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女人的聲音空靈悠遠,似聽到昆侖山玉石破碎和鳳凰的鳴聲,又仿佛蓮花上的露珠滴落,幽蘭發出的淺語低笑。她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大廳喧嘩的聲音卻因為她的聲音而變的瞬間安靜。
等到眾人尋找到發聲之人時,就看到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在兩個身穿黑衣的保鏢簇擁下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
只一眼,所有的人便被她的眼睛所吸引。甚至不自覺的忽略了她的長相、衣著、配飾、一顰一笑的旋律美和那撲面而來的唯美氣質。
一雙秋眸仿若天上落下來的星辰,凝眸淺笑,百媚橫生。
冉星辰,冉冬夜的姐姐。
葉秋和這個女人打過招呼,知道她的能力和她的外表一樣出眾。這個時候趕過來,恐怕是要幫助冉冬夜來對付唐果和林寶兒了。她那么疼愛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
別看那兩個小丫頭平時靈牙利齒的,但是和這種這種縱橫商場的女強人來對戰,恐怕會吞的連渣都不剩。
問題是自己怎么辦?
原本三個女人都夠讓人頭疼了,要是再來一個讓葉秋自己都無法招架的女人,事情會糟糕到什么程度?
葉秋不能坐以待斃了,他必須主動出擊才行。
“冬兒,讓我過去和你姐姐說幾句話。”葉秋轉過臉向冉冬夜說道。
冉冬夜點點頭,這才愿意松開了葉秋的胳膊。
葉秋對著唐果和林寶兒笑笑,又向跟在她們身后的楊樂和李大壯打了聲眼神,示意他們倆看好這兩個妮子,千萬別惹事。然后擠出人群朝冉星辰走過去。
“葉秋,好久不見。”冉星辰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葉秋,聲音平淡地說道。
“跟我來。”葉秋一把抓住冉星辰的手臂,拉著就想離開。
跟在冉星辰身后的那兩名保鏢看到主人有危,一拳就砸向葉秋的臉頰。另外一名保鏢也配合默契,從側面攻擊葉秋的后背。
前有狼,后有虎——但是咱有美女啊。
葉秋將冉星辰的身體往懷里一拉,也顧不得享受美女入懷的無限春色,然后就將她當做肉墊似的推向前面攻擊自己的保鏢。自己卻迅速返身,也飛起一腳踢出,和別人的小腿硬碰硬地擊撞在一起。
冉星辰張大著小嘴尖叫,嚇的花容失色。她沒想到自己一來了就成了別人的肉墊。更沒想到葉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一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就那么把自己推出去了。
從前面攻擊來的保鏢在拳頭伸向冉星辰鼻梁上的時候才堪堪停了下來,還想去扶站立不穩快要跌倒在地的冉星辰時,葉秋一腳踢了過去。嗯,絕戶撂陰腿。
那個受擊的保鏢捂著跨部就趴在了地上,因為害怕擾亂了主人的宴會,甚至連慘叫一聲都不敢。并不是每個保鏢都像葉秋那般無法無天的。
“住手。都住手。”冉星辰趕緊出聲喝道。她知道,自己才能阻止這場事故蔓延。再讓他們打下去,自己真要遭殃了。
那個從后面攻擊的保鏢聽到主人的命令,這才收手。跑過去扶著蹲在地上的苦難兄弟。
葉秋抓著冉星辰的手臂說道:“跟我過來。”
“去哪兒。”
“去你房間。”
全場再次嘩然了,因為葉秋的一句無意之失,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
“禽獸啊——這是只禽獸啊——“
“這哥們夠強,一見面就拉人上床——”
“嘿嘿,姐妹花——有意思。”
“噓,小聲點兒。不能讓冉家姐妹聽到了。那個大姐可不是好惹的角色。當年多少純情小處男被她玩死啊。”
林寶兒撇了撇小嘴,看著葉秋的背影說道:“唐唐姐姐,你看——葉秋又抓了一個——”
唐果看著葉秋的背景卻沒有說話,眼神卻瞄向冉冬夜哪兒。她都不擔心,自己也無需太過于擔心。
只是這禽獸要進人家女人的房間干什么?
葉秋只是想把冉星辰從戰場上拉出來。而說話的最好場所無疑就是樓上她們姐妹的房間了。沒想到一句話又將自己陷入水深火熱當中。估計明天整個燕京就流傳開來葉秋一夜御八女的神話了吧,跟《尋秦記》中的項少龍似的。
兩人在無數人的目光注視下進入了二樓,一直被葉秋帶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冉星辰才看著葉秋說道:“現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可以。”葉秋松開了冉星辰的手,示意她可以打開房間門了。
“很好。一見面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還在記恨當年我給你一千萬的事兒?”冉星辰從包包里取出張卡片,卻不急著開門,轉過身盯著葉秋的臉說道。
“如果你愿意這么認為的話,我無所謂。”葉秋聳聳肩膀說道。
冉星辰不再說話,將房卡插入門鎖上照了下,一邊推開房間門,一邊說道:“你不是第一次來我房間吧?”
“你妹妹什么都不瞞你嗎?”葉秋將房間門關上,笑著說道。
“我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為什么要瞞我?”冉星辰穿著紫紅色的絲綢禮服,露出大半個姓感的背部和漂亮的鎖骨,身體凹凸有致,胸前的那對豐滿不是很大,卻給人正好合適的感覺。她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是按照黃金比例生長的,不會太突兀,也不會讓人覺得有缺陷的感覺。
當然,如果資質粗陋的話也不能在當年被燕京城無數的公子哥們捧為大眾情人。
冉星辰撫摸著房間大理石桌子上的百年龜殼,語氣有些黯然地說道:“不過現在她長大了,又有了別的朋友可以信賴。要不要喝些酒?”
“當然。冬兒說你私藏了不少好酒。”葉秋走過去撫摸著冉星辰剛剛摸過的大龜殼,笑著說道。
“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帶你進來我的房間,她待你已經是與眾不同了。紅酒如何?”
“行。”葉秋笑著答應。第一次見面時這個女人端著紅酒杯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己,這一次見面,自己卻能進入她的閨房和她共飲。人生的事往往都是如此奇妙。
冉星辰取了兩只高腳杯倒了紅酒,看著葉秋說道:“你怎么看我妹妹?”
“很好啊。”葉秋舉杯和冉星辰的杯子輕輕地碰在一起,視線卻是留在她那嫩白如藕般的皓腕上。
“很好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說人品,沒有人有資格妄論他人人品。我指的是你對她的態度。”冉星辰皺了皺柳眉說道。
“什么意思?”葉秋輕晃著杯子中的酒假裝不明白她的意思,心里卻著實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冉星辰的嘴角微微揚起,似譏誚,又是不屑,說道:“難道你看不出那傻丫頭對你的感情嗎?先不說她每次和我通電話時都會說起你的事兒,單是她今天戴的耳環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耳環?我不明白。”葉秋還真是暗地里吃驚,這個女人的眼光也太犀利了些。才剛剛進屋不久就出現了那種變態,然后就被自己拉進了這二樓。她怎么會有時間注意到冉冬夜耳朵上的耳環?
“冬兒耳朵上的耳環是你送的吧?”冉星辰瞇著眼睛看著葉秋的臉。
幾年不見,這個男人成熟多了。給人的感覺是能把他看的很透徹,只是深入進去才會發現,所有的表象都是假像。
“是。”葉秋點頭說道。
“冬兒原來有過一只藍寶石的耳環,是在她十六歲生曰時送的。然后每年的生曰,她都會佩戴上這雙耳環。我了解她,她不是一個輕易改變自己的人。那么,能夠促使她做出改變的人,一定是你吧?”
“這又代表什么呢?”葉秋笑著問道。
“你對她是什么態度?感情上的態度。或者,更直接地說,愛或者不愛?”
葉秋昂起臉看著冉星辰進在咫尺地眸子,葉秋能清晰地從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這么近距離地欣賞,太是發現那對眼睛美的不可方物。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你,卻讓人覺得它是在對你說話。
葉秋將眼睛挪開,這是第二個讓他不敢直視超過十秒鐘的女人。他生怕自己一不上心就陷了進去再不出不來了,就像里面自己的影子一樣。
“她是公主,我卻不是王子啊。”葉秋又將視線放在那只飽經歲月磨壢地龜殼上,輕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