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琉璃的心思
閑聽落花
第一百二十九章琉璃的心思
等到李青醒來時,平王已經睡醒了,正用手臂支著頭,眼神清亮的仔細的看著她,見她醒了,低下頭溫柔的吻住她的嘴唇,半晌,才抬起頭,看著李青,笑個不停,李青被他笑的微微有些赫然,又有些惱火,用腳重重的踢了過去,
“林蘊海,你笑什么?”
平王抬腿壓住了李青的腳,笑著俯到李青耳邊說道:
“青青,真是美妙,咱們,再來一次,嗯?”
李青急忙轉過頭,
“唉,不行,我餓了!”
平王已經翻身壓了上去,
“嗯,青青餓了,青青真是……剛才還沒吃飽?這次,爺一定讓你吃飽,嗯,這里,真是好!”
誰說過的,床第間是療傷最好的去處,李青憤然的想著,他好了,她累壞了。
午后,平王吃了飯,匆匆趕回了平陽府。
李青渾身酸懶的躺在東廂炕上,琉璃側著身子坐在炕沿上,邊繡著件褻衣,邊和李青說著話,李青看著她手里的衣服,皺著眉頭說道:
“我都說過好多回了,這衣服是穿在里面的,不繡花最好,第一不會硌著人,第二,你繡得再好,我也不能穿到外面給人看不是?”
琉璃“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斜斜的瞄了眼李青,笑著回道:
“哪能會硌著夫人的,還要在里面放細棉布襯里呢,夫人雖然不能穿到外面去,可也不是沒人看到。”
李青窒了窒,歪著頭打量著琉璃,慢騰騰的說道:
“秋月眼看就要出嫁了,等鄭嬤嬤回來,我得好好跟她商量商量你的事情了。”
琉璃臉上泛起片紅暈,放下手里的針線,抬起頭,看著李青,咬了咬嘴唇,下了決心般,鄭重的說道:
“夫人,您今天既提到這事,我……”
琉璃臉漲得通紅,站起來,掀起簾子往外面看了看,才回來坐到炕沿上,看著李青,李青已經直起了身子,詫異的看著琉璃,琉璃舔了舔嘴唇,鼓足了勇氣說道:
“夫人,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夫人肯定覺得我沒臉沒臊,可是……”
李青面色凝重起來,仔細的看著琉璃,琉璃臉色越來越紅,漸漸紫漲起來,兩只手用力的絞在一起,低下了頭,半晌,才擠出幾句話來:
“夫人,若嫁,我,我只愿意嫁給……嫁給連慶!”
李青愕然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抬手指著琉璃,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你要嫁給誰?”
琉璃既說出了口,倒干脆起來,抬起頭看著李青,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
“夫人,我和秋月是個苦出身,若不是碰到夫人,連地上的草都不如,跟了夫人,才算一天登了天,按理說,萬事都應該聽夫人安排,不該再貪心提什么想頭。”
“琉璃,這不叫貪心,嫁什么人要你們自己選,這是我說的,再說,你也知道,你和秋月,我一直當自己姐妹一樣,你們兩個日子過得好了,我才最高興。”
李青打斷了琉璃的話,認真的說道,琉璃眼睛濕潤起來,含著淚看著李青,點著頭,繼續說道:
“我知道,秋月也知道,若不是這樣,秋月哪敢跟夫人說,想嫁給楊元峰!今天,我也不敢和夫人說這個話,若要嫁,琉璃只愿意嫁給連慶,若連慶不愿意娶我,別的,我誰也不想嫁,就一輩子跟著夫人,嫁給別的人,還不如跟著夫人的好。”
李青仰面倒在了大靠枕上,怔怔的看著屋頂明艷精致的雕花,一點點消化著剛才聽到的話,她這兩個丫頭,還真沒一個省心的!
琉璃臉色漸漸蒼白起來,緊緊咬著嘴唇,盯著李青,夫人一定不會笑話她,不會責怪她,夫人和別人不一樣!不管怎么,她只愿意嫁給連慶!
李青半晌才消化了這幾句話,直起身子,微微瞇著眼睛,斜斜的盯著琉璃問道: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連慶的?”
琉璃怔了怔,橫了橫心,反正也說出來了,也不在乎多一句少一句了,
“在寒谷寺的時候。”
李青盯著不放,
“寒谷寺?咱們在寒谷寺住了十年!是從哪一年開始的?”
琉璃看著李青,看到了李青眼睛里閃爍著的興奮與八卦,怔了怔,才遲疑著回道:
“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在寒谷寺的時候!”
李青皺著眉頭看著琉璃,
“琉璃,連慶都快四十了,也太老了些!”
琉璃斜睇著李青,輕輕的嘟囔了一句:
“連慶今年三十六歲,只比王爺大八歲!我比夫人可大著幾歲呢!”
李青怔了怔,突然笑得倒在了炕上,指著琉璃,笑得說不出話來,琉璃恨恨的看著李青,抱怨道:
“夫人,你笑什么?你怎么能笑成這樣?”
李青笑軟了身子,半晌才止了笑,琉璃倒了杯茶遞給她,李青接過,邊喝還邊笑,琉璃一把拿過李青手里的杯子,
“夫人還是不要喝了,萬一嗆著了,又得咳好長一陣子!“
李青松開杯子,往后倒了倒,看著琉璃,認真的說道:
“琉璃,那個,連慶真是好福氣!只是,連慶為什么到現在也沒成個家,我記得以前好象提過,連慶沒說為什么,我還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成家,正好,這會兒,連慶在平陽府,回頭,我讓鄭嬤嬤去問問他,哪,若他不肯,我就把你送到他身邊侍候著,你自己那個,爭取去,如何?”
琉璃臉漲得通紅,輕輕的啐道:
“夫人說著說著就開始亂說一氣了。”
李青笑著看著琉璃,突然臉色古怪起來,上下打量著琉璃說道:
“琉璃,你知道,我一直叫連慶慶叔的,若你跟了他,這個稱呼,豈不是有些問題!”
琉璃猛的站了起來,漲紅著臉說道:
“夫人越說越沒邊了!我去廚房給夫人取點心去,爺走的時候可吩咐了,夫人累著了,要小心侍候著。”
琉璃掀簾子走了出來,鄭嬤嬤急匆匆的往正屋走來,看到琉璃,忙問道:
“夫人這會兒可有空閑?”
琉璃臉上的紅漲還未褪去,點了點頭,高聲在外面稟報了,聽到李青的答應聲,掀起簾子,讓著鄭嬤嬤進去了,才轉身往后面廚房去了。鄭嬤嬤有些奇怪的看著琉璃臉上的紅暈,卻也顧不得多問,匆匆進了屋。
鄭嬤嬤曲膝福了一禮,李青看著一臉凝重的鄭嬤嬤,皺了皺眉頭,忙微微笑著示意她坐到炕上來說,鄭嬤嬤側著身子坐到炕上,壓低了聲音稟報道:
“夫人,我正和張大奶,秋月看著衣服料子,連慶找人叫了我去,讓我趕緊回來稟報夫人:老太妃身邊的黃嬤嬤,說是昨天夜里暴斃了,今天一早,竟連棺木送到了文府,說讓文國棟葬進文家祖墳,說是,”
鄭嬤嬤聲音壓得更低了,
“說是讓葬在上一輩大小姐旁邊!連慶就讓竹葉老子找文府里的老人打聽了,說是這大小姐,才是當年和老王爺訂親的人,現如今的老太妃原是大小姐的婢女,李代桃僵嫁過去的。”
李青愕然看著鄭嬤嬤,揚起了眉梢,鄭嬤嬤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這中間,不知道關著幾輩子的恩恩怨怨呢,且不管它,還有件大事,今天一早,丁二就送文姨娘和顧姨娘啟程去了玉檀山貞惠庵,說是要送兩位姨娘去落發!還聽說,刑房今天一早又杖斃了不少人,兩個姨娘院子里原來侍候的人都發到了苦役局,院子也封上了。”
“這玉檀山貞惠庵是個什么去處?我怎么沒聽說過?”
李青皺著眉頭問道,鄭嬤嬤低聲解釋道:
“連慶說,玉檀山是林家陵地,聽說在玉山再往北兩百多里的地方,貞惠庵說是就建在玉檀山半山腰,專為祭陵建的,也是王府里打發姨娘的去處,進去了就不能再出來,林家規矩,玉檀山只進不出。”
李青微微怔了怔,悠悠的長長的嘆了口氣,鄭嬤嬤焦急的看著她,
“夫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要不要緊?”
李青看著鄭嬤嬤,躊躇了下,垂下眼簾思量了片刻,看著鄭嬤嬤說道:
“嬤嬤還記得我吃過的百子蓮嗎?”
鄭嬤嬤點了點頭,李青苦笑著繼續說道:
“爺不知道這事,爺當時只是讓黃嬤嬤準備避孕的湯藥,沒想到,被人鉆了空子,放進了百子蓮。昨天事發了,今天早上打發的人,大約都是在這件事中間動過手腳的。”
李青說完,仔細的看著鄭嬤嬤,鄭嬤嬤松了口氣,身子也放松下來,鄙夷的撇了撇嘴,鄭重的看著李青交待道:
“夫人,爺給了你個交待,給了個說法,這也算爺給夫人的面子,可你只能權且聽著,不能真信了!這都是些尋常的伎倆,那百子蓮不是尋常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拿得到的,這中間,又關著春暉院、芙蓉院和桂花院這三處院子,若沒有爺的縱容,誰敢?誰能?哼!縱然不是他縱容的,也是他默許的!不過是幾個奴才,沒有人撐腰,敢絕了堂堂王妃的子嗣?若真是象爺說的這樣,硬生生被人欺了,依著爺的脾氣,還不得誅了文家、顧家九族!能這樣輕輕放過?”
各位大人,那個,那個,有票的捧個票場,沒票的捧個人場,小閑在此鞠躬謝過!!(順便說一句,以后改稱小閑,不叫花花了,偶才知道,偶家樓下阿姨養的那狗,叫花花,這也就算了,關鍵是那狗長得真不是一般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