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通向狼之國國都新月城的小路上,孤零零的坐落著一間很普通的酒館,酒館前面掛著一個木制招牌。◎文學館WXUANO◎
招牌的板面早就因為風雨的侵蝕而已經龜裂,但仍然可以看出“本酒館可供應優質住宿提供馬車租借服務。”等字樣,明確的向旅人表現了這家酒館的功能。
這家小酒館孤獨的坐落在路邊,背靠著一條小河,小河里漂浮著酒館里扔出的垃圾;酒館的前面是一塊空地,空地的一邊是馬廄,里邊飼養著幾匹供來往的旅人使用的馬匹。
可是這些馬匹都明顯的缺乏照料,加上獸人族地界寒冷的天氣,它們更加顯得骨瘦嶙峋,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另一邊是一口水井,水井口的青苔表示這口井已經很古老了,在這口水井的旁邊是一個供馬飲水的馬槽和幾棵柳樹,但柳樹早已枯死,論為天然的栓馬樁。
*無*錯*許多年前,這條道路曾經是人族與獸人族交流的重要交通線,這家酒館也曾經是這條路線上的主要驛站之一。
但后來由于兩族之間開通了跨種族傳送陣,原先走這條路線的旅人,冒險者,商人都改用了傳送陣來往,這條原先很繁忙的路線就這樣逐漸沉寂了,只有少數申請不了傳送陣許可的人才會走這條小道。
經營這家蕭條酒館的老板是一個人類,四十歲出頭,身材矮小,但十分健壯,明顯是一個終身操勞的那種人。他那灰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里。迷成一條小縫。無論什么時候都給人一種一直在微笑的感覺,這也是他長期所從事的這種職業所培養出來的。
在獸人族這種荒蕪的地方經營酒館生意的人族的確不多,這位老板算是十分罕見的一個。
當然,并不是他不想在城鎮里經營生意,而是獸人族非常排外,人族的生意在獸人族的城鎮里經營只會更糟糕。
現在我們的這個店老板正在無所事事的站在酒館的門口,向空蕩蕩的大路的兩邊眺望,一直保持著他那種很職業的表情。希望能出現一個旅人來到他的小店里。
因為這間小店已經兩天沒有招待到一個旅人了,如果這種情況再持續下去的話,這間小店將無法繼續維持下去。
黃昏已經慢慢的到來了,就在這個可憐的老板以為自己今天又將一無所獲的時候,在大路的一端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個發現足以讓酒館老板欣喜若狂,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酒館處于兩族邊境,四周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來往這里的客人,多數是那些的冒險者或者商人。他們在酒館歇腳的可能性十分高。
酒館老板立刻打開了剛才準備關閉的旅店大門,準備迎接這個旅人。
這個酒館老板是很敬業的那種人。即使只有一個旅人他也會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只要這個旅人愿意付錢。
漸漸的可以看清這個旅人的模樣了,這個旅人是竟然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這一點讓酒館老板很驚奇,畢竟在這種荒蕪的地方,很少年紀這么小的孩子敢獨身一人出來旅行的。
即使有,都是那些身體強健的獨行冒險者,少年逐漸走進酒館老板的視野后,旅店老板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少年身上就穿著一件簡單的布衣,在這種嚴酷的天氣里,穿得那么少的人還真沒有,難道他不覺得冷?少年相貌也是文質彬彬,娃娃臉,乍看下去根本就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倒是一頭極其少見的黑發讓老板多看了幾眼。
此時老板的心里不禁懷疑,這么一個半大的少年有錢付他的房租嗎?
不過稍后酒館老板才注意到,這個少年腰間還別著一把劍,表面雖然纏滿了布條,不過看形狀應該是劍沒錯。
酒館老板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認為這個少年應該是那些整天做白日夢,嚷著要去冒險的某家孩子。
這種人老板還在人族地界經營酒館生意的時候就見過不少,幾乎不會看錯。
果然,眼前的黑發少年一來到他的面前,便問道:“老板,我是經過這里的冒險者,今晚想在這里租個房間,不知道有沒有客房?”
老板才不管對方是不是真正的冒險者,只要對方有錢就成了,他瞇著眼睛,保持那份職業的微笑,如數家珍道:“這位小兄弟,我們酒館有住宿供應,下品的客房10銀幣一晚,中品的客房30銀幣一晚,上品的客房50銀幣一晚。”
如果有別的冒險者在場,聽到這個報價絕對會大喊老板是奸商,10銀幣在普通的人族家庭里幾乎是半個月的收入,居然只能住一晚下品的客房。
事實上,老板的報價的確是偏高了,雖然他把店開到這種荒涼的地方,最初目的就是為了宰客,價錢偏高也很正常。但是最近的生意的確越來越差,所以老板有種狠宰一筆后馬上收拾包袱回去人族的想法。
10個銀幣一晚是最低消費,這里四周圍除了他一間店外沒有別的地方可住,眼前的少年身上沒有任何的行李,連在外面扎營的可能都沒有。
所以老板只是瞟了一眼便可以肯定,除非對方身無分文,否則這些錢他是宰定的了。
不過接下來讓老板感到意外的是,黑發少年聽完報價后并沒有任何反應,也不見他如何做到,只見他右手一翻,一個金燦燦的東西變遞到了他的面前。
“給,這是今晚的房租。”
老板接過那個金燦燦的東西,放在面前一看,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連臉上職業的微笑都無法保持。
金幣,對方居然給了他一個金幣。
老板以為自己的做夢。用嘴咬了一下。發現這是真的。接著如夢初醒的賠笑道:“小兄弟,你這是要住多久?”
“上品的客房就一個晚上,多出的錢你拿些簡單的酒菜送來我的房間吧。”少年扔下這么一句話,人已經往酒館里走進去。
老板聽到這話簡直高興壞了,就算是上品客房,一個金幣也足夠住兩晚,對方現在只是住一晚,剩下錢扣除那點酒菜錢。也給他幾十個銀幣的純利潤,這簡直是天掉下來的大餡餅。
其實下品,中品,上品這些客房根本沒有太大的區別,上品客房唯一的優點就是有的洗手間。
這位老板沒想到眼前平平無奇的少年是個大財主,馬上親自帶著他上去參觀客房,還給他的客房重新清潔了一遍,換上新的床單。
有系統的修正保護,阮馳累的自然不是身體,而是心,自從離開了銀頂山的狼族圣地后,阮馳就一路北上,雖然有系統地圖幫忙,可是他偏偏是個路癡,結果在森林里迷了兩天的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這里。
在外面風餐露宿過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可以住宿的酒館,阮馳差點就感動得痛哭流涕。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把瑪葛爾這個狼族老頭一起救出來,有他在,至少不用走這些冤枉路。”
阮馳打開系統地圖,在確認自己的位置后,不禁有點郁悶。
看著地圖選擇路線貌似很容易,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卻出奇的困難,尤其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問路的人,結果兜兜轉轉,阮馳發現自己最終還是在原地的附近打轉。
阮馳現在所帶著的位置,依舊是人族和獸人族的邊境地區,距離銀頂山的狼族圣地不過是五十公里的路程,中間了無人煙,導致阮馳花了那么長的時間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問路的人。
“篤篤!”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阮馳懶洋洋的問:“誰啊?”
“是我啊小兄弟,我是來送吃的。”門外邊響起那個老板熱情的聲音。
“進來吧。”
門打開后,老板捧著一盤熱騰騰的食物進來,有燒雞,有薯仔蘿卜豆腐煲的肉湯,還有一碗盛得滿滿的白米飯。
阮馳被食物的香氣吸引,馬上坐起來,伸手抓起那只燒雞就吃起來。
“小兄弟,你慢用。”
老板將食物放在阮馳面前,正打算離開,阮馳卻喊住了他,“等等。”
“你還有什么吩咐?”老板以為阮馳還有別的事情,所以轉身問道。
“老板我想問你,從這里去狼之國的新月城要多長的時間?”阮馳一邊消滅手里的燒雞,一邊發出含糊的聲音問。
“小兄弟你想去新月城?”老板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問。
“是啊,有問題嗎?”。察覺到老板的異樣,阮馳停下吃飯的動作看著他。
“不不不,沒有問題。”老板是擺擺手,接著侃笑道:“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小兄弟你孤身一人要去新月城干什么?哪里的狼人對人族的態度不是很友好,人族去哪里一般都會遭受到排斥。”
“人族和獸人族不是中立陣營的聯盟嗎?為何兩族關系這么差?”這問題阮馳其實老早就想問的了,之前誤入狼族圣地的時候,那些狼人幾乎連問都沒問就要把他們抓去天葬,這簡直是殺父仇人才有的待遇。
“小兄弟你難道不知道嗎?”。老板用一副愕然的表情看著阮馳,說道:“獸人族跟人族的政體不同,人族雖然由很多的國家組成,不過整體來說目標還是一致的對外。但獸人族不同,他們本來就是魚龍混雜,尤其以獅虎熊狼狐五王王族為首的五族,他們對外的意見一直都沒有得到統一,就說我們現在待著的狼之國,最近這些年來,特別狼王哈赤病倒后,狼族王室對人族明顯持排外的態度。”
說到這里,老板還一臉苦笑道:“你也看到,我這個酒館的生意是多么的慘淡,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把酒館開到城鎮里,可是人族在狼之國的城鎮里根本沒法做生意,我才不得已在這種荒蕪的邊境地區經營酒館。”
“你說狼王哈赤病倒,那么現在掌權的人是不是大王子?”關于狼族王室的問題,阮馳從瑪葛爾口中也了解過。
“是啊,現在掌權的人正是狼族的大王子,這家伙似乎不喜歡與人類交往,一直主張獸人族退出中立陣營。”
“那么二公主和三王子呢?狼王不是還有兩個孩子嗎?”。阮馳有意打聽消息,所以把話題扯到另外兩個狼族的王室成員上。
老板在這種荒蕪的地方經營酒館,同樣好久沒有跟人交談,被阮馳帶起了話題,頓時好像打開了話閘子一樣,口若懸河說個不停。
“三王子早五年前被人陷害離開了狼之國不知所蹤,至于二公主,聽說被大王子囚禁在某個地方,至于是否已經死了就不得而知。還有,當年支持三王子的瑪葛爾大祭司好像也被人暗中抓走了,至今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酒館老板說的,有些阮馳已經知道,有些阮馳并不知道,等送走了熱情的老板后,阮馳坐下來開始整理剛才收集的信息。
首先,正如瑪葛爾自己所說,狼族的內部明顯存在著兩個不同意見的派系紛爭,分別是大王子派和三王子派。
三王子沙迦在五年前被大王子卡麥龍陷害,帶著王族權力的象征神狼木刻,還有尋找狼族秘寶的線索烙印文頁逃離了王宮,只身去到了遺忘之國。
也正因為三王子的離開,大王子派趁機展開各種陰謀,徹底瓦解了三王子派剩下的勢力,支持三王子的瑪葛爾大祭司也因此身陷囹圄,被奧德里安代替。
至于一直保持中立的二公主麗麗娜,從剛才酒館老板提供不太完整的信息來看,她現在也被大王子囚禁在不知名的地方。
“這下麻煩了,任務時間只有5天,不,現在只有3天,老子去哪里找二公主?”阮馳有些犯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