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戲正式開始之前,你們有10分鐘的準備時間。”馬可繼續道。
看完自己手心上的圖案,穆修克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目光隨后落到阮馳身上,接著換上一個笑臉走過去。
“小兄弟,你扮演的身份是‘村民’還是‘狼’?”穆修克一副熟人的口吻問道。
阮馳瞥了穆修克妖冶的俊臉一眼,笑道:“這個嘛,我不打算告訴你。”
穆修克的笑容一僵,干笑道:“小兄弟怎么能這樣說呢,我們說不定是同一組的陣營,要是身份一樣,到時候還要互相幫忙對不對?”
“跟你同一陣營的人是他們吧?”阮馳指著那些士兵道。
穆修克再也掛不住笑臉,嘴角抽搐一下道:“小兄弟,此話怎么說?”
“你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阮馳故作驚訝反問道。
“是的,但不代表我們不可以合作啊。”穆修克說道。
“我就算了吧。”阮馳擺擺手,笑道:“你們看上去像雇傭關系,不過我有點奇怪,你一個狐族的王子為什么找了一群人族的士兵保護?”
沒想到對方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穆修克心中一慌,表面強作鎮定道:“小兄弟,你是什么人?為何知道我的身份?”
“你頭上的名字告訴我的。”阮馳指了指穆修克頭上頂著的名字,后綴名的確寫著“狐族王子”,阮馳要知道他的身份根本不費勁。
穆修克聽見阮馳“胡扯”,以為他想隱藏什么,頓時警惕起來,“看來小兄弟也不簡單,不但可以在亡靈空間里存活到現在,還可以找到這個隱蔽的野狼墓穴,莫非你也是為了狼族秘寶而來?”
“那當然,不然我來這里干嗎?”阮馳翻了翻白眼,接著又道:“既然大家都是為了爭奪同一樣東西,那么就談不上什么合作關系。”
“你想干什么?”
“干掉你咯。”阮馳咧嘴一笑,右手驀地一抖,血影劍斜斜的從一邊切入進來,直奔穆修克的俊臉。
沒想過阮馳說攻擊就攻擊,穆修克呆若木雞根本不會反應,就要閉目等死之際,血影劍的劍尖赫然停在穆修克的鼻尖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當然不是阮馳手下留情,而是阮馳的劍砍到一半,突然有一股看不到的力量籠罩他全身,讓他無法動彈。
“嗯?”阮馳先了一愣,接著收起劍刮了刮鼻子道,“原來真的有結界存在,連揮劍的動作都被限制了。”
穆修克嚇得一身冷汗,腳一軟差點跪舔,那些士兵見狀紛紛上前把他保護起來,同時抽出武器對準阮馳這個危險人物。
“呵呵,不用緊張,剛才我只是做一下實驗,看來從剛才開始,我們真的被限制了武力。”阮馳笑道。
穆修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里大罵阮馳。
絕對可以肯定,剛才阮馳那一劍絕非做什么實驗,而是真的想殺了他,如果不是馬可的結界有效,剛才一劍自己腦袋肯定要被砍成兩半。
“……差點忘記告訴你們,‘狼’和‘村民’在沒有進入迷宮前都不能使用武力,這樣做是為了防止有人在游戲開始前暗里偷襲……”
馬可的聲音適時響起,穆修克一聽沒差點罵出口,這么重要事情怎么現在才說,害得老子差點出丑。
清了清喉嚨,穆修克壓下心中的慌張,盡量恢復剛才的鎮定,雖然對阮馳恨之入骨,不過眼下最大的敵人就是他,穆修克必須想法子對付。
“小兄弟,難道我們就沒有合作的機會嗎?”為了找到拉攏阮馳的機會,穆修克開始發揮自己的口才,“這個人狼游戲說到底就是要我們自傷殘殺,若果我們依照游戲規則,那么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得益者只有馬可這個家伙,他在300年前可是臭名遠揚的陰謀家,我們可不能中他的計。”
“那又如何?”
“加入我們,一起找別的方法找出狼族秘寶。”
“那么找出狼族秘寶以后怎么辦?”阮馳忽然提出一個質疑,接著嗤笑道:“找到后我們用猜拳的方式來決定秘寶屬于誰?”
“這……”穆修克一語頓塞。
“別開玩笑了,明明是狡猾的狐貍,偏偏要裝好人。”阮馳不屑道:“既然最后我們都要靠各自的實力得到秘寶,那么直接在這個人狼游戲里互相廝殺一場,來決定誰得到秘寶不就了得,還搞那么復雜干什么?”
“看來我們真的沒有合作的機會。”穆修克語氣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一開始就沒有好嗎?是你自作多情,老是小兄弟小兄弟的叫,搞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阮馳攤了攤手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這邊也不會客氣。”臉皮被撕破,穆修克再也不保持虛偽的笑容,獰笑道:“不過你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對付我們這里所有人?雖然你的實力看上去不錯,不過別忘記游戲規則,假設你扮演的角色是‘村民’,我們這里當中有人是‘狼’,在武力被限制的情況下,你被殺死的機會相當高。”
阮馳摸著下巴做沉吟撞,“嗯嗯,你這樣說好像也對,我成為‘狼’的幾率只有3/19,而你們當中有‘狼’是肯定的,萬一我是‘村民’,又無法聯合三個或以上的‘村民’聚集在一起解除武力限制,被殺死的可能性的確相當高,不過……”
阮馳突然話鋒一轉,笑道:“不過……假如你們當中的‘狼’也想殺死你們當中的‘村民’?這又怎么算?”
“這不可能,我們可是同一陣營,別挑撥離間。”穆修克沉聲道。
“是不是同一陣營可不是我說的,是那個家伙說的。”阮馳指著馬可的石像,淡淡說:“看來忘記游戲規則的人是你才對,這個游戲里陣營一開始只有兩個,分別是‘狼’和‘村民’。等會在迷宮里面,大家互相不知道身份,‘狼’假若隱藏在‘村民’當中,他可以肆意殺死任何一個落單的‘村民’,也就是說,你們當中假若誰起了歹心,到時候死了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