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就見棒梗在門口晃悠。
傻柱見了,對他招了招手說:
“棒梗過來,給你倒點花生米吃!”
“你們吃過的,我不吃!”棒梗直搖頭,也不進屋。
傻柱瞪大雙眼道:“喲呵,今兒轉性了?”
棒梗仰著脖子,看了看桌上的菜說:“我要吃豬頭肉。”
“豬頭肉?你不早些來,早沒了!”傻柱笑呵呵道。
棒梗切了聲,說:“我到后院兒去要雞湯喝。”
說完,一溜煙跑了。
“咦?這小子又要惹事!”傻柱輕咦一聲,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江平安三人都沒動,繼續喝酒。
“一大爺不去看看?等會兒又打起來了。”許大茂抿了口酒說。
易中海搖頭道:“只要我在院兒里,就翻不了天!”
“好家伙,一大爺霸氣側漏!”許大茂豎起大拇指說。
江平安笑了笑,悶頭喝酒吃菜。
不多一會兒,棒梗哭兮兮回來。
緊接著就聽到賈張氏從家里跑出來,破著嗓子罵張學軍的祖宗八代。
從中院兒,一直罵到后院兒。
秦淮茹跑到門口,大大的雙眼里眼淚滴溜溜轉,哽咽道:
“一大爺,院兒里鬧翻天了,你不去管管?”
許大茂嘿嘿直笑,對易中海說:“現在天翻了。”
“得,沒事兒找事兒!”易中海嘀咕,把碗里的酒一口干了,起身往外走。
許大茂也把酒喝了,追了出去。
江平安卻沒去,這種熱鬧也沒啥好看的。
見秦淮茹還在門口,揚眉問道:“你不過去?”
“不去,一大爺他們去了就行。”秦淮茹搖頭道。
江平安點頭笑了笑,說:“正好,我給你些票,你拿去買些奶粉補補。”
“錢就不給你了,你自己出錢買,沒問題吧?”
他手里別的不多,就票多,家里吃的用的,幾乎都是空間產的。
每次出去賣東西,都能收到許多票,這玩意兒有時間限制,過期就作廢了。
秦淮茹展顏一笑,點頭道:“沒問題,還是你心疼人。”
江平安笑著從兜里拿了幾張奶粉票出來,想了想,又加了幾張紅糖票。
秦淮茹走進屋,湊上前看了看,問:“你手上有布票沒?給我幾張。”
江平安:“有,不過得讓你婆婆再給我兩雙女人穿的布鞋,我拿給燕子穿。”
“行吧,我就說你用布票換的。”秦淮茹含笑道。
等秦淮茹把票都揣兜里后,江平安笑吟吟道:
“等出了月子,沒事兒去我家坐坐,打頓牙祭,也能補補身子。”
“知道了,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沒分寸,總占你家便宜。”秦淮茹點頭回道。
江平安微笑道:“先說好,只能你去,最多帶上槐花,人多了我會攆人的。”
“你就算不說,我也不敢帶太多人去啊?”秦淮茹滿臉委屈道。
“對了,我跟婆婆商量來著,說你幫我入職幫了大忙,找時間請你吃頓飯。”
“不過我弄不到啥好東西,你出票,我出錢,你幫忙買些好東西過來。”
江平安輕輕頷首,伸出手說:“三十塊錢,我照著買,米面油肉魚啥都有。”
“好家伙,你是吃大戶是吧?還真逮著機會就要吃頓飽的是吧?”秦淮茹說。
然后腰肢一扭,邊往外走邊說:“你等著,我這就去拿錢來。”
剛才兩人在屋里說事兒,但后院兒卻越鬧越歡,吵鬧聲就沒歇過。
幾乎整個院兒里的人,都去后院兒看熱鬧去了。
江平安雖然沒去,卻一直注意著那邊的情況。
今兒只吵架,倒沒打起來。
估計張學軍昨天賠了錢,吃了教訓,所以稍微收斂了些。
但吵還是在吵,張學軍和賈張氏對罵,也豁出去了,啥挖苦話都能說出口。
陰陽怪氣,都不帶重樣的。
賈張氏罵人厲害,但翻來覆去就那三板斧,惡毒難聽,卻招招致命。
聽了她罵人,只要有脾氣的人,都想揍她。
再加上有傻柱不時幫腔幾句,兩人和張學軍對罵,倒是旗鼓相當。
很快,秦淮茹從家里拿了錢過來,遞給江平安。
江平安把錢收了手,起身抱著她親了一會兒,分開后問:
“還有多久出月子?”
“你個沒良心的,這個都記不住?還有九天。”秦淮茹趴在他懷里幽怨道。
然后想退開,卻被江平安抱的死死的。
“放手,等會兒人來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好久沒和你好了,怪饞你的。”江平安看著她嫵媚的臉蛋兒,笑著說。
秦淮茹深吸了口氣,柔聲道:“等出了月子,我一準兒去找你,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江平安滿意道。
“德行!”秦淮茹笑著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從他懷里依依不舍退開幾步。
“事兒說好了,我先去后院兒看看情況,別真打起來了。”
江平安頷首道:“去吧!注意安全!”
秦淮茹展顏一笑,上前踮著腳尖,親了一下江平安的嘴,轉身走了。
秦淮茹過去,殺傷力還是很大的,一哭一癟嘴,沒理也被她攪合成有理了。
到底因為賈東旭死了,她沒啥安全感,白蓮花屬性在漸漸綻放。
或許,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一種在四合院的生存方式。
總之,今兒棒梗沒喝到雞湯,張學軍禍從天降,挨了頓好罵。
賈張氏和傻柱同心協力,罵了他一頓,算是出了口氣。
最后不了了之,眾禽一哄而散。
等傻柱、許大茂、易中海回來,江平安問:“這酒喝到一半,你們還喝不?”
“喝啊!今兒出了氣,舒坦,我再炒幾個菜,好好喝幾杯。”傻柱樂呵呵道。
許大茂點頭道:“是要喝,先前喝的是我的酒,傻柱的酒還沒喝呢!”
“你們喝,我比不得你們年輕人,最多再喝一兩,多的喝不下。”易中海道。
“對了,上個月我有個徒弟送了我幾斤小魚干,拿來酥了正好下酒。”
傻柱笑呵呵道:“那快去,魚干可是好東西,吃著香。”
“可惜了傻柱,今兒你們光顧著吵架,沒打起來!”許大茂輕嘆道。
傻柱拿了幾個土豆過來,準備炒土豆絲,沒好氣道:
“你個狗東西,嫌事兒不大是吧?”
“剛吵的那么兇,別說打架,就算你幫忙吵幾聲,我也算你是個爺們兒。”
許大茂切了聲說:“你們吵架,我沒事兒摻和什么?犯得著嗎?”
“那就少在那兒陰陽怪氣。”傻柱瞪了他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