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張大少和幾個劫匪下了車。公交車里的眾位乘客們才長長松了一口氣。轟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都在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方才那場搶劫。竟然都十分興奮。
話題的中心。當然就是那個神秘莫測的年輕人了。竟然敢在劫匪的槍口底下打人。又讓劫匪在自己面前露怯。不敢開槍。這倒是挺稀奇的一件事情。
大家紛紛透過窗戶去看。想瞅瞅那幾個劫匪是怎么收拾這年輕人的。司機卻不會無聊地把公交車當成演播廳。讓大家伙在車里看戲。一踩油門。瀟灑地走了。
大家看不到好戲未免都有些遺憾。但卻都在猜測。這幾個劫匪把張大少留下來教訓。或許不一定是明智的選擇。那年輕人一看就不簡單。誰教訓誰還真說不定。
公交車開走的時候。張大少也在胡子哥的吆喝聲中走進了小樹林里。
“往南走。”
胡子哥在張大少身后大喊。遠遠跟在張大少身后。用槍指著張大少。身邊的黑皮衣大漢都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老大臉色有些不自然。比任何時候都要凝重。
方才他們也想掏出槍來指著張大少。但是手還沒舉起來。就見自己的老大立刻連打手勢。示意自己幾人老實點。這才把槍收了起來。老老實實跟在老大旁邊。
只是心里都在嘀咕。老大今天這是怎么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胡子哥心里的打算。自從見識了張大少深不可測的身手之后。胡子哥知道張大少不是一般人。這種年紀。這種膽魄和身手。十有是大有來頭的人。
從那一刻。胡子哥就不打算摻合到這件事情里來了。自己的任務只是以搶劫為幌子。把這人帶到指定地點。就算完事。在這過程當中。絕對不能招惹這個人。
本來胡子哥還以為張大少不會跟自己下車。誰想到人家竟然那么配合。那淡然無比的樣子讓虎子哥心里更加打鼓。也讓他更加篤定。張大少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分明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耍什么花招。
甚至是。他都已經猜到了自己上車打劫的真實目的。
“把搶收起來吧。”就在心思晃動之前。前面的張大少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平靜無比地對胡子哥說道。“我已經知道路了。前面大石頭的地方往里轉。他們在等著我。你不用再給我帶路了。你們幾個現在就回去。我會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胡子哥聞言大吃一驚。駭然地盯著張大少。這人豈止是猜到了自己打劫的真正目的。簡直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不光知道自己把他劫來這里是有人要收拾他。甚至連那些人的方位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胡子哥不得不震驚。對付張大少的計劃。那都是臨時起意。是看見張大少坐上公交車之后方才制定的這個計劃。
但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這一切全都被這年輕人所掌握。其能量太過驚人。
不光是胡子哥。就連黑皮衣大漢幾人也是滿臉驚訝地看著張大少。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自己幾個賣力地演了半天戲。搞了半天人家全都知道自己的底。
臉皮不禁抽搐了下。驚訝的同時更有窩火。自己不就成了演戲的小丑了嗎。
在這一刻。他們似乎明白了自己老大的用意。這個年輕人肯定有來路。水很深。自己幾個還是別往里趟了。
不過這人也真是可惡。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為什么到現在才說出來。敢情你從頭到尾。都是拿我們幾個開涮吶。
其實這倒是冤枉了張大少了。張大少是才剛剛用神識掃描到一切的。之前。的確是在讓胡子哥幫忙帶路。
“小兄弟。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不妨全都你吧。”胡子哥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決定要彌補一下之前的無禮舉動。“要對付你的人是火燒島的頭號變態。人稱瘋狗。是個不要命的角色。你可要小心了。他手上有過人命的。”
張大少聽了。只是淡淡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多余的其他反應。一點都沒有。
看見張大少如此反應。胡子哥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也慶幸自己的決定。當下又道:“瘋狗說你是個無主的肥羊。隨身都帶著好幾萬的現金。讓我們把你綁到這片小樹林里來。酬勞就是你身上帶著的錢。無論多少。我們搜出來就全算我們的。我們一時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在車上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小兄弟包涵。”
張大少輕輕一笑。他根本就沒有把胡子哥既然放在心上。倒是煞有介事地問道:“瘋狗說我隨身帶著好幾萬現金你就相信。你們不會這么就輕易相信別人的吧。”
胡子哥一本正經地答道:“瘋狗從不說假話。整個火燒島都知道這一點。我們以前和他合作過多次。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才信了他的話。”
其實胡子哥也明白。就連這次。瘋狗說的也是實話。這年輕人。肯定是個年少多金的主。只是自己沒有福氣發財了。
張大少這時候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幾個走吧。”
胡子哥二話不說。招呼著自己的幾個同伙。迅速向小樹林外走去。邊走邊掏出手機給瘋狗打了一個電話。說人已帶到。
“夢怡。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張大少這時候回頭對韓夢怡說道。待會兒恐怕會有一些粗暴的場面。這種場面。還是少讓韓夢怡看到的好。
韓夢怡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張大少在韓夢怡身上做了一個神識標記。同時也打上一道護身靈氣。韓夢怡遇到任何危險的話。那道靈氣會自動護主。
而張大少。也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一個遁術就能遁過來。
做完這一切。張大少對韓夢怡點點頭。大步往前面走去。走到四五百米的一塊大石頭面前。延伸出來一條路。順著那條小路。張大少直奔瘋狗他們而去。
神識一掃。瘋狗他們幾個一共六七個人。或蹲著或站著。都在不耐煩地吞云吐霧著。
“干。李昌明那狗日的不是說人帶到了嗎。怎么還沒出現。”一個帶著破爛的帆布氈帽的中年人。長長吐出一大口煙圈。隨后把煙扔到地上。狠狠兩腳踩滅了。又呸吐了一口濃痰。大罵起來。
這人。就是瘋狗。
“我這不是來了嗎。”一個聲音。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