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晚。

中間布簾子拉上，外間臨時搭了張床。

“要不……還是我睡外邊兒吧！”江平安一臉促狹道。

看了一眼陳秀容，正好對上她那雙清潤的眸子。

她像做錯了事，被人逮住了，眼神閃爍，漲紅著臉，手足無措，左右張望，假裝若無其事。

“別鬧！咱倆好不容易才聚一聚。”陳秀貞也臊的慌，臉燙的厲害，嗔怪的剜了他一眼。

不過相比起和妹妹睡一塊兒，她還是愿意硬著頭皮跟江平安睡。

氣氛越加古怪，床鋪好后，陳秀貞連忙打了盆熱水，讓江平安洗臉燙腳。

“你們五姐妹過年都會回娘家嗎？”洗著腳，見倆姐妹都沉默不語，江平安找話說。

陳秀貞點頭道：“除了大姐太遠不方便回來外，我們其他四姐妹，過年都會回去。”

“每年都會回去？”江平安笑問道。

陳秀容接話道：“每年都會，平時如果有空，隔三差五也會回去。”

“對啊，我爸媽沒兒子，就五個女兒，不得回去勤點兒？”陳秀貞附和道。

江平安點頭微笑道：“女兒養好了，只要孝順，跟兒子是一樣的。”

“還是不一樣的，不能常常陪伴父母，終究是嫁了人的。”陳秀容輕嘆道。

江平安搖頭道：“這話說的，兒子如果在外有事業，不也一樣不能陪伴在父母身邊？”

話茬一打開，三人之間的氣氛漸漸又融洽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別扭了。

不過當三人洗了腳后，房間里又瞬間安靜了，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燈熄了，江平安和陳秀貞在里間睡，陳秀容在外間睡。

夜晚十分安靜，落針可聞。

陳秀容窩在被窩里，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卻張著耳朵一動不動。

只聽里間窸窸窣窣一陣，有嘖嘖聲、吸氣聲、嗚咽聲若有若無的傳來。

開始的動靜還極其輕柔。

可過了一會兒，動靜越來越大，床板搖晃，持續不斷，夾雜著陳秀貞刻意壓制的呼吸聲。

陳秀容手心冒汗，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熱的，臉蛋發燙。

想要蒙頭不聽，卻又忍不住張耳，搓了搓手，不知不覺，右手就往下移了去。

“嘶……”剛一觸碰，她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頭皮發麻，腦海中浮現出無數不堪的畫面。

時間慢慢過去。

今晚不但江平安激動，陳秀貞也別有一番感受，感覺怪怪的同時，卻又莫名的興奮。

不知道過了多久。

各種滋味兒交雜在一起，情感積累到最豐富的時候，江平安突然在陳秀貞耳旁小聲嘀咕幾句。

頓時，陳秀貞如遭雷擊，情緒勃然爆發，緊緊的和江平安相擁在一起，打著擺子顫栗不休。

外間，陳秀容在被窩中滿頭大汗，像做了噩夢一般，眉頭緊蹙，咬著牙關，僵著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又再繼續，陳秀容聽到動靜，瞠目結舌，滿臉紅潤振奮，張耳細聽……

……

翌日，天還沒亮。

陳秀貞早早起來，用油燈照亮，輕腳輕手倒了熱水，蹲著清洗。

“四姐，我……也想洗洗。”陳秀容把頭伸出被窩，小聲說。

陳秀貞怔了下，回頭看向她一眼，忍不住道：“你……”

“別亂想，我就做夢了。”陳秀容紅著臉說，十分尷尬，晚上沒休息好，這會兒還頭暈腦脹。

陳秀貞心里明白，卻沒有尋根究底，輕點著頭，小聲說：

“那你起來吧，等會兒平安起來就不方便了。”

陳秀容嗯了聲，掀開被子起來，往里看了眼，穿上鞋走到陳秀貞邊上蹲下，竊竊私語好奇道：

“你們每次相聚，都這么久？”

“嗯。”陳秀貞臉蛋兒發燙，嘴角微勾，默默點頭。

她又不傻，昨晚那么大動靜，幺妹聽的一清二楚，嘴硬也沒用。

“厲害！”陳秀容滿臉佩服道，嚅了嚅嘴唇，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嘩啦啦……”陳秀貞低頭顧著澆水清洗，倒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很快，做好清潔，陳秀貞把水端出去倒了，回來把盆給陳秀容，小聲說：

“我去趟廁所，順便把尿盆子倒了，你趕緊的，平安今兒要回鄉下，走的早，就快起床了。”

“知道了姐，你忙伱的。”陳秀容點頭道，這兒她經常來，跟自家一樣，倒不用客氣。

等陳秀貞出去后，陳秀容麻利的倒了熱水清洗，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里間，生怕江平安出來。

剛澆水洗了幾下，就聽江平安在問：“秀貞還沒洗好？我出來了哦！”

陳秀容心眼子瞬間提了起來，忍不住提醒：“江老實，我姐上廁所去了，你先等等。”

“哈……原來是秀容啊！”江平安哪里不知道是她？他剛才就故意的。

“哼，江老實，長大后一點兒也不老實。”陳秀容皺了皺鼻子，想到了昨晚的事，臉紅一片。

江平安道：“你說我不老實，我沒對你咋樣吧？”

“切，借你一百個膽兒！”陳秀容犟嘴道，這會兒江平安跟她說話，她反而不緊張了。

不過兩人隔著一張布簾子，她總覺得怪怪的。

“秀容丫頭，你還別激我！”江平安輕笑道，頓了頓，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

“少亂開黃腔，你要是污蔑我，我就破壞你和姐的關系。”陳秀容紅著臉說。

江平安不跟她斗嘴，笑問道：“秀容，你男人咋樣？”

“啥咋樣？”陳秀容心虛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

“憑啥跟你說這個？”

“你很不錯！”

“哼，我等會兒就告訴我姐，讓他知道你什么德行！”

“你不想？”

陳秀容：“……”

很快，衛生搞好后，陳秀容松了口氣，連忙收拾妥當，端著盆出去倒水了。

倒了水回來，就見江平安正坐在外間的凳子上，捧著茶盅喝茶，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不準有花花腸子！”陳秀容瞪了他一眼說，把盆擱到角落里藏好。

江平安輕笑道：“看來你懂我的意思。”

“我又不傻，又不是黃花閨女，當然懂了。”陳秀容漲紅著臉，撇嘴道。

江平安笑了笑，放下茶盅，起身向她走去，越走越近。

“你……你想干嘛？”陳秀容雙手捏著衣擺，有些緊張道。

江平安走到她身前，低頭聞了下她的脖子，贊嘆道：“怪香的！”

“你是真的壞！”陳秀容清目婉轉，嘴里罵人，卻沒躲開，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平安笑了笑，伸手摟著她的腰，輕笑道：“我沒說我不壞啊？”

“我警告你，別亂來，我姐快回來了！”陳秀容仰著精致的小臉兒，抿嘴提醒道。

卻任由他抱著，暗暗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香氣，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江平安湊到她耳旁輕語幾句。

陳秀容聽了后，咬了咬唇，媚眼如絲，輕點著頭說：“許你占丁點兒便宜，但你要快點些！”

話音剛落，江平安就把手伸到她衣服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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