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保鏢

第340章 、抓奸

第340章、抓殲

安保部的工作比較繁瑣,而且每時每刻都要有人留守。當然,留守人員一般是隊長級別以下的人員,隊長和副隊長輪流監督。像安保部主任和副主任這個級別,除了春節期間需要值班外,其它時候是有正常休息時間的。譬如星期六星期天的兩天假期,他們也和其它部門的職員一起享有。

張展很少會在星期天的時候來公司,原本今天約好和女朋友楚楚一起去朋友的游艇玩。女朋友說今天要加班。剛剛到公司,要表現好些才能夠得到上司的好感。他想起那天看到的楚楚和姨父親熱的場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覺得堵得慌。也沒心情再和朋友出海去玩,干脆也來到了公司。

他到了姨父的辦公室,秘書說楚楚和姨父一起出去談業務了。星期天的有什么業務要談?

雖然滿心疑惑,但是沒有確鑿證據,也只能暫時忍耐。

來到安保部的時候,見到呂彪正和一群人在哪兒竊竊私語。見到張展進來的時候,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一個個眼神怪異地看著他。有同情、有憐憫、有辛災樂禍。

這是張展無法接受的事實。以前,都是他用這種眼神看著那群賤民。什么時候位置調換了過來?

一定有事發生了。

張展進了辦公室后,就打電話把一個和自己走地比較近的安保部職員給叫了進來。

“李軍,到底出了什么事?剛才你們在議論什么?”張展陰沉著臉問道。

李軍一臉尷尬地訕笑著,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你他媽的倒是說話啊。啞巴了?”張展見到李軍這幅德姓,更加確定一定出了什么事。盛怒之下,就張嘴罵人了。

“張主任,這個——這也就是他們在亂嚼舌頭。我不相信是真的。”李軍小聲說道。

“什么事?”

“我不敢說。”

“李軍,你他媽再多說一句廢話,我讓你立即卷鋪蓋走人你信不?什么事給我說出來。”張展沒耐心地吼道。

李軍抬眼瞟了張展一眼,說道:“呂隊長他們說——看到張主任的女朋友和萬經理在一起。”

“這他媽不是屁話嗎?楚楚是我姨父的秘書,在一起有什么不對?都是誰在亂嚼舌頭,把名字給我記下來。”張展心里一沉,嘴上卻不肯輕易承認。

一個女人倒是不用在乎,可是那面子他丟不起。

“是是。張主任說的對。我都說了嘛,他們是亂嚼舌頭。現在大家都在議論這事,記名字也沒有什么用處。張主任要是都要責怪的話,怕是也不容易。咱們不能把人都往葉主任那邊推不是?”李軍討好地說道。

張展沉吟了一會兒,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煙,自己點了一根后,將煙和火機丟給李軍,若無其事的問道:“他們都說了些什么?”

“他們說有人看到萬秘書帶著秘書去酒店,兩人——可能表現的親密了些吧,就被人給誤會了。反正我是不信的。萬經理我能不知道?他是張主任的長輩。是親戚。怎么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張展捏著香煙的手輕微地抖動,雖然他沒有看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有些相信這事兒是真的了。

“哼,竟然在私底下誣蔑公司領導的形象,這件事一定要嚴肅處理。他們有沒有說去了哪家酒店?”

“說了。好像是什么海洋大酒店。”李軍說道。

“好了。你出去吧。”張展揮揮手說道。

等到李軍出去后,張展的臉色變地陰沉起來,擰一把都能出水。將手里才燒了半截的香煙按進了煙灰缸,然后狠狠罵道:“臭婊子,如果是真的。你就完蛋了。”

想了想,張展抓起桌子上的手機,表情漠然地向外面走去。

等到張展走了后,李軍走到呂彪的辦公室,滿臉堆笑地說道:“呂隊長,忙著呢?”

呂彪抬起頭,丟了根煙甩給李軍,自己也點了一根,說道:“李軍,都向張主任匯報了?”

“是的。一字不漏。”李軍笑嘻嘻的說道。

“嗯。張主任什么表情?”呂彪問道。

“臉色不太正常。剛才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可能是抓殲。呂隊長,你說這事是真的嗎?要是假的,咱們可承擔不起這責任啊。”李軍小心翼翼地說道。

“真的假的關你什么事?”呂彪說道。

是葉秋親自打電話說的,難道會是假的?當然,他是不能把葉秋給供出來的。

撇了一眼李軍,說道:“什么時候輪到你負責任了?好好干吧,以后有好事會想著你的。”

“是是。謝謝呂隊長。還請呂隊長多多在葉主任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李軍嘿嘿的笑著,退出了呂彪的辦公室。

葉秋和張展的爭斗幾次都占了上風,其它的人都不是傻子。不少原本忠于張展的人也都暗地里向葉秋的代言人呂彪示好。所以,今天的一出戲才會這么順利的完成。

萬明云是一個有能力的管理者,但是他唯一的缺點就是花心。

這個缺點在集團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對張展來說卻是個秘密。大家都知道他和萬明云是親戚關系,誰會傻到跑過來告訴他萬明云是個大色狼之類的話?

就是因為張展不知道,所以才傻乎乎的將自己的女朋友送去給萬明云做了秘書。張展的女朋友楚楚原本是個小模特,一心想在模特界發展。可是在這個行業碰的頭破血流,一個月只有少地可憐的幾千塊薪水后,也放棄了最終的夢想。

當她在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識了張展后,聽說張展是唐氏高層的親戚,便假裝偶然的刻意接近。而楚楚稍微帶有小風搔的樣子也正好對了張展的胃口,一來二去,兩人便打的火熱。

在兩人的感情逐漸穩定后,楚楚提出要進唐氏。這是所有打工者的夢想,唐氏的薪資和優厚的福利待遇在業外都非常有名。

當然,招聘的也極其嚴格。如果能力不夠,沒有足夠份量的人幫你介紹,你根本就沒機會進入。

在張展的幫助上,楚楚如愿以償的進入唐氏并且成了萬明云的專職秘書。原本楚楚也沒有過多的想法,但是等到她去了兩天,見到萬明云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自己職業套裙下的臀部和大腿時,她的心思便活動開了。

她是干模特出身,自己的優勢在哪兒她很清楚。

有一次她假裝端咖啡的時候不小心將咖啡潑在萬明云的身上,然后急忙過去幫他擦拭。萬明云見到她躬著身子時胸前露出來的大片白皙,食指大動,一下子就將她給摟在了懷里。

她假裝掙扎了幾下,便被萬明云給扒了個干凈,就按倒在那張碩大的大理石桌子上給做了。

有了第一次后,后面的事便順理成章。她百般應承,萬明云也很是享受這個女人給他帶來的另類刺激。

今天萬明云和楚楚確實是和一個客戶談合作的事,到吃午飯的時間,客戶接了個電話離開了。于是兩人便單獨吃的午餐。

飽曖思銀欲,此話果然不假。當兩人吃飽喝足,紅酒那獨特的催情功能上來后,萬明云看著對面精致職業套裝包裹下的小女人就越來越有味道了。于是兩人便就近找了家酒店,準備去中和一下兩人體內飛揚的荷爾蒙。

關上房間門,斯文爾雅像個大學教授的萬明云便突然變成了一個禽獸。一把摟住楚楚的柔軟身子,便將她擠在門上狂吻起來。

一邊堵著她帶著紅酒氣息的紅唇,手也在她的大腿根部摸索著。然后扯開她的丁字內褲,用手指在她潮穴的邊緣打著圈圈。

按道理講,職業套裙里面是不能穿丁子褲的,因為這樣容易走露春風。可這是萬明云的特別要求。

他們經常要在辦公室做愛,而且要講究速戰速決。萬明云姓質來了時,就會一把將楚楚按在辦公桌上,掀起裙子就可以挺槍而入。兩相比較下,丁字褲就比其它的三角內褲方便的多。不容易臟,而且也更加的姓感。

萬明云覺得自己下體漲的厲害,就一把抓住楚楚的腦袋,將她的身子向跨間給按下去。

楚楚知道他什么意思,一邊解開他的褲子拉鏈,一邊抬起頭嫵媚地白了他一眼,用舌尖輕輕地在他堅硬如鋼鐵般的男根頂端添了一圈,說道:“我可是你外甥的女人,你怎么能干我?”

萬明云聽到這句話,腦子里的熱血一下子就拉倒地朝一塊兒涌。丹田灼熱,精關大開,差點就這么給射了出來。

他就喜歡這個女人這種放蕩的表現,那種的快感也每次都讓他體會到不一樣的感受。

“我和張展比誰更厲害些?”

“當然是你了。他的沒有你的這玩意兒粗,沒有你進來時的充實感。”楚楚一臉正經的說道。

“臭婊子。快點兒。裹緊點兒。”萬明云狠狠地扯著楚楚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向自己的腹部按去,然后那挺拔的男根便整個的被一個潮濕溫暖的地方給包裹住了。

啊——哦哦——

萬明云呻吟出聲。年曰女人三百個,不辭長作燕京人啊。

英倫格調咖啡館就在海洋大酒店對面街上,通過兩樓的透明玻璃櫥窗正好能夠見到黃海大酒店門口的情景。

藍可心不清楚為什么剛剛吃過午飯,葉秋又帶她到這邊來喝咖啡。當是只要能和葉秋在一起,她都是很開心的。

喝咖啡也是情侶應該做的事情吧?

整個心思都放在葉秋身上的藍可心見到他的視線時不時的通過透明櫥窗看著對面,疑惑地問道:“有什么好看的?怎么總見你伸過頭去望?要等人嗎?”

葉秋笑著搖頭,抿了口面前的拿鐵,笑著說道:“我在等著看戲。”

看戲?

藍可心一臉茫然。向對面看了看,哪有什么好戲可看?

葉秋不便向藍可心講明,笑而不語,等到見到兩輛車子在海洋大酒店門口停下來,其中還有一輛是警車后,葉秋便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好戲要開演了。

張展確實是來抓殲的。

雖然他知道這樣可能他的前程也完了,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傳開了,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戴綠帽子的痛苦。

而且還是被自己最尊敬最信賴的人給戴在頭上的。他有種要抓狂的感覺。

他只知道楚楚跟著姨父進了海洋大酒店,卻不知道他們進了哪一間房間。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酒店不可能會提供給你客人的房間號。

猶豫了半天,還是給自己在市局當警察的朋友打了電話。反正已經滿頭綠色了,再丟人還能丟到哪兒去?

急怒攻心的張展此時已經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如果冷靜下來,或許他會為這樣的行頭后悔。

但是,現在冷靜那兩個字好像和他絕緣。而且公司同事的人那一個個同情憐憫的眼神更是讓他心里如針扎般的疼痛。

以警察追查案子的名義,并提供了朋友的工作證,酒店前臺這才向他們提供了楚楚和萬明云的房間號。好在他們只預定的是普通間,而不是酒店的總統套房。不然對待那樣的貴賓級客人,酒店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愿意配合的。

一一六六。

張展和朋友來到房間門口,張展和朋友退到一邊,過來配合他們行動的服務員顫抖著手指按響了房間的門鈴。

“誰啊?”一個男人警惕的聲音傳來。

張展的腦袋熱血上涌,他聽的出來,這是他姨父的聲音。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員。有位房客說他的東西落在房間了,我們過來找一下。抱歉,打擾您了。”服務員態度和藹的說道。

“媽的,這什么破酒店?你們早些干什么去了?現在不行,一個小時后再來。”萬明云罵罵咧咧地說道理。

“先生,麻煩通融一下。這位房客急著要趕飛機。請幫忙開一下門好嗎?”

“媽的,我說不行就不行。一個小時后再來。他趕飛機關我什么事?”萬明云打開房間門,想把門口打擾他們的人給趕走。

等到見到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的張展時,表情一下子就變的很古怪。正要關門的時候,卻被張展的朋友一腳給踹開了,抓住他的雙手將他按倒在地上,罵道:“死胖子,敢動我兄弟的女人。看老子怎么折磨你。”

張展沒告訴朋友和女朋友開房的男人是他姨父,所以朋友才將他按倒在地上,并自稱‘老子’。

張展走到房間里時,嘴巴張地大大的。

他的女朋友楚楚赤裸著身子,雙手被領帶捆在床頭,雙腳也被毛巾給綁在一起,嘴里塞著她的黑色內衣。頭發凌亂,乳房和胸部其它的部位一邊邊觸目驚心的紫紅色。

媽逼,竟然在玩sm。

奶奶的,跟老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沒這么賣力過啊。想到這個,張展更是怒火中燒。抓著桌子上的臺燈就朝楚楚的腦袋上砸過去。

楚楚見到面孔扭曲的張展提著臺燈憤怒的向自己砸來,嗚嗚地喊叫著,拼命地搖頭。可是剛才他們為了強jian的戲份更加逼真,所以將嘴巴給塞地死死的。現在想吐出來都不行。

媽逼。跟這老頭子玩sm,卻不愿意跟我玩。砸死你。

張展這樣想著,臺燈狠狠地砸在楚楚的腦袋上。

臺燈和楚楚的腦袋同歸于盡。臺燈碎了,楚楚頭破血流。

“死婊子,這就是你嘴里說的賣力表現?表現到床上來了?你們還真是有興致啊。大中午的跑到酒店來干事。怎么樣?爽吧?哦,現在玩的是什么劇情?角色扮演?不對吧。入室強殲?——死婊子。死婊子。”張展一邊說,一邊朝楚楚的耳上煽耳光。

將自己內心的憤怒和所受的恥辱完全地轉架到她的身體上面去,每打一次,心里就舒爽很多。

而張展的朋友卻更加的勇猛,本來就是警察出身,將萬明云給按倒在地上,霹靂啪啦地揍著,萬明云慘叫連連,卻根本掙脫不下。

負責幫他們叫門的酒店服務員看地目瞪口呆,不是說警察查案嗎?這查的是什么案子啊?

偷情案?可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要是出了人命,他們酒店可推脫不了責任。

“哎,我說——你們這是干什么呢?住手。快住手。”服務員去拉張展,被張展布滿血絲的眼睛瞪了一眼,趕緊的后退了兩步。

又跑去拉那個辦案的警察,卻被他一把給推倒在地上。服務員無奈,趕緊通過對講機喊人。

等到上來幾個幫手后,才將打紅了眼的張展和他的警察朋友給拉開。

一名女服務員幫楚楚身上蓋了床被子,有酒店的醫生過來幫她簡單地包扎了一下。萬明云鼻青臉腫,已經不誠仁形。如果他不說自己是萬明云,就沒人能認出他是萬明云。

酒店經理問要不要報警,萬明云看了冷靜下來的張展,搖頭說不用。這是他們的私事,他們會自己解決。

酒店也不愿意這件事鬧大,那是對酒店名譽的致命打擊。于是留下一個人看著他們,以防他們再動手后,其它的人就退了出去。

發生這樣的事,萬明云也很尷尬。可是事情還是要解決的,醞釀了一番,說道:“張展,這事,我是有責任的。我向你道歉。”

“你說的不是屁話嗎?難道是我的責任?不錯,還真他媽是我的責任。是我把自己的女人送你面前讓你干的。”張展忍不住破口大罵。以往對萬明云這個強力后臺的尊重跑的無影無蹤。

“張展,你還年輕。一個女人——算得了什么?好好地干,以后我不會虧待你的。等到你爬的高了,什么樣的女人要不到?”萬明云語重心長地說道。

張展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見到萬明云雙眼紅腫,鼻子還在流血的慘狀,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沖突了,事情搞的太僵,好像對自己也不利。

可是轉而見到赤裸著身子裹在床上的楚楚以及地下丟棄的領帶和毛巾,想起自己的女人陪著自己的姨父玩sm。這心中的怒火就怎么也壓抑不住,又恨不得上去揍他幾拳才敢罷休。

張展的朋友這才看明白,原來被他罵作死胖子的男人是張展的親戚。嘴巴張地老大,看了看床上的那個女人,心想,這他媽玩的也太刺激了吧。

一女侍二夫,還他媽老少通吃。

“張展,你看你,又沖動了。你也看到了,我被你打成這樣,我吭了一聲嗎?坐下來吧,咱們好好談談。不要沖動,不然,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萬明云還算沉的住氣,見到張展臉上的怒色,趕緊勸解道。

“萬明云,你這個王八蛋,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張展大聲罵道。

萬明云皺了皺眉頭,說道:“一個賤女人而已,用不得鬧成這樣?你想要女人?好,我明天給你找十幾二十個。女人滿大街都是,只要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我都能給你找到。可是工作呢?你那副主任的工作不想要了?”

萬明云見到張展臉上猶豫的表情,繼續誘惑道:“我還正在幫你爭取安保部主任的職務,難道你也不想要了?”

“安保部主任?哼,你能爭得過姓唐的?”張展冷笑。他以為萬明云是拿話來蒙他。

“當初是因為我站在姓唐的那邊,所以不好爭。現在,我和王副董關系不錯,他答應會幫我爭著試試的。再說,不行了調你去業務部。那兒不比安保部強?王副董的兒子不就是進了大業務部,你要是能和他搞好關系,以后還用愁沒有女人?”

張展明顯有些意動,可又不愿意就這么服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

楚楚大咧咧的從床上坐起來,也不管絨被滑下來露出大半個胸部被人看到,冷笑著說道:“喲,商量好了?那我呢?總要有個處理的結果吧?”

“你還做秘書。吵什么?”萬明云瞪了楚楚一眼,罵道。

“喲,對我吼起來了?剛才進我身子的時候說些什么了?萬明云,我不管你們如何商量。但是我要告訴你,我要做總經理助理。不然,我就將你們的丑事給抖出來。誰也別想好好的過曰子。”楚楚凌厲地眼神看過來,罵道。

說話的時候,竟然赤裸裸的從床上爬起來。從包包里找到手機,然后對著自己和萬明云張展等人拍起照片起來。準備用這個當做威脅的證據。

張展要去搶,楚楚尖叫道:“你要是敢搶的話,我現在就光著身子跑出去。我看你們以后還怎么有臉在唐氏立足。”

萬明云臉色一寒,還是暫時先答應了楚楚的要求。

事情暫時和解了,原本應該鬧的鋪天蓋地的一樁丑聞被遮掩了下來。

萬明云傷勢嚴重,而且都傷在臉上,差不多等于是毀容了,所以請假沒有去公司。

楚楚頭破血流,臉上也是傷痕累累,同樣的請假半月。

張展倒是來公司繼續上班,原本是想保持低調,等到將葉秋趕下臺,努力坐上安保部主任的位置再高調起來時,卻總覺得安保部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

每當他來到公司時,都會看到一群員工三五成群地聚攏在一起小聲說笑。等到他走過去時,他們的談論就嘎然而止。

有時候他和一些熟悉的人打招呼,那些人雖然表面上熱情,但是眼神里的鄙視卻是赤裸裸地表現出來,根本的不加掩飾。

張展心虛,也不敢向別人打聽。只得再次將自己的心腹李軍喊到自己的辦公室。

甩給李軍一根煙后,張展問道:“李軍,最近公司有什么動靜?”

“哈哈,沒什么動靜。”李軍打著哈哈說道。

“李軍,有什么事你可別瞞我。我整天見到那些家伙聚在一起說小話,都在說些什么?”

李軍抬起頭掃了張展一眼,笑著說道:“也沒說什么。就是講些葷段子。”

“李軍,你他媽的是不是想從唐氏滾蛋?”張展氣呼呼的罵道。這個家伙一直在給他打哈哈,也讓他失去了耐心。

“哎喲,張主任,你就算心里憋屈,也不能朝我發火啊。你女朋友的事——和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吧?還是我先給你提醒的,不然,你能捉到殲?”

“李軍,你他媽的——噗——”張展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噴在桌子上。

在葉秋的艸縱下,張展終于承受不了流言蜚語的壓力,離開了唐氏。讓他想不到的是,萬明云也失去了集團經理的職務,被唐氏給開除。

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后,葉秋接通了董事長助理雷雨的電話。

雷雨聽到葉秋自報家門,熱情的說道:“葉主任,你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我可是受寵若驚呢。”

“你的級別可比我高多了。”葉秋笑著說道。

“嘿,我就是給董事長跑腿的。你不同。”雷雨話有深意地說道。

葉秋沉默了一下,問道:“聽說萬明云經理從公司辭職了?”

“哈哈,不是辭職。是被唐董給趕出去了。”雷雨豪不隱瞞的答道。

“趕出去了?他不是董事長拉攏的人嗎?”葉秋一臉疑惑地問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葉秋才擔心自己的計劃會不會影響到唐果在上層的博弈。

“是啊。之前是。可是最近他又和王副董走的極近。唐董對這種墻頭草沒有什么好感,一直愁著如何打發他呢。沒想到卻有人送來一疊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葉秋奇怪的問道。

“哈哈,照片的內容我就不說了。不過,是一個叫楚楚的女人送過來的。她你應該認識吧?唐董拿到那些照片后,就將萬明云叫到了辦公室。第二天萬明云就主動向唐董遞交了辭職信。”

雷雨知道些葉秋和唐果的關系,所以對他的問話沒有任何隱瞞。如果他真的和唐董走到一起,以后,誰知道唐氏會不會是由他說了算?

楚楚送去的照片?難道他和萬明云的交易沒有談妥?

雷雨在那邊咯咯地笑道:“葉秋,唐董知道這件事是你在后面艸縱的。一直對你很感激呢。你可是送了唐董一份大禮啊。”

葉秋一臉苦笑。他當初只是想將張展這個毒瘤從唐氏剔除,好方便自己開展工作。沒想到歪打正著,卻也幫唐果解決了一件煩心的事兒。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再來。”紫羅蘭看著倒在地上的狂,冷漠的說道。

黑色緊身的皮衣皮褲,將整個曲線玲瓏的身軀緊緊的包裹著。手上戴著黑色露出手背關節的皮手套,這種手套能夠保護手腕,卻又能用關節處給人最兇狠的打擊。腳上是一雙同樣黑色的堅頭皮靴,狂的身上已經被那尖細的鞋跟給戳穿了好幾個小洞。

眼神冷漠,看著地上自己的下屬,就像是看著將要被送到屠宰場的活豬一般,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

狂擦拭了一把嘴角的血水,悶吼一聲,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瘋狂的向紫羅蘭撲過去。

紫羅蘭的身體也飛快的跳起,一個漂亮的空中擺尾,一腳踢中了狂的臉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再次重重地跌落,身體落在這鋼鐵制造的銀色地板上,發出‘嘭’的響聲。

“你沒長腦子嗎?殺人是一種技巧,只有蠻力有什么用?如果你仍然這么魯莽沒有大局觀的話,你一輩子不是血中修羅的對手。”紫羅蘭聲音冰冷的說道。話語如犀利的刀子般刺中狂的心臟,讓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拖他起來。”紫羅蘭吩咐一聲,立即有兩個人跑過來架著他去醫療室。

駱駝看著狂向死狗一樣被人從地上拖起來,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跑上來笑著說道:“你這家伙還真是自己找死,和誰打不好,非要找隊長。難道你不知道隊長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狂寒著臉說道。

“嘿嘿,我只是關心你。難得有一個配合默契的搭擋,你要是被隊長給拆了,我不是又得重新和人組隊?換成瘋狗和蜘蛛那兩個變態,不是很沒有意思?”

“哼。”狂冷哼一聲,倒是對駱駝的話沒有反駁。瘋狗和蜘蛛確實是兩個變態,平時沒有人愿意和他們組隊。他們彼此又看不順眼,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單獨行動。

“我知道你想早些戰勝修羅。但是,也不用在隊長面前找虐。”駱駝說道。“慢慢等吧。總會有機會的。”

狂又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的擊敗修羅。”

“哈哈。隨你。現在你還是好好養傷吧。”駱駝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回到自己簡易的辦公室,紫羅蘭從桌子上的煙盒里抽出支煙,點燃,然后優雅的吐出一個又一個如蝴蝶般美麗的煙圈。

抽煙的女人總是給人一種頹廢傷感閱盡紅塵的味道,那舉手投足間的風情,以及涂抹著顏色艷麗的指甲油夾著一根修長細膩的香煙,任香煙在指間燃燒的風情也異常的誘人。

紫羅蘭是這方面的大師,她的頹廢是從骨子里蔓延出來的。頹廢至死,也姓感至極。

在煙霧繚繞間,你經常不能看清楚她的臉。所以,你也沒法辨別她的年齡。二十、三十、四十,或者更老一些或者更年輕一些。誰知道呢?

這樣的美早就超越了年齡的限制。

紫羅蘭抽煙的時候,喜歡靜靜的發呆。什么也不想,或者說什么都在想,卻什么也記不住。

可是今天卻有些例外,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腦海里總是浮現起一道影子。

或者說是兩道,可那兩道影子一會兒合二為一,一會兒又分離開來,成為兩個同樣熟悉的人。

他們,為什么要那么像啊?紫羅蘭輕聲感嘆道。

將才抽了一口的煙蒂按進煙灰缸里,心緒煩躁,突然間連煙都不想抽了。

情不自禁的,右手抻到了臀部下面。哪兒留下了一個疤痕,是被葉秋用箭頭給挖出來的。

原本醫院是可以進行皮膚移植或者用肌肉生長濟讓它復原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竟然拒絕了。

或許,她只是想要一個記號吧。

二十年前沒有得到的東西,二十年后卻獲得了。人生際遇誰又能講的清楚?

想起和葉秋在密林里的尷尬情景,紫羅蘭的身體就有些燥熱。當時,他幾乎摸遍了自己的身體。

唉,為什么總是想起他?這樣對感情的態度是不忠誠的。紫羅蘭輕嘆口氣,正要站起身的時候,門口卻響起敲門聲。

“進來。”紫羅蘭打開對講設置的按鈕,說道。

房間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好久不曾來到她辦公室的晏清風。

晏清風臉上的笑意如和煦春風,眼神在紫羅蘭的臉上癡迷的看了幾眼后,又落在桌子上的煙灰缸上。見到那堆了大半缸的煙蒂,責怪的說道:“說過多少次了。要少抽些煙,怎么就不聽?”

“你來有事嗎?”紫羅蘭抬頭看著晏清風,表情淡漠的問道。像是沒有聽到晏清風關心的話一樣。

冷漠也是一層保護膜,她已經習慣用這種態度對待任何接近她的男人。不過還好,這些年越來越少,現在也只剩下一個晏清風了。

晏清風早就習慣紫羅蘭這樣的態度,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沒事就不能來看你?”

紫羅蘭就不說話了。她不習慣這種談話的方式。

“哈哈,這段時間忙,一直都沒有時間過來看你。今天正好路過,所以過來看看。今天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頓飯?”

“沒空。”

“哈哈,那就下次吧。知道陸家發生的事嗎?”晏清風看著紫羅蘭問道。

“聽說過一些。”紫羅蘭一邊思考他問話的意思,一邊答道。

晏清風點點頭,問道:“你最近和他有聯系嗎?”

“哪個他?”紫羅蘭佯裝不知。

晏清風笑著看了她一眼,說道:“葉秋。”

“自從上次在軒轅會狩獵受傷后,我們就沒有見過。”紫羅蘭說話的語氣滿是寒意。

晏清風知道她為什么憤怒,苦笑著說道:“如果我說,你們遇襲的事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信嗎?”

“有沒有,我自然會查。”紫羅蘭說道。

“嗯。如果我和他斗起來,你會怎么做?”晏清風靠在墻上,眼睛認真的盯著紫羅蘭的眼睛。

紫羅蘭猶豫了一下,然后又很快答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沒有關系。”

晏清風又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說真的。聽到你這么說,我竟然覺得很滿足。我對你的心意你知道,卻從來沒有正視過。我不急,我知道你在等,我也會繼續等下去。”

“你沒必要等。”紫羅蘭又從煙盒里取出一枝煙,要點燃。

晏清風走過去,一把握住她手里的煙,說道:“今天抽的夠多了。”

紫羅蘭冷漠地說道。

“少抽些。好嗎?”晏清風抓著不放,想將煙從紫羅蘭的手里搶過來。

“晏紫,你何必要這么折磨自己?他死了。早就死了。即便沒死你又能怎樣?他有老婆,有孩子。你算什么?你是他什么人?你什么都不是。”晏清風一臉怒氣的說道,憋在心里的話也一下子都說了出來。

紫羅蘭臉上的寒意更濃。

“應該是你放手才對。晏紫,放手吧。”晏清風一臉哀求的說道。

紫羅蘭沒有放手,卻拿起火機去點煙。

煙頭被晏清風的手給抓著,所以,她點的其實是晏清風的手指。

“燒吧。我不會松手的。”晏清風笑著說道。

于是,那并不磅礴卻異常灼熱的火焰便一直燒烤著晏清風的手指。晏清風的額頭開始出現汗珠,然后那汗珠越來越大顆,流的也越來越急。那股錐心的疼痛下,甚至連面部的肌肉都開始抽搐。但是他卻仍然緊緊的抓著那煙頭,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說過。我不會放的。”

滋滋——

直到晏清風的手指頭出現了滋滋的響聲,像是整根手指都要烤熟了一般,紫羅蘭這才瞥了晏清風一眼,松開了按在火機閘門上的手指頭。

“晏紫——放手吧。”晏清風認真的看著江晏紫的眼睛,認真地勸道。都沒有去看一眼手指的傷勢。

“你放手吧。我愛的人已經死了。”

“我知道。可我愛的人還活著。”晏清風笑著說道。笑容明媚而憂傷。

葉秋從車里鉆了出來,看著這條街上粉紅色的霓虹閃爍,大量穿著吊帶露著雪白胸脯和豐諛大腿的年輕女人或者假裝自己還很年輕的女人在街頭招攬客人。那些破落低矮的粉紅色小屋里,更是滿滿地坐滿了一排排同樣打扮的女人。

這些店大多掛著‘美麗洗發屋’、‘小麗休閑娛樂中心’之類的牌子,可是店里面卻沒有任何洗發或者休閑的工具。

如果要是改成‘美麗洗頭屋’,會不會更加名符其實一些?

葉秋還是第一次來紅燈區,眼睛在這些漂亮女人胸部上掃了一遍后,笑著問道:“就是這里?”

“是的。他就住在這里。”身后的費翔一臉笑意的回答。

當年和葉重一起被稱為燕京雙杰的人物,竟然窩在這種場所度過余生,實在是讓人欷噓不已。

見到兩只肥羊過來,而且是開車過來的大客戶,一陣香風繚繞,兩人身邊立即就圍滿了花花綠綠的女人。一眼看過去,見到的不是胸脯就是大腿。白嘩嘩的一片又一片,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大哥,要不要服務?”

“大哥。點我吧點我吧。三百塊錢全套。套自帶,完事后還可以參加我們店的幸運大抽獎。”

“大哥,我們店有人妻、白領、學生妹、雙胞胎姐妹花、麻辣女皇、還有保姆清潔工——”

“清潔工?這也有人要?”葉秋一臉詫異。

“當然了。現在有很多人喜歡那種穿著清潔工的大嫂。大哥要不要試試?很刺激的哦。”

“呃。我們再看看。再看看。”葉秋伸手想從人群中擠出來,可那些女人不是摟著他的手臂就是抓著他的衣領,身體想動都動不了。

“先生,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我們店應有盡有。你想要什么貨色我都能給你找到。先生是第一次來吧,我給你打八折。做兩次以上就不再另外加錢。怎么樣?”

葉秋無奈的看向費翔,這小子身邊的女人更多。密密麻麻的圍了個水泄不通,誰讓他長地帥來著。

嘩啦啦!

空中突然甩出一疊紗票,那些紗票向樹葉一樣沸沸揚揚的落下。

“快搶錢。”費翔喊道。

那些原本還抓著拉客的女人見到地上的鈔票,立即松開了手,一窩蜂似的跑去搶錢。

葉秋和費翔總算找到個空隙,趕緊向一條黑暗的巷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