爺,說道‘尤相出爾反爾,只怕不是宰相之風’,而尤老爺卻是有備而來,便對皇帝說了目前唯一可解決的辦法。

皇帝再三思量之下,認為尤老爺這一回說的比較有道理。他到底是以‘重振秦家’為名,讓秦漫出的尤府,如今卻罔顧秦家人的意愿,只怕天下人會懷疑到他的居心。他雖然急于將國家大權收到手上,但又不愿讓所有人看出蹊蹺來,所以便準了尤老爺的奏。

尤老爺帶著劉公公一同回到府里,秦漫與尤子君跪下接了旨。秦漫依照規矩給了劉公公好處,但卻意外劉公公眼里竟有一絲不屑,頓時心里產生了疑惑。不過在眾人面前,她倒也沒流露出這種奇怪來,依舊恭敬的將劉公公送走了。

尤子君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便問道,了?”

“沒,只是覺得這位劉公公倒不是個貪財的人。我們給的好處可不少,他卻并沒有多大感謝。”秦漫笑了笑,也沒有隱瞞的想法。

尤子君自然這位劉公公不好收買,但據他得到的消息,這劉公公也不像是十分忠于皇帝的人。確實有些奇怪。他便說道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還是準備明日出府的事情吧。”

秦漫微一挑眉,略帶著諷刺的意味說道皇上將那么大座府邸賜給我們,不知有沒有安排家丁護院的?如果有,那可真是‘皇恩浩蕩’了。”

倘若真的有,那就是監視,這可比在尤府更要難熬了。所幸尤子君早已派人去看過了,只不過是座空府邸。那府邸原本是六王爺所有,因為六王爺的事情在京城是個忌諱,所以府邸一直空無一人。皇帝這回是為了表明的大度,專門將這府邸賞賜給了秦漫與尤子君,意在表明他念尤子君與六王爺昔日情誼。

尤子君便答道皇上還不至于這么做,放心吧。”

秦漫見他這么肯定,料到他已經讓外邊人去瞧過了,便也放下心來,與他一同回了靜寧院,看著月成等人收拾,以防漏掉了重要的。

“少,孫姑娘送來的這些字畫要帶走嗎?”無錯不跳字。月成見字畫實在太多,便先請示了少一下。在她看來。這些可以暫時放在靜寧院里,反正日后少還會的。

秦漫一豎眉道自然要帶走,這個也還要問我?”據孫姑娘說,每一幅都是用心畫的,希望她能好好珍惜,好好觀賞。所以她也十分看重,只可惜她還沒有明白孫姑娘這話里的意思。

月成立刻忙活了起來,誰知卻在將那些字畫放在桌上之時碰倒了水壺。她驚得‘啊’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水漫過了字畫,慌忙搶救卻已經來不及了。

秦漫也被嚇了一跳,霍地站起來走到桌前,皺眉看著被水泡著的字畫,有點生氣。但月成是無心之過,她便只是站在桌前看著,沒有出聲斥責于她。

“對不起,少,對不起,奴婢該死。”月成急的快哭出來了,立刻跪下來請罪。

尤子君在一旁皺了皺眉,斥道這般不,明與孫姑娘交好,對這些字畫尤為喜愛。”

“是奴婢的,請少爺少責罰。”月成聽少爺開口責罵于她了,眼淚頓時冒了出來。她真不為會這么倒霉的啊……

“算了,你起來吧。”秦漫轉眼間釋然了,字畫孫姑娘可以再畫,再說也不是剛畫的,曬曬也就可以了。她吩咐道月成,你將字畫用干布擦一擦。明日到新府邸之后曬曬。”

“少不罰奴婢?”月成睜著淚汪汪的雙眼,不可思議地問道。

秦漫又好氣又好笑,反問道我時候罰過你嗎?除非你做了讓我不可饒恕的事情,我一定重重的罰你,絕不手下留情。”

雖然她只是玩笑似的說法,但月成心中還是一凜,急忙表露忠心少明鑒,奴婢絕不會做出讓少深惡痛絕之事的!”

“好了好了,還不起來去做事?”秦漫瞪了她一眼,見她趕緊起身將浸濕了的字畫抱到一邊去拿干布輕輕擦著了,才轉身對尤子君說道夫君不介意吧?無不少字”

尤子君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也不是弄壞了我的,都不急,我急?”言下之意就是先前他開口責罵月成,是他多管閑事了。

男人有時候就是有些小氣,秦漫好笑的看著他,走近他搭著他的肩頭說道夫君真是個好人。”

尤子君被她逗樂,笑道我哪里好了?罵了的人,心里指不定怨我呢。”

秦漫側頭看了看還在房里的月成,于是沒做出更親密的動作,只悄悄捏了捏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哪里都好。”

說完之后秦漫自怨自艾起來,說起來男人才是甜言蜜語的那一個。可她跟尤子君發展到現在,倒經常是她說些甜言蜜語哄他開心了。她很認真的想了想,確定了這種狀況是由不公平制度引起的——因為要靠男人生存,所以就以哄暈男人為己任嘛。

尤子君便也不了,握著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屋里的下人忙來忙去。雖然秦漫幾次欲抽回手,卻被他制止,只得有些尷尬的陪他看著。

下人們自然是目不斜視的,但依舊用眼角余光偷偷看著異常甜蜜的小夫妻,心里都在羨慕著。少爺與少這回出去,不僅不是被貶出去,還是風風光光的。因為皇恩浩蕩啊。以少的精明,想必在新府邸里會大展拳腳了,她們可真羨慕,畢竟不是每個都能有這么好的運氣的——既能得到的疼愛,又能搶在其他姑娘之前順利生下嫡子,還能隨心所欲在自個兒的府里做自個兒想做的事。

第二日,尤子君在秦漫的堅持再堅持下,好生打扮了一番,因為她說就讓我虛榮這一次吧。”他無法拒絕,雖然他不愛打扮,平日里也是隨意穿衣。

秦漫他的氣質與相貌特別適合穿青白相間的外袍,她可是找了很久才從那一大堆中找出來的。她笑盈盈的將他黑溜溜的長發束在了頭頂,最后滿意的看著他帥氣的打扮,豎了個大拇指。

其實她很心虛,她并沒有刻意的去打扮他,因為她他不需要打扮就已經很帥了,不過她又偷偷開心著。沒有哪個不希望的男人英俊倜儻,偏生又得一輩子替他擔心那些野花兒——快樂并痛苦著。

當然秦漫也好好打扮了一番,描眉畫唇,著了一身淺青色長裙,帶著與尤子君一同在尤府亮相了。

今日送行的人很多,到底是皇上下旨,而不是庶子出府。尤老爺扶著老太太,老太太眼眶有些微紅,不消說也是舍不得孫子孫還有曾孫。只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好挽留的了。為了寶貝曾孫的安全,老太太心里也是同意他們出府的。

尤子君十分不受用這種離別的場面,一再的申明會經常探望老太太及父母親,這才在尤老爺的催促之下帶著秦漫與抱著硯兒的奶娘分別上了轎——尤老爺怕老太太傷心過度影響身體。

這一大批人走了,總覺得府里一下子冷清了起來。老太太感慨著回房去了,打算真的不過問府里的事情專心向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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