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人全都懵了。
這他媽演的是哪出啊?敢情這女人是黑社會老大,一個電話就能招來三百小弟的文強妹妹?
看到那潮水般涌進來的黑衣人,以及他們臉上的暴戾表情,所有人都不懷,當這個女人說句‘打斷他們的第三條腿’時,現場會有多少男人的小弟弟應聲落地。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拿人家的鳥來出氣?
這一刻,洪強后悔地直想抽自己兩耳光。這次自己是徹底地完蛋了。
俗話說,民不與官斗,可他們更惹不起這些刀口子上尋食的黑幫。他們要是純心和人找不自在,自己擔任蘇河酒吧的ri子肯定是要到頭了。
當然,他倒是不怕丟失了這份工作。以他的能力以及在業界的口碑,找份工作還是非常容易的。可是,如果黑社會僅僅是恐嚇幾句讓人失去一份工作這樣的小事,也就不會像過街的老鼠般人人喊打了。
洪強一臉哭相地看向陳建州和黃少,見到這兩位大爺并沒有把眼前的危機放在眼里,他的心里這才平靜了一點兒。
他們應該會有法子的,這些流氓不敢和jing察叫板。黑暗終究無法戰勝光明。
當然,哪一方是光明,那一方是黑暗,還有待商榷。
陳建州心里著急,臉上卻竭力的保持著表情。
他感覺到了危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xing,這些人根本就是來者不善。
如果直到現在他還看不出來這是特別針對自己布地一個局的話,那么他的特工培訓是失敗的,組織也不會派他到華夏承擔起重建亞洲網絡渠道的重任。
從一開始這個女人的主動搭訕,到她煽自己一個耳光的故意找茬,直到現在她一個電話就能在片刻間叫來上百個小弟把這酒吧給圍地水泄不通,這絕對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怎么辦?
陳建州心里有些悔意,真地不應該如此輕率地前來接頭啊。可是,這件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組織為此耗費了無數的時間和jing力,jing英女優損失了好幾位。而且因為這樁任務,也間接使得組織地整個亞州網絡癱瘓。
他真的很想把資料傳回組織,這是對他能力地最好證明。
可是,草率的后果就是身陷重圍。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肖守則有問題?還是楚楚叛變?
或者說,一直有人在后面盯著自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陳建州的視線轉移到黃紹身上,或許,他會有讓自己逃脫的辦法。
陳建州不只一次地和這個家伙打交道,知道他是什么樣的德xing。站在黃紹身邊,小聲說道:“黃少,要不要我給gee集團的外事部門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處理這件事?”
果然,黃紹一聽到這話,就像是只被徹底激怒了的公雞一般。罵罵咧咧地說道:“不用。給他們打電話干什么?我黃紹地面子往哪兒擱?一群小痞子而已,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好的。那就麻煩黃少了。”陳建州笑著說道。并給楚楚打了個手飾,示意她趕緊把手上的手提袋轉移走。
楚楚心里苦笑不已,她怎么會不知道眼前的情況很危險?她怎么會不想把這手里的燙手山芋給丟開?
可是,這個瘋女人像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把自己盯地死死的。一步都沒辦法離開,又能把東到哪兒去?
大失顏面地黃紹指著人鳳,罵道:“我不管你是誰,一分鐘之內,讓這些流氓都給我滾蛋。不然,一會兒jing察來了,有多少抓多少,他們一個都別想跑。”
人鳳不屑地看著狐假虎威地黃紹,笑著說道:“喲,公子爺好大的威風。我要是不走呢?”
“那就別管我不客氣了。”黃紹說著,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人鳳給那個跑過來向她問好的流氓頭頭打了個眼色,那家伙會意,立即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一巴掌煽掉黃少手里的手機,罵罵咧咧地說道:“小鱉三,毛都沒長齊全也敢學人家出來撐場子。你當你是什么東西?信不信大爺把你給廢了?”
黃紹無論走到哪兒,別人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哪曾遇到這般不知好歹的流氓?
手背被拍的火辣辣的疼,黃紹指著那彪悍大漢罵道:“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有種的就給我留個名字,信不信大爺玩死你?”
黃紹的臉上挨了一記狠地,仍然是由彪型大漢出的手,罵道:“我小名叫小胖,大名叫張大胖,你他媽記清楚了。今天我倒讓你看看,是你先玩死我,還是我先揍死你。”
黃紹地臉頰火辣辣的生疼,一臉地不可置信。這混蛋竟然敢打自己的臉?
鼻子一酸,眼淚就出來了。
那彪悍大漢對黃紹可沒有一點兒手下留情地意思,這一巴掌煽下去,可是使了七八成的力氣。疼的黃紹直吸冷氣,鼻子也被男人的虎口給砸了一下,觸碰到了淚腺。
這眼淚收都收不少,黃紹當著眾人的面哭成了個淚人兒。
“cāo。”黃紹一邊抹眼淚,一邊大聲對身后的一個身材干瘦的年輕人喊道:“李基,讓你老頭子帶人過來。媽的,把這破店給我封了。”
跟在黃紹身后的年輕人都罵罵咧咧的,不少人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電話。他們身后都有錯蹤復雜的關系網絡,等到他們一個個的把救兵搬來,說不定這件事會轟動高層。
人鳳擔心事情鬧地不可開交讓真正要抓的人得到機會逃脫,哪會給他們打電話叫人的機會,揮手說道:“把他們都給我請上車,我要跟他們去jing察局說理去。今天他們非得跟老娘道歉不可。”
“我是gee集團的職員,我要給我們公司的律師打個電話。如果你們不想引起國際糾紛的話,就最好不要亂來。”陳建州出聲喊道。他可不愿意被這群流氓給拖走。
“我管你是什么gee還是雞蛋,我們大姐頭讓你走你就。
”彪型大漢走到陳建州面前,要伸手去抓他的衣領。
陳建州一把
手推開,說道:“不會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跟你們看看你們惹事后如何收場。”
陳建州口袋里還有一把手槍,如果他愿意地話,他能夠快速的拔槍劫持住這個離他不及一米遠地大姐頭,然后命令他們讓開一條道路讓自己離開。可是他知道,如果這么做的話,他很有可能會被組織立即調離華夏,這邊地市場會派別人來負責。
陳建州決定鋌而走險,看看他們到底能把自己怎么樣。
陳建州和楚楚被塞進一輛車子,黃紹和他的一群朋友被塞進另外一輛車子。那群剛剛涌進來的男人又如潮水般地退離,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了。
除了最開始的那批客人,酒吧里只有樂隊和工作人員。
洪強看著這群不知道什么來歷地黑衣人就這么無比囂張的把人都給帶走了,一臉呆滯地站在哪兒愣了半天的神。直到一名管理人員小聲問他要不要報jing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
“要不要報jing?”洪強臉色通紅,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是豬腦子啊?要不要報jing這種小事還要問我?”
“是。是。我現在就報jing。”主管一邊點頭,一邊撥打了報jing電話。
洪強唉嘆一聲,心想,就算那些人追究起來,自己好歹也有了個說法不是。
這么多人做證,這報jing電話可不是自己打地啊。
黑色奧迪車里,坐在副駕駛室的人鳳轉過頭,對著自從上車后就寒著臉保持沉默的一男一女,笑著說道:“算了,今天的事情我也有不對,咱們就不去jing察局了。兩位住在哪兒,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陳建州臉色鐵青地說道:“我們還是去jing察局說清楚吧。”
“那好吧。楚楚小姐的想法一定和這位先生保持一致吧?”人鳳笑瞇瞇地說道。
“當然。你知道我的名字?”楚楚表情僵硬,滿臉的不可思議。車窗里一下子變地靜悄無聲。
“當然知道了。唐氏集團上升勢頭最快地紅人江楚楚,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人鳳笑著說道。
“你是誰?”陳建州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槍。
“你是在找它嗎?”人鳳拿著把黑色的手槍在陳建州的面前晃了晃,在他剛剛上車的時候,就有一個擅長妙手空空絕活的家伙把槍從他身上給‘順’了過來。
陳建州臉色大駭,做為一名特工,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
寧愿死,也不能落在他們手上。
陳建州猛地伸手拉門,想從車子上跳上去。可是門鎖被扣地死死的,根本就拉不開。
“別急。我們很快就到了
。”人鳳用槍指著陳建州的腦袋,嘴角帶著笑意說道:“你動一下,我就會送你一顆子彈。直到把這把槍里面的子彈全部都射進你地身體里面。放心,我不會殺死你的。”
看著這個女人那臉上嫵媚地笑容,陳建州只覺得不寒而栗。
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誰一直在背后盯著自己?
和陳建州所想象的不一樣,車子并沒有把他們帶到什么廢棄地車廠或者荒涼的郊區,而是拐進了輝煌地大街,在一間酒吧的后門停了下來。
傳奇酒吧是費翔的一個重要據點,可以利用它熙熙攘攘的人流掩飾很多東西。大隱隱于市,越是熱鬧繁華的地方也越是容易滋生罪惡。
在人鳳和另外幾名黑衣人用槍指著的情況下,陳建州和楚楚根本找不到一絲可以逃脫的機會。只能順著他們的意,通過黑暗的樓梯向上面走去。
到了三樓,一間臥室的房間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人鳳用槍點了點陳建州的腦袋,笑著說道:“請。”
陳建州和楚楚對視一眼,臉上都有著決絕的神色。他們知道今天自己是兇多吉少了,寧愿死也不會出賣組織。
只是,他們要死個明白。看看到底是誰在后面cāo控了這一切。
兩人剛剛進屋,還沒來得及打量屋子里的幾個男人。一句話就差點讓他們跌倒在地上:“先把他們的牙齒全給敲了。”
幾個女孩子都打發回房睡覺,葉秋和西門向東就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交換了一番意見后,笑著說道:“我想,司空圖一定會比我們更加著急。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說不定明天早上一起床,司空圖就把兇手給找出來了。”
西門向東看著無jing打采地葉秋,笑著問道:“是啊,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葉少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
葉秋笑著說道:“我怎么知道兇手是誰?我要是知道的話,就告訴司空圖了。他們的目地很明顯,就是沖著我們來的。我在香港人生地不熟,也沒和什么人交惡。不可能成為別人下手的目標。”
葉秋上下打量了西門向東一番,關心地說道:“商場如戰場,生意場上的那些人都很yin險,他們表面上和你稱兄道弟,找到機會就在背后捅刀子。
你以后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
西門向東為之氣結,難道兇手不是沖著你來的,還是沖著我來的不成?
這家伙竟然就厚著臉皮說自己沒有得罪人,是誰剛下飛機就把一個黑道大佬的兒子揍了個滿臉開花的?又是誰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把郭家的人羞辱至死的?
西門向東的臉抽搐著,努力地讓自己不去反駁他,微笑著和葉秋道了晚安。
葉秋打開房間門,剛剛準備開燈時,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就靜止下來。
葉秋側耳聽了聽,然后手腳地向臥室的大床走過去。再一次側耳聽了聽,葉秋一把掀開了鋪在床上的被子。
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響聲后,一道白色影子疾如閃電般向葉秋撲了過來。
即便室內無光,以葉秋的視線仍然看地真切。這是一條和男人手臂一般粗的白色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