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楚齊光安排人打掃戰場,同時讓鎮魔司的人馬將所有的邪教徒、狼族押了回去。
各種符水、兵器也被收繳了起來,一同送了回去。
只有天斬刀被楚齊光直接拿在手里,鎮魔司的幾人看了一眼,然后都當作了沒看到。
摸了摸一片冰涼的刀身,楚齊光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需要練一套刀法了。
回憶自己這一戰的過程,他就越發感覺到拳法、掌法適合用來纏斗和防守。
雖然變化有余,但是殺傷力比起兵器來說還是不如。
‘這把神兵連我這一身的橫練都能破開,我用來施展刀術的話,殺傷力定然遠超過去。’
回到天曲府后,楚齊光自己回了小院,楊凌則負責審問皇天道和狼族的人馬。
雖然洛冰紅早就跟楚齊光交代了一番皇天道的據點和信徒位置,但是楚齊光并不會完全相信這位皇天道的天女。
至于狼族的情報更是重中之重。
于是接下來幾日,在楚齊光的指揮之下,鎮魔司的人馬四處出動。
馬家莊的一處院子大門被一腳踢開,無數官兵手持刀槍沖了進來。
一名管家連忙說道:“幾位兵爺手下留情!我們老爺和縣里的董大人認識……”
帶隊的鎮魔司百戶冷笑一聲:“你就是認識靈州巡撫都沒用,全部抓起來!給我搜!”
不一會整個院里到處便是哭喊之聲,幾名老爺公子全都被一個個押了出來,幾個少年瞪著眼睛,目光之中都是仇恨之色。
百戶將一本搜出來的賬冊砸了過去,然后又指著從地窖里翻查出來的糧食、兵器說道:“敢私通狼妖?統統給我帶走!”
這家的老爺嚇得跌倒在地上,褲襠里傳來一股尿味。
轟隆隆隆!
大隊人馬奔行在官道之上,帶起一陣陣煙塵。
跑在最前方的赫然是一輛馬車,馬車中一名婦人抱著小孩滿臉驚惶。
看著越追越近的鎮魔司人馬,婦人看著小男孩說道:“陵兒,你記住了。”
“抄了我們家的是鎮魔司的楚齊光,你要去雍州找皇天道,以后練好武功再找這魔頭報仇!”
說罷,就在馬車路過一處彎道躲開后方的視線時,婦人的雙袖帶起一股柔勁,將小男孩輕輕拋入了草木之中。
馬車一路飛馳而去,追兵急趕而上,小男孩漸漸消失的雙方,捏緊了拳頭。
他咬著牙沿官道向反方向走,但不久之后就被一名鎮魔司的百戶嗅著味道追了上來,一把抓住。
在小男孩惶恐的眼神之中,這名百戶湊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開鼻丸增強的嗅覺讓他輕易分辨出了小男孩身上的味道。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跟著爸媽投了邪教。”
“楚大人可是說了一個都不能少。”
在鎮魔司兵馬的包圍之下,一座山村中傳來陣陣喊殺之聲。
這是一處狼妖們秘密發展的村落,村內足有上百頭妖族,最強者有第四境的實力。
楊凌輕輕一揮手:“放箭!”
大片箭矢沖天而起,瞬間射的狼妖們連連慘叫、倒地。
數十名狼妖在其中左沖右突,嘶吼連連:“漢賊!敢不敢出來和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楊凌冷笑一聲,接過手下遞來的斬魔刀。
他身形一閃一晃便電射到了喊話的狼妖面前,一刀斬下,便是大片血色沖天而起。
“一只都別放跑了!”
樹林之中,一道身穿黑色勁裝的身影,拉著一名中年男子連連閃動。
身后數百米外是上百名鎮魔司的兵馬在一路追趕。
楊凌和另一名百戶沖了上來,卻都被這黑衣武者一人一劍隨意擊退。
楊凌喝到:“東海學派的劍術?你出自南方武學,竟然敢庇護朝廷要犯?”
黑衣武者沉聲說道:“司徒鳴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救。”
楊凌冷冷道:“司徒鳴身為朝廷命官,竟然敢出賣軍情給狼族,這種人你都要幫?”
黑衣武者淡淡道:“我不管這些,今天我不想開殺戒,但你們如果還要再追,我就要下狠手了。”
銳利的雙眼掃過兩位百戶,他微微后退幾步,接著帶人離去。
百戶劉方皺眉道:“怎么辦?”
楊凌冷哼一聲:“他跑不了的,會有別人對付他。”
黑衣武者帶著司徒鳴一路逃竄,似乎終于躲過了鎮魔司的追殺。
他們路過一處茶攤的時候,看到一名身高兩米的大漢正坐在那里,一手持刀一手輕輕擦拭。
黑衣武者有些戒備地看著大漢,卻聽對方淡淡道:“人留下,饒你不死。”
黑衣武者沒有說話,只是把司徒鳴擋在身后,緩緩抽出了手中長劍。
茶攤上的劉堯嘆息一聲,雙手握住了彎月寶刀:“東海學派的劍術,我倒是早就想領教一番了。”
勁風呼嘯、罡氣震爆……整個茶攤頃刻間被撕成粉碎。
最后伴隨著刀光劍影一閃而逝,黑衣武者渾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隨著楚齊光和靈州鎮魔司的連番行動,皇天道和妖族在靈州的一個個據點、奸細、靠山都被拔出。
一時間整個靈州風聲鶴唳,無數妖魔鬼怪四散而逃。
而楚齊光一人扛下皇天道、狼族聯手圍殺的消息也越傳越廣,股價立刻迎來新一輪漲勢。
不過消息也越傳越邪乎。
“我一個人就打死了二十多名五境強者?”
“徒手拿下皇天道圣女?”
“我還約戰了皇天道教主?”
楚齊光聽了無奈搖頭:‘這幫股民為了賺錢,真是什么消息都敢炒。’
他知道這是有些股東為了股價故意放出的消息,搞得現在全靈州到處都是吹他的人,吹得他都……有點舒服。
這天,從圣女、天女還有皇天道據點處收繳上來的符水、經文都被送到了楚齊光的面前。
包括兩名魁帥收集到的十本古籍,也全都落到了楚齊光的手上。
楚齊光伸手摸過古籍的封面,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除此之外,擺放在楚齊光面前的還有幾瓶符水。
分別是能喚來玄黃一氣的人級符水,能夠召喚龍之力的地級符水,以及能夠治療傷勢、刺激肉身強化的天級符水。
楚齊光把玩著符水,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狂信脊骨微微顫動,似乎產生了感應。
‘可惜,天級符水就剩下三四口了,龍之力的地級符水也就十口不到。’
‘倒是這玄黃一氣的人級符水還能用個三四十次。’
楚齊光總結了一下,又回想起上一次戰場上使用符紙的經驗。
他的狂信脊骨可以通過祈禱來獲得信仰的力量。
但這種充能后的力量是有限的,上一站他用了兩張符紙就耗盡了狂信脊骨中的力量。
這符水他顯然也是不能無限使用的。
‘不過這脊骨應該還能通過愚之環繼續獲得。’
收好了符水,楚齊光來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此刻的秋月白眼眶凹陷,一臉恍惚地看著桌面上的紙筆。
自從被抓來以后,楚齊光就讓她默寫所有她背得出來的皇天道古籍、經文的內容。
一連幾天只要停下,就要被楚齊光從頭到腳的折磨。
她只能不斷地默寫……默寫……默寫……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都已經一團漿糊,整個人都要被榨干了。
看到楚齊光走到桌面前:“嗯?怎么才寫了這么點?”
眼前的圣女在楚齊光眼中似乎陡然間貶值了許多。
秋月白身形一抖,看著楚齊光說道:“讓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我真的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