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太急沒要電話就是渣男?
陳子妍腦袋一嗡。
一口紅茶喝下去,突然卡在了嗓子眼。
再看公主,泡澡時看到李遙也沒有避諱,只是臉紅的雙手抱胸……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盡管公主還沒脫離少女的范疇,但這卻是她第一次在公主身上,看到了少女的神態。
再看李遙并不避諱的眼神。
實錘。
可陳子妍實在是不明白。
那可是一向不近男色的沉魚公主,而且年紀也不大,沒必要急著長大。
李遙強歸強,魅力有這么大嗎?
她暗暗仔細看了眼這個男人……
是挺帥的。
只是不怎么在意形象而已,一身魅力被劍圣的強大遮蓋了大半。
身材也挺好的,個高,勻稱。
就是以前的披風有點太復古了,好在今天沒穿出來,想必是弄丟了。
一身青衣佩劍……
算了,還是不提佩劍了。
仔細看,李遙魅力底子很不錯,是但打扮也太直男了。
他要是稍微把自己收拾一下,符合當下女人的審美,應該會有大把女人倒貼的。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毫不費力的拿下了湖畔星沒人敢碰的妖婆。
拿下了皇帝的心頭肉,從小美到大堪稱整個銀河系的帝國偶像。
似乎還和叛軍的火狐也關系匪淺。
還有夏奈……
這些女人沒一個是花癡!
自身都是非常優秀,甚至頂尖的存在。
她倒是小瞧了這個男人的魅力了。
本以為只是個單身色狼。
陳子妍對女人的事,看的很清楚。
然而水心還是一臉懵,對成年人的世界一無所知。
李遙忽然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忙避開了眼神,道:
“或許,我該換個時間找你。”
公主恢復了鎮定,道:
“我只有現在有空閑。”
李遙也不好寒暄什么,直說道:
“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公主禮貌道:
“李先生救過我,力所能及的事沉魚不會推辭的。”
“我想讓你幫我找兩個人。
李遙取出了水心父母的黑白照。
“這是水心的父母,十二年前被漁民抓走了,我這里有大致的照片,有魚人村留下的掌印和血脈,或許公主能依靠帝國的監控系統幫忙找一下。”
沉魚認真想了想,只是表情稍微有些清淡。
“十二年應該還有希望,具體的數據回頭讓陳姐姐發給我,你還有別的事嗎?”
李遙搖了搖頭。
“別的事下次見面再說吧。”
“保重。”
沉魚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一旁陳子妍看的來氣,恨不得一腳給李遙踹翻。
“你不是有兩個女兒嗎?怎么連哄女孩都不會?”
李遙心想,我的教育理念是棍棒出孝女,不存在哄你。
“肉麻的話在電話上不好說吧,當面才有氣氛。”
陳子妍冷哼一笑。
呵,我看你是當面哄女孩,氣氛到了好干壞事!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
這時候,陳子妍收到了一份來自堅定房的傳真。
“你的導彈報告出來了,導彈本身設計很精妙,但改過航電系統,我們給不了太高的價,看在朋友一場,一枚兩千萬這樣子。”
這價格其實不低了。
星際時代,帝國的兵器科技極其發達,很多毀天滅地的武器都能低成本大量生產出來。
通常來說,一顆中級遠程對地導彈的價格,不超過一千萬星幣,足以摧毀一個小鎮了。
皇家猩爵號襲擊谷神星時,先期發射的七枚導彈,就是這個級別的。
李遙當時還砍了一枚,打包賣給革命軍了。
那導彈可是有兩丈長,兩尺粗,而李遙這次帶回來的導彈,只有兩米長,半尺粗。
這么點大的導彈,兩千萬的價格真不低了。
“行吧。”
李遙也很干脆。
陳子妍端著茶盞,饒有興致道:
“你還有別的東西要賣嗎?你弄的寶貝通常比較少見,很快就轉手了。”
李遙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枚在賭石攤買的龍骨骸骨,以及一枚類似冥丸的章魚燒丸子。
“是有別的寶貝,但暫時不能賣,我得回去研究研究。”
陳子妍微微頷首,隨即提醒道:
“你把公主電話記一下,下次不要由我轉聯系了。”
李遙心想,非非情報沒錯,這女人還真是宮廷派的,處處為公主著想。
“多謝了。”
李遙沒在珍奇閣逗留太久,和陳子妍閑聊了幾句,便帶水心上了船,以最快速度飛回湖畔星。
一路上,水心飄在駕駛艙的劍氣水球里,蜷著身子抱著胸。
嬌嫩的臉紅撲撲的,心里暖暖的。
“謝謝你,李前輩。”
她忽然鼓起勇氣,冷不丁來了句。
李遙感覺這句話太生分了,但又不想就此尬聊下去,便放下報紙和茶盞,扭過頭來,直入主題道:
“那你打算怎么謝我?”
水心紅著臉,耳朵發燙,細聲道:
“水心不是人類女子,沒法和李前輩做那種事情,這輩子只能為李前輩做牛做馬了。”
李遙看了眼,這孩子顯然是看到公主嬌羞模樣,也跟著情竇初開了。
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匹配,心中有些自卑。
李遙端著杯盞起身,走到水心的水球前,好奇的問道:
“你們魚人是怎么生小孩的?”
水心本能的縮起了魚尾,聲音小到快聽不見。
“水心不知道……”
李遙猜測,魚尾應該有私密,不過他也不是生物學家,不確定這些。
無論如何,他喜歡美人魚是基于崇高的審美,而不是那種色色的事。
“你不知道沒關系,銀月教授什么都知道。”
說曹操,曹操到!
正在這時,銀月打電話過來:
“你快回來,酒館有人鬧事。”
李遙一愣。
還真是稀罕事!
這都二百一十世紀了,還有人敢在雙子酒館鬧事?
“邢衛司呢?”
銀月道:
“刑司長來了,但對方好像是軍部的人,連邢司長也不敢動。”
李遙問:
“他們有打砸什么嗎?”
銀月搖搖頭。
“那倒沒有,就坐在那喝酒,嚇得別的客人不敢進門。”
好大的官威啊!
“我馬上回來。”
李遙說馬上回來,卻并沒有橫渡虛空開劍氣通道回去。
帶飛船強行橫渡虛空瞬移,連他也很費力,消耗太大,劃不來。
反正對方也沒膽量真鬧事,他便按照飛船正常的曲速飛了回去。
回到湖畔星時,天色已經晚了。
整個酒館籠罩在冷峻的劍氣中。
仿佛有一座巍峨的大山壓在酒館上空,讓人喘不過氣來。
路上的行人都不敢靠近。
來看美人魚的游客還沒有散去,左右店鋪都很熱鬧,只有雙子酒館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邢玉林帶隊守在門口不敢進去。
難得穿了一身規矩的警服,臉色陰沉,握劍的手都在顫……
可見他壓力之大。
“這次是本部軍部的人,你給點面子好不好?”
原來壓力來自這里嗎?
“你可是白夜旗下的一星警長,也許比對方級別還高,別看輕自己了。”
李遙停好船,讓水心去柜臺找老板娘,自己慢悠悠的從正門進了酒館。
酒館里一共就三個人。
三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坐在李遙常坐的角落里,低頭喝酒,沒有吃菜。
其中一人,穿的還是銀軍袍,袖章上縫了一個金燦燦的星標。
少將!
比加涅上校軍銜還高。
而且還是帝國本部少將,其左臂多了一道銀樹枝形狀的袖標。
人不算高大,微胖,微須,一雙眼窩很深,顯得深邃而陰郁。
腰佩一柄短劍,但劍氣很沉郁,透著一種極工整的魔劍氣息。
這就很少見了。
李遙見過不少魔劍武士。
邢玉林的半截魔劍,刺猬男的倒插魔劍,方片J的紙牌魔劍……
他們的魔劍氣息都很妖孽。
而眼前男人的劍氣卻格外規整,讓人挑不出毛病。
而籠罩酒館的劍壓,就是來自這位少將!
李遙進門,三人依舊低頭喝酒,不發一言,也不抬頭看李遙一眼。
李遙抬腳一步,人已經在一位軍官身邊坐了下來。
隨手端起三人的酒壺,自斟自飲了一杯,開口說:
“今天湖畔星游客這么多,酒館卻冷冷清清,如果沒有大額委托找我,就算是帝國少將也得爬著出去。”
“好大的口氣!”
李遙對面的低階軍官怒喝一聲,猛的一拍桌子。
卻被身旁的魔劍少將按住手腕,手掌沒落下去。
少將收回手,幽幽抬起杯盞。
開始細數李遙兩個月來對帝國干出的英雄事跡——
“星際萬事屋李遙,兩個月前,你劫走了霍林中校的貨船,之后將盤古軍區的科赫中尉打進醫院,盤古軍區的特務軍官江臨風中校也被你殺了,一個月前你又殺了七星集團大公子慕镕……”
李遙一愣,這江臨風居然也是軍部的特務。
為什么軍部的特務要調查費馬男爵的實驗?
軍部和貴族還是兩個派別嗎?
李遙抿了口竹葉青,只道:
“我免費幫軍部清理了蛀蟲,你們不是來感謝我的嗎?”
魔劍少將忽然小聲道:
“帝國之所以一直沒有對你動手,是因為軍部有人把這些事摁下來了。”
李遙微微皺眉。
難道是沉魚公主?
如果沉魚公主早就認識他,特地邀他去翼海星,后面拯救魚人村,紙牌殺襲擊,乃至一起成長……
難道一切事都是她安排的?
李遙細思極恐,緊張的問:
“是誰?”
少將道:
“維多利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