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澎湃的青春

第004章 票證工分值

回到家。

江平安用作業本紙將就了一下,上完廁所,然后燒水做飯。

依然還是煮糊糊吃。

剩下的那點兒玉米面,不夠塞牙縫的,要不然蒸點窩窩頭吃更飽肚子。

“等水燒開,先把那十幾個雞蛋煮了。”

“到了中午,糧食蔬菜成熟,就不差吃的了,舒坦!”

昨晚他睡在空間,時間跟外面同步,所以莊稼沒什么變化。

灶肚里的柴火熊熊燃燒,鍋里的水還沒開。

江平安拿著鐮刀來到院壩桃樹前,把一些長得密的樹枝砍下,打算種在空間。

至于能不能種活,他也不確定,權當一試,反正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這桃樹是水蜜桃,只要經營得當,小的半斤八兩一個,大的一斤多一個。

成熟后為乳白色,用手一摸,再聞聞手指,就是蜜糖香味。

在屋子里放一個,滿屋香氣。

蜜桃熟到皮色自然白,輕輕的一掀,桃汁欲滴。

果汁粘手,吃一口,又甜又香。

江平安砍了十五六根,就停下了,把桃枝全種到空間。

這年頭水果少,蜜桃也不便宜,大約五分錢到一毛五一斤,價格上下浮動大。

當然了,這樹上的桃子成熟后,不歸江平安所有。

而是會被生產隊摘走,賣到收購站換糧換票。

這年頭買任何東西都需要票。

物資匱乏,發放票證,目的是保證百姓基本生活必需品的供應。

糧票、布票、肉票、油票、煤票、煙票、肥皂票、魚票……

各類票證五花八門、名目繁多,幾乎涵蓋了人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沒有這些票證,就無法生活。

而農民因土里刨食,自給自足,所以不發糧票和肉票。

政府按供應計劃,向村集體分配生產資料計劃獎勵。

如化肥、農藥、農機具,包括煤油票、布票、糖票、煙酒票、肥皂票等等。

若農民需外出探親或務工,須經生產隊、大隊和公社批準并出具證明。

憑證明按規定的期限,把口糧拿到糧管所換取糧票。

以稻谷為例,一斤稻谷換取七兩糧票。

糧票之中,又有區別。

全國糧票全國通用,最值錢;省糧票,限于本省流通;市糧票,本市用。

糧票以外,還有“搭伙證”。

“搭伙證”僅限于發證的工廠、學校、機關、礦場、林場、幼兒園使用。

“搭伙”是合伙,結為伙伴的意思,大家撮合在一起吃飯、活動。

再通俗一點講,“搭伙”和后世的拼團、拼車差不多。

這也是一種具有人性化色彩的“通融”。

至于工業券,現在還沒發行……

砍完桃樹,江平安回到廚房。

剛好水開了,于是連忙把雞蛋洗干凈了丟到鍋里。

家里沒油沒糖,所以雞蛋也只能煮整個的吃。

“莊稼還沒成熟,等收割一波后,就在空間里安個家。”江平安心道。

“以后有好吃的在空間里做,這樣才安全,好東西嘛,偷摸的吃才好。”

大伙兒都窮,一年上頭見不到幾回葷腥。

煮幾個雞蛋偷偷摸摸吃倒也罷了,反正沒什么味兒。

要是煮肉吃,肉香十里,光明正大的吃肉,絕對是自找麻煩。

“原主力氣大,憨厚老實,樂于助人,風評很好,這個要繼續保持。”

連羅蠻子那種心眼兒多的人。

晚上江平安去他家抱他婆娘,都沒丁點兒防備。

可見原主憨厚老實的性格已經深入人心。

都知道他本分老實,不會做壞事,在這年代有這種名聲極為難得。

不一會兒,雞蛋煮好了,江平安起身一個一個撈出來。

然后把剩下的玉米面灑到鍋里,攪拌均勻。

“跟昨晚的量差不多,又要用盆裝。”

江平安哭笑不得,現在自己的飯量,都要按盆計數了。

“等以后經常有肉吃,飯量就會慢慢降下來。”

不過下地干活勞累,消耗大,估計飯量就算能降,也降不了多少。

“還是要想辦法找個輕閑點的營生,先定個小目標:進城!”

照例切了半碗酸菜。

糊糊好了后,江平安一口糊糊,一口雞蛋,吃得暢快淋漓。

他從來沒覺得糊糊和雞蛋有這么好吃過。

而那酸菜更是畫龍點睛,讓人欲罷不能!

一盆糊糊和七八個雞蛋下肚,江平安掏出一根煙,愜意的吸了起來。

“以后弄些臘肉、臘腸,炒三四個菜,喝點兒小酒,快活似神仙啊!”

一根煙抽完,江平安把鍋碗瓢盆洗了,然后扛著鋤頭出門。

現在雖然是農閑時候,但該上工的還得上工。

男勞力是十分,女勞力當作多半勞力記八分。

以后講究男女平等,會都記十分,但那是以后,現在還是有所差別的。

還有一些未成年人,因為家庭子女多,經濟條件困難,導致上不起學。

于是早早的就回到生產隊里干活掙工分。

對這些人,生產隊里會根據其勞動能力或體力,評估出他們每天的分值。

有六分、五分、四分不等。

工分價值是要結合生產隊的效益去衡量的。

并非是統一的標準,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比如有的生產隊效益好,工分單價可能有四五分錢。

而效益不好的,可能就值兩三分錢。

江平安他們生產隊,一工分值三分錢,十工分值三角錢。

就算三百六十天滿負荷干,掙滿三千六百分,也就一百零八塊錢。

不過在農忙季節時,為了趕時間,搶季節。

有時生產隊,對有些活也會采取獎勵的形式,進行按量記分。

比如夏季插秧,可以把某些泥田按照其面積大小估算多少分,而不按天計算。

手腳快的人就會多掙些工分。

這種情況還不少,原主有把子力氣,不怕吃苦,所以每年能掙四千多工分。

在村里,也算是高收入群體了。

不過掙得多,吃的也多,所以原主還是一如既往的窮,連媳婦兒都不敢娶。

“平安,等等我!”

江平安剛走出院壩,前往生產隊,就見苗荷香背著背簍,提著鋤頭追來。

“早上吃了嗎?”江平安看著她顛簸起伏的胸膛,隨口問道。

苗荷香瞪了他一眼,側開身子,羞紅著臉小聲道:“往哪兒看呢?討厭!”

“用你昨天的話說,我倒是想吃,可也要有得吃啊!”

說著,又左右瞧了瞧江平安幾眼,笑吟吟道:

“看你紅光滿面的樣子,早上吃過飯?”

江平安頷首道:“吃了億點兒糊糊,要不然就算去坡上玩,也難熬啊!”

這月份農活不多,去上工也都混日子。

昨天下午原主之所以在家,是因為隊里以為會下雪,只上了半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