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

第七十五章: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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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心想這里的人怎么這般固執?看來這劉穩婆是拼死也不會說出真正的背后主使者了。不過劉穩婆為何在栽贓不了她的惜況下,又去陷害另一位姑娘呢她微微偏頭看了尤子君一眼,察覺到他也并不相信劉穩婆所指認的兇手,不過他表情淡淡的,倒沒有了先前劉穩婆指認她那會兒的著急。她不由得心里有點奇怪的感覺,最終還是將這原因歸納為她是他的正室,姑娘畢竟是姑娘了。

尤老爺輕輕的咳了下,見眾人的視線都撤了回來,這才看著劉穩婆說道:“這一回,你又有什么證據了”

劉穩婆并沒有答話,只是飛快的往嘴里丟了什么東西進去,努力的吞咽了下去。

秦漫暗叫一聲“不好’,這劉穩婆是服毒了。看來劉穩婆是鐵了心要把這事兒栽贓給潘姑娘了,她忍不住用同惜的目光看了潘姑娘一眼。

“你吃了什么?吐出來!”尤管家疾步上前,挫住劉穩婆的下巴狠狠地說道。/魔:換'地,首'發/劉穩婆吃力的說道:“我沒有什么證據了,但這件事情確砩實實是潘姑娘讓我去做,然后又命我嫁禍給少夫人的。上次潘姨太因為尤姑娘的事情被老爺關了禁閉,潘姑娘因此懷恨在心,再說尤姑娘給少爺生下長子對潘姑娘來說有害無益,所以潘姑娘才想了這個法子讓我…讓我對付尤、尤姑娘……”

“潘姑娘有什么本事能讓你聽她的話你可是拿了尤府不少好處的,怎么會任由一個無錢無勢的姑娘差遣”尤管家冷哼了一聲駁斥道,但他知道劉穩婆已經將毒藥給吞下去了,已經來不及救治,便放開了劉穩婆。

藥性似乎發作了,劉穩婆稍稍的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潘姑娘給我孫女兒小英吃了毒藥,非得讓我做好這件事情才放過小英。昨日事成之后,小英來見過我,我扣道小英已經服下了解藥,這才敢將事情說出來。原本潘姑娘是讓我嫁禍給少夫人的,這樣一來她既扳倒了尤姑娘,又扳倒了少夫人。還、還有尤姑娘身邊兒、身邊兒的春桃是潘、潘姑娘的人……是她、是她給我送信的“.”

話說到這甲,劉穩婆嘴角已經不停的開始涌出鮮血,她似乎也不能再開口說什么話了,眼睛微閉著等待最后一口氣過去。大家也就都不再看她了,全都看向了被劉穩婆指認的潘姑娘。

這時潘姑娘才從震驚與不敢置信中回過神倆,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扯著尤子君的衣擺哭喊道:“少爺,少爺可不能信了這滿口胡言的婆子啊。賤婢怎么敢,賤婢怎么敢害少爺的孩子啊她胡說的,她胡說的!”

尤老爺拍了拍桌子說道:“亂嚎個什么也沒人說就是你做的不是7”尤老爺心想這畢竟只是劉穩婆的片面之詞,按理來說的確不能因此而定了潘姑娘的罪。不過這劉穩婆服了毒,看來這一回要劉穩婆親口說出主使者的名姓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微微側頭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卻見她表情平靜,甚至連一絲其他情緒也瞧不見,不禁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她。

“老爺明鑒,老爺明鑒,的確不是賤婢做的啊。”潘姑娘一聽便喜極而泣,沖著尤老爺連連磕頭。

此時門口突然騷動起來,聚集在門口的下人們紛紛讓開一條道兒,并全部彎腰下去沖來人行禮。大堂里的人望過去,卻見是族長尤閔壕來了,各人心里都是一凜,便也都站了起來,彎腰行禮迎接族長。

尤閔壕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將大堂的情形看了個明白,這才走向大堂正中的位置一一尤老爺已經讓出座位來了。

尤閔壕坐下后,揮了揮手道:“大家都起來吧。”見眾人都直起身子后他才又沖尤老爺問道:“大房長,這里審訊的怎么樣了?”

尤老爺便答道:“族長,劉穩婆先是栽贓陷害我家媳婦,現在又指認子君的妾侍是幕后主使,然而劉穩婆服了毒,現在快死了,這事一一有些難處理了。”

一旁的尤世強,突然湊到尤閔壕耳邊,低聲對尤閔壕詳細說了先前的情況。尤老爺看在眼里,心里頓生不滿,但他也就靜靜的等著。

大堂里再次恢復了安靜,只聽得見尤世強低低的說話聲,也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么。好一會兒后,尤世強才回到尤老爺與尤世榮身邊站著了,裝作沒看見尤老爺投過來的目光。

這時下人已經給尤閔壕奉了茶,尤閔壕便端起茶潤了潤喉嚨,放下茶杯后才朝秦漫看了過去說道:“雖是這劉穩姿冤枉了長孫媳婦,不過————長孫媳婦寫下的的那亂七八糟的字符,倒是很傷風化啊。”

秦漫保持著微笑,輕聲答道:“族長教訓的是,奴下回不會幫著夫君寫這“情書’了,倘若夫君怪罪,奴也只能受著了。”

尤閔壕臉色立時沉了三分,這長孫媳婦雖是溫言軟語,卻是軟中帶硬,分明是在暗示她不過聽從自個兒夫君之言罷了,卻教他發作不得。他便不再理會這桀驁的女子,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潘姑娘說道:“既然劉穩婆已經指認了你,想必也就是你做的了,你還是從實招來,免得跟劉穩婆一樣受這皮肉之苦。”

潘姑娘渾身都顫抖起來,驚懼地喊道:“族長,那婆子是冤枉賤婢的啊,真不是賤婢做的,老爺都認為那婆子是冤枉賤婢的了。族長明鑒,族長明鑒一一”說著她便咚咚的磕起頭來。

秦漫心里頗有些不屑,這尤閔壕盡會撿軟柿子捏,看來這回潘姑娘有難了。她轉頭朝尤子君看去,卻見他神色不變,似乎并不打算插手潘姑娘的事,忍不住腳下一動就想去替潘姑娘說兩句話。

倒不是秦漫想幫著潘姑娘什么,只不過她不愿讓潘姑娘頂了這罪,從而讓那真正的主使逍遙法外罷了。原本她孤注一擲甚至連尤子君的孩子也不顧,目的就是為了要逮出自作孽不可活的尤姑娘,或是…尤夫人。這一回,尤夫人可是表現的處變不驚啊,她真想撕破尤夫人溫婉賢淑的外皮。

“咳!咳!”尤子君以畢頭觸唇咳嗽了兩聲,見秦漫不是很情愿地收下他的暗示,這才放下了心。這里頭的利害關系,還是等大審過后他與夫人解釋一番才是,免得夫人日后惹禍上身。

秦漫明白尤子君是不愿她與尤閔壕發生沖突,其實她自己也不想,畢竟這尤閔壕在尤氏一族的份量那是相當的重,她與尤閔壕硬碰硬也占不了半點便宜。不過她真的很郁悶,因為這尤閔壕顯而易見地是要將罪名安在潘姑娘身上。她甚至懷疑尤閔壕是選好了時間,才在這當口來的。

“劉穩婆,指使你害死長房小少爺的人,是不是長房少爺的妾侍潘姑娘?”尤閌壕便又問那還未斷氣的劉穩婆道。

劉穩婆此時哪里還能說出讓大家都能聽見的話來只見她困難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尤閔壕的問話了。

“那個叫春桃的下人,不是你的人么?她被你安插到尤姑娘身邊,又怎么解釋”尤閔壕厲聲質問潘姑娘道。

潘姑娘那是有苦難言,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她要怎么解釋何況,當初這件事情原本是小事一樁,連老爺與少爺也都沒有刻意對人提起,誰知道如今成了指證她罪名的證據了

“族長,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春桃去尤姑娘院里伺候,那是我跟子君共同決定的。”尤老爺皺了皺眉,似乎也猜出了族長的用意,不過他還是站出來替潘姑娘說了句話。/魔:換'地,首'發/

尤閔壕笑了笑道:“既然劉穩婆這個直接證人指認的兇乎都不能被判定成兇手,那大房長替大家找出真正的兇手來吧。”

尤老爺噎了一下,只得說道:“世顯無能,請族長定奪。”

尤閔壕這才面對眾人說道:“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劉穩婆害死長房小少爺,其罪當誅,至千這潘姑娘為了鏟除異己指使劉穩婆害人,那也是罪在難恕。這兩個主謀加上其他三個幫兇,明日都按照族規拉去祠堂處置。”

“沒有,族長,賤婢沒有害人,賤婢沒有害人啊!”潘姑娘狂亂著嚎啕大哭起來,一會兒求這個一會兒求那個:“少爺,少爺您說句話啊……老爺,老爺賤婢是無辜的一一少夫人,賤婢以后再也不敢與您作對了,少夫人,您說句話啊…”

突然,秦漫瞥見那劉穩婆掙扎了兩下,似乎一直看著她。她斟酌了片刻,便蹲下身去看著劉穩婆。

劉穩婆一把抓住秦漫的手,蠕動著嘴唇說了幾句話。或許離秦漫很近的人,譬如說尤夫人、幾位姨太太那都是聽見劉穩婆所說之話了的。

秦漫有些不解地看著劉穩婆,不是非常明白這番話的含義,卻見劉穩婆慢慢的松了手,兩眼一閉便斷了氣。她怔怔地看著劉穩婆安詳的神情,心想劉穩婆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是在暗示她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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