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不過在你動手之前,我希望你能滿足我一個愿望,讓我死也能瞑目。”
一切都交代之后,3號又死死盯著張大少的眼睛,說道。
“你說吧。”想了想,張大少淡淡點點頭,3號這個要求其實并不過分,“不過我不一定會答應你的。”
“我想再見識一下你造出來的那團奇怪火焰。”3號的嘴角一陣抽搐,自己引以為傲的蠱王,居然被那么一團火給燒死了,不好好見識一下那火焰,他死了都不會甘心。
張大少沒有說話,手一翻,兩根手指頭之間立刻跳動起來一團白色的火焰來,正是三昧真火。
地上3號的眼睛,以及另外一邊熊百明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他們這是第二次看見這團火焰,但依舊沒有發現張大少是怎么把火焰弄出來的。
“你想見識一下,我就滿足你。”說著,張大少曲指猛地往一邊的一棵大樹上一指,三昧真貨化作一道白光,唰一下子射了過去。
那足有人大腿粗細的大樹,竟然呼啦一下子變成了一棵火樹,而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化為灰燼,僅僅只是十幾秒的功夫,那里已經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剩下!
好像那里從來都不曾有過那棵樹似的。
“我,我靠!”
3號差點連眼珠子都給瞪出來,逮著自己一雙老眼狂揉起來,差點都把眼睛給揉瞎了,說什么都不敢相信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
那究竟是什么火?簡直和神話劇里演的一樣!
駭然地扭過頭來,震撼無比地盯著張大少,3號的心頭,掀起滔天巨浪來。直到此刻他方才恍然明白過來,自己所面對的,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抗衡的存在。
良久之后,3號才頹然一笑,搖了搖頭,臉上有著一絲蕭索和落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張大少言語,道:“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不過能死在如此人物手上,我死得也算是有尊嚴了。”
狀若癲狂地哈哈大笑幾聲之后,3號方才對張大少說道:“動手吧!”
張大少并不答話,手臂一彎,一道三昧真火干了過去,3號發出一聲慘叫來,而后就消失在天地之間,連一點渣渣都不剩下。
“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做完這一切,張大少對熊百明說道,而后頭也不回地邁開腳步,向著山腳下走去。
熊百明只是在一個勁的狂吞口水而已,都不知道張大少在說些什么,張大少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已經讓他的大腦變得空白了。
直到張大少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熊百明方才猛地喘了一口粗氣,兩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拍著胸脯,驚懼地道:“好,好可怕的人!”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濕透,山風一吹,有點冷。
回到山腳下,根叔依舊在原地有些焦急不安地等待著,3號可是他的宿敵,雖說這次張大少和3號之間的敵對,主要是鐘在天在背后推動,想讓一些人見到張大少的力量。
但他也從心里希望,張大少能夠把3號給除掉,3號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誰想到一抬頭,就看見張大少的身影正悠悠而來。
“張天,你回來了?”根叔有些意外地問道,他沒有想到,張大少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
隨即根叔才反應過來,自己問的真是一句廢話,人家都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那不是回來了難道還是回去了?又緊接著問:“怎么樣,對方是不是3號?”
這是根叔比較關心的問題。
“是3號。”張大少點了點頭,答道。
“你們交過手了?”根叔的臉色明顯就是一陣嚴肅,鄭重其事地問道,他和張大少接觸不多,但對張大少也算有些了解,如果不動手的話,他是不會回來的。
“3號被我殺了。”張大少又道,聲音平淡無比,就像是在說一件什么平平無奇的小事情一樣。
“什么!你把3號殺了!”根叔豁然一驚,聲音陡然大了八度,這個縱橫半生的老者,面對這種消息也無法淡定。
“你真地把3號殺了?”不等張大少回到,根叔又緊追不舍地追問一句,不是他不相信張大少,實在是這消息未免太過震撼了。
“不殺3號,我會回來嗎。”張大少有些無語地說道,這根叔的反應,未免也太夸張了些吧,不就是殺了一個3號嗎。
他自然沒法想象,3號在根叔心中是何等的分量,3號的死,根叔又怎么可能淡定。
“你在哪里殺了3號。”根叔開始有些激動起來了,一開始他是震驚,但現在冷靜下來,他內心深處開始相信了這個事實,因為張大少給他的感覺,遠遠要比3號高深莫測得多。
“根叔,反正你總要親自調查一番的,又何必在這里多問我。”張大少搖頭笑道,這一碰上3號,根叔就不能淡定了啊。
根叔呵呵一笑,摸摸自己的腦袋,張大少說的不錯,無論如何,他都要親眼見到3號的尸體方能罷休。
只不過他不會想到的是,他永遠都見不到3號的尸體了。
當下張大少和根叔告辭,根叔客套了兩句,卻并不隨著張大少一同離去,他要留在這里,立刻派人過來,到山頂上去尋找3號的尸體。
聳了聳肩,張大少就沒有多管根叔,來到主干道上,攔了一輛出租車鉆了進去。
反正根叔不是一般人,留他一個人在龍背山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途中,張大少先是給瘋子打了一個電話,把瘋子給召回來,而后又給鐘在天這老家伙打了個一個電話,張大少的話很簡單,開頭就直截了當地說道:“3號死了。”
“你把3號除掉了?”聽筒那邊,響起吃驚的聲音來,鐘在天顯然也愣了一下。
“我也查到了雇傭3號暗殺李淑芳的兇手,名字叫做杜維道格拉斯,從現在開始,李淑芳的任務我就不管了,那個米國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大少又道,聲音冷冰冰的,李淑芳的任務一開始就是鐘在天在算計自己,雖然并不是什么惡意,但張大少想想仍舊有些不爽。
那邊鐘在天就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道:“張天,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了。”
談一談?張大少嘴角撇了撇,的確是該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