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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徐墨震驚之際,秦風的喊聲已經傳來。
“徐兄,堅持住!”
“弟兄們,營救徐將軍,給我殺!”
隨著秦風一聲令下,麾下黑騎直接迎頭撞向密密麻麻的敵軍。
由于這些敵人,乃是專門前來偷襲徐墨,為了速度舍棄了甲胄,他們全都披掛著半甲或是輕甲。
再加上陣型混亂,根本無法組織防御騎兵的緊密陣型,因此面對重裝黑騎的迎面沖擊,根本無法抵擋。
頃刻間,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便在戰場上回蕩開來。
那些阻擋在黑騎面前的敵人,運氣好點的,被馬槊馬刀當場干掉,運氣差點的,則被馬蹄活活踩成肉醬。
秦風親自披甲執銳,騎著重裝戰馬,手持長刀,跟隨部隊,一路沖殺。
盡管沖陣的任務,由排頭騎兵承擔,但秦風位于三線,依舊極為冒險。
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斷揮舞著長刀,劈砍著位于身體右側的敵人,由于用力過猛,每一次劈到敵人的頭盔上,都會迸發出一團火花。
直到秦風距離徐墨已經不足二十步,徐墨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他不由失聲驚呼。
“秦王,你……你怎么親自來了?!”
“這里太危險了,斷然不可因為我而以身犯險。”
“快!快保護秦王,若是秦王有個什么閃失,后果不堪設想!”
聽到徐墨的喊聲,秦風一邊斬殺著礙事的敵人,一邊回以低吼:“屁話!”
“你乃是我兄弟,我又豈能眼睜睜看著你身陷重圍,血灑疆場?”
“你小子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本王前面。”
徐墨眼眶瞬間濕潤。
自從他擔任北溪縣主將以來,就鮮少再和秦風并肩作戰,畢竟他們的地位都太高了,作為大軍的主心骨,一旦有個什么閃失,就可能造成大軍潰敗,繼而滿盤皆輸。
也正因此,秦風也好,徐墨也罷,甚至就連最善于近身搏殺的寧虎,幾乎都躲在后方,以指揮部隊作戰為主。
隨著地位的提升,兄弟情義雖然還在,但是那股熱血沸騰的勁頭,卻早已經冷卻。
可是現在,徐墨卻發現,秦風依舊是當初的秦風!
當得知徐墨身陷險境,身為北境之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秦風,竟然親自率領黑騎,前來營救。
這是何等堅固的情義?
徐墨瞬間感覺熱血沸騰,仿佛回到了當初追隨秦風,千里奔襲,誅殺北狄游擊騎兵的時期。
徐墨一把蹭掉眼淚,舉起手里的步槊,嘶聲大吼:“隨秦王沖殺!”
盡管此時徐墨身邊的護衛,只剩下八人。
可是這同樣熱血沸騰的八人,卻爆發出猶如千軍萬馬一般的氣勢,他們舉著盾牌,放聲吶喊。
“來啊!”
“狗東西們,想要殺我軍主將?癡心妄想!”
“秦王來了,爾等都要變成齏粉!”
“殺啊!”
秦風率領的五百黑騎,以及徐墨身邊的八人,相互沖殺,很快就匯聚到一起。
五百黑騎,第一時間將徐墨保護在中間,并且形成緊密隊形,開始朝著反方向沖殺。
徐墨跟隨在秦風馬下,雖然累的氣喘吁吁,但一雙眼睛,卻猶如燃燒著洶洶烈焰一般。
“秦王,你怎么知道敵軍死士欲偷襲于我?”
秦風拽著韁繩,觀察著周圍數以千計的敵軍,沉聲道:“錦衣衛快馬加鞭,第一時間將消息稟報過來。”
“南境豪族早已經在東線附近的縣城,囤積了大量部隊,足有上萬人之多。”
“但是這些部隊,一直藏在城中,就連錦衣衛都難以探查。”
“正面戰場開打,這些伏兵得到消息,便一涌而出,企圖全力擊破東線,撕開一條巨大的口子。”
“我料想你肯定會被打個措手不及,所以才來到這里。”
聽到這話,徐墨感動得稀里嘩啦,身為鐵血戰將,竟不由得掉眼淚。
他豈會不知?若秦風身邊還有可用之兵,就絕不會帶著黑騎前來營救,畢竟黑騎速度太慢,一旦被包圍,便很難殺出血路。
很顯然,這五百黑騎,乃是秦風身邊的護衛!
為了營救徐墨,秦風不惜以身犯險,這等手足交情,徐墨豈能不動容?
“你不該來啊!”
“若是被敵軍圍困,難以突圍,豈不是因我而釀成大禍?”
“只要能打贏這場仗,我就算是死在這,又有何妨?”
秦風的臉色瞬間一垮,他直接抽出馬鞭,對著徐墨的肩膀就是一下,厲聲怒喝:“少他媽給我放屁!”
“你和寧虎,還有趙玉龍,趙振海,柳明,全都是我的兄弟!”
“無論是誰,身陷重圍,我都絕不會坐視不理。”
“平日里,我們各司其職,以主屬相稱,但是到了生死關頭,便只有兄弟,沒有上下級之分。”
“誰若是想要殺你們,先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
盡管徐墨挨了一鞭子,但他卻渾身滾燙,激動的顫抖不已。
一雙眼睛,更是炙熱無比的注視著秦風。
能認下秦風這個兄弟,這輩子值了。
別說秦風現在只是北境之王,就算是有朝一日,成為大梁皇帝,也依舊會守著這份兄弟情。
就連徐墨的護衛,都因為秦風這番話,而感動無比。
能跟隨秦風這樣的主子,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造化,哪怕是為秦風肝腦涂地,血灑疆場,也毫無顧慮。
就在這時,趙振海的聲音傳來。
“秦王,敵軍已經開始形成合圍,必須盡快突圍,否則就來不及了。”
聞言,徐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等他看向秦風時,卻發現,秦風除了眼神如鷹,掃視著周遭戰局之外,并無任何動容。
秦風自從開始沖陣,就已經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黑騎作為重裝騎兵,雖然彪悍驍勇,但畢竟太過笨重,必須要有其他兵種的保護和協同作戰,才能發揮出真正的戰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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