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的時候,阮馳都沒有找到保羅這個家伙,他好像失蹤一樣,最后一場斗獸表演結束后就直接不見人影了。,
“這個家伙肯定知道自己輸了,所以偷偷跑了。”塞西莉亞撇撇嘴道。
阮馳把80萬的錢押阿里巴巴會挑戰失敗,雖然導致賠率下降,不過最終還是有4倍多的利潤,扣除外圍賭局抽起的手續費,阮馳最終到手的金額是317萬金,加上第二場賺的30萬,合計347萬。
領完錢,阮馳從貴賓通道出來,恰好看見一臉慌張跑過來的克勞瑞絲,這個女人不知道怎么換了一套衣服,現在穿著的不是之前那套性感的皮衣,而是一套相對樸素的紗裙。
“你來得正好,這些錢是給你的。”阮馳掏出一張記憶卡,上面早就準備了一筆錢,阮馳可是很好信用,說了給傭金就給傭金。
克勞瑞絲知道自己已經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會特意跑過來找阮馳,可是她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阮馳就把錢給她。
“謝謝,阮馳先生。”克勞瑞絲又驚又喜,在艾琳和伊娃兩人羨慕的目光中,接過那張記憶卡,當她查看了一下里面的儲存金額時,她又微微一驚,“1……1萬金?”
“多出的就當給你的補償吧,我想你應該不會繼續留在這個斗獸場干吧?”阮馳指了指克勞瑞絲的臉蛋,哪里有一個清晰的手印。
克勞瑞絲驚訝的捂住臉,顯然不明白阮馳怎么猜到自己被保羅遷怒。想到著。克勞瑞絲哪里還不明白眼前這個少年的可怕。連忙又沖阮馳鞠了一躬道。“阮馳先生,以后我有機會會報答您的。”
“那個女人明明被你利用了,卻還要多謝你,嘖嘖,這個世界還真奇怪。”看著克勞瑞絲扭著渾圓的大屁股離開,塞西莉亞怪聲怪氣道。
對此,阮馳只是微微一笑不作解釋。
“阮馳你真厲害啊,居然可以預測到阿里巴巴會挑戰失敗。不僅如此,還丟了性命。”剛走出斗獸場,艾琳看著阮馳的眼神充滿了仰慕。
呵呵,人家現在可是擁有幾百萬金幣的土豪,她得趕緊巴結。
“早知道如此,我也押點錢,這樣我就可以賺一大筆的零用錢,不用再回去跟我老媽拿了。”伊娃一臉可惜道。
“你們的偶像都掛掉了,難道不傷心嗎?”阮馳好笑的看著二人。
“只不過是一個有點小帥的斗獸選手罷了,本小姐那可能為了這種人流淚。”艾琳撇撇嘴道。
“我也是啊。”伊娃點頭道。
塞西莉亞對兩個好朋友的反應哭笑不得。又轉而對阮馳問道,“保羅那家伙走了。你打算怎么辦?”
“走了就走了唄,難道還要去祖安商會找他嗎?”阮馳聳聳肩,一副不是很在意的表情道。
塞西莉亞有些吃驚,因為她以為阮馳會死追不放。事實上,塞西莉亞哪里知道,阮馳早就把保羅算計得死死的。
阮馳料定保羅會把錢押在阿里巴巴身上,如今他的本金全部賠光了,現在估計是一身麻煩,焦頭爛額,大概不會再有空找他的麻煩。
坐著塞西莉亞的馬車返回領主府的途中,艾琳和伊娃在自己住下的旅店下車,臨走前對阮馳還一臉不舍。
“阮馳,你有空記得來卡西亞諾王國的馬登城找我,我到時候會好好的招待你的。”艾琳沖阮馳拋了一個媚眼道。
伊娃見狀也不甘示弱,說道,“我住在紐維爾王國的艾卡城,席馬恩皇后是我的嫂嫂,如果你來,我可以帶你進皇宮走走。”
“好的,兩位美女,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找你們。”阮馳開空頭支票道。
“嘢,那就約定了!”艾琳和伊娃兩女聞言開心地再次跳了起來,其中艾琳性格最為開朗,一激動之下,竟一把抱住阮馳,對著他的臉頰“叭”地親了下,道:“阮馳,到時候可要記得找我哦。”
伊娃好像也不服輸,借機也在阮馳臉上親了一口,阮馳不禁有點無語,兩個小丫頭還真把他當成某個大國的王子,居然還投懷送抱。
不過沒關系,反正阮馳沒打算真的去找她們。
送走了艾琳和伊娃后,一把充滿酸氣的聲音傳來,“死色狼,不知廉恥,居然連人家的同學都不放過。”
“唉,拜托,被非禮的人可是我,我才是受害人好嗎?怎么成色狼了?”阮馳好笑的看著塞西莉亞。
“哼。”塞西莉亞很不爽,自己今天精心策劃的復仇計劃不但失敗了,連自己兩個好同學都成了阮馳那邊的人,感覺自己反倒成了一個閑人。
兩人隨后重新坐上馬車,往領主府駛回去。
艾琳和伊娃走了后,馬車上剩下阮馳和塞西莉亞兩人,一開始還不覺得,可是阮馳坐了一會兒,他明顯感覺到塞西莉亞不時投過來的目光。
“大小姐,不可否認我很帥,可是你偷看我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偷偷摸摸。”阮馳摸著自己的下巴笑道。
“呸,誰偷看你,別胡說八道!”被抓了個現行,塞西莉亞一陣心虛的撇過臉,良久,她才訥訥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我究竟是什么人?”阮馳覺得塞西莉亞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莫名其妙,很奇怪的看著她。
塞西莉亞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緊盯著阮馳正色道,“擁有殲滅整個阿婆羅半島海盜的實力,又揮金如土,這種人,我在神跡大陸上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阮馳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塞西莉亞是在懷疑他的來歷,不禁哭笑不得。“那是因為你見識短。你沒聽過不代表沒有。”
塞西莉亞眨了眨眼。發覺阮馳這樣解釋也好像很合理,于是張了張嘴又問,“那你是如何知道,阿里巴巴肯定會挑戰失敗的,還……還預言他有血光之災?”
塞西莉亞是打死都不相信,阮馳能夠預知未來,所以對于那個打賭的最后結果,她很在意。
“你多心了。我哪里會什么預言,只是碰巧而已。”阮馳淡淡道。
“你就吹吧,怎么可能會這么巧。”阮馳的說話,塞西莉亞打死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可以解釋就這多。”阮馳聳聳肩道。
其后半小時,不管塞西莉亞怎么旁敲側擊,阮馳就是不松口,直到馬車駛到領主府的大門口附近。
“咦,你媽回來了!”阮馳突然驚奇道。
“什么我媽回來了,你別扯開話題!”塞西莉亞沒好氣道。
“我說真的。你媽伊莎貝拉夫人真的回來了,還在門口跟人吵。”阮馳指了指馬車的窗外邊。
只見領主府的門口。高貴的伊莎貝拉夫人的確站在哪里,而且,除了一群隨從和下人外,她的面前還站著兩個年紀不一的男人。
盡管這邊距離門口還有些距離,聽不到聲音,可是阮馳都可以看得出來,伊莎貝爾夫人正跟對方爭吵。
塞西莉亞被阮馳這么一提醒,也發現平時舉止優雅的母親此時正大聲的說著話,并且動作和神態都有點激動。
正當塞西莉亞想走上前看個究竟的時候,跟伊莎貝拉夫人爭吵的那兩個男的卻在這個時候坐上一輛馬車離開了。
阮馳遠遠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不禁有點愕然,因為他們兩個,赫然是阮馳之前在坐船時候見過的那對女扮男裝的主仆。
他們怎么來這里?
愕然歸愕然,阮馳也不打算管這種閑事,于是收回目光和塞西莉亞一起走到伊莎貝拉夫人的面前。
沒想到女兒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伊莎貝拉夫人立刻恢復平時高貴端莊的臉孔,笑道,“賽西,你回來啦!”
盡管伊莎貝拉夫人掩飾得很好,可是她微紅的雙眼還是出賣了她。塞西莉亞見狀,皺了皺眉問道,“媽媽,剛才那兩個人是誰?”
一抹慌張之色在伊莎貝拉夫人的臉上一閃即逝,她故作鎮定道,“只是兩個政客,他們想找我申請一筆資金撥款。”
“是嗎?”塞西莉亞顯然沒有那么輕易相信,不過她也很聰明,沒有當場戳破自己母親的謊言。
“咦,阮馳先生,您是什么時候來的?”為了找別的話題轉移女兒的視線,伊莎貝爾夫人慌慌張張的四處望,結果這個時候才看到塞西莉亞背后站著的阮馳。
“我一直都站在這里,剛剛跟賽西一起回來的。”阮馳微微笑道。
突然被阮馳這么親昵的稱呼,塞西莉亞有點不習慣,心跳更是微微加速,大聲道,“誰讓你這么叫我的,別弄到我好想跟你很熟。”
別阮馳這么一搞,塞西莉亞也顧不上思考剛才自己母親的異常反應了。
伊莎貝拉夫人卻感激的看了阮馳一眼,笑道,“我不知道阮馳先生您來了,要是知道,一定會盡地主之誼。”
“已經盡了,賽西剛才不是帶我去又吃又玩嗎?還捎帶我贏了不少錢!”阮馳故意摸了摸腰包道。
塞西莉亞撇撇嘴,心有不甘,她本來是想報復阮馳,讓他出丑的,結果不但報復不成,反而變成阮馳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是嗎?阮馳先生贏了錢?那真的可喜可賀!”伊莎貝拉夫人以為阮馳所謂的贏錢,只是一些小錢,壓根兒沒想到那是可以抵上他們亞丁城好幾年稅收的幾百萬巨款。
晚上,伊莎貝拉夫人堅持要盡地主之誼招呼阮馳,居然還親自下廚,弄了幾道亞丁城的地道名菜。
為此,塞西莉亞還憤憤不已,她母親可是自從她小時候下廚外,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親自為人下廚,作為女兒,她感覺自己被冷落了。
“嗯,夫人的手藝真的很好,簡直就是五星廚師的水平。”阮馳嘗了兩口,就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這可是真心話,伊莎貝拉的夫人廚藝出乎意料的好,真的看不出,她這么一個高貴的貴族夫人,會燒得這么好的菜。
“我丈夫以前很喜歡吃我燒的菜,這是以前練下來的。”伊莎貝拉夫人用一種略帶憂傷的口吻強顏歡笑道。
阮馳愣了一下,伊莎貝爾夫人的丈夫,不是那個聯邦議會直屬大將蘇魯嗎?想起早幾個月前,他還在史特拉大公的花園里,偷聽了人家兩夫妻的說話。如果沒記錯的話,兩人好像還在鬧離婚。
阮馳下意識的看了塞西莉亞一眼,這丫頭臉色如常,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母親眼中隱藏的落寞之色,還一臉得意道,“我媽媽以前可是很喜歡燒菜給我爸爸吃,廚藝也是那個時候學的,爸爸說了,媽媽燒得才最好吃。”
這話完全戳中了伊莎貝拉夫人的傷口,不過為了不讓女兒察覺,她只得苦笑道,“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手藝也不及從前。”
塞西莉亞說道,“不會啊,我覺得媽媽手藝一點都沒變,等哪天爸爸回來,他一定會說你煮得好的。”
伊莎貝拉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母女倆的對話被阮馳看見,阮馳不禁扶了扶額,這丫頭難道還不知道自己老爸在外面偷腥嗎?
聯系到今天在門口跟伊莎貝拉夫人爭吵那對女扮男裝的主仆,事情始末阮馳也猜得十有。
記得她的名字好像叫做雅克茜,怪不得那么眼熟,原來她就是蘇魯現在的情人,那個維多克王國的雅克茜公主。
這個公主也彪悍,為了情夫居然千里迢迢跑到來找“大婆”談判。
這么說,這是小三上門,難怪像伊莎貝拉夫人這種氣質淡雅的女人都會突然變得如此激動。
“來,今天這么高興,阮馳先生我敬你。”伊莎貝拉夫人好像很“高興”,說著已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又給自己倒了幾杯,阮馳還沒開口,她又咕嚕嚕的喝下去了,儼然有種自暴自棄,一醉方休的勢頭。
阮馳也不好勸她什么,畢竟那是人家的家事,他一個局外人除了陪她喝幾杯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至于塞西莉亞,她也不是笨蛋,很快意識到自己母親有心事,于是頻頻勸她少飲一些。
最終,這頓晚餐在一種奇怪的陰郁氛圍中結束,伊莎貝拉夫人在雙頰酡紅,星眸半閉的狀態下向阮馳說了聲抱歉,然后在塞西莉亞的攙扶下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