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紅薯。”
苗荷香搖頭笑笑:“我又不急著要。”
“有這玩意兒和著糊糊煮著吃,能稍微調和一下口味。”江平安微笑道。
苗荷香手上不得空,抬了抬腳說:“放這兒吧,我等會兒放地窖去。”
“我明年還不知道到哪兒去弄種來種呢!家里的紅薯、土豆種都讓那個混賬偷吃了。”
江平安把紅薯放地下,蹲在她旁邊,胳膊壓在她腿上,聞著她身上散發的女人香,含笑道:
“等我明年種了紅薯后,你直接采摘紅薯藤移栽不就得了?”
“紅薯是可以這樣,土豆呢?”
苗荷香見他手指亂掇,白了他一眼,把布鞋和針線放下。
又溫柔的把頭發散開,更顯女人風情,知道他好這一口。
“你就讓我不得空是吧?這才多大一會兒,真拿你沒辦法!”
江平安把手放到她棉褲里,笑呵呵道:“土豆我到時分你點兒。”
“別在這兒,難為死了!”
苗荷香見他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辦事,羞的面紅耳赤,扭扭捏捏。
江平安笑了笑,直直的看著她的櫻桃小嘴兒,意味深長。
“你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吧?”
苗荷香瞪大水靈靈的雙眼,江平安教了她一招吞吞吐吐,她感覺惡心,一直不答應。
然后江平安就一直糾纏不放了,總惦記她這口。
“伱就遂了我的心吧!”江平安目光溫柔道。
苗荷香猶豫片刻,心還是軟了,起身拉著他到臥房去,嘴里嘀咕:“你真是我的冤家!”
……
傍晚。
江平安從苗荷香家離開,苗荷香把他送到門口,嘴皮子發麻,全身通透。
“這個死平安,我有些招架不住了!”苗荷香心里幽怨道,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
快不快樂,她自己知道。
羊場。
江平安心神一動,給圈里的羊投放了草料,然后回屋進空間吃飯。
兩只抓來的大鳙魚一直沒做了吃,被隔離開來,養在空間池塘里。
“算了,這么大的鳙魚佐料少了做了不好吃,先留著吧!”江平安打算暫時留著。
現在空間里還緊缺兩類植物,一是花椒、八角、桂皮、小茴香、丁香、草果、陳皮等香料。
二是能夠提取染料的植物,比如茜草、梔子、蓼藍、紫草、凍綠、薯莨、五倍子等。
“要是在南方,就很容易找到這些東西了。”
晚上苗荷香沒再過來,白天吃撐了,江平安也有意讓她休息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江平安在空間洗漱吃了飯后,打開房門,刺骨的冷風撲面而來。
昨晚半夜又下雪了,外面雪花飛舞,這天氣當真是變化無常。
江平安深吸了口氣,來到羊圈前,心神一動,照例打掃清潔、投喂草料、清水和鹽巴。
這么多的事,因為有空間相助,眨眼就完成了,毫不費力。
黑子從他身后竄出門外,在雪地里來回狂奔,精神抖擻,汪汪叫個不停。
因天降大雪,所以江平安一整天都呆在羊場,哪兒都沒去。
苗荷香上午和下午都過來陪了他,正好閑著無聊,兩人少不了做些沒羞沒臊的事情。
傍晚苗荷香要回家,被江平安留了下來。
他看出來苗荷香餓的額頭直冒冷汗,于心不忍,所以請她吃紅薯糊糊。
廚房中,灶門口。
“周羊倌明兒就要回來了吧?”苗荷香靠在江平安身上,輕聲問道。
江平安往灶里加了根柴,頷首道:“對,今天是培訓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回來了。”
“那就好,羊場我不大習慣,每次偷偷過來找你,我都心驚膽戰的。”苗荷香松了口氣說。
江平安側頭疑惑道:“你怕什么?”
“怕的事兒多了,主要有兩點。”苗荷香淺笑道。
“一是怕半路上有人看到我來找你了,二是有人去我家找我有事,卻找不到我的人。”
“我現在跟蠻子離了婚,雖然不是寡婦,卻也跟寡婦沒啥區別,要特別注意名聲。”
江平安非常理解,點頭微笑道:“明兒你就別過來了,我跟周羊倌交接后,就會回家。”
頓了頓,他又說:“你有啥東西需要買的不?過幾天我會跟著大海叔去生產大隊開會。”
“到時我會把積攢的雞蛋拿到公社賣了,順便買些東西回來。”
苗荷香想了想,說:“幫我稱一斤鹽回來吧!家里沒鹽了。”
“如果能買些碎布就更好了,這段時間閑著沒事兒干,我想多做幾雙鞋。”
江平安笑呵呵道:“我上次去公社稱了幾斤鹽,送你一斤就是。”
“至于碎布,我去公社看看再說,有就買些回來。”
買碎布不要票,但不是經常有,得看運氣。
至于布票,這年頭哪怕是城里人分配的定額也少的可憐。
布票現在還叫做“棉布購買證”,也叫“購布證”,要過些年才會被叫做布票。
在這個證上,有明確的標注,包括名稱,數量,存根,購買棉布之后,存根必須保留。
還有使用注意事項,不準造假,不準涂改,不準買賣,遺失不補,使用有效期。
從這里可以看出,布票的使用和管理,都非常的嚴格。
除了普通的布票之外,還有很多特殊用途的布票:
比如軍用布票,特種布票,化纖布票,輔助布票,臨時布票等等。
而這幾年物資匱乏,布票限量供應定額,普遍減少到一半以下。
一家四口的布票無法縫制一套成年人衣服,所以哪怕黑市上也是一票難求。
這也是為什么江平安上次去公社,沒有為難莊振軍,請他幫忙買布的原因。
能不能買到不好說,就算能買到,物以稀為貴,付出的代價也比較大。
江平安要送苗荷香鹽巴,她倒沒有推辭,兩人關系非同一般,這點便宜她應該占。
很快,鍋里的糊糊好了,兩人吃著糊糊打情罵俏,日子倒也過得開心和充實。
“吃了飯我還是要回去一趟,晚點兒再過來。”苗荷香遲疑道。
她怕有人找她,大晚上的她人不在,隔天就能傳出閑言碎語。
江平安頷首道:“那你把手電拿走,比馬燈好用些。”
馬燈其實也是江平安的。
整個生產隊就只有六盞,原主作為江大海的左膀右臂,還是分到不少好東西的。
苗荷香埋頭喝了口糊糊,抬頭笑嘻嘻道:“我覺得馬燈也好用,用手電太浪費電池了。”
“再說我把手電拿走了,你晚上不用了?”
江平安指了指桌上照明的馬燈,笑著說:
“你忘了羊場也是有馬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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