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回到霞光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就先在大排檔里吃了飯,而后才回房的。
“這個死丫頭,都幾點了怎么還不回來,”他聽到了隔壁房間里傳來的一句低罵,是李淑芳的母親。
張大少就搖了搖頭,李淑芳,估計現在正在和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看電影呢,把老媽一個人留在家里獨守空房,但無論如何,總要給家里打個招呼吧。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隔壁方才傳來一陣響動,李淑芳終于姍姍來遲了,不用說,母女之間又是一頓好吵。
張大少又打了一個光罩,方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張大少換上了自己新買的那身商利來男裝,別提有多拉風了,走在霞光小區里,連見了面的大媽都不住頻頻側目。
來到水木大學門口的時候,猴子保安瞅了張大少一眼,立刻就點頭哈腰地給張大少打招呼,心里卻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則說不上來。
直到張大少走進學校里好久之后,猴子保安才猛地一拍大腿,沒好氣地罵道:“我操,這不是昨天那小b嗎,”
急忙伸著腦袋去看,只是張大少早就淹沒在了人流當中,哪里還有半點影子。
“張,張老師,”
剛剛走進辦公室,戴雪兒一抬頭就愣了一下,不禁上上下下開始打量起張大少來,滿臉的意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動不動就動人的老師,竟然會有這種風范。
不過話才出口戴雪兒就有些后悔了,經過給他接風洗塵之后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大家都對他有些敬而遠之,這種人,還是少接觸得好。
雖然戴雪兒心里還是覺得張大少這人有些神秘,但就像是面對一個黑.社會大哥一樣,大家同樣會覺得那種人神秘,但卻沒有幾個敢與之打交道的。
而那個被張大少干了一頓的武厲行,一張臉立刻就拉了下來,就跟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眼神之中都帶著殺氣。
張大少沒有理會武厲行的目光,沖戴雪兒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辦公室里的異樣氛圍,他根本就不在乎。
張大少代的是體育老師,這一天,是沒有他的課的,不過身為韓語一班的班主任,在一天的課程結束之后,按照慣例,他是要去班里去坐一坐的。
當然了,那些流動課堂完全沒有這回事。
在辦公室里蛋疼無比地打了一天醬油之后,張大少就動身,去了韓語一班,讓張大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今天教室里竟然十分安靜。
不對勁,這可不像是這些學生們的性子啊,張大少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神識一掃,張大少不禁啞然失笑,只見在教室門的最上面,不知道被誰邪惡地放了一個籃球,只要門一動,籃球就會從上面掉下來,砸在身上。
這是在整自己啊,這些孩子,都老大不小了,想不到還來這一套,不過對于自己來說,也太幼稚了些。
想也不想,張大少手一推,就走了進去,那個籃球,就一下子掉了下來。
張大少一伸手,右手一下子把籃球挑了起來,用一根手指頭頂在下面,左手在一邊一拍,那籃球就在張大少的指尖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當真是瀟灑自如,飄逸斐然,把教室里的同學們都看得一愣一愣的,這老師,未免也太帥了些吧。
李淑芳,更是張大了嘴巴,想不到這個家伙的反應竟然會那么靈敏,隨即氣鼓鼓地哼了一聲,露出十分惱怒的樣子來。
張大少一眼就看到了李淑芳的反應,他心下了然,看來是昨天在服裝店里的事情李淑芳還在耿耿于懷,懷恨在心吶,那籃球,多半就是她放的。
“張,張天,”
一聲驚呼在教室里響起,立刻吸引了所有同學的注意,現在教室里很安靜,盡管那聲音不大,但卻也顯得特別響亮。
昨天張大少來了一趟之后,立刻獲得了奇葩老師的無上稱號,讓同學們議論紛紛的,他的大名,也讓同學們熟知,因此那一聲張天,誰都知道是在叫自己的班主任的。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課堂上叫班主任名字,想不引人關注都難吶。
那個發出驚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孟良俊。
“他,他真是我的老師,我的新班主任,”孟良俊此刻,震驚無比,昨天張大少對自己說了好幾遍自己的身份他都不相信,卻沒有想到,張天說的竟然是真的。
像他那種牛逼的人,竟然會當一個老師,孟良俊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不過來。
張大少的目光在孟良俊身上一掃而過,并沒有多做停留,隨手把籃球放在了一邊,轉身走向講臺。
只是一轉身,張大少就發現,那里,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垃圾堆。
講桌上,講臺上,還有講臺上的椅子上,全部都被廢紙屑廢塑料袋子所蓋滿,比如各種零食肯德基啊什么的包裝等等,到處都是,別說是過去坐了,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張大少就抬頭看了一眼李淑芳,只見李淑芳正在滿臉挑釁地看著自己,她的身邊,還有其他幾個同學在興致勃勃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不用想,這又是李淑芳在背后搞得鬼,即便不是她搞得,也少不了她鞍前馬后的出力。
搖了搖頭,張大少才懶地和一些年輕人計較,雖然他比教室里的同學們也就大了幾歲,但在他眼中,這些學生真的青澀無比,就是個孩子。
張大少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好像是魔術師手中拿著的那神奇的布一樣,雙手扯住抖了一下,往講臺上面一蓋,而后又將外套給拿了回來。
臺下的同學們就全部瞪大了眼睛,他們驚訝無比地發現,講臺已經變得干干凈凈的了,上面的垃圾,一點都不剩,那些垃圾都到哪里去了。
這太神奇了,難道這個新來的班主任,還是一個魔術師,只不過魔術師變魔術都得提前布置好才行,說白了就是障眼法,可班主任又不知道自己這些人會整他。
就算是知道了,這里是教室,也沒有辦法去進行那些巧妙的布置的,他究竟是怎樣把那些垃圾變沒的。
同學們,開始對張大少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